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醒來后就坐了起來，伸手抓住鞋尖。他前後搖擺著身體。站起身時，他也順便把旅行包提了起來。九九藏書又有人在敲門。他隨即放下旅行包，從褲兜里掏出煙盒。他用手指彈了一下煙盒九*九*藏*書底部，用嘴唇叼住一根香煙，從煙盒裡抽了出來。他沒有抬胳膊把手指放在嘴上，靠著廁九_九_藏_書所的邊牆抽起煙來。有人在敲門，用拳頭砸門。煙頭在水池裡熄滅了。他從地面上把紙撿起來，疊在九_九_藏_書一起，穿著鞋把紙踩到水池裡。他拉上鏈子。他用胳膊肘拎著旅行包走了出去。外面另一個人望著他，他拉上鏈子以後，九九藏書說的話就含混不清了。他既不回頭看，也不理睬。他用自來水沖洗手上的灰塵。他從小隔間里走了出去。他走出廁所。他走出了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