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可是我又沒辦法對付。」多尼格說道。

這是他的口頭禪，只要他認為某個事情不相干，他總是這麼說。克雷默問道：「什麼是核心問題呢？」

克雷默搖搖頭。「為什麼要冒險呢？沒有意義嘛，鮑勃。他們以前不過是兩個水手。即使他們進去了，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找。他們甚至連什麼東西可怕都不知道。到了那兒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

「第一，我真不明白怎麼會把教授弄丟了的，」克雷默read.99csw.com說道，「他一定是到那個世界去了。你告訴他不要去的。你一開始就跟他說不要進去。他一定是進去了。」

「你能有辦法對付，我肯定。」

「這隻是一種假設。」他繼續在踱步，「微乎其微。」

「我同意，鮑勃，是微乎其微。」

「毫無疑問，」克雷默說道，「是最重要的。」

「不過這些研究生也許知道到什麼地方去找。」

「也許吧，」多尼格說道，「我們不得不做這方面的準備。九九藏書」

「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助。」

「把他弄回來，」多尼格說道，「把他弄回來是最重要的。那才是核心問題。」

「我們寫了一個條子。」克雷默說道。

「他們在那裡呆了多長時間？」

「問題是，」多尼格說道，「我們正在使這項技術為越來越多的局外人所了解，可是我們卻得不到相應的回報。說不定這些學生也沒有辦法把他弄回來。」

多年來，克雷默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只要多尼格進入「踱步狀態」，她就會重複他九*九*藏*書所說的話。在局外人看來，這簡直是鸚鵡學舌，可是多尼格卻發現她的重複很有用處。往往一聽見她重複，他就會表示不同意。克雷默理解這個過程，她畢竟是個局外人。這看上去像是兩個人在對話，其實不然。這是多尼格在獨自思考。

「戈梅斯和巴雷托。他們什麼地方也沒有找到教授。」

「是的，讓人頭疼。」

「是的，這是卡斯特納說的。你是什麼時候跟她通話的？」

「他們沒有走進那個世界？」

遠處的平頂山上空濃rｅａｄ•99ｃsw.ｃｏm雲密布，看樣子要下雨。辦公室里，多尼格掛上電話后說，他們答應來。

「昨天晚上，」克雷默說道，「她一知道情況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她是我們可靠的聯繫人，她還……」

「我個人認為，那老傢伙是個笨蛋，」多尼格說，「可是如果我們不把他弄回來，就會引起輿論嘩然，讓人頭疼。」

「這個想法有道理。」克雷默說。

「是啊，」多尼格說道，「這是很遺憾的。」他從辦公桌前站起，開始踱起步來。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這樣坐九-九-藏-書立不安。

「我想大概是一個小時。」

「你把搜索小組派去了？派的是什麼人？」

遠處傳來隆隆雷聲。大雨點打在辦公室的窗玻璃上后直往下淌。多尼格看著那雨。「要是我們把研究生也弄丟了怎麼辦？」

「他們成功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好哇。」黛安娜·克雷默說道。她站在他面前，背對著群山。

「算了算了，」多尼格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這不是核心問題。」

「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多尼格說道，「我們他媽的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