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站在另一個宇宙的角度來看，也許要好懂一些。那個宇宙中突然來了一個人，一個來自其他宇宙的人。」

「是的。」

「對了。」

「從一個與我們的宇宙幾乎完全相同的宇宙。各個方面都相同，只不過在那一端他們知道如何進行複原。」

「好吧，」戈登說道，「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壞事。我剛才在想，其他人也許會覺得，怎麼說呢，惶恐不安吧。」

「唔……」

「可是她仍然不是離開這兒時的凱特。」

「對。」

「且慢，」斯特恩說道，「你是不是說，在你進行傳送的同時，另一個宇宙就在對那個人九*九*藏*書進行複原？」

斯特恩皺了皺眉。

「不需要。」

「哦，他們已經到了，」戈登回答說，「已經在那兒了。」

「告訴我是什麼原因，」斯特恩說道，「把別人不想了解的細節說給我聽聽。」

「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你會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嗎？」

「因為我們認為沒有必要。」戈登說道，「這就像我們無需把盤子粘在桌上，它們就會在上面不動一樣。它們會自己獃著不動。我們利用的是宇宙的一個特性，就是引力。在這個事情上，我們利用了多宇宙的特徵。」

「而這種交互作用非常可靠九-九-藏-書；只要有兩個細縫，就會產生這種現象。」

「聽我說，」戈登說道，「量子技術的關鍵在於，它交叉覆蓋了多個宇宙。量子電腦進行運算的時候，電子的三十二個量子狀態全部得以利用，從技術上來說，這台電腦是在其他宇宙中進行運算，對不對？」

「不。她是凱特。根據我們的測試，我們所能做出的解釋是，她絕對和我們的凱特一模一樣。」

「再說一遍好嗎？」

「不。」

斯特恩的眉頭再度皺了起來。他立即對這個類比提出了疑問。說得太輕巧了，沒這麼簡單。

「對。」

「只有一兩秒時rｅad.９9cｓw.ｃｏm間。」戈登說道。

控制室內，戴維·斯特恩看見橡膠地板上的閃光逐漸變小，變弱，最後全部消失。那些機器已然不見了蹤影。技術人員立即轉身面對巴雷托，開始發送倒計時。

「這麼說她幾乎是凱特？某種凱特？半凱特？」

「如果我們通過蟲孔傳送，那麼在它的另一端，被傳送的人就能自動複原。這一點也是靠得住的。」

「從技術上說是這樣，可是……」

「你在開玩笑。」

一陣停頓。

「因為你們不知道怎麼做。」斯特恩說道。

「她怎麼可能是呢？她是先被摧毀，然後又被複原的。」

「他們rｅａd•99cｓw•ｃom現在到哪兒了？」他問戈登。

「我們知道，在特定情形下，要使某種事情發生，我們可以依靠其他宇宙。我們有這樣的縫隙，其他宇宙就能製造出我們所看見的干涉圖，而且每次都是如此。」

「我們還是從光的干涉現象說起吧，」戈登說道，「你記得，那些干涉現象表明，其他宇宙能對我們的宇宙產生影響。干涉現象並不是因為我們做了什麼才產生的。它是自發產生的。」

斯特恩目不轉睛地看著橡膠地板上克里斯和其他幾個人剛才站過的地方。

「不是從技術上來說，是實際上。」

「這就是實際情況。這個人來自另一ｒｅad.99csｗ•cｏｍ個宇宙，而不是我們這個宇宙。」

「到達那兒的凱特已經不是離開這兒的凱特？是來自另一個宇宙的凱特？」

斯特恩點點頭。他想聽聽戈登接下去會說些什麼，但他無法預料他會從哪個方面開始。

「對……」

又一次停頓。

「哦……」

「這麼說，你們不複原……」

「那是從哪兒來？」斯特恩眨眨眼問。

「實際上就是這樣。我是說，只能是這樣。我們是無法讓他們複原的，因為我們不在那邊。我們在這個宇宙之中。」

「在另一端就不需要傳真機了？」

「這個人不是從我們這個宇宙來的。」戈登說道。

「他們已經被複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