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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既然條件具備,就立案審理 10、奧利,奧利,你給了我什麼呀?

第一章 既然條件具備,就立案審理

10、奧利,奧利,你給了我什麼呀?

3.根據卡斯塔涅達那天的證詞,他趁女僕多洛雷斯·洛倫特準備早餐的時候出去了一會兒,去找他的同學埃德加多·布宜特拉戈,對方答應過借給他幾本書,讓他複習第二天考試的科目。他說,他在邊道上等了好大一會兒,女僕又出來告訴他布宜特拉戈沒在家。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9點了。
堂娜·芙洛拉在第二次作證的時候,沒再涉及這件事,法官也沒再查問。不過,1933年10月14日,烏利塞斯·特朗博士在證詞中說,在最後一次犯病前,瑪爾塔只對她丈夫說了幾句話,原話是:「奧利,奧利,我的心肝兒,我的寶貝兒,為了你,我把什麼都丟下了,我的母親,我的家,我的祖國……」
瑪爾塔——上面引述的悼文把她的名字誤寫為「瑪麗婭」——死於1933年2月13日星期三午後一點,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忙忙地舉行了葬禮。接下來幾天,沒人再說起她。只有市宗教事務所的《事實》周刊(1933年2月份第四周出版的第七期)發表了一篇短文。署名的是伊希德羅·奧古斯托·奧維埃多·伊·雷耶斯牧師,即「圓球」奧維埃多的哥哥。
大約是上午9點半過一點兒,我正在門口把幾包電影票交給岡薩雷斯公司跑外的夥計,看見卡斯塔涅達神情激動,急急忙忙地走過去。我攔住他,問他出了什麼事。他回答說,他妻子情況很嚴重,早晨醒來子宮大出血。
她給我們留下多少教益啊!讓我們為她祈禱。假如你懷著卑劣的僥倖心理,認為可以矇騙上帝,讓我們為你祈禱吧!上帝會拒絕你的花賬、你偽造的單據、你在賬目上做的手腳。上帝要把你作為卑鄙的竊賊和拙劣的騙子直接送入地獄的牢房。
證人:便盆里只有尿,我倒在廁所里了。床鋪嘛,我沒管,平時都是堂娜·瑪爾塔自己收拾,可我沒看見有什麼血跡。我進去的時候,床鋪已經收拾好了。3天前我倒是從卧室里收走幾條內褲,讓月經弄髒了。我拿去洗了洗。
在萊昂,人們喜歡把喪葬儀式拖得很長。因此,天剛亮就舉行葬禮,的確不大合乎常情。在1933年10月14日第一次出庭作證的時候,堂娜·芙洛拉說,這件事是她的主意。據她說,奧利韋里奧需要儘快搬回她家,好好休息休息。幾天前,奧利韋里奧·卡斯塔涅達夫妻佔用的房間一直空在那兒。
安息吧。阿門。
證人:只剩下3粒兒,夠一次吃的。堂·奧利韋里奧取出藥丸,把空瓶子交給我。我把瓶子放回廚房了,要麼扔掉了。想不起來了。
證人:他是出去了,他說要到堂娜·芙洛拉那兒去。不過,堂娜·瑪爾塔沒再回卧室。她從廚房拿走一隻噴壺,在院子的水龍頭底下灌滿水,然後到走廊上去澆花。一邊往花盆裡澆水,一邊哼一首她家鄉的歌,她挺喜歡這首歌的,過去我聽她唱過。歌詞好像是「月亮啊!銀色的梔子花,在我的小夜曲里,你化為一支歌……」嘴裏還學著木琴的聲音,為歌伴奏。https://read.99csw.com
對多洛雷斯·洛倫特關於是否出血的證詞,堂娜·芙洛拉提出了相反的說法。在10月14日的證詞中,她說,她應卡斯塔涅達的緊急呼喚,和兩個女兒一起來到他家。瑪爾塔親口說,她又鬧大出血了,另外還嚷嚷說神經太緊張了。堂娜·芙洛拉給她喝了一點兒帕克-戴維公司出產的鎮靜藥酒,名叫「誇德拉利納」。瓶子是加封的,是證人親手打開的瓶蓋。
證詞有好幾份。儘管證詞是過了幾個月才提供的,但是通過這些證詞還是可以重現當天發生的事情。當時,除了阿塔納西奧·薩爾梅龍大夫外,誰也沒有對實事多加註意。在一些證人的記憶中,事情和時間相當混亂,這是可以理解的。還有些證人顯得失去客觀性,他們預先對犯人有一股敵對情緒。證人之一,即女僕多洛雷斯·洛倫特,在1933年10月17日出庭作證的時候,迴避了一些基本事實,這一點我們可以在另一章中看到。
現在證人可以回憶起,卡斯塔涅達是故意四處散布他妻子身染重病的消息。證人想把上次說的再補充一下:卡斯塔涅達從商店出來,又去找小葉爾芭·德·奧維埃多。這時候,證人回到家裡,想準備準備,順帶把事情告訴給自己的女兒。來到卧室的時候,她丈夫神色慌張地回來了。卡斯塔涅達在邊道上碰見他,對他說這回瑪爾塔沒救兒了,當天准死沒跑兒。後來,她才知道卡斯塔涅達把這些話說給好幾位朋友聽。他挨家挨戶地跑,預先通知瑪爾塔的死訊。
堂娜·芙洛拉在10月14日證詞中肯定說,她看見在掛著聖心像的卧室里的小桌子上有一隻空杯子,杯里有把小勺兒。
5.1933年10月18日,在接受法官的詢問時,正在學習律師專業的埃德加多·布宜特拉戈學士說:卡斯塔涅達的確到家裡找過他,向他借一本書。他沒在家。卡斯塔涅達對他媽媽說,那本書他有急用,是尤金·帕蒂寫的一本關於《羅馬法》的書。不過,據證人講,那次來訪不是在2月13日早晨,而是在3天前的一個星期日。當時,他正好去望彌撒,所以能說出準確的日期。
在第一次出庭作證的時候,堂娜·芙洛拉親口對我們說,在參加葬禮回來后,而不是在安葬之前,他們收到赫雷斯家發來的一封無線電報,簽署者是死者的弟弟貝里薩里奧·赫雷斯。電報要求奧利韋里奧儘早把屍體空運到瓜地馬拉,以便安葬在馬薩特南戈。
法官:請您說一說,早飯後,奧利韋里奧·卡斯塔涅達是不是又到街上去了?如果是這樣,堂娜·瑪爾塔是不是躺在床上?
法官:把藥丸交給卡斯塔涅達的時候是幾點鐘,您記得嗎?
昨日午後二時,尊敬的堂娜·瑪努埃利塔·瑪麗婭·卡斯塔涅達因惡性熱病急劇發作,在萊昂市與世長辭。夫人系瓜地馬拉人氏,前瓜地馬拉駐尼加拉瓜使團秘書、尊敬的堂·奧利韋里奧·卡斯塔涅達博士之妻室。昨日前,夫人身體健康。病情突發,未逾3時,猝然棄世。綺年早逝,嗚呼哀哉!謹向博得本市人人愛戴的悲痛欲絕的丈夫致以深切的慰問。九_九_藏_書
當時,她沒想到後來會發生的事,對這些話也沒當真,只把它看成是卡斯塔涅達神經緊張的反映。碰見類似的事情,他總是那麼緊張。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丈夫,勸他靜下心來。
(《中美洲人報》1933年2月14日)
假如奧利韋里奧·卡斯塔涅達在早上8點到9點之間離開家以後沒去借書,女僕多洛雷斯·洛倫特是知道他的真正去處的。但是,她沒向法官透露。不過,還在事情發生之前,商人科斯梅·曼索就開始了調查。他揭露事實真相以後,我們才弄清箇中奧秘。
應法官的傳喚,出庭作證的還有醫生、鄰居、奧利韋里奧夫婦的摯友,還有一名女僕。雖然在諸證詞之間存在著不少矛盾,我們還是打算依據證詞理出個頭緒。
證人說,有人把沒有按照赫雷斯家的合情合理的願望辦事歸罪於奧利韋里奧,這顯然是不公正的,因為電報傳過來的時候,葬禮已經結束。奧利韋里奧絕對沒有違拗親友的打算;相反的,他連忙向在場的人打聽能否在第二天將棺木起出來。大家都勸他不要自找麻煩,手續太複雜了。就奧利韋里奧本意來說,他絕對沒有匆忙下葬、草草了事的意思。正如證人親口說的,是她拍板定案的,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她都願意承擔責任。當時,奧利韋里奧十分悲傷,根本無法料理任何事情。
另外,證人還表示,過了20幾分鐘,她和女兒一起來到卡斯塔涅達家中,也沒看到什麼值得惶惶不安的事。她們看見瑪爾塔靜悄悄地坐在走廊上,吩咐女僕準備午飯。瑪爾塔挺過意不去的。卡斯塔涅達走進家門后,她劈頭第一句話就是:「唉,奧利,你幹嗎去麻煩堂娜·芙洛拉?我不是說過了嗎?沒事兒。」證人好說歹說,最後總算勸得她躺下休息。
證人:我沒送小蘇打,我不知道卧室里有沒有。堂·奧利韋里奧跟我要的是裝藥丸的小瓶子,堂娜·瑪爾塔每天都要服用。他從卧室門口兒吩咐完,我就從飯廳架子上拿來小瓶子。我把瓶子和一隻裝水的杯子交給他,上面蓋著一個碗。不過,沒有小勺兒,他沒要我拿勺子。
法官:您走進卧室打掃房間的時候,看沒看見床上或者便盆里有血跡?
接著,她又抽起風來,這次來得特別厲害,時間又長。最後,她咽氣了。
女僕多洛雷斯·洛倫特在敘述這件事的時候,又和卡斯塔涅達發生了矛盾。
下午,我們商量好一塊去岡薩雷斯劇院,我們特想看看羅伯特·蒙哥馬利和諾爾瑪·希勒主演的《親密的伴侶》。好幾位朋友對我們說過這部片子。博士生考試快到了,我丈夫正在做準備,可最後還是陪我們一起去了。他也挺喜歡看電影的。奧利韋里奧不想去,因為離考試還只差兩天。read.99csw.com
電影看得挺開心的。瑪爾塔頭也不疼了。不過,片子講的是離婚的事,她不大喜歡。出來的時候,我丈夫請我們到普里奧酒家吃點兒蜜餞水果冰淇淋,她同意了。然後,我們把她送到家門口兒,我們沒瞅見奧利韋里奧,他在屋裡學習吶。
烏利塞斯·特朗博士——律師,已婚,43歲,火炬印刷廠老闆,是卡斯塔涅達的鄰居,和他家僅一牆之隔——在1933年10月14日的證詞中說:
我想勸他安靜安靜,就說女人出現這種生理混亂現象是正常的,子宮出血死不了人。可他急赤白臉地一個勁搖頭,說是生死攸關的問題,說完就慌裡慌張地走了。
在所有證詞當中,奧利韋里奧·卡斯塔涅達的證詞最為完整;然而,對法官來說,可信度不高,理由當然是不言自明了。那麼,我們可以聽一聽堂娜·芙洛拉的證詞,幾乎從一開始她就待在瑪爾塔的身邊。但是,在她1933年10月14日提供的第一次證詞和當月31日提供的第二次證詞(是她本人提出再次作證的,她說比第一次作證時她頭腦更清楚,心情更鎮靜)之間,卻有著天淵之別:前一次,她極力要解脫奧利韋里奧,現在又想使他陷入泥潭。
6.將近上午9點鐘的時候,奧利韋里奧·卡斯塔涅達剛吃完早飯,確實出門去找過他的至交,請他們到家裡去。多洛雷斯·洛倫特說,這一點她記得。
卡斯塔涅達說得那麼凶,我也慌了神兒了。過了一會兒,斯科特乳化劑廠的廣告宣傳隊朝我們住的那條街走過來。我攔住領頭兒的,說這兒有個危重病人,求他們別在這條街上大嚷大叫。領頭兒的高高興興地接受了我的請求,不聲不響地帶著那支常跟他在一起的樂隊走遠了。一群孩子跟在後邊,走出幾個街區才又吹打起來。
證人說,瑪爾塔穿衣服的時候,他坐在飯廳里等她一起吃早飯。為她的莽撞心裏還很不痛快。瑪爾塔走到桌旁,他仍然火氣未消。邊吃早飯,邊談起她陰|道出血。證人對她說,這樣月復一月地折騰下去,他很擔心。又說,他要出去一會兒,把堂娜·芙洛拉和小葉爾芭·德·奧維埃多找來陪陪她。可她不同意。證人只好動硬的了。儘管瑪爾塔一個勁兒地說她沒事兒,感覺十分良好,他根本不理。剛一吃完早飯,就去叫上面提到的那兩位太太了。
假如你和我一樣有幸站在小瑪爾塔的床前,聽她向「至高無上的審計」講述自己的債務,你一定會獲益匪淺。她遠離家庭,遠離家園,遠離看見她出生的土地,卻鎮定自若地手捧著全部賬冊:現金出納賬、分類總賬、賬目全部結清,該付的項目謄寫得一清二楚。「偉大的收款人」沒有告訴她何時收款,而她卻把一切準備停當……認真負責的付款人總是信守約言。當她的年輕生命的守護天使鼓動雙翼,帶著她的肉身飛向永不幹枯的天上草原時,她已分文不欠,臉上綻出幸福的微笑。read.99csw•com
在那篇題為《好好查一查你的債務》的文章中,牧師讚揚那位年輕女性臨終前表現出來的堅不可摧的精神,號召天主教信徒學習她的榜樣。
女僕多洛雷斯·洛倫特(未婚,32歲,不在主人家中過夜,每天一大早趕到主人家裡幹活兒)在1933年10月17日的證詞中提出了另一種說法。
2.據奧利韋里奧·卡斯塔涅達在1933年10月11日提供的證詞,當天夜裡過得很平靜,沒發生什麼意外。瑪爾塔醒來的時候,一個勁兒叫喚月經疼,陰|道又是血流如注,把睡衣、被單、床罩全弄髒了。她還嚷嚷著腸胃不舒服。奧利韋里奧走到卧室門口,叫女僕把放在飯廳架子上的裝小蘇打的瓶子拿來。瑪爾塔自己動手,用一杯水把小蘇打化開,用勺子攪拌了一陣。那大約是上午8點鐘。
法官:您看見堂娜·瑪爾塔從卧室里拿出沾了血跡的東西,比如被單啦、床單啦,自己去洗嗎?
法官:請您說一說,您是否把小蘇打送到卧室,還有一隻盛水的杯子和小勺兒,好把葯化開。
7.在10月14日的證詞中,堂娜·芙洛拉肯定說,上午10點鐘左右,卡斯塔涅達來的時候,她正在商店的櫃檯前面。卡斯塔涅達跑過來求她快到瑪爾塔身邊兒去,說瑪爾塔又覺著不好了,大出血,還不想躺下。還說,病人聽她的話,只有她才能勸住病人別再幹活兒,好好休息。這樣,他才能靜下心來,全力以赴地準備即將到來的考試。證人又說,她覺得兩家人關係密切,沒覺出這個要求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也沒有看出卡斯塔涅達的聲音或表情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你,愚蠢的信徒,企圖昧著良心逃離塵世的淚谷嗎?或許,哪怕是在封齋節,你對自己的行為有所懺悔?在最後反省的時刻你要詳盡地講述自己的所作所為,難道你忘記了嗎?倘若你不懂得從現在起就要準備好自己的賬簿,那就太不幸了,萬分的不幸!在上帝面前清償債務的時刻終將到來。
回來以後,他得知瑪爾塔把帶血的衣物收起來,自己動手洗乾淨,然後掛在院子里的繩子上。為這件事他大為惱火。他覺得瑪爾塔身體虛弱,幹這種事實在太冒失。他叫了聲瑪爾塔,她從浴室里應了一聲,這下子他更火了。當時,他認為——現在仍然認為——洗完衣物又去洗澡簡直太不慎重了。誰都知道,在子宮出血的情況下,劇烈活動也好,沾涼水也好,都會引起致命的後果。
證人:我估摸著在8點鐘以前。我每天7點鐘開始幹活兒,幹了有一個鐘頭了。
但是,在10月31日提供的第二份證九_九_藏_書詞中,她的說法完全變了。
8.還是在1933年10月14日作證的時候,在法官提問當中,堂娜·芙洛拉矢口否認死者當著她的面兒曾經責備過卡斯塔涅達半句話,絕不像外面廣為流傳的謠言說的那樣。據傳言,瑪爾塔躺在靈床上曾經高喊了幾次:「奧利,奧利,你給了我什麼呀?」
臨出門前,瑪爾塔說覺得偏頭疼,疼得挺厲害的。我從裝在皮包里的一個小瓶里給她拿出一片「拜耳牌」阿司匹林。一路上,我們邊走邊談,她說要為奧利韋里奧獲得博士學位舉行一次晚會。她對小小的晚會想得特別多。家裡地方太小,她打算把卧室的傢具搬出來,把卧室也當作客廳用,把床鋪什麼的存放在烏利塞斯·特朗博士家裡。
證人:是的,她倒是洗了個澡。浴室也緊挨著廚房,我聽見了水聲。後來,堂·奧利韋里奧回來了,敲了敲門兒,催她快點洗,該坐下來吃早點了。他還得集中精神看書學習吶。
法官:那天早上,堂娜·瑪爾塔確實洗澡了嗎?
法官:您是否記得瓶子里有多少藥丸。
4.奧利韋里奧·卡斯塔涅達向法官表示,他走到浴室門口兒,催瑪爾塔馬上出來。她在牆裡邊嘟嘟囔囔地說自己感覺非常好。可他知道瑪爾塔歷來不注意身體,又明知道這事很危險,只好堅持要她出來,最後還是沒洗下去。他給她圍上毛巾被,把她送回卧室,看見她臉上紅撲撲的。那是洗了那麼多衣服,累得臉發紅。
但是,堂娜·芙洛拉的哥哥費爾南多·瓜迪亞·奧雷亞穆諾在1933年10月22日出庭作證時說,那不是謠言。堂娜·芙洛拉曾經告訴他,在將近下午1點鐘的時候,瑪爾塔又抽了3次風,在最後一次抽風前,她親耳聽到瑪爾塔說過這句話。
證人:她要是洗東西,我很容易發現。可她沒洗。洗衣池在院子里,就在廚房旁邊。當時我正在廚房裡給他們準備早點。再說,床單是笨玩意兒,特別還有血,洗起來可耽誤工夫兒啦。我沒看見繩子上掛著被單一類的東西。
1.根據「圓球」奧維埃多的妻子葉爾芭·德·奧維埃多在1933年10月16日提供的證詞,我們知道了瑪爾塔在去世的頭天晚上還去看過電影,當時她感覺良好,只有輕微的偏頭疼。
我們談起請哪些人,她提出一大串名單。主考人、奧利韋里奧的老師、同學都不能落下。我答應她在家裡做幾大盤俄式沙拉。我們還要到科斯梅·曼索那兒買肉和維也納灌腸,可以省不少事。我丈夫說,堂娜·芙洛拉肯定會送來好酒,其他朋友也會送東西來。瑪爾塔打算做幾個瓜地馬拉菜,讓客人吃一驚。桌子的擺法也照瓜地馬拉的習慣,把吃的喝的都擺在桌上,每個人自己動手。她還說,不想上太多的烈酒,怕客人喝得醉醺醺的,又沒人往外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