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早就研製出來病毒了，怎麼辦？」露易絲問。

瑪麗看看左右，確信她們沒有被人跟蹤。「因為他鄉草更綠。因為他想為我們的人類霸佔他們的星球。」她把地上的一些廢棄物踢開，「或許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告別這些垃圾，重新開始。」

「無論是哪種情況，」龐特說，「第一步都是要讓所有的巴拉斯特人回到我們那一邊。但是你聽到他說的話了，這個星球上，所有尼安德特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所以，要殺死這幾個人，完全可以用更常規的方式。」

「不。」瑪麗激動地說，凱莎給她的小冊子里能教會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你不要責備受害者，「不，這不是你的錯，龐特。」

露易絲看看手錶，很驚訝時間還這麼早，但是聽出瑪麗的口氣和往常有些不同。「好的。」她說。

龐特皺起眉：「但是，眼睜睜地看著喬克去把病毒輸送到我們的世界，這太危險了。」

龐特點點頭：「我知道。這是我的錯。這是——」

露易絲笑了笑。「你才發現呀。」

「瑪爾……」龐特柔聲地說。

龐特抬起肩膀：「然後關閉通道，保護我們的家園。」

「我想，他要把他們全部清除乾淨。」

卡爾夫大街的兩側都有飯店，但很多是季節性的——畢竟，海風是個度假勝地——rｅaｄ.９９cｓｗ.cｏｍ但也有些飯店是常年開著的。瑪麗開始有意往西邊走，露易絲緊隨其後。

「除了我們之外，你還告訴別人了嗎？」龐特問。

顯然，龐特都無法從自己的語言里找到適合的詞語來表達他的心情。「基督啊！」他直接用英語說。

瑪麗還沒開口，龐特又說：「我用我的生命相信那些格里克辛人。」

「協力集團的電腦使用的是RSA加密系統。」露易絲說。

「今晚喬克離開后，我要重新進入他的電腦，」瑪麗說，「修正病毒的設計，這樣它就不再危險了。讓我們禱告他還沒有生成真正的病毒吧。」

「有沒有破解的方法？」

露易絲的聲音充滿疑惑：「什麼？」

「在通道這邊，有十幾個巴拉斯特人。」瑪麗說。

「為什麼有人要造出這樣的東西？」龐特問，他的聲音充滿厭惡。

龐特和阿迪克剛從醫院回來，瑪麗就讓他們去吃午飯——希望華萊士夫人不九_九_藏_書要向喬克彙報，這是她一天以來第二次出去吃午飯。他們一走出大門，瑪麗就把他們帶到大廈的背面。他們沿著海灘走，安大略湖上的冷風迎面吹來。

「肯定有什麼事情讓你不安了，」龐特問，「怎麼了？」

她聽到龐特和阿迪克的機侶都發出嗶嗶聲。這不足為奇，他們迄今尚未聊過熱帶病這個話題。「出血熱是致命的，」瑪麗說，「我們世界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埃博拉病毒；它會導致血從眼睛等器官流出來。這樣的熱病有高度傳染性，目前我們還沒有治療方法。」

「或許我們錯了，」阿迪克說，「或許喬克只是不希望這個星球上有巴拉斯特人。或許他想把病毒釋放在這裏。」

「我不知道，」瑪麗說，「我只是偶然看到他設計的病毒。我的網路連接中斷了，因為他一天都不在，我就去了他的辦公室用他的電腦。或許是得知朗維斯心臟病發作，他走得太匆忙，忘記在計算機上註銷。我已經把病毒設計方案拷到光碟上，但是我真正想做的是，重新返回他的賬戶修改原始檔案，這樣它就不會產生致命的物質。我猜想他準備把這些指示輸入密碼子記錄器，然後把病毒帶到尼安德特的世界釋放。」

「我同意，」瑪麗說，「但是我不知道怎麼樣去阻止喬克。我是說，或許他https://read.99csw.com是單獨行動，或許還有他的政府，或許也有我的政府——都在背後支持。」

「要清除掉你們的世界，這樣我們的人就可以佔領你們的星球，作為第二個家園。」

第二天上午11點鐘她才到海風區，但是龐特、阿迪克和喬克都還沒回來。從華萊士夫人那裡得知朗維斯現在的狀況已經穩定之後，她上樓來到露易絲·貝努瓦的實驗室。「一起吃午飯，好嗎？」瑪麗問。

「我也不知道。要是他已經這麼做了，我們也就沒有辦法了。」

阿迪克深呼吸一口。「你講得對。」他看著瑪麗，然後又看看龐特，「當你第一次從這個世界回去的時候，我問過你，格里克辛人是不是好人，我們應不應該和他們重新建立聯繫。」

「你真好。」龐特說，「那麼，我們該怎麼做？」

「你有沒有想過拿著這張光碟去媒體曝光？」

露易絲非常驚訝。「當然可以，」她說，「什麼時候？」

「露易絲。我還叫她聯繫雷本·蒙特戈。」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不做禱告。但是或許你應該試一試。」

「然後怎麼樣？」瑪麗問。

「現在怎麼樣？」瑪麗說。

前方路的左邊有一個遊樂園，冬季不開放，摩天輪的鐵架銹跡斑斑。「那我們該怎麼辦？」露易絲問，「我們怎麼去阻止他？」

她們九_九_藏_書沿著狹窄的人行道走著，一輛車從她們旁邊駛過。

瑪麗點點頭：「但是，我想……在曝光之前，先更改他的病毒。所以我需要幫助，重新進入喬克的電腦。」

「他們在這兒的原因就是阻止最高長老院關閉通道，」阿迪克說，「所以要勸服他們回去，很困難——但是，不管怎麼說，天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移動朗維斯。」

「昨晚我在喬克的辦公室，」瑪麗說，省掉了寒暄，「當時他在醫院陪朗維斯。他設計了一種病毒，要殺死尼安德特人。」

「嗯，」龐特說，「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不會有事的。但是，要是喬克釋放了他的病毒，我們世界的每個人都可能會死。我們應該回去，然後……」

「我們首先要讓他們回家。」龐特說。

露易絲笑了笑：「在遇到我們的尼安德特朋友之前，我肯定會說沒有方法。畢竟，大多數加密系統，包括RSA，都是在兩個巨大的原始數字基礎之上的編碼。要想破解的話，必須要確定那兩個巨大的原始數字，像我們現在使用的512位加密系統，傳統的計算機要花數千年才能試出所有的可能性。但是量子計算機——」

整夜，龐特和阿迪克都在醫院里陪著朗維斯，喬克也在醫院。瑪麗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告訴龐特她的發現，最後，她只得一個人回家。

「你覺得https://read.99csw.com還好嗎？」露易絲問。

露易絲搖搖頭：「不要以為尼安德特世界只有龐特那一台量子計算機——那台是最大的——我們也沒有必要為解決這個問題跑到那裡去。」她笑了笑，「你過去那兩個月在兩個宇宙間來回穿梭得快活，我可是認認真真地在這兒工作，我的任務就是根據我們被隔離的那段時間里我從龐特那裡學到的知識，製造我們自己的量子計算機。在協力集團我的實驗室里，我們已經研製出一台非常不錯的小型量子計算機。雖然不像龐特那台大到能夠開通與另一個世界的通道，但是，破解一個512位加密密碼還是沒有問題的。」

「很好。」瑪麗說。大衣都在大廳前門的架子上，她們穿上之後就朝外走去。11月的天氣有些寒冷，天空飛舞著雪花。

「為什麼？」

瑪麗點點頭：「我們可以指望他們倆，但是別人就不好說了。」

「你太棒了，露易絲。」

「喬克已經研製出一種生物武器。」瑪麗說，「是一種病毒，能判斷寄主細胞是不是尼安德特人，倘若是的話，就會誘發出血熱。」

瑪麗靈光一閃。「量子計算機同時測試所有的可能性。」但是她又皺起眉頭，「所以，你有什麼建議？是不是要把通道關閉，這樣龐特的量子計算機就可以為我們破解喬克的密碼？」

阿迪克說：「你確信他們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