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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問外星生命

叩問外星生命

還是大導演斯皮爾伯格的電影與同名小說《外星人E.T.》塑造的外星人形象令人耳目一新,使我們看到了與另類生命溝通的希望。也許,這種外星人才是我們真正希望的那一種:足夠的智慧與善良;同時,他們孱弱的身體也給了相信體力的地球人足夠的安全感,從而使我們輕而易舉就喜歡上他們。

天外文明

「突然看到那個令人不安的地方,一片野燕麥,以極其莫名其妙的方式移動,它似乎是被一陣風攪起來的,這陣風不但使野燕麥彎曲,而且還壓住了它,使它不能再站起。野燕麥倒下的痕迹正在緩慢地延伸,而且徑直地向我們移過來。」

我們真的能發現外星生命嗎?

凡爾納曾將想象從地球延伸到月亮。現在的科幻作家們的想象,則一下跳躍到了火星上面。
對於這一計劃的前景,科學家兼科幻作家卡爾·薩根在其風行一時的小說《接觸》中,對這一計劃的前景表示出了充分的信心。由著名影星福斯特擔綱的同名電影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這一切都使我們相信,人類並不孤獨,那個推動了整個宇宙與時間的巨靈之手,在茫茫天宇之中,一定為我們安排了智慧的鄰居,剩下來的問題就只是,它們是惡魔還是天使?威爾斯曾經說過,如果他們說,我們唯一的願望是「伺候」人類,那麼我們就需要認真問一下自己,他們的意思究竟是要煎我們還是煮我們?
一位天文學家說:「尋找外星生命的歷史充滿了誤導與幻影。」這種理論上可以自圓其說而又缺少實證的領域正是科幻作家馳騁想象的天地。
外星人降臨地球,來無影去無蹤的UFO,不再是科幻小說與電影的題材,而是在公眾生活中頗具權威性的傳媒上頻頻出現。最後,連地球上一些神秘難解的現象:https://read.99csw.com百慕大魔鬼三角,復活節島的石人像,秘魯高原上的神秘圖像,西歐農場上頻頻出現的麥田圈,等等等等,凡是一切神秘難解的自然地理現象都可能與外星人的行為有關。這類事件中被傳得最活靈活現的,恐怕要算是羅斯韋爾的外星人事件,很多人認定是美國軍方把墜落的外星人藏匿在秘密的地方。這種傳說,甚至被好萊塢科幻巨片所採用,成為影片刺|激公眾的賣點。比如登陸中國的《天煞之地球反擊戰》。
正是那種看似科學,卻又似是而非的論點,提供給充滿好奇心的人們一個巨大的想象空間。想想那種情形,整整一個星球的世界讓你去想象。在你想象的夜晚,它就深陷在滿天星斗中,高懸在頭頂,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景象。
科學與科幻之間,有著一種奇妙的關係。在科學有了預見,又未能證實的時候,正是科幻作家大顯身手的機會。等到科學為這一切做出結論,就像雲霧散盡的山野,真相完全呈現,我們便失去了臆想的空間。而在科幻小說大行其道的時候,科學探究也正未有窮期。從20世紀60年代蘇聯向火星發射出第一代探測器開始,到美國人發射的火星探路者飛船,已經徹底擊破了關於火星人與火星文明的神話。當然,科學也沒有最終否認火星或太陽系別的星體上存在生命的可能。但那已經是非常低等的東西,而不是人類所希望的那種擁有智慧與文明創造力的生命體。
而根據傳聞造出來的外星人卻是一種類人的,沒有毛髮,睡覺也不會閉上一雙又大又亮杏仁眼睛的可愛形象。而最終的定論當然要等到真正發現外星智慧生命的那一天。
1972年和1973年,美國先後發射了先驅者10號、11號探測器。它們的九-九-藏-書主要使命就是飛出太陽系去尋找外星文明,並傳遞人類文明的信息,上面帶有一封訪問地外文明的「介紹信」:在一塊鍍金鋁質金屬牌上鐫刻了人類一男一女的形象,這正為尚恩小說中外星與其他文明溝通的方式驚人地相似。據說,這張名片能在宇宙空間保持幾萬年之久。
那麼,我們真能找到一種地外文明嗎?

火星人

當然,當一切都是似是而非的傳言與想象之前,我們只是滿懷期待,早在半個世紀前,著名的物理學家費米就說:可是它們在哪裡?這句話里半信半疑與好奇心不得滿足的複雜心情現在也仍然交織在我們心裏。

科幻作家筆下的外星人

科幻作家葛雷格在《飛越黃道帶》中,就假託一種叫作Apergy的奇異能量使他的太空船掙脫地球引力的羈絆到達火星。在那裡,他讓我們見到的火星人與地球人非常相似,卻有更進步的文明。
天文學家們認為,銀河系裡可能有數十億顆行星,每顆都同它的主星保持著相當的距離,但是條件都比火星要好,也就是說,他們都有可能與地球的環境相仿。這也就是說,要有智慧生命體存在的星體必須滿足一些條件。首先,它的質量不能超過地球的2.35倍,不然的話,其強大的引力將使有機體難以承受;同時,它的質量又不能小於地球的40%,否則引力太小,不能吸附住一層可供生命體呼吸的大氣。其次,必須同太陽保持適當距離,不然,生命體要麼被太陽烤焦,要麼被嚴寒凍死。再次,這顆行星上還必須有植物生存,因為沒有植物,就沒有可供呼吸的氧氣。僅從銀河系來看,有一定數量的行星來滿足這樣的條件是完全可能的。生命的產生與進化是非常複雜而充滿諸多偶然性的選擇,最終要走到產生智https://read.99csw.com能生命這一步,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科幻小說對此顯然深信不疑,而科學也對此抱肯定的態度。
一方面,沒有科幻作家否認外星生命的存在。這其實是人類孤獨感的一種強烈反映。人類只是孤懸在這樣一顆最後必然走向終點的藍色星球上,這與一個人獨自生活在孤島上的狀況並沒有本質的區別。這種境況下,沒有同類出現時必然會盼望其出現;但到同類真正出現時,又會產生許多恐怖的揣測。這又與人類視他人為地獄的心理定式有關。
研究科幻小說中的外星生命題材的作品,是非常有趣味的一件事情。
像尚恩在小說中所描繪的一樣。現在,地球上確實建立起了一個由科學家和天文學家組成的搜尋外星文明信號的專門機構SETI,其中最大的一個研究項目菲尼克斯計劃,就是廣泛收聽無線電信號,接收外星智能生命有意或無意發射出來的信號。該計劃採用大型射電天文望遠鏡對1000個左右距地球不到2000光年的星體進行偵聽。
遺憾的是,很多時候科幻小說讓我們見識的仍然還是窮凶極惡、極富侵略性的外星人或外星生命形象。比如,根據海因萊因小說改編的電影《星河戰隊》,就以現代化的製作方式,向我們生動地展示了一種外星生命——「蟲人」的形象。這種形象也出現在電影《迷失太空》里。所以,很多善良的讀者對此感到失望,但是,生命的原則就是競爭,如果沒有競爭,就沒有進化,這是我們從科學那裡得到的答案。有時,科學就是科學,它一點也不顧及我們的天真與美好想象。
詹姆斯·尚恩在《茫茫宇宙尋知音》這部小說中,合情合理地構思出一幅向宇宙深處發射無線電波而獲得外星智能生命回應的主動圖景。小說中的外星卡佩拉人用無線電波的方式,向https://read•99csw.com我們傳送了一幅他們自身身體構造的圖像。
自古以來,人們就願意相信另類生命的存在,只因為科學尚未提供更為廣闊的視野,就只去猜度身邊的世界。連已經發端的科幻小說也概莫能外。比爾斯這段文字中,已經透露出另類生命帶給我們的基本感受:神秘、不安卻又難以抑制地好奇。其實,早在這個已經日漸被人遺忘的比爾斯之前,科學的探尋已經把科幻作家的視野引向了星際空間。
火星夢破滅之時,科技的進步又將人類的目光與想象力同時引向了太陽系外的銀河系與整個宇宙。火星人也被更為寬泛的外星人這一說法所替代。
從這種說法中得益最多的卻是科幻作家。
外星人在我們的世界如此自由自在地來來去去,又不讓比他們更為蒙昧的地球人一識廬山真面目。有人說,科幻對當今時代的一部分人來說,就是他們的宗教。神秘飛行物與外星人對現今的一部分人來說至少也有一種宗教的味道了。
這是科幻作家安布羅斯·比爾斯寫於1918年的成名作中的一段,小說就叫《該死的東西》。甚至享有盛名的莫泊桑也寫過一本叫作《赫爾拉》的類似題材的小說。把這種描繪與別的神秘小說區別開來的,是小說家從一開始就未將其當成神跡,而是在其中追尋另類生命的秘密。從而成為科幻小說中此類題材的開端。
在火星人的題材領域內,科幻大師威爾斯做出了更大的成就。早在1898年,他就完成了《宇宙戰爭》,在這部小說中,他描寫外星人入侵地球,摧毀了整個倫敦,引得群議嘩然。這種衝擊甚至到達了大西洋對岸的美國,引起了一位美國天文學家余維世的強烈興趣,他操刀捉筆為威爾斯這部小說寫了一個續集,讓發明家愛迪生率領一支滿載著科學家與新式武器的太空船隊,反攻到火星。威爾斯從此成九*九*藏*書為一個知名人物,出版界對他也另眼相看,其後好幾年裡,他每出一本書,據稱都銷掉了上百萬冊。以後,威爾斯對外星生命的想象並沒有就此消失。在寫於1927年的作品《登月先鋒》中,他就想象出一種月球生物,形態介於昆蟲與人類之間。
比爾斯不可能解開這個秘密,他本人最後在墨西哥神秘失蹤,連他自身生命消失的事件也成了一個難解之謎。
所以,科幻小說與科幻電影中的外星人大多是富於侵略性的,是我們的敵人,他們的出現就是為了毀滅地球文明。這些外星人身上,總是最文明的因子與最野蠻的因子混合在一起,而成為一種我們難以理喻的生命體。這種外星人的形象,從威爾斯的濫觴之作,即已經基本定型,但讀者難免產生疑問,如果外星人都如此強大而好戰,那我們為什麼還要苦苦尋找他們?
人類生活從來就有神秘生命體的傳說在流布,而所謂不明飛行物與外星人目擊事件卻在宇航事業與天文學取得更大進展后的這半個世紀里更加頻繁。
1877年,義大利天文學家斯蓋帕里利用行星相衝的時機,繪製了第一份火星形態圖。這份圖上包括一些複雜的直線圖樣。他在觀測報告中稱為「線條結構」,據說是轉譯為英語時誤為「運河」。之後,美國人洛威爾在1894年也把天文望遠鏡鏡頭對準了火星,結果真的繪製出了「運河」與「綠洲」的詳細圖樣。於是,一種說法在人群中廣為流傳,火星上有生命體居住,文明的火星人能夠建造運河系統,從兩極的冰帽引水,應付火星上日益嚴重的乾旱。這種情形,聽起來像是一種因環境惡化而走向衰落的文明,苟延殘喘的文明。
《外星人E.T.》里那個智能超常而體質孱弱,似乎是與天地同在的外星人形象,才是能夠與我們共存於宇宙的智慧生命,才是我們盼望的那種好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