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埃利奧特說。

「他們把她殺了？」埃利奧特問。

埃利奧特說：「我不能離開埃米。如果你們要讓她留下，你們也得讓我留下……」他沒有再說下去。

他被電子器件發出的刺耳嘯叫聲驚醒。

「二氧化碳，」埃利奧特說。這是從氣槍里射出來的。他搖搖頭。「他們把針頭斷在她身體里了。」他可以想象埃米憤怒的叫聲。任何一點粗暴的對待她都受不了。也許這是他工作上的缺點；他沒有使她適應現實世界。他嗅了嗅瓶子，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洛巴克辛，速效催眠劑，15秒內見效。他們用的就是這種東西。」埃利奧特很生氣。洛巴克辛很少用在動物身上，因為它損傷肝臟，而且他們還把針頭斷在——

芒羅俯視著埃利奧特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好，」芒羅說九-九-藏-書，「我們叫他們馬上動手。」

艙那面又傳來一陣嘯叫聲，又響又長。羅斯用那根短棍在葯柜上方、藥品和其他給養物品上方移動。這陣叫聲似乎使她感到難堪。她迅速把短棍移開，關上藥櫃的蓋子。

埃利奧特問：「他們現在在哪裡？我是說財團。」

他按照指示做了。燈移開之後他看見一個穿白衣服的黑人蹲在他旁邊。這人摸了摸他的頭，他的手指被血染紅了。「不要緊的，」這人說道，「傷了點兒皮。」他把目光移開了。「你估計他暈過去多久了？」

「你不能把她留下，」埃利奧特說，「不然我也留下。」

芒羅點點頭。「很冷。」

「可能，」芒羅平靜地說。

羅斯在客艙里走動著。又傳來一聲嘯叫。她從一個座位底下拿出一個小黑東西。「你們看。他們一九九藏書定派了專人來設置竊聽器。要好幾個小時才能把它們清除掉。我們不能等了。」

「他們的大部分人馬六小時前離開了內羅畢郊外的丘巴拉機場，」芒羅說道。

「哦，上帝呀……」

「24小時！」羅斯邊說邊在艙內走動。

「就一兩分鐘，最多如此，」芒羅說。

「你別激動，」醫生說。

「他們不會的，」羅斯斷言說，「財團對埃米並不感興趣，甚至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帶著她。他們只是想破壞我們的時間線，他們不會得逞的。」

「要換一架飛機，」羅斯說，「我們不能乘這架飛機了，它已經被污染。」她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鍵入呼叫代號，「我們一直到M點吧，行嗎？」羅斯說。

「72分鐘，」羅斯指著屏幕說，「我們還有整整1小時12分，我們的時間線就要打破九-九-藏-書了。」她轉向芒羅。「我們必須採用第二應急方案。」

「我感覺很好，」埃利奧特說，其實他的頭還一陣陣地痛。他把瓶子拿在手裡翻動著。「你發現瓶子的時候，上面還有霜嗎？」

「很好！」芒羅說道。

芒羅遞給他一個上面有日文字的小玻璃瓶。玻璃瓶的側面有抓痕。瓶的一端有個橡皮塞，另一端是根斷針頭。

「別動，先生，」一個聲音說道。

又傳來一陣嘯叫聲。他看見羅斯肩上挎著包，手裡拿著短棍，在客艙內來回走動著。接著又是一聲嘯叫。「該死，」羅斯說了一聲，然後從窗戶周圍的裝飾條上拔下個什麼東西，「一共五個。他們幹得不錯啊。」

「不過我想不會，」芒羅繼續說道，「他們不想引起別人注意。埃米很有名氣，在一些人當中，她就像大使和國家元首hｔtｐｓ://rｅａd•９９ｃｓｗ.com一樣有名。她是一隻會說話的大猩猩，這種猩猩並不多嘛。電視新聞上報導過有關她的消息，報紙上登載過她的照片……他們要先殺掉你們然後才會殺她。」

「正因為這樣，他們才不會殺掉她？」埃利奧特說。

「你聽我說，」羅斯說，「我從來沒有認為埃米對我們這次旅行有什麼重要——還有你。從一開始她就是用來分散別人注意力的。我到舊金山時，就被人盯上了。你和埃米把財團搞迷糊了，這就很值得。現在你們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會把你們倆都留下的。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立即走到電腦前開始鍵入指令。

「應該對他進行24小時觀察，以防出現意外，」那黑人說道。

埃利奧特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從上面照下來的強烈燈光。他依然躺在飛機里，有九_九_藏_書個人彎下腰俯視著他。

「他們把她帶走了，」芒羅說道，「他們打開了后艙門，把滑梯充上氣，沒人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他們就把她帶出去了。這個東西是我在你身旁發現的。」

他站起身，依在芒羅身上。芒羅用手摟著他。醫生說他不能起來。

埃利奧特坐了起來。

埃利奧特問：「她在哪裡？」

「看右邊……現在看左邊……你能彎彎手指嗎？」

「當然沒有了，」羅斯有些不高興地說，「她對他們沒有用處。」

「這麼說他們沒有帶埃米走？」

她的語氣暗示，她打算不管埃米了。埃利奧特一聽嚇壞了。「我們一定要把她弄回來，」他說，「我要對埃米負責，我不可能把她丟棄在這個地方——」

出現在屏幕上的是以下信息：別管大猩猩趕緊前往下一檢查點大猩猩無關緊要時間線要緊電腦驗證重複繼續前進不帶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