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六十五次口述

第六十五次口述

季羡林:謝冕認識,不熟,是搞文藝理論的。
季羡林:陳昊蘇啊?他做過廣播電視部的部長。
季羡林:做過。
季承:先生住西屋。羅常培在南邊的第一個院住。西屋在第二院。翠花衚衕朝北。
蔡德貴:胡適內定他系主任。是確有其事呢?還是傳說?
季羡林:不簡單。
季羡林:白化文比我晚一輩了。那個人很有意思,能寫駢體文。
季羡林:香港去過幾次。在那裡住過一陣兒。
蔡德貴:可能是副部長。
季羡林:確有其事,不見面的敵人。
蔡德貴:過去您對張曼菱保護了一下,她困難的時候您幫助了她。您在東廠衚衕去看您,有個朋友進去以後,您不在家,出來的時候,腿打哆嗦。那個人是誰呢?
季羡林:我都是敬而遠之。
季羡林:嗯。
季羡林:沒有比過。
季羡林:嗯。對。
季羡林:羅長官,外號叫羅長官,就是一個長官的架子。
蔡德貴:您跟陳毅很熟吧?
蔡德貴:一直跟他沒有來往嗎?
蔡德貴:是圓床嗎?
蔡德貴:北門進是第3層的。
季羡林:嗯。
蔡德貴:旁聽生。
蔡德貴:吳曉鈴是他的學生了。
季羡林:沒有。
蔡德貴:應該是副部長。
蔡德貴:在哪裡最舒暢?
季羡林:嗯。吳曉鈴是他的學生。
蔡德貴:來往多嗎?
蔡德貴:據說到復旦了。白化文呢?
季羡林:後來我想,那是沒有辦法,因為中國人說話嗓門兒大。人家就不願意跟我們住在一起。我在新大谷,我說那是自己找的。回來我曾經寫過文章,勸我們的同胞,說話啊,減少幾個分貝。
2009年4月20日下午2:20~4:10
蔡德貴:他收集北京俗語,快出書了。
季羡林:印象最深的read.99csw•com就是,到(幾內亞總統)塞古·杜爾那裡。以大事小么,把我們擺在客廳里,一待就是兩個小時。那個西方的外交官,進來就長驅直入。後來我說,咱們走吧,楊秀峰他是個官僚,他哪兒敢哪。我在那裡吃了窩囊氣。我們自己講的以大事小,現在就試一試。
蔡德貴:您對他是敬而遠之。
蔡德貴:裘錫圭您來往多嗎?
蔡德貴:您歡迎他返校嗎?
季羡林:不多。我對他很尊重,有學問。
季承:不可能,還是4歲。我這裡有他的記錄。
季承:我們不大過。
蔡德貴:吳雪那個人不漂亮。
蔡德貴:您去過三四十個國家,還是有很多故事。
蔡德貴:您給師母過生日嗎?
蔡德貴:吳曉鈴是北京人嗎?
季羡林:不是那麼簡單。後來就因為我能講英文,楊秀峰叫胡沙,胡沙不會講外文。我們去交涉,交涉還是幾張飛機票到開羅,費勁了。最後是什麼呢?萬金油起了作用。(以前講過的略)那時候出訪的,都帶萬金油,那個管用。
……
季羡林:嗯。他跟吳雪挺熟的。
季羡林:也不少。上次跟這個楊秀峰出訪,外國總統、總理出來招待,見過不少的,有幾十位。很多領導人都見了。
季羡林:不會。
……
蔡德貴:您對周恩來的外交當時就不滿意啊?
季羡林:就是從這個達卡,到非洲去的時候,拿飛機票是大問題了。我們在國內,那個大使館啊,不負責任,本來應該準備好機票,結果我們沒有,沒有辦法,大使館又不在那裡。
蔡德貴:謝冕呢?
蔡德貴:在日本那一次也受氣了。
蔡德貴:先生的腦子就是好使啊。白化文和謝冕,他們都是中文系的。
蔡德貴:對去莫斯科的印象糟糕。
蔡德貴九九藏書:您八十大壽的時候,他寫過一篇。
蔡德貴:師母到底比先生大多少歲?先生說大8歲。
蔡德貴:他給您準備過花生米。
蔡德貴:您可是洋博士啊!
季羡林:就是啊!後來,花生米沒有多少。所以我們後來回國,給他寄去十斤。他一定要那個市面上的那種,老農的。不能要香港的那個(有奶油味),味道就是不一樣。
蔡德貴:香港您去過幾次。
季羡林:(笑)進去很深,好幾層院子,北門進,東廠衚衕可以出,不一定走。後來語言研究所搬進去了。
季羡林:有來往。他比我高一輩。
蔡德貴:接待規格最高是在哪裡?
季羡林:沒有。因為那個印度總統來,演過一次,那個周恩來陪著。吳雪演完一個角色以後,也在下邊陪著印度總統。陳毅那次也去了,陳毅那時候是副總理。周恩來兼著外交部長,他的,周恩來的外交啊,我給它起個名字叫右傾機會主義。
季羡林:沒有。他那個人啊,後來沒有來往,倒不是因為這個。他的作風啊,就是北京的市儈。吳雪,你知道嗎?
季羡林:嗯。馬松亭那個人是個政客。
季羡林:漂亮談不到。她那個角色也用不著漂亮。那個《沙恭達羅》裏面有怒氣沖沖的羅漢。
蔡德貴:您去台灣與政界沒有交往嗎?就是北大校友,聖嚴法師。
季羡林:韓國很好。那時候的大使是學生張庭延,他的夫人是譚靜。都是學朝鮮語的。
蔡德貴:年輕時候沒有架子,後來也沒有架子。魏林海掏糞工人。
季羡林:忘記床什麼樣子了,反正擺在屋子中間,睡不著了。那個房間大極啦。
季羡林:不是。忘記是誰了。
季羡林:沒有。給胡適掃墓,《站在胡適之墓前》的文章就是那次。那篇文章得過當年的河read•99csw•com南的散文狀元。
季羡林:在印度。我出國到過近40個國家。
季羡林:他是文化部中國藝術研究院的。藝術研究院啊,屬於文化部的。
蔡德貴:不是臧克家嗎?
蔡德貴:陳毅的兒子。現在他下來了。
季羡林:不熟。
季羡林:偷聽生。
蔡德貴:吳雪演《沙恭達羅》。
季羡林:也不多。我支持,因為我們很多會掛在炎黃文化研究會,很多會掛在這個會上辦的。
蔡德貴:季承大哥進去的時候也害怕。
蔡德貴:他辦的成達師範學校還是不錯的。
季羡林:對。
蔡德貴:劉夢溪在您九十大壽時寫的一篇也很不錯。他不是北大的,您很熟。
蔡德貴:那時候還沒有名氣。
季羡林:不記得了。
蔡德貴:中華炎黃文化研究會您參与多嗎?
季羡林:印度比較舒暢。在印度,我們住在總統府裏面,不是總統套房。那時候一張床,一個極大極大的房間,中間擺一張床,我這個土包子,睡不著覺。那個房間大極了。
蔡德貴:印象最深的是什麼?
蔡德貴:知道。青年藝術劇院的院長。
季羡林:英國沒有去過,我不願意到的國家之一是美國,另外一個是北朝鮮。
蔡德貴:您跟外國領導人接觸多嗎?
蔡德貴:有一次到非洲,換飛機在哪裡呢?
蔡德貴:偷聽生不用辦手續。
季羡林:哪裡人,不知道。
蔡德貴:與會長、副會長聯繫也不多。北大的袁行霈您聯繫多嗎?
季羡林:中文。
蔡德貴:您一住就是五六年,吃飯怎麼解決?
季羡林:嗯。當時就不滿意。外交不能這麼辦,外交首先應該保護本國的利益。阿爾巴尼亞,一家兩輛自行車,沒有人偷。擺街上也沒有人偷。我們自己買憑票,還買不著。我當時認為是不正確的。周恩九*九*藏*書來交什麼朋友呢?阿爾巴尼亞,還有那位西哈君,西哈努克。西哈努克啊,簡直是個小丑。
蔡德貴:您系主任一點架子沒有嗎?
蔡德貴:馬松亭的威望很高嗎?
蔡德貴:後來叫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會啦?
蔡德貴:您也有很光彩的經歷,您住過總統套房嗎?在印度嗎?
蔡德貴:歐洲您轉的國家不多啊,瑞士、德國、法國。
蔡德貴:劉夢溪不是北大的。
季羡林:當然夠難受的。特別是西方外交官,一進來,大踏步往裡走。
季羡林:裘錫圭那個人是治學很嚴格,一點政客的習氣也沒有。搞古文字的。
蔡德貴:送了一支鋼筆解決了嗎?
季羡林:大概是。不知道。
季羡林:就是看五年計劃,不看大樓。
季羡林:不做飯。到東來順吃肉餅。那是固定的。牛羊肉的,反正是清真的,東四那個清真寺的教長馬松亭,不但請我吃飯,而且請我去沐浴。馬松亭送了幾個穆斯林學生給胡適校長,考試那是考不上的,後來有的當大使,有的當武官。都成才了。
季羡林:嗯。
蔡德貴:您去韓國的待遇很高。
蔡德貴:馬松亭在政協待過嗎?
季羡林:基本上沒有來往。他比我要晚一輩。
蔡德貴:類似投降派了。
季羡林:他自己講是掏糞工人,也不一定是掏糞的,環衛工人。
蔡德貴:演過以後還有聯繫嗎?
蔡德貴:您跟羅常培有來往?
季羡林:不用。
季羡林:因為那時候,是這樣子。沙灘啊,好幾個院,誰出來當主席,後來沒有辦法,就由工會主席出面歡迎,我是工會主席,說,歡迎陳毅同志返校。他說我不是什麼北大的,我是偷聽的。他的正式的地方,是中法大學,中法沒有什麼學術,所以他就住北大東廠衚衕,賃一間房子,聽北大的課。
季羡林:當然九-九-藏-書是。
季羡林:拿不起來。不會那個。
蔡德貴:在那裡待兩個小時可夠難受的。
季羡林:它不是這樣子,他是辦外交以大事小,以小事大。辦外交沒有什麼事不事,外交不應該這樣子。本國的利益為主。以大事小,以小事大,都不行。我跟那個楊秀峰啊,訪問非洲,到(幾內亞總統)塞古·杜爾那裡,到那個地方的話呢,讓我們,楊秀峰中共中央委員,高等教育部部長。把我們擺在客廳裏面,一擺就是兩個小時。我說我們走吧,在這裏幹嗎啊?楊秀峰不敢。他當官的,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沒有烏紗帽,也不怕丟。塞古·杜爾為什麼在中國那麼有名呢?就是剛解放的時候,在北京開過一次世界和平大會,在北京開的。當時的「和大」(世界和平大會)就是進步的組織。後來那個陳昊蘇不是「和大」的頭兒嗎?
季羡林: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