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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八莫之四

第二十四章 八莫之四

「在駐印軍中,孫廖二人明爭暗鬥幾乎盡人皆知。廖耀湘是蔣介石的心腹嫡系,孫立人受史迪威的倚重。
中國駐印軍新一軍軍長孫立人將軍 啟
史迪威 美國陸軍四星上將
日軍同時通過第33軍兵器部自製大號手榴彈、代用汽油(可以用來製造焚燒坦克的汽油手榴彈),通過軍醫部採集草藥解決治療傷病問題。這些都短暫地提升了日軍的戰鬥力。
「可眼下,史迪威已遠在美國,被軟禁在加利福尼亞的家中。因為此刻的美國正在舉行四年一度的總統大選,羅斯福可不想讓他的對手借史迪威事件,給自己製造麻煩。
日軍進展順利的原因,一來是因為他們冒著被中國和美國空軍摧毀的危險,使用了雪藏多日的炮兵,使其火力大大增強;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中國軍隊在這個方面部署的兵力不足。
我們為何容不下兩個英雄並存呢?
日軍記錄,遠征軍副總司令官鄭洞國每天乘飛機到前線,在八莫上空督戰。實際上,這個「督戰隊員」不是鄭洞國,而是廖耀湘。他在奉調回國前經常乘飛機到前線,在空中指揮戰鬥。
16日,辻政信意識到大勢已去,在四野不斷的中國槍聲中下達撤退命令,增援八莫的日軍向南坎附近尚存的日軍陣地撤退,18日復歸本陣。聲勢浩大,被稱作「斷二期」作戰的增援行動,雷聲大雨點小,最終以失敗告終。
第三,日軍當時何來三萬人的總預備隊?(這倒是和日軍實際情況相符)。
中方戰史文獻中記錄,中國遠征軍駐印軍以新編第38師等主力部隊猛攻八莫時,「日軍從緬甸和滇西的各師團中抽出部隊,附炮兵、工兵,由南坎向西北推進,企圖西擊新編第一軍側背,解八莫之圍。在中途卡的克與新編第30師遭遇,發生激戰。新編第30師在公路上的一個團,被日軍由南插入,切成兩段,一個炮兵連陣地被占,空投糧彈的飛機亦被日空軍擊落二架。」「連長朱永剛與陣地共亡,該連四門山炮被奪走。」
指揮部立即發出命令,『凡是繳獲到野炮、山炮、迫擊炮、重要的新武器、彈藥等,必須立即向本部報告,本部會立即派員前去處理。』
在八莫的戰鬥也很艱苦,因為日軍畢竟長時間修築工事,進行了充分的準備,儘管原好三大佐不通現代裝甲部隊的使用戰術,但打起防守來,其頑強不亞於任何一名日軍指揮官。遠征軍新第38師擔任主攻,每天自早晨開始,先以空軍轟炸,炮兵射擊破壞,然後步兵在坦克配合下進佔敵軍陣地。由於這種戰火的摧殘,八莫攻克時,房屋全部被炮火所毀,僅華僑新建的一座關帝廟獨存。他們攻下一個據點,再攻下一個據點,步步為營地前進,但差不多每天夜間日軍都進行逆襲,中國軍隊必須把他們擊退,來保護自己的勝利成果。要知道在松山戰役時,日軍就曾多次利用夜襲收復白天丟失的陣地。雖說八莫並未出現這樣的情況,但難免把指揮官們的注九_九_藏_書意力吸引過去。
親愛的孫將軍:
「在密支那,孫立人得知史迪威被召回的消息時,猶如晴天一個霹靂,呆立在自己的指揮所里,望著被濃霧遮蔽的東方,半晌沒說一句話。最初史迪威去重慶時,傳出的是他將出任中國戰區總司令並接管中國軍隊指揮權;沒想到這一去,竟是英雄末路!從那一刻起,孫立人突然意識到自己處境不妙。」

雲南前線的一名中國小戰士,這張照片曾為美國生活雜誌使用。
我已被解除中印緬戰區的職務,必須和您分別。在長時間的並肩戰鬥后就這樣離開您,對我來說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如您所知,我一直堅持認為,中國軍隊只要有適當的裝備和訓練,就可以和世界上任何軍隊比肩,我很欣慰我們已經有機會證實了這一點。您的部隊已經充分展示了中國軍隊的勇敢和能力,而能為此略盡薄力讓我非常驕傲。沒有人能抹殺我們證明了的事實。從此以後,您已是世人矚目的軍人了。您已經為一支新的、善戰的國家軍隊打好了基礎,在這個基礎上,將能夠建立起使中國自由和強盛的陸軍。您應該為您的這一成就而自豪,我希望您能夠忘卻我們之間以往的所有誤會和衝突,把我當作您和中國的朋友。
根據黍野弘《昆司令部戰記》一文記錄,12月11日,中國軍隊的反擊已經開始,日軍漸漸招架不住。當日軍支隊長山崎、辻政信和第33軍參謀黍野弘在支隊本部的戰壕中,圍著地圖討論下一步戰術時,忽然有人大喊:「敵人來襲!」他們抬起頭來,看到二十米上方的斜面上,一名身軀魁梧的中國士兵吶喊著猛撲過來。
在緬北滇西戰場,從密支那到松山,中國軍隊玩了多次圍師必闋的戰術,但不甚成功。最初日軍根本不上鉤,這些信奉武士道的傢伙,一點兒沒有打不過就逃的覺悟,總要拼到彈盡糧絕,才能拿下日軍陣地。後期日軍不再「玉碎」,才開始有些據點拿得比較輕鬆。
平戞是第56師團在滇西的三大門戶之一。另外兩個門戶,松山和騰越都是經過「玉碎」苦戰才易手的,而雲龍山是擋在龍陵前面的重要防線。
「不過,在右翼的龍師團部隊讓我們解除了擔心,這支部隊進展順利,攻佔了敵軍右側的高地,從而完成了對中國軍隊左翼的包抄。」
「就在這時,一封重慶急電送到孫立人手上。握著這紙電令,身處八莫前線指揮所的孫立人,呆若木雞。原來電文命令第一軍、第六軍以保存實力為主,否則軍法處置。孫立人無法理解,但廖耀湘卻心領神會,按兵不動了。
「下午兩點開始,敵軍(中國遠征軍駐印軍)的迫擊炮突然密集地響了起來。下午三點剛過,敗退下來的第18師團部隊報告,『雖九_九_藏_書然一度攻佔敵軍炮兵陣地,但是敵軍發起反擊,現在我們不得不後退,並通過工兵將繳獲的大炮炸毀。上午,聽說他們向中國炮兵陣地進攻,我們都拍手叫好,現在氣氛全變了。』
這個炮陣地,就應該是丟失數門大炮又重新奪回的地方了。
結果,在日軍進攻正面擔任防禦的,只是已經插到八莫與雲南日軍之間的中國遠征軍新編第一軍新30師一個團,遭到日軍攻擊后,損失慘重,連連敗退。幸好中方調兵遣將,逐漸增兵進行阻擊,試圖將日軍阻止於八莫城東。這一來,日軍的進展就沒有那麼快了。
南坎被攻佔的同時,原好三的「烏龜殼」終於被一口口咬開,他和他的部下沒能等到救援,攻城戰進行至12月14日,東、南、北的三大據點均已被我軍攻佔,最堅固的陸軍監獄、憲兵營房和老炮台,也都被拿下。攻城部隊沿著江岸馬路直搗敵腹部陣地。終於,15日八莫主陣地被中國軍隊攻陷。根據中方記載,原好三被擊斃于亂軍之中,而按照日軍記載,這名東北口音的大佐,帶了少數部隊逃出生天,在18日夜間追上了辻政信正在撤退的部隊。
孫立人再次施展自己慣用的作戰手段,把大量部隊派向敵軍後方迂迴,直撲南坎,這一招「圍魏救趙」,讓日軍手忙腳亂。在戰鬥中,甚至連日軍「名參謀」,真正的前線指揮者辻政信大佐自己,也遭到了滲透過來的中國軍隊的攻擊。
丟棄平戞這樣的重要陣地,從全局來說,這無疑不是好消息。但是在局部戰場上,日軍可以動用的兵力,使其短時間內作戰能力反而增強。
您忠實的
第二,廖耀湘的新六軍主力連同軍部,都在1944年11月奉調緊急趕回國內,因為貴州獨山被日軍攻佔,重慶萬分危急,所以空運其部隊去救急。而八莫之戰高潮在12月上旬,那時廖耀湘應該早不在緬甸了。
「龍(第56師團——筆者注)的部隊,也經歷和中國人千軍萬馬的血戰,我們不很擔心,擔心的是狼師團的進展,因為他們還是第一次在這裏參加戰鬥。我們爬上左側的小高地稜線,用望遠鏡朝戰場方向看,發現在我們後方有閃閃的光芒,仔細一看,原來是軍官揮舞的戰刀反光。這進展有點兒晚了啊,我們暗暗想到。不過,他們也的確在朝前進攻。
日軍動用最後可以使用的所有炮兵和寶貴的彈藥,大有「打完這一仗,不過了」的思路。這種想法也很正常,因為八莫如果失守,日軍唯一正常的戰鬥思維,就是盡量保存力量撤出緬北和滇西戰場。要撤退,在道路大多被破壞的緬北地區,這些炮彈和大炮都是日軍的累贅。日軍殘存的據點南坎、遮放、臘戍等連成一線,如同一條死蛇,既難以構成相互呼應的支撐點,也無法切實遮斷正在迅速向前延伸的中印公路。緬北日軍的最重要任務就是阻止中國打通國際線路,以避免這個頑強的農業國獲得足夠的外界工業支援。現在,這個目的無法實現,繼續在緬read.99csw.com北或者滇西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而中國人,已經在八莫的戰鬥中,證實了這一點。
一連串的反問讓我張口結舌,可見,看似有理的東西,如果用歷史的真實去考量,往往會出錯。這可能是一些老戰士回憶中出現了偏差,也可能存在我們的歷史作者在寫作中不自覺地褒獎某人,同時有意貶低其他人的毛病吧。其實,孫、廖兩將軍在八莫之戰中的表現都可圈可點,特別是遠征軍利用武器裝備的優勢減少傷亡,「慢慢地」攻下八莫,正是松山等戰役中「欲速則不達」的有力註腳。
第一,鄭洞國在八莫戰役期間只是遙領副總指揮頭銜,並沒有履任,何來孫立人請示他的事情?
而中國方面部署兵力不足,則應該說是倉促間布陣不周了。當時中國遠征軍在西線的兵力遠遠大於日軍全軍。中國遠征軍在這個方向上的部隊,集中了新編第一軍的全部,第六軍的一個師,戰車部隊七個營(由美軍軍官布朗上校指揮)。此外,還編有步兵獨立團一個,重迫擊炮團一個,炮兵團三個,高射機槍營一個,汽車兵團一個,工兵團兩個,教導團一個,通訊兵營一個及運輸兵兩個大隊,總共十萬大軍。但當時中國軍隊的高級將領主要注意力在八莫城區,對日軍在如此情況下仍然能派出援兵救援八莫考慮不周。
在日本《太平洋戰爭證言系列·第十期悲劇的戰場》中,記述了這段戰鬥:
「說起來,還是第18師團啊,他們畢竟在這裏作戰良久,已經形成了主場優勢,熟悉地形和敵情。此時,支援部隊本部裏面到處洋溢著『太好了,太好了』的聲音,人們的面部表情也鬆弛下來。
奇怪的是在芒友的日軍司令部,卻一次都沒有遭受攻擊。有推測認為,盟國已經截取了日本的無線電波頻段,因此,有意不炸日軍司令部,來保障消息來源。
這種局面下,確也沒想到日軍不但不「玉碎」,還想著反擊。
至於以後,那就誰也顧不得去考慮了。
我個人以為,這個褒獎不僅對於孫立人,而且對於遠征軍的中國普通戰士來說,「中國軍隊只要有適當的裝備和訓練,就可以和世界上任何軍隊比肩」,正是最中肯的評價。
遭到攻擊的中國軍隊在孫立人指揮下積極迎戰,下令新編30師師長唐守治全力組織反擊。唐接到命令后,首先穩定陣地,然後以新編第30師一個團,由公路北側山地包圍日軍。新編第一軍軍部亦同時抽調王牌部隊,新編第38師第112團,從八莫用汽車輸送到卡的克附近,再由北側山地向東迂迴到日軍右側背。經過戰鬥,中方記載日軍大敗,潰退南坎。新編第30師繳獲輕重機槍、步兵炮及步槍等武器甚多,並有騾馬、大象及輜重等。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20餘日。至12月14日,廖耀湘的部隊已將城內南北主要據點及陸軍監獄、憲兵營房、老炮台等堅固堡壘相繼攻克,各攻擊部隊又乘勝向敵核心陣地突擊。
值得一提的是,由於權力鬥爭,在八莫戰鬥時,中國駐印軍曾經的總指揮史迪威將軍已經離開戰場,返https://read.99csw.com回美國。曾有一些對這次戰鬥前後的描述,提到了孫立人和廖耀湘的矛盾,以及史迪威的離去,內容大致是這樣的:
據說,解放軍福州軍區司令員皮定鈞經常在坐飛機的時候,替換下機械師,坐在正副駕駛員身後的橫杠上看地形。看來這種事必躬親的態度,倒是中國優秀將領的共同習慣,不論國軍還是共軍。
「八莫之戰是一次成功的攻堅戰役,中緬戰區參謀長史迪威認為,『廖耀湘不僅打出了英勇頑強、善打硬仗的戰鬥風格,在戰略戰術的運用上,也體現出較高的軍事水平。』」
「發出這樣的命令,是因為日本軍隊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炮兵已經基本打光,火力不足,而步兵和工兵可能沒有意識到這一問題,久戰疲憊的日本兵更關心的是拿到中國兵攜帶的行軍乾糧。」
「一次,一股日軍借晨霧掩護襲擊第113團第一營陣地,雙方在狹窄的戰壕里展開殊死的搏鬥。混戰中,廖耀湘部隊的一名機槍手被敵人刺死,副射手也受了傷。但這位勇敢的戰士毫無懼色,他一手按住敵人刺過來的槍,一手緊緊抓住對方的喉嚨,用力一拉,結果連這個鬼子兵的舌頭都從喉管里扯了出來。
「戰場形勢驟然嚴峻起來。孫立人一面給唐守治下了死命令,一面火速馳電鄭洞國,請求第六軍立即從瑞姑向南坎側背發起進攻,以解南坎之敵對八莫會戰構成的嚴重威脅。
關於史迪威,真實的歷史是他在離別之際,給最欣賞的老部下孫立人寫了一封信。全文如下:
在八莫,中國軍隊不再圍師必闕,而是一個一個據點地消除日軍的防衛力量,以攻佔這座城市。
「『總算是……奇襲成功了!』日本官兵發出了這樣的感嘆。此後,戰線上只能聽到友軍的炮聲和機槍聲,敵軍(指中國遠征軍——筆者注)得意的迫擊炮炮聲幾乎聽不到。
日軍形容對八莫的救援作戰最初進展順利。
「……
能夠繳獲到中方的大炮,在當時緬北日軍中被引為奇迹。這件事,在中方的記錄中也有體現。
此戰,中國遠征軍擊斃日軍2460餘名,擊毀和繳獲全部日軍坦克和裝甲車,繳獲壓路機及牽引車多輛,輕重機槍95挺,步槍1273支,各種口徑大炮28門,還繳獲日軍戰鬥機兩架。為紀念這一戰役的偉績,後來,緬甸方面特把從莫馬克機場到八莫的一段公路,命名為「孫立人路」;把八莫市中心的一條馬路,更名為「李鴻路」。
「20日,大批日軍突然出現在南坎方向,並且發現敵人坦克縱隊。第88團陣地多次被攻破,團長及營以下軍官傷亡逾半。師長唐守治親率另外兩個團投入戰鬥,然而日軍攻勢有增無已。原來狡猾的本多虛晃一槍,把總預備隊三萬人全部投入八莫戰場。
實際上,此時日軍還能控制的緬北鐵路,已經被美軍空軍部隊和中美聯合空軍反覆攻擊,破壞慘重。撣邦的日軍鐵道、橋樑等均遭損傷。對於這樣的空襲,日軍也總結出了規律。他們認為,美軍平時使用三架飛機共同攻擊日軍重點目標,但巡邏常常是單機。所以,如果運輸車是單https://read.99csw.com車,則日本駕駛員常常白天行駛,因為更容易逃脫攻擊。
雖然日軍的三名高級軍官除了軍刀都手無寸鐵,但衝過來的中國兵忽然發現沒有戰友跟隨,略一猶豫的時候,日軍擔任警衛的一名准尉(戶山學校的劍道高手)已經撲了上來,其他的日軍士兵也跟上來。一場激烈而不對等的肉搏開始了……
辻政信檢查完這名中國士兵的屍體,下令將其「鄭重安葬」。他後來說,從這名士兵的口袋裡,找到了一封父親給兒子的信。
這一點顯然是正確反映了當時的軍情,因為從美軍後來拍攝的錄像中,的確出現了此戰之後,中國士兵在擺弄繳獲的火炮和高射炮、防毒面具等兵器的鏡頭。
怎樣把八莫守軍從戰壕和掩體中挖出來,一個一個摧毀它的火力點,才是孫立人、廖耀湘等將領此時最為頭疼的事情。
「九日天未亮的時候,狼(第49師團——筆者注)的炮兵突然發起了轟擊,炮聲震動山谷,此後,手榴彈爆炸聲和機槍聲充斥了整個戰場。
終於,這名被黍野弘稱為「悲劇的年輕武士」的中國士兵的屍體,從斜坡上滾了下來。
第四,那個機槍手的故事確有其事,名叫陳雲興,他是一名輕機槍副射手。戰鬥中機槍手不幸被敵人的「肉搏隊」用刺刀挑死,作為助手的陳雲興左肋也挨了一刀,他情急之中,用左手順著來勢,把敵人刺來的槍按在地下,右手迅速抓住敵人的咽喉,他的五個手指,就像五隻鋼鉤,戳進了敵人的喉管,抓住敵人血淋淋的氣管,最後用力一扯,竟把敵人的舌頭都從喉管里拽了出來,當場把周圍的敵人都嚇得魂飛膽喪。不過,他是新38師第113團的戰士,不是廖耀湘的部下。
「十點鐘(推測為東京時間上午十點,緬甸還在凌晨。——筆者注),等待許久的報告從第一線傳來,菊(第18師團——筆者注)報告突擊成功,先頭的緒方部隊(指揮官畢業於陸軍士官學校第56期——筆者注)已經突破了中國軍隊第二線陣地,正在向敵後方的炮兵陣地繼續突擊。
同樣是《太平洋戰爭證言系列·第十期悲劇的戰場》中,這樣記述隨後的戰鬥:
這一段文字頗為吸引人,尤其是揭露內鬥的鏡頭感。不過,我曾向遠征軍的研究專家徵詢這件事的真偽,得到的結論卻是一連串的質疑:
實際上日軍已經開始悄悄地準備撤離,其分散設在平戞等地的守備隊,儘管受到的威脅不大,也輕易放棄陣地,向主力靠攏。9月21日,分散部署的日軍中最大的一支,從平戞撤離的守軍一個步兵大隊又一個炮兵中隊到達芒友,這一撤離遭到雲南遠征軍的攔截,日軍損失不小。但日軍出動第49師團的吉田支隊,經過激戰,才逃出生天。第56師團的主力也從雲龍山方向開始後退。
八莫,最終還是落入了中國軍隊手中。此戰,新一軍和新六軍部分部隊在正面頂住日軍的同時,遠征軍總部以第88團、第89團、第112團、第114團從側翼繞過直取南坎,於1945年1月7日將南坎包圍。15日,在大霧中一舉攻剋日軍原33軍司令部所在地南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