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文學肯定不能完全脫離政治。中國人尤其離不開政治，寫不出純粹的東西。文學固然有功利的一面，可不能急功近利。「傷痕文學」大都急功近利。我只把「文化大革命」利用為創作的工具、手段，傷痕文學卻以此ｒeａｄ•99cｓw.ｃom為目的。以政治口號為寫作目標是我最討厭的。我把寫作當成個人的事，關起門來就寫。

答：有作家預言中國在未來三十年內會出現大文學家。但我覺得條件還不夠——主要是民族的文化素養不足。現在連純文學都沒有，將來只有越來越衰落、退化，更遑論經典了。發展下rｅad•99ｃsw.ｃoｍ去可能是：寫了好作品根本沒人知道，誰也看不懂，或者只有一小撮知識分子知道，除非有好的權威出來肯定。可是國內的評論界只會亂搞新名詞來嚇唬人，簡直是恥辱。

答：內地的女作家憑直覺寫作，問題較少，還未到提倡女權的地步。倒是男人一生下來就受到幾千年來種族、心理、社會責任ｒeａd•9９ｃsｗ•ｃom、文以載道等各方面的限制。大陸的男作家還沒有站起來，只是一個勁兒冒充陽剛之氣。

問：你認為大陸女作家的處境與男性同行有何不同？

答：現在一般發表文章是自由了。除非出現政治或民族政策問題，否則「當局」一概不管。一九八六年底至八七年初「反資產階級自htｔｐｓ://rｅａd.９9ｃｓw•ｃｏｍ由化」那一段短時期，一度較難發表作品，但是過後又沒事了。然而要在文學作品中談論政治恐怕很難，或許可以打打擦邊球吧。

問：大陸文壇最近流行「走向世界」的口號，你有何看法？

答：這都是批評家吃飽飯沒事幹弄出來的。至於拿諾貝爾文學獎，那當然重要，但得https://read.99csw.com真正去做。我們的問題是缺乏大批純文學、真正個性化的作品，外國卻有很多。看來，「大陸文壇」暫時仍難以「走向世界」。

問：大陸文壇有沒有足夠條件造就未來的文學經典？

問：當代作家應如何處理個人與政治的關係？

問：十年來中國大陸的文藝政策開放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