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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鷚(Pitpit farlouse)

草地鷚
(Pitpit farlouse)

小傢伙們生活習性上一些最特殊的對比由此產生——我們也許曾經認為它們是以同一種方式生活吧。山雀和雲雀就有著很大的區別。山雀可以說從不走出葉叢,而雲雀除了像直線般飛上天空外,牢牢釘在地上。山雀有彎曲的后趾爪,雲雀卻是筆直的。在這兩種極端的種類之間,還有大量的過度鳥類,鷚就是其中一員。

草地鷚(Pitpit farlouse
九-九-藏-書
秋天到了,二人生活結束了,鷚們匯合成大部隊,經過幾次探索性飛行的準備,出發前往南歐了。它們飛行規模宏大。它們不能容忍自己脫離大部隊:掉隊的傢伙會不停地呼喊、叫喚,直到與主力部隊匯合。它們集體前進時才有安全感。但這一點很容易讓它們一起掉入路途中張開等待它們的陷阱。人們像捕獵雲雀一樣,用反光鏡捕獵鷚。它們是如此沉迷於那熠熠閃光的東西,那再有翅膀、再用力飛行又https://read.99csw.com有什麼用呢?噢,幼稚的隊伍,一直幼稚的隊伍,難道經驗什麼都沒教會你們嗎?捕鳥者的方法一成不變,這倒可以理解;但令人吃驚的是,這麼多世紀過去了,雲雀和鷚也還照樣無可救藥。
生物結構中,微不足道的一點變動就足以改變它的生活方式和在大自然中的地位!這是鳥的腳,共有四趾,每趾都有長度不一、曲度不一的爪。三趾朝前,一趾向後。這種結構有利於鳥類像人類使用手一樣使用爪抓取物品,並得以在樹木上棲息。停留其上的鳥兒緊扣著樹枝,毫不費力,僅有的身體的重量由趾上的肌肉來承擔。像足趾一樣彎曲的爪尖有助於固定,從而保持平衡的絕九-九-藏-書對穩定。但是,如果后爪是筆直的,而非鉤形的,那鳥兒就再也不能抓住樹枝了,它只能停在上面,處於不穩定的平衡中。這一細節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它顯示出樹木與鳥類之間有著自然的聯繫,一方為另一方而設,但前提是后趾爪有著合適的彎曲度。這個條件一旦缺乏,樹木對鳥類而言就沒有意義,森林也不再是它的生活要素。除了時不時飛起享受高空生活外,它只能像獸類一樣在地上行走。

雖然不是雲雀那般的藝術家,它也喜歡飛上天空放聲歌唱,但它不會飛得太高,不久就會返回,斂著翅膀,尋找某處草坪、甚至某處空地,完成自己的婚禮進行曲。

九-九-藏-書
草地鷚和雲雀很像,是它的雛形。草地鷚有褐色的外套,土地的顏色。因此,它常常和溝畦里的土塊、或更多的是和泥炭草場上的黑色腐殖土混為一體——它不是與雲雀相伴住在乾燥的沙質曠野里,而是選擇溝渠、池塘、流水的附近。這點興趣上的不同倒讓它免去了無休止的爭端,也許這兩種鳥類早有約定互不打擾吧。草地鷚把窩藏在草里,很少遠離。它會在最近的周圍輕輕跳躍著奔跑,身體正直、脖子緊繃,眼神警惕。閑逛的腳步時不時會被簡短的休息中斷,它其實也是用來觀察四周。要是發現獵物,它會以最快速度猛撲上去。沒有彎曲后趾爪的鳥類雖然不擅長在樹枝上棲息、更不能繞著樹枝read.99csw•com不停旋轉,但它們往往是非常靈活的走禽。這是它們的一大特長。這項補充才能,加上原有的飛行本領,讓它們在捕獵時受益頗豐。在平坦的地面上,它們表現非凡。此類鳥兒大多如此,但草地鷚尤為明顯,因為它從來不在隱蔽的地方藏身,而是頂著陽光,在潮濕的淤泥上,在布滿沙子的岸灘上,在修剪得很短的草坪上捕獵、散步。對於闖入領地的昆蟲而言,它是可怕的;對於不尊重它財產的偷盜者來說,它同樣可怖。這種色調暗沉的鳥兒的外貌和勇氣都讓人遽生尊重之意。雖然不是雲雀那般的藝術家,它也喜歡飛上天空放聲歌唱,但它不會飛得太高,不久就會返回,斂著翅膀,尋找某處草坪、甚至某處空地,完成自己的婚禮進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