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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失蹤者

第六章 失蹤者

「不是,還是沒有線索,我來是因為又有一個人失蹤了,就在今天早上。」高凌塵把打開電腦把監控視頻放給他們看。
尤巫覺得無法理解,「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也是惡作劇嗎?」
尤巫攤手,無奈道:「就像上次一樣,他半夜裡闖進了我的房間,然後,額,我發現了,只是這次我沒讓他逃走。」
阮言希雙手抱胸,斜睨他,「然後明目張胆地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清楚他們的計劃了嗎?既然他們兩個人在暗處,我們也得在暗處。」
阮言希一聽就搖頭,「沒有興趣,這種找人的案子你們警察也沒法處理嗎?」
「等等,我怎麼沒理解你說的話。」尤巫聽完阮言希的一大串話,突然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
阮言希收回手放在大腿上,說出了對這起綁架案的第一句評價,「很奇怪不是嗎?」
木十想想覺得不對勁,眯了眯眼睛,斜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看什麼奇怪的書了?比如:《如何惡搞自己的朋友》還是《如何才能被人揍》?」
阮言希查了另一個檔案,果然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7月23號,那一天在這家醫院死了兩個病人,李津和趙則亮。」
木十揮起棒球棒就朝黑影打去。
到了旅館,阮言希睜開眼和木十一起下了車,他先是看了幾眼周圍的環境,然後跟著高凌塵走進了這家小旅館。
嘭。
木十已經懶得吐槽他有多懶了,站在門外敲了門又叫了幾聲結果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木十直接開門進房間。
不到一分鐘后,他突然從房間里走了出去,木十見狀也跟了上去。

蔣齊嘆氣,「那要怎麼找?我們現在連他們到底是被綁架還是自己失蹤都不知道。」
「可不要小看它。」木十把辛巴放在地上,然後對它道:「辛巴,攻擊。」
兩人嘴角同時抽了抽,一隻貓起一個獅子的名字合適嘛!
周文斌的父親明顯嚇到了,看向木十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你說的都是對的。」
阮言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木十那裡,把頭湊過去,問木十:「這家醫藥公司是什麼原因倒閉的?」
木十看著圓圈的中心,想了一會兒道:「是不是應該報警啊?」
木十說的,阮言希現在基本無條件認可,「木十說的對啊,那張的確是周文斌所有照片上穿的最少的。」
嗯,毫無疑問,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木十顯然理解了,「就是說以綁匪的能力,本可以更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受害者綁架,但是卻留下了這兩段詭異的監控,就像是刻意讓警察發現他們是被相同的綁匪綁架的。」
蔣齊翻了個白眼,「你們聽到槍聲都不緊張?」
阮言希輕笑,「的確,小時候我不太受某些人的待見,但他們在任何方面都比不過我,所以他們想到了一種來教訓我的方法,把我關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後往房間里扔鞭炮,本來只是想嚇嚇我,但是不幸的是這引發了火災,當然後面我逃出來了。」
木十突然有些不安,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阮言希肅著臉,「比如我現在對你的角色定義似乎不明,從一開始的陌生人,到成為我的助理,然後現在在破案時顯然你已經是我的搭檔了,因此我對你的感情也發現了轉變。」
高凌塵搖頭,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低,「據他的父母說,那天他按照往常的時間去公司上班,行為舉止並沒有異常,而且他平時也不是一個會亂開玩笑會惡作劇的人。」
阮言希用手指扣著桌面,「因為我得確定他們兩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尤巫趕緊問:「木十小姐想到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又折回來怎麼辦!」高凌塵覺得他們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簡直拿生命當兒戲了。
木十想也沒想,直接回答:「死的東西。」
「如果這是一起普通綁架勒索案,那麼作案者通常會在實施綁架後幾小時內就會打電話給被綁架者的家人索要贖金,因為時間一長,家人肯定會報警,這樣作案者被警察抓獲的概率就會很高。」
好不容易把阮言希趕回了自己的房間,木十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書就關燈睡覺。
阮言希輕笑,語速很快地道:「只聽到一聲槍響,而且還救不活了,致命的,那隻剩下這一種可能性了。」
阮言希繼續道:「我希望和你有肢體上的親密接觸,哦,當然包括精神上的,但鑒於我之前的偷親行為,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這種關係變得名正言順一點,所以……」
木十眨了眨眼,看他,「意思是你從來沒和別人說過?」

阮言希扭頭看他,「那我們要幹什麼?在這裏挖坑埋屍嗎?」
木十點點頭,回頭對阮言希喊道:「阮言希,有人找。」
對於阮言希的我行我素他早已習慣,所以高凌塵點點頭,「你們繼續守在這裏,有什麼異常的情況馬上向我彙報。」
阮言希提醒他們:「那條給他們的信息,五天後行動,也就是明天,我們得弄清楚是什麼行動,也就是說我們首先要找到他們兩個替換掉周文斌和王凱的原因。」
「不對。」阮言希把樂譜放在架子上,雙手再一次放在琴鍵上,但這一次他開始認真地彈奏起來。
高凌塵見阮言希表情不對,「怎麼了這是?」
喊了一聲,沒有動靜。
突然響起的老虎的吼叫聲讓木十驚醒,她睜開眼迅速從床上跳了下來,隨手拿起了一根棒球棒,快速走到門口,慢慢轉著把手,緩緩打開了門。
噔噔噔噔噔!
「尤先生,怎麼了?」木十覺得奇怪,被一個男的看了那麼久,木十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雖然他似乎沒什麼惡意。
周文斌母親指著牆壁道:「沒錯,最下面那張是他剛出生時拍的照片。」
木十:「問題可能就在這家醫藥公司,這是他們唯一的關聯了。」
周文斌父親:「應該是被文斌收起來了。」
木十把視線從阮言希的臉上移開,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阮言希從口袋裡伸出左說搖了搖手指,「不用捉鬼,拋開這個詭異的監控視頻,最後的結果就是周文斌從這個旅館里消失了,所以說我們只要知道他是怎麼出這個旅館就好了。」
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阮言希還是問了一句:「怎麼了?」
木十來回看著兩人,心想還真是兄弟。
下一秒。
木十瞥了他一眼,「你相信鬧鬼?我還以為你相信科學。」
聽到木十的提醒,阮言希低頭,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他身體略微僵硬的轉身筆直往回走,「哦,等我一下,我馬上去換。」
高凌塵把他們送回了家,下車時對他們道:「技術科的人正在查看旅館周圍的監控,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們。」
擔心這個啊?木十道:「哦,我在他衣服里和包里都放了跟蹤器。」
「感覺嘛,多了一樣可以威脅別人的技能,當然,可能要謀殺我的人又多了好多。」阮言希說著停頓了一秒,而後聳聳肩,一臉的不在意,「不過反正本來也不少。」
阮言希說著在旅館里走了一圈,又是開門又是抬頭看攝像頭的位置,同時她又讓木十到監控室去,查看5點44分左右的監控畫面。
看到吃的,兩人馬上把案子拋到了腦後。

蔣齊一看到他出來了,馬上警覺起來,「他這麼晚要去哪裡?」
阮言希上了二樓叫上了木十,之後出了門就上了警車,坐到警車上,他問:「到底怎麼了?」
阮言希的語言顯得極度浮夸,木十眨了眨眼,心裏還在想這個語氣怎麼這麼耳熟以及她已經了起了雞皮疙瘩了。
阮言希想掀桌了,用小可愛給一隻老!虎!當名字合適嘛!
等木十回了房間,阮言希還坐在那裡在梳理著整個案子,設圖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結果只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小洋房的門鈴又被按響了。
尤巫把紅燒肉端了出來,身上還穿著圍裙,「回來得正好,午飯我做好了。」
高凌塵剛想說話,尤巫邊盛飯邊道:「高隊長應該是來調查今天凌晨的事情吧。」
尤巫搖頭,第一次他根本就沒看到那個人,「這我不能確定,不過應該是吧。」
木十順毛,「肯定沒你身材好。」
兩人在房子里轉了一圈,房子還有一個地下室,走下去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實驗室,裏面放著各種實驗器械,同樣,可以看出多年沒有人使用。
阮言希站在警察的面前,雙手插著口袋,「現在我推斷的是周文斌離開這個旅館的幾條路徑。」
高凌塵蹲下來,問,「什麼,」
凌晨2點14分,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輛,救護車首先在畫面中,這是一個十字路口,可以看到救護車是正常行駛,沒有超速也沒有任何異常,周圍也沒有任何車輛,但就在幾秒中后,一輛疾駛而來的大貨車出現在監控中。
木十驚訝地眨了眨眼,這可是第一次木十從阮眼希嘴裏聽到他誇獎別人是天才。

蔣齊聽了就隨口道:「那我們明天派人守在機場就行了。」
因為不確定尤巫遲疑了一會兒這才開了口:「木十小姐,你認不認識秦天陽?」
阮眼希手指扣著桌面,勾起了嘴角,「有點意思。」
在房間里找了很久,周文斌的父親才找到了被兒子藏起來的那些照片,每張照片都被擺在相框里,這些照片是周文斌從出生到高中畢業時不同階段拍的。
「啊!」阮言希嘴上一痛,邊叫邊跳起來,用手捂著嘴唇睜大眼睛看著木十。
自己的哥哥為什麼會到國外去,難道跟他要查的事情有關嗎,木十轉念一想,馬上道:「那他有沒有說他在那裡幹什麼?」
「所以他們要找的人是安教授的兒子?」高凌塵看著有安思德報導的雜誌。
阮言希聳聳肩,不以為意地道:「在被殺之前找到那個人不就行了。」阮言希指了指自己腦袋,「當然現在我懶得動了。」
蔣齊話音剛落,房子里就傳出男人的叫聲:「誰!你們是誰?」
木十:「太晚了。」
阮言希咬著手指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最後還是讓他進來了。
尤巫表現的相當紳士,木十自然不會介意,「沒事,不過我的確沒有什麼印象。」
王凱回憶道:「一天給老闆開車的時候,那天他喝醉了在那裡說著胡話,我聽到他在說什麼等安教授研究出某種病毒,然後再研究出對抗病毒的的疫苗,到時候他就能大賺一筆了,這可是缺德事啊!不過之後就沒他再說過了,之後過了半年吧公司就破產了。」
看到阮媽媽后,兩人簡直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沖阮媽媽喊:「老婆/媽!你快來看他這是怎麼了!」
阮言希扭頭看著木十,解釋道:「因為我發現在我二十多年的閱讀中這部分是我從來沒有涉獵過的,而現在我又在這個方面遇到了難題。」
半個小時后,阮言希和木十又回到了這個走廊上。
房間里的深色窗帘全部被拉上,光線被擋得嚴嚴實實的,幾乎不見一絲光亮,木十直接走到床邊,就看到了同樣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阮言希,只露出黑色的頭髮和他的側臉。
阮言希把一本書插|進書架里,「如你所見,我在整理書架,因為昨天晚上新到了一批書。」他指了指下面的書。
蔣齊下意識地回答:「這肯定有,但我們不是來查王凱和周文斌的嗎,幹嘛突然查這起毫不相干的車禍?」
因為皮膚感覺到了涼意,阮言希一下子蜷縮起來,嘴裏嘟噥著,但就是不醒。
「起床了,高凌塵在下面等著。」木十繼續催他。
下一秒。
周文斌的父親一聽是為了找到自己兒子的,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沒再出聲,不想打擾阮言希。
高凌塵點頭,面色凝重,「他們在查這個病毒是不是被研究出來了。」
「嗯?」阮言希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滴滴滴。
木十走在他的旁邊,「這個案子你現在有沒有思路?」
木十點點頭,知道這是好事,秦天陽一月份回國,如果順利的話,這就意味著自己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能見到失蹤已久被判定為死亡的哥哥了。
木十補充道:「而且,我詳細查了周文斌和王凱的資料,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有一點挺值得注意的,他們兩個人在2006年的7月相繼生了一場大病,並且都在同一家醫院住院。」
木十實在看不下去了,「你要睡覺了?」
高凌塵馬上察覺出肯定大事,他擰著眉頭,轉而看向阮言希,「凌晨,什麼事情?」
到了醫院,在門口正好碰上來醫院調查的蔣齊,他們查了2006年時周文斌和王凱的醫療記錄,和他們父母說的一樣,周文斌出了車禍,頭部受了創傷,而王凱則是食物中毒,這樣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阮言希回頭看木十,「鬧鬼也是一種推斷,存在即合理,在我看來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木十點頭,繼續吃肉。
蔣齊看他,「你的意思是?」
木十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一臉怨念的阮言希。
木十:「因為你閑。」
阮言希挑眉,「很奇怪嗎?」
「有什麼發現,」一進門高凌塵就急著問。

晚上11點半,安思德出門。
周文斌的父母開門發現是警察,趕緊讓他們進屋,焦急地詢問高凌塵自己兒子的下落。
「不過也挺刺|激的啊。」尤巫好久沒有感受到了,他笑著摸了摸小可愛,「你說是不是?」
阮言希看他表情也知道肯定發生了大事,「好,我去穿個外套,馬上出來。」心裏已經隱隱有些不安了。
阮言希和木十又一次到了周文斌的房間,已經是晚上,阮言希盤坐在地上,兩根手指戳著太陽穴的位置,嘴裏還念念有詞的,「思考,思考,他們明天就要行動了,為什麼突然行動,因為他們發現了某個線索,是什麼呢,發現了病毒早就已經被製造出來了,或者他們已經找到了它的位置。安教授是在2005年去世的,木十,他是怎麼死的?」
木十:「……」今天晚上受驚嚇的明明是那個被小可愛撲倒又受了一爪子嚇暈過去的男人好不好。
阮言希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動著,速度越來read•99csw.com越快,木十抬頭看他,他的眼睛發亮,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高凌塵聽了被嗆了一下。
尤巫眨了眨眼,還是很困惑,「那這樣做有什麼目的呢?」
阮言希指著這些照片道:「這上面的照片拍攝於一年四季,每個季節都有,第一次爬行、走路、騎自行車、去遊樂場、放風箏、看書、落葉、溜冰、滑雪……每一張照片都能體現它所拍攝時的季節,都是周文斌成長中的片段,但夏天,是這裏展現得最不突出的一個季節,你們帶周文斌去游泳過嗎?」
「那是因為我掩飾的好。」語氣里還有些自豪。
結果帶起的風讓尤巫一哆嗦,他用手搓著手臂,「啊,真冷。」剛才因為急著追人加上緊張他也沒覺得冷,現在才發現自己只穿著一條平角褲呢,他拍了拍小可愛的腦袋也趕緊回了房間。
很快,走廊里就剩下尤巫一個人還有蹲在一旁的小可愛,他有些無語地笑了,看著兩扇緊閉的房門,心想可能是被刺殺對象的人居然比他還要鎮定。
木十摸著辛巴的毛,「如果綁架他的人不是為了錢,會不會這張照片的相框里藏著什麼東西。」
十五分鐘后,高凌塵帶人趕到阮言希的家裡,得知有人受傷還叫了救護車,高凌塵一下子心懸到了嗓子眼,擔心他們出了什麼意外。
阮言希不以為然,「是倉促替換當然會被發現,可如果是蓄謀已久的呢。」
電話那頭卻傳來木十的聲音:「先等一下,別跟這麼緊,很有可能會被李津和趙則亮發現。」
「打擾了,我們會儘力尋找王凱的下落,如果接到什麼陌生人的電話請立刻通知我們。」高凌塵只能結束了問詢,他想阮言希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
阮言希和木十從大門走了進去,房子里都是灰和蜘蛛網,看上去有很多年沒有人住了,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每走一步都會留下腳印。
燈一下子亮起,上身赤|裸著的阮言希就站在她的面前。
吃飯時,尤巫想到早上看的監控視頻中那個憑空消失的人,便問他們:「那個男人你們找到了嗎?」
阮言希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繞到茶几後面,面對著三人,然後用手指比了個二,「如果我們假設這是兩起綁架案,那我們的綁匪顯然進行了非常精心的準備,因為不可否認所有看到的人都一頭霧水。綁匪並沒有要求贖金,如果不是為財,而是為了某個我們還不知道目的,那麼綁匪本可以在不被人的發現的情況下把我們的受害者綁架,可現在兩起綁架案的現場都有攝像頭,綁匪讓警察看到了受害者消失的一刻,就像是刻意的一樣。」
阮言希不喜歡別人在他家裡呆久,於是催促尤巫,「行了,我家你也看過了,餅乾也吃了,禮物也送了,趕緊回去吧。」
阮言希覺得有些奇怪,還是下樓去開門,就看到門外的警員一臉的緊張,手裡拿著對講機整個人還處在震驚之中,「阮先生,麻煩和我們去個現場。」
香煙燃至一半,就被輕輕掐滅,黑影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洋房,轉身離開。
木十聽到聲音回頭看著他的側臉,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低垂著眼,柔和而安……
阮言希給高凌塵打了電話,說有重要的發現,高凌塵一掛電話馬上就趕到了小洋房。
尤巫:「凌晨的時候有一個人爬窗試圖進我的房間,我聽到動靜就追了出去,不過沒找到人,但是在地上發現了一把刀。」他把裝在透明袋子里的刀放在桌上給高凌塵看。
「親我一下我就起來。」阮言希還在惦記著剛才沒有親久點,索性趁此機會和木十耍賴。
「木十。」阮言希的聲音悶悶的。

坐在計程車上,阮言希沒有像往常那樣閉眼休息。

這時木十突然問:「尤先生,它叫什麼名字?」
事情不會結束。
阮言希微微眯著眼睛,顯然有些困了,「這麼多年沒有讓人找到,我可不認為安教授會留下病毒的樣本。」
那警察急道:「出大事了,情況緊急,詳細情況我們路上再說。」
慘劇就發生在下一秒,大貨車直接橫向撞上救護車,救護車馬上被撞飛,並且發生側翻,而大貨車仍舊撞著救護車繼續偏移,直到撞遠很久之後兩輛車才得以停下來,車輛開始冒起濃煙,可慘劇還沒有結束,很快因為大貨車裡的易燃品,嘭!兩輛車都發生了爆炸,火焰幾乎是瞬間吞噬了兩輛車,還吞噬著裏面的8條生命。
尤巫:「確切的說是一位動物朋友。」
木十轉過身看向阮言希,滿臉的迷茫,「尤先生說上個月他在國外見到了我哥哥。」
木十:「嗯?」
同樣,那起造成八人死亡的嚴重車禍,在查到司機身份的同時線索全部中斷,他們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會持刀闖入阮言希的家,目標是誰,想要幹什麼?但是唯一能知道的是,這兩個案子背後都有著幕後的人,像一張巨網將他們所有人都圍住。
阮言希站在王凱的房間正中央,環視著這個房間,然後他的視線移向了書桌。
「嗯?」其實剛才的一串動作,阮言希早就清醒了,不過是想都賴在床上順便逗木十玩。
結果恰好空出了一張照片的位置。
半天沒看到木十下來,阮言希撇撇嘴蹬蹬蹬地走到二樓,往客房裡看去,語氣不滿,「你們還沒弄好嘛。」沒人回答他,尤巫和木十就站在房間里,而木十顯然狀態不對,阮言希往裡走,「木十,你怎麼了?」
「沒錯。」阮言希拿起筆快速地把填字遊戲做完,然後看了一眼那一串數字,最後在紙條上寫下:「五天後有行動。」
「唉。」
「你也知道我是馴獸師,它是這幾年一直陪伴我的朋友,我回國自然就帶著它回來了。我會付房租,一天三頓全我包,小可愛你們不用擔心它,我就暫住一個月。」尤巫撫摸著小可愛的腦袋,而小可愛眯著眼睛也頗為享受,看上去就像一隻乖巧的大貓,當然阮言希和木十可不會這麼認為,光是剛才看它吃肉時候的狀態就知道猛獸就是猛獸。
周文斌的父親忙道:「可以,我去找找。」現在只要是能找到兒子,任何的要求他都會答應。
木十順勢問他:「所以你要怎麼捉鬼呢?」
木十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怎麼了?」
阮言希雙手環胸,「照片有沒有問題我不確定,但是這些照片明顯是最近才被換掉的,周文斌已經二十六了,他要是因為怕朋友看到,之前就會換下照片了,可為什麼現在才想到,而且還是在他失蹤的前幾天呢。」
高凌塵也同意他的看法,點頭道:「我馬上讓人去醫院查,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木十正敲打著鍵盤,聽到動靜扭頭看了他一眼,「你做夢了?」
周文斌的母親驚了一下,「啊?那裡,那裡之前貼著文斌從小到大的照片。」
阮言希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來,不急著自己推斷,而是又問木十:「木十,從這個房間你看出了什麼?」
木十:「……」
高凌塵剛起身看到這一幕,建議他:「阮言希,我覺得你應該買一個有護欄的床,這樣就不會摔下來了。」
阮言希:「他這又是怎麼了?」
不是巧合,那還能是什麼?呵,阮言希忍不住冷笑,是啊,為了不讓警察從他身上查出什麼,查出他幕後的人,還有什麼比死人更保險的呢。
整整一年又四個月,四百八十多天沒有見到的哥哥。
木十回他:「他現在應該沒心思查這個。」
「能找出來給我看下嗎?」
高凌塵顯然也同意阮言希的說辭,「所以明天的行動人不能多。」
「……」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阮媽媽和木十一離開,阮爸爸和阮言希就圍著嬰兒床逗逗小耳朵,小耳朵一點都不認生,咯咯咯地在那裡笑,兩個大男人看著也跟著露出了笑臉,阮言希心想小耳朵還挺好帶的,自己和木十完全有能力帶。
阮言希用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不承認,「只是,睡著了。」
知道阮言希懶得回答,木十道:「沒有,確實失蹤了。」
阮言希坐在床邊,詢問他:「你和他接觸的時候有發覺什麼異常的情況嗎?」
男人偏頭看向屏幕,用手指輕點了一下,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裏面傳出,「那兩個人死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沒有任何人出來,此時的電梯里空無一人。
阮言希摸了摸下巴,推斷道:「那問題就出在這張照片上,你們還記得是哪張照片嗎?」
木十讓高凌塵在客廳里等著,然後自己上了二樓走到阮言希的房間門口,因為在等高凌塵來的這段時間,阮言希在補眠。
高凌塵聽完阮言希講了一串話,眉頭越擰越緊,半響才抬頭開口,「所以,你的意思是在2006年的時候周文斌和王凱在醫院被人換掉了,而前幾天失蹤的其實是李津和趙則亮。」
木十把視線從小貓辛巴移到了尤巫的臉上,想了想搖搖頭,自己並沒有印象之前見過他。
「嗯,有可能。」阮言希閉著眼睛,頭一晃一晃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阮言希難得一本正經地回答她:「車出現在這裡會引人注目的,而且你不覺得現在這樣很浪漫嗎?」
阮言希抬頭看著走在木十身後的高凌塵習慣性調侃道:「高凌塵,你又來蹭飯的嗎?」
「阮言希。」木十叫住他。

男人抬起手用雙指夾起棋子往前走了一步。
阮言希挑眉,「表白?我只是在梳理關係。」
阮言希沒想到木十這麼爽快的答應了,把木十鬆開了點,臉湊到木十面前,「嘴。」說完還微微嘟起嘴巴。

高凌塵搖頭,「蔣齊已經初步調查過了,沒有任何聯繫,兩個人既不是同事,也不是同學朋友,從小到大生活的範圍都不同,沒有任何交集。」高凌塵說完后突然覺得有些怪異,看向阮言希才發現了問題所在,和平常截然不同的是,阮言希看了監控后一句話沒說,只是用手指扣著茶几,一副思考的狀態,高凌塵忍不住問他:「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醫護人員跟著高凌塵和木十到了二樓,阮言希和尤巫站在房間的門口。
阮眼希沒回答他,快步走帶衣架前穿上大衣,「我要去第二個被綁架者的家裡,現在!」
「我看看。」周文斌的父親低著頭湊近看這些照片,來回看了半天,最後有些苦惱地搖頭,「因為很久沒有看這些照片了,我實在想不起來。」然後他又讓周文斌的母親過來看,她同樣搖頭。
「……」
阮言希把照片攤在地上,然後坐下來擺成金字塔形,一共十七張照片,阮言希扭回頭看著背後的牆壁,突然又站起來,把牆壁上的裝飾畫全都取下來,他快速地掃了一眼牆壁上的痕迹,「少了一張。」
阮言希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動作沒動,嘴上卻問木十:「木十,你最怕的東西是什麼?」
木十走到他旁邊開口道,「怎麼了?」
他回頭看她,「嗯?」有些發愣。

接著兩人聊著聊著就扯到了在這裏弄個墓地挺好的。
「木十,那個病毒的分子式就隱藏在這個樂譜里。」
「如果之前還能說是巧合,那麼再加上這份報紙,這種巧合就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了。」阮言希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用一種非常舒服的姿勢對高凌塵道:「所以我覺得你們有必要查一下這家醫院那時候的醫療記錄。」
阮言希徹底無語,「你居然還帶朋友來?」
「研究什麼病毒?」
在整個房子里查找了很久,一無所獲,就像阮言希一開始推斷的一樣,它或許被隱藏起來了。
尤巫看完監控視頻靠在沙發上,「其實你們可以考慮一下這或許是一場魔術表演。」
高凌塵皺眉,「就因為這個原因?那這又和他失蹤有什麼聯繫?」
木十關上電腦,「現在去醫院?」
周文斌的父親不解,「就是最近,有什麼問題嗎?」
阮言希抬頭望天,雪落在了他的臉上,好冷……
阮言希:「……」
阮言希按照記憶把報紙的每一張重新排列了一遍,確認正確后把現在的頁碼寫在了紙條上。「然後。」他拿出了最後一張報紙,最下面有一個填字遊戲,上面有王凱用鉛筆做過又用橡皮擦掉的痕迹,「這個填字遊戲周文斌也同樣做了。」
小可愛甩了甩頭。
叮。
神經再大條的人都能發現阮言希的不正常,更何況是木十,凌晨從車禍現場回到家,阮言希的狀態就有些不對勁,又是發獃又是做噩夢。
木十拍拍阮言希讓他坐起來,阮言希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坐起來了還斜靠在木十的肩膀上。
第二段監控從5點44分50秒開始拍攝,直到5點46分,監控畫面中依舊沒有任何人出現。
木十搖頭,腦子裡一片混亂,「尤先生,你最後看到他的時候他在哪裡?」
「……」
「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去那裡辦事的,不過我也沒有多問。」尤巫注意到木十的表情以及她不尋常的問話和語氣,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他在國外嗎?」
結果那天最後,阮媽媽和阮爸爸還是把孩子帶回了家,阮言希鬱悶地把育嬰手冊全給扔了,一臉憤然地和木十抱怨:「這書都是騙人了啊!」
「哪裡奇怪?」高凌塵知道阮言希肯定發現了些東西。
開門的木十,高凌塵上下打量,發現她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迹,轉念一想不會是阮言希吧,邊走進去屋邊問:「是誰受傷了?阮言希?」
為了不打擾阮言希思考,木十走到另一個桌子前,打開電腦調出兩名失蹤者的資料,也開始分析這兩個失蹤者可能隱藏的關聯,她一點一點的對比下來,突然一條信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打火機的火焰點燃了紙的一角,火焰沿著紙面緩緩上升,那些五線譜和音符也隨之被火吞噬,阮言希拿著樂譜的一端,等它燃燒至一半,他手一揮,扔進了一個盆子里,火焰瞬間把那幾張樂譜變為一堆灰燼,連同著那個讓人尋找了多年的分子式。
「閑,噗噗噗。」阮言希剛張嘴說了一個字就https://read.99csw.com吃了一嘴的毛。
木十淡定地從床上下來,看著一臉可憐兮兮的阮言希,「這下你清醒了吧。」
十分鐘后,尤巫帶著他的動物朋友進了阮言希的家,然後笑著向他們介紹:「它叫小可愛。」
高凌塵眼睛發紅,眼眶裡有著淚水,他冷著眼睛道:「這是有預謀的一場車禍。」然後他站起來看著自己身後的隊員,大聲道:「從現在開始,全力追查這個案子,我們不能讓無辜的人白白喪命,真相我們要一查到底!」
阮言希扭頭看向窗外,輕聲回答:「沒什麼,只是想到了小時候的一點事。」
「我們可以走了。」阮言希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徑直往門外走。
阮言希:「沒想到。」
那邊先出來的木十已經查到了安教授和那老闆的資料,「安教授在2005年就去世了,而醫藥公司的老闆在2006年的時候也去世了。」
火焰沿著一條直線衝到他的面前,高高地越過他的頭,從高處俯視著他,在底下他可以看到它的厲齒,那貪婪的雙目,越來越逼近他。
他最後補充道:「當然,很顯然攝像頭正常運行中卻偏偏拍不到周文斌這個人是不正常的,所以肯定有人動了手腳,現在的問題是動手腳的是周文斌本人還是其他人,如果是本人,這就是一出成功的惡作劇,如果不是,那就是一起成功的綁架案了。」
木十搖頭,讓他放心,「我們都沒受傷,犯罪現場我們沒破壞,不過裏面確實有一個傷員。」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木十,然後帶著小可愛往樓梯那裡走,「那你們繼續。」
木十把辛巴抱起來離開了阮言希的臉,低頭看著抹嘴中的阮言希道:「你要是閑就給高凌塵打電話,問問他最近有什麼案子。」
偏偏尤巫還道:「是不是很適合?」他說著看向木十,一愣,仔細地看著她的臉,微微皺了下眉頭,突然問:「木十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啊?」
下一刻,阮言希頭一歪靠在木十身上,可憐兮兮地道:「我一定是因為受到了驚嚇,影響了我的思考。」
「是啊。」阮言希直起身結果又靠在了站在他旁邊的木十身上,「所以我得先找到那兩個失蹤的人,李津和趙則亮,找到了他們,一切的答案就都揭曉了。」
看來李津和趙則亮已經闖進去了,情況緊急,高凌塵叫道:「快,衝進去。」
阮言希緊抿著嘴唇看著這殘破的現場,真相,他一定會找到的。
所以一個多小時后,當阮媽媽和木十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時,就看到了一隻邊拿著育嬰手冊一邊哄孩子的父子倆。
阮言希隨意道:「大概四十多人吧。」
木十一聽眼睛都亮了,「謝謝。」她很喜歡貓,於是馬上接過小貓放在腿上,拿了些餅乾屑喂它,小貓似乎也很喜歡它的新主人,舔著木十的手指,和她撒嬌。
突然被提起來了,辛巴眨巴著眼睛很茫然的樣子。
「高智商偶爾會給我帶來一些麻煩,特別是小的時候。」這句話用阮言希的語氣說出來格外欠扁,但木十早就習慣了,所以也沒覺得從他嘴裏說出來有什麼奇怪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現在一隻老虎出現在他的家裡!
「是!」眾人齊聲的喊聲在那一刻響徹了整個夜空。
蔣齊也湊過去看,「即使是整容,到底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啊,就算外表看上去一樣,可他們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哪有這種可能性啊,電視劇里也就算了,這可是現實生活。
木十放下手機湊過去看,「安教授的兒子叫安思德,S.D.變成了孫董,他保留了他的姓氏,只是改變了順序。」
「晚安。」木十回了一句,她又看向尤巫,「那尤巫先生晚安。」木十向他道了聲也轉身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阮言希彷彿沒聽到一般,脫了大衣往衣架上一掛,就上了樓梯往二樓去了,稍後進來的木十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原本在睡覺的辛巴發現木十回來了從小可愛的頭上跳下來,跟在木十的身後。
周文斌母親看著這個空位無助地搖頭,「我還是不確定這張照片是什麼時間段拍的。」
第二天晚上。
「對。」阮言希說著把資料放在一遍邊,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直接往門口方向走。
「沒錯,昨天他下班的時候,我正好在路上看到他抽煙了,所以回到家我就罵了他一頓,罵得狠了一點,他就出門了,可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阮言希和木十看著黑乎乎的屋裡,然後對視一眼,蹲了下來,其實即使高凌塵不說,他們也不會跟進去的。
「畫面中的這個男人叫周文斌,26歲,昨天離開家,當天晚上沒有回家,但是因為他有時候也經常和朋友在外面通宵,所以父母並沒有覺得異常,今天早上,他一直沒有回家,於是他的父母給他打了電話,電話是他的一個朋友接的,前天晚上和他住在同一間房間里,但今天早上沒在房間里看到他,周文斌的父母之後趕到旅館,調看了監控,看到這段監控后就報了警。」在開車前往旅館的路上,高凌塵向阮言希和木十說明了失蹤者的信息和當時的情況。
阮言希:「木十,其實這地方還不錯。」
「他是個指揮家,一直在國外,而且。」他抬頭看木十,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緩緩道:「明天回國。」
尤巫打開們,讓高凌塵和醫護人員進去。
阮言希切了一聲,「你都沒結我急什麼。」
從周文斌的家裡出來,三人坐在車上,高凌塵開著車,「看來周文斌是因為這張照片才把那些照片都藏起來的,可為什麼會因為一張在沙灘上拍的照片呢?」
木十偏頭看他,「或許它隱藏得比較深。」
見他不說話,木十索性不管他,繼續盯著別墅的方向。
短暫的停頓后,周文斌的父親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啊!我想起來了,是這張,原本應該有一張他穿著泳褲在沙灘上拍的照片!」
茲茲。
木十推了推眼鏡,把查到的資料遞給高凌塵看,「我查了他們四個人當時的身高體重,周文斌和李津,王凱和趙則亮,這兩對人的身高體重幾乎一樣,所以存在這種替換的可能性。」
「當然,所以後來我給他們送了一份大禮。」他說著突然表情就變了,一副輕鬆了的模樣,「啊,果然說出來好多了。」
木十又放了一遍監控視頻,然後指著屏幕上的顯示的時間道:「要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開電梯頂爬上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木十整個人直接趴在阮言希的身上,一下子還沒搞懂現在的情況。
「為什麼?」
周文斌父親也道:「最上面是他高中畢業拍的照片。」
房子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建在這裏卻讓人覺得怪異,特別是安思德選擇這個時間來這裏。
木十沒說話,只是張開手指,先是比了個五,然後過了一會兒收回三根,變成了二。
木十看著他的嘴巴,眯了眯眼睛然後湊近。
「肯定和他們失蹤有關。」解決了這個,阮言希問:「木十,你查到什麼沒?」
凌晨,小洋房。
木十隱隱有些得意,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出門在外總要帶點裝備。」
阮爸爸一聽趕緊催他:「那你還愣著幹嘛,快點給他沖奶粉啊。」
高凌塵只能回答他們正在積極調查中,設法找到他們的兒子。
高凌塵接著又打開另外一段,是一樓電梯外的攝像頭拍攝的畫面。
木十的雙眼始終看著手機屏幕,眼睛亮亮的,「我哥哥,他回來了。」
捲髮男摸了摸小貓的頭,抬頭對木十道:「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尤巫,是阮言希的表哥。」

如果按照尤巫說的,那她上次過生日時秦天陽應該還在國外,那張紙條又是怎麼到她手上的,是秦天陽提前回了國還是這張紙條就像自己之前推測的一樣,根本不是自己哥哥寫給自己的,到底是哪種情況?
捲髮男人把一點點餅乾放在小貓的嘴巴,小貓伸出舌頭舔了舔。
「所以這串數字加上這個填字遊戲就可以得出他們看到的信息。」這個密碼設計的非常巧妙,其實不難,但是其他人偏偏就破解不了。
第二天中午高凌塵來了,來的時候阮言希他們正在吃午飯,聽到門鈴聲,木十起身去開門。
阮言希在旁邊也冷笑一聲。
在客廳和王凱父母了解情況的高凌塵看到阮言希這麼快出來不由一愣,「怎麼了?」以為他遇到了什麼問題。
阮言希打了個哈欠,語氣隨意,「嗯,你可以找找。」
阮言希:「是在最近?」
阮言希為難,「我沒衝過啊。」然後轉念一想,「爸,你應該會啊。」
「阮言希。」
尤巫趕緊替小可愛申明,「它可不會吃人。」他轉念一想,「不過如果不是我,那不就是你們,或者是你們中的其中一個了?」
「嗯。」木十應了一聲。
尤巫感嘆了一句,「那簡直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啊。」
「一定以一種非常隱蔽的方式隱藏在這裏。」阮言希雙手插在口袋李,邊說邊往外走。
「夏天的。」阮言希突然開了口。
阮言希加了一句,「嗯,叫他尤|物就好了。」
「周文斌這個人肯定有問題。」阮言希開門走進去,鼻子嗅了嗅,聞到了肉香,摸著肚子,「啊,肚子餓了。」
「這……」
「果然是你,我就想我應該沒有認錯人。」尤巫鬆了口氣,臉上又恢復了笑容,「我是在國外遇見他的,因為都是S市的人,聊得不錯,而且那時他提到過你,還給我看了你和他的合照,所以我剛才就覺得你有些眼熟。」
阮言希:「現在的線索還太少……」
阮言希偏頭看她,突然道:「歐,我親愛的木十,你真是太聰明了。」
「什麼?!」蔣齊的聲音在醫院的檔案室里都有了回聲,他掛了電話,一臉震驚地對他們道:「7月23號居然根本沒有這起車禍。」

阮言希聳聳肩,「是高凌塵的手槍,有什麼好緊張的,那兩個人呢?」
第二次被打斷,阮言希抿了抿嘴,一臉的鬱悶,他從高處注意著木十的表情,一絲驚訝出現在她的臉上,而後被滿滿的喜悅覆蓋,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木十那麼開心的樣子。
高凌塵:「……」
三聲嘆氣聲從一間房間里傳出。
「你覺得這裏沒有?」高凌塵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意思。
阮言希鼻子里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
那天吃完了午飯,阮媽媽就帶著木十去商店裡買嬰兒用品、衣服和奶粉之類的,留下阮爸爸和阮言希在家帶孩子。
高凌塵不疑有他,便專註于案子了,「案子有什麼發現?」
「親哪?」
「……」尤巫撫額,突然覺得這個地方怎麼這麼危險啊。
木十坐了下來,偏頭看著他。
「梳理關係?你們的關係很複雜嗎?」居然還要梳理!尤巫在心裏吐槽。
轟。
門外一個黑影。
阮言希現在可懶得解答,讀著上面的資料,「死亡的兩個人是同時送進來的,因為一起車禍,剛到醫院就已經死亡。」阮言希扭頭對蔣齊道:「既然是造成傷亡的車禍,警局應該有記錄吧。」

木十眼睛都沒閉,直直看著他,還有些發愣。
木十看了一眼四周,「就是出行不方便。」
尤巫撩了撩自己的頭髮,有些困擾,「那先打110呢還是打120呢?」
「咳。」阮爸爸清了清嗓子,「那還用說,我當然會了,可之後不是你自己帶孩子,總不能每次都讓我和你媽沖吧。」
高凌塵向兩次的目擊者尤巫詢問:「尤先生,這個人和昨天闖進你房間的是同一個人嗎?」
「不是一個人。」木十卻開口否定了。
「木十小姐你好,對了。」尤巫把小貓從衣服里拿出來遞給木十,「這是一份小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早上5點24分32秒,一個居民樓內15樓的電梯前,一個帶著帽子的男人走到電梯前,按下了電梯的按鈕,過了一會兒,電梯門打開,男人走了進去,電梯門隨後關上,按鈕上方的數字開始往下跳動,中間沒有停過,最後停在了一樓。
周文斌和王凱至此告一段落,但每個人都知道根本沒有結束,李津和趙則亮身後的人因為他們的自殺而斷了線索,無法追查下去。
阮言希看著前方開了口:「木十,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覺得這兩天拿著刀準備襲擊我們的兩個人可能和那兩個失蹤的人有關係,但是我現在沒有依據。」阮言希的推斷都是依據一定的線索來得出的,這是他第一次用非常帶著自我主觀的方式評斷一件事情。
尤巫放下茶杯,「嗯?阿姨沒有打電話和你說嗎,我想暫住在你這裏。」
緩過神來的木十看著歪著頭同樣看著她的辛巴,還能聽到阮言希在外面說話的聲音。
木十閉上眼睛,撇開臉不忍再看下去,阮言希放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拳頭,他的身體在發抖,到底是誰,這樣蔑視人的生命,這些活生生的人命!
他們很快到了現場,從警車上下來,阮言希和木十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音樂學院的學生。」
阮言希不情願地爬起來走到門口,嘴裏還嚼著餅乾,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結果看到門外的人,他用手指著捲髮男人,瞪大眼睛激動道:「你怎麼來了!」說話時阮言希直接把餅乾屑都噴出來了。
有小可愛啊,阮言希和木十同時在心裏這麼想。
阮言希道:「那你先給我示範一遍。」
聽到這個書名,阮言希撇撇嘴,「嘖,最後一本是要扔掉的。」
到了晚上,周文斌依舊沒有回家,沒有打電話給家人,而周文斌父母也沒有接到任何的勒索電話,旅館周圍的監控也沒有拍到周文斌,警局已經出動部分警力在旅館周圍尋找周文斌,結果一無所獲。
「高凌塵來了。」木十提醒他。
因為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過老虎,所以木十好奇地盯著小可愛看,而阮言希則瞪著尤巫,「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一隻老虎會出現在我家嗎?」
木十和師傅報了醫院read.99csw.com地址便問阮言希,「你怎麼了?」
木十打開她在小洋房外面安裝的攝像頭拍下的監控畫面給他們看,從這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這個男人從走進大門,到走到尤巫所在的房間窗下,全部都被拍了下來。
「又餓了?」結果沖了奶粉不吃。
走了幾步,木十問他,「感覺怎麼樣?」
辛巴立馬學著小可愛的樣子,一仰頭,張大嘴,伸出前腿,亮爪,「喵!」
「嗯?」阮言希偏頭看著木十的表情,發現還真的看不出她有多高興,然後心裏暗暗罵著那個寫《戀愛寶典》這本書的作者,說什麼下雪天出門看雪,都胡扯些什麼啊!
木十繼續說著她看到的資料,「安教授有一個兒子,但是在安教授自殺后就下落不明了,而且他原來的住所已經賣給了別人。」
蔣齊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所以這兩個假冒周文斌和王凱的人或許在查病毒的事情。」
這時阮言希也放下手,同樣頗為輕描淡寫地道:「165個人,除去已經被執行死刑加上還在監獄里的,40個左右吧。」
高凌塵道:「一起失蹤案。」
「……」木十搖了搖頭,把帽子上沾著的雪抖落,斜著眼看阮言希,「我們為什麼不在車裡等著?」
木十算了一下,「那不就是後天?會是什麼行動?」
但生活依舊繼續著。

木十點點頭,「我看了他們從小到大所有詳細的資料,他們的確看上去沒有任何交集和相似點,除了一件事,他們在2006年7月的時候相繼生了一場大病,而且住在同一家醫院。」
「這可怎麼辦啊?」周文斌的母親急了,覺得尋找兒子的一條線索就因為他們而斷了,眼淚不禁又流了下來。
三人同時點頭。
監控視頻很短,一共有兩段,時間加起來只有一分鐘,監控拍自一家小旅館。
阮言希還是有些懷疑,「你真的無家可歸了?」
「嗯。」語氣依舊沒有任何起伏,他的手放下,緩緩開口:「將軍。」
阮言希摸下巴,「打120吧,畢竟都昏過去了。」
他的周圍一片漆黑,遠處的一絲光亮慢慢放大,那是火光,熊熊的火焰,忽高忽低,舞動著就像是一個個猛獸一個個怪物,張牙舞爪,撕咬著束縛著那些人影,他們的掙扎只能讓它越來越張狂,吞噬著它周圍的一切,肉體、人心、善與惡。
阮言希抬頭,慢慢說出了這個字,「火。」
阮眼希挑眉,「說來聽聽。」
他說完走回自己的房間走進去關門,「木十晚安。」
阮言希覺得莫名其妙,「所以我就要收留你?」
尤巫嘴角抽了抽,抬手抹了一把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第一次看到連表白都搞成這樣的人,他已經無語得說不出任何話了。
三個人兩隻動物圍成一圈,阮言希黑著臉盤腿坐在沙發上,木十抱著辛巴坐在他旁邊,尤巫坐在他們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旁邊趴著小可愛,一隻老虎。
阮言希拍拍手,將打火機還給高凌塵,接著和木十一起往門外走。
「喵。」隨著一聲貓叫,一隻小奶貓從捲髮男人大衣的領口處慢慢鑽了出來,露出一個小小的頭,張著小嘴打了個哈氣,看樣子應該是剛剛睡醒,眼睛眯啊眯的非常萌。
蔣齊看著越來越顛簸的路和外面陰森森的環境,有些傻眼,「這是什麼地方啊?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裏還有人住,難道是秘密基地?」
高凌塵跟著尤巫走到了客廳,手裡還提著一個手提電腦包。
「因為我出國前把房子賣掉了,所以我現在可以說無處可去。」尤巫一攤手,臉上露出可憐的表情,旁邊的小貓辛巴適時地喵了一聲。
總算在兩人的努力下,給小耳朵換好了尿布,父子倆這下直接癱在沙發上了。
這時,出去買菜的尤巫回來了,開了門就往裡面喊:「言希,門口是刑偵隊的高隊長。」
而他們的答案也近乎一致,「那個時候老闆把大筆的資金都投入到一項病毒的研究之中,後來據說是研究最終失敗了,那些資金也就付之東流了。」
才看了幾行字,眼前一黑,臉上就出現了毛茸茸的觸感。
「……」一陣手忙腳亂終於泡好了奶,阮爸爸就要給小耳朵喂,阮言希想想不對,把奶瓶搶過來,「不是應該先試試溫度,萬一太燙怎麼辦。」
嘭!一聲槍響。
阮眼希嘀咕了一句,「或許綁匪不僅僅希望讓警察看到,更希望讓某一個人看到。」
震驚之後,阮言希的腦子也同時飛快地運轉著,所有人都死了,那就包括那個襲擊者,一輛正常行駛的救護車在這個時候發生車禍,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阮言希也瞥了她一眼。
阮言希拍了下大腿,「自殺,啊,自殺,製造出病毒之後自殺,一種可能是他的成果給了那位葛老闆,二是他誰也沒給,藏了起來。」
三人走了進去,阮言希在裏面轉了一圈,大概地翻了翻東西,一會兒低頭看著桌面,一會兒又趴在地上看床底下,反正動作幅度極其大,木十和高凌塵早就已經習慣了,可周文斌的父親一下子傻了眼,「他這是在干,幹什麼?」
阮言希挑眉,「所以那個時候你才會故意去撞他一下。」
木十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回你自己房間去。」
下一秒,阮言希和木十抬頭看著對方,同時開口:「孔明醫藥公司。」
現場一片狼藉,消防隊的車還在路邊,好多名消防員還在用水管不停地向車裡噴水,以降低現場的溫度,防止還有火復燃,引發再一次的爆炸。
下一秒,就在她思考之時,阮言希的臉卻越來越近,他的嘴唇貼在木十的嘴唇上,輕輕壓了一下,又迅速離開。阮言希抬起頭看著一臉呆樣的木十沖了眨了下右眼,「獎勵。」
「早知道剛才應該親久點了!你說是不是?」
在周文斌的父親去找的時候,高凌塵走到阮言希旁邊低聲問他:「那些照片沒什麼問題嗎?」
木十點點頭,送走了高凌塵。
木十推斷道:「後者可能性更大一些,可能不是病毒樣本,而是一個分子式。」
高凌塵也沒有廢話,直接說了來意,「有一個案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高凌塵整隊準備回警局,臨走時他對阮言希和木十道,「這些疑問等那個人醒過來之後就可以知道了,今天先這樣吧,你們早點休息吧,我會派警察在外面守著,明天我會讓警員直接接你們去警局。」
「……」
蔣齊擔心:「那萬一跟丟了怎麼辦,這裏偏僻根本沒有攝像頭。」
「唉。」
最後終於喂好了奶,小耳朵也不哭了,阮言希撇撇嘴,無語地道:「爸,你其實也沒衝過奶粉吧。」
「他在找線索,了解你兒子,從來幫助找到你兒子。」
信息量有點大,高凌塵看著報紙和紙條沉默了良久,畢竟這兩個人從原本他們所認定的被害者一下子轉變成了現在這種不清不楚的身份實在有些讓人意想不到,「所以他們兩個是有關係的,信息里沒說是什麼行動嗎?」
捲髮男人走進去環視了一圈,「房子不錯啊。」而後自顧自地坐在了沙發上,非常自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第一次來這裏,拿起桌子上的餅乾就往嘴裏送,吃完還不忘評價,「唔,味道真不錯。」
小耳朵一哭,兩人都急了,阮爸爸立馬嚴厲地訓自己的兒子,「阮言希,讓你別用手指戳他臉,肯定是你戳得重了。」
阮言希的推斷仍舊建立在一種很奇怪的設定上,高凌塵以及其他隊員聽了半天沒說話,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實在有點古怪。
在身後聽著他們幾句聊天內容的蔣齊終於忍不住打斷他們,「我說你們,居然在這裏聊天啊。」
辛巴一嚇,馬上竄到了木十的身後,阮言希一看正好,直接躺了下去,躺到了木十的腿上,調整了一□體的位置,拿起書繼續看。
蔣齊嘆了口氣,有些鬱悶地道:「問題是我們對他們明天的行動一無所知。」
阮言希問:「是他幾歲的時候拍的?」
木十看了一會兒道:「看來這是安教授一個秘密的房產,用來做實驗的。」
阮言希坐在他對面,黑著臉。
「這分明就應該在這張報紙上的,為什麼我找不到呢,找不到呢!」阮言希有些暴躁地翻著報紙。
吃飽了之後,小耳朵閉上眼睛睡著了,兩人也靠在沙發上休息,結果半個小時后,小耳朵又哭了。
周文斌的父親趕緊道:「在,在他十四歲的時候,一年暑假,我們帶他去藍海沙灘時拍的。」
蔣齊真心服了他了,「他們嘴裏藏著毒藥,知道逃不掉了就服毒自殺了。」
「啊?」蔣齊莫名覺得背後一涼。
「高凌塵,你怎麼又來了,有事嗎?」阮言希打了個哈氣,語氣依舊很欠扁。
木十補充道:「做噩夢了。」
「你怎麼知道?」蔣齊覺得真神了,他又不在現場。
他繼續往前走,後面的高凌塵等人也跟了上去,「第二條,他走過這條走廊,再轉彎,這裏的攝像頭已經壞了,所以,他可以從這個後門走出去,出去之後外面依舊沒有攝像頭。」
高凌塵對她點了點頭,「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也偏向於是被人綁架了。」
木十喂完辛巴,又把它抱在懷裡摸著它的小腦袋,撓撓它的下巴,辛巴享受地眯起眼睛,就在這時它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涼意,扭回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張大臉出現在它眼前,目露凶光。
木十:「7月23號。」
叮。阮言希按下了一個鍵。
「嗯,準備回國發展了,不出國了,啊。」尤巫想到了什麼笑意更濃,「我剛才去阿姨叔叔家,沒想到家裡還多了一個奶娃娃,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已經結婚生子了呢。」
「等等。」木十發現了關聯,開口打斷他,「王凱的父親在2002年的時候給一個老闆做司機,那個老闆就是開醫藥公司的。」
今天早上5點44分23秒時,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年輕的男人,臉面對著鏡頭,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和一條牛仔褲,打著哈氣往前走,行為舉止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阮言希突然開口:「找到病毒樣本就好了。」
木十走近書架,看著堆在箱子上的書,看到書名后又湊近了些,「《愛情絮語》、《如何做好一個合格男友》、《戀愛寶典》?」
阮言希認可地點頭,「所以可以藏在任何地方,而且不容易被發現。」
蔣齊嘆了口氣,鬱悶道:「死了。」
阮言希觀察他的表情,「你們昨天吵了一架,就在他的房間里,一氣之下你說了狠話,所以你兒子昨天才出去的,對嗎?」
阮言希捏捏木十的手,而後對高凌塵道:「所以我要周文斌和王凱他們父母的所有資料。」
阮言希接著剛才的話往下說:「木十,所以……」
客廳里是兩具男人的屍體,正是李津和趙則亮,但此時他們卻是頂著周文斌和王凱的臉,阮言希和木十瞥了一眼便繞開往裡面走。
畢竟是自己的表哥,阮言希最後還是心軟了,可嘴上卻道:「算了,看在你付房租還有做飯的份上讓你住了。」
繼續開了五分鐘,果然一棟房子出現在那裡,四人下了車,步行過去。
「不是監視,是對你們的保護。」在這點上,高凌塵的態度表現的非常強硬。
阮言希瞥了一眼在木十懷裡撒嬌的小貓,然後問尤巫:「你不是出國了嘛,怎麼回來了?」
「那病毒……」
阮言希和木十同時點頭,一點都不意外。
這個問題同樣在周文斌的父親那裡得到了相同的解答,「我當時是安教授的一個助理,有一次聽到安教授和老闆在爭吵,好像是老闆想讓他研究一種病毒,安教授不答應,至於後續有沒有製造出這個病毒我就不知道了。」
從周文斌的房間里走出來,阮言希瞥見客廳的一面牆,上面掛著一些裝飾畫,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過去細細檢查了一下牆壁,然後回頭問周文斌的父母,「這裏原來是掛著什麼東西?」
兩人不受影響,木十突然想到,「對了,阮言希,你是不是應該去學個駕照?」
已經調出的當時監控已經送到了高凌塵的手上,高凌塵讓阮言希和木十過來一起看了這段並不長的監控。
第二個失蹤的人名叫王凱,是一名銷售,25歲,目前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
木十把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回答他:「看了,不過那個人的走位相當精準,完全避開了攝像頭,沒有被拍到一點。」
高凌塵無語地撫額,「你們到底惹了多少人?」
「爸,你奶粉是不是放太多了?」
木十看著他,問:「阮言希,這麼早你在幹什麼?」
「音樂,音樂。」阮言希嘴裏念著這兩個字,接著一頓,然後整個人從地上跳了起來,衝到周文斌的書桌前,翻著上面的雜誌,拿出一本叫《音樂風尚》的雜誌,接著快速地翻開,最後停在一頁上,用手指著一個穿著禮服的男人,「孫董安,就是他。」
阮言希直接打斷他,「這兩個家庭中的某些個人。」
木十有些意外,沒想到阮言希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歷,「我還以為只有你欺負別人的時候。」
「還有一點。」阮言希突然看向站在門口的周文斌父親,「先生,對於你兒子的失蹤除了焦急之外,你表現出了內疚和自責,這是我在那位夫人那裡所沒有看到的。」

阮言希撇撇嘴,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爭論,便換了個話題,「你還沒你來這幹嘛的呢,周文斌的案子有線索了?」
木十從地上抱起辛巴走到了二樓,走進那個唯一開著門的房間,阮言希果然在裏面,他把剛才從在王凱房間的書桌上拿走的報紙放在桌子上,一張一張的翻看。
除了高凌塵之外的三個人圍著電腦看。
木十眨了眨眼,「怎麼回事?」
「咳咳。」然後他乾咳了兩聲拿起桌子上的報紙往外走。
木十繼續瞎猜,「或許他的身材特別好,身材好的男人的確吸引人啊。」
高凌塵聽到后問:「為了造成恐慌?」
阮言希用筆敲了敲紙頭,「對了,差點忘了我們還有那兩個失蹤者,不知道高凌塵醫院那邊查的怎樣了。」
「然後是這張,接下九*九*藏*書來是這張……」就這樣周文斌的父母按照年齡還有自己的記憶把十七張照片都掛在了牆上。
他猛地睜開眼。
蔣齊突然想到了那條信息,「那他們明天的行動又是什麼?難道他們找到了當時研究出來的病毒樣本?」
不好的事吧,木十心想。
阮言希聽了馬上拒絕,「別,被一個人監視著我已經很不舒服了,這下被一堆人監視著。」
這時木十想起了另一個人,「安思德呢?」
「嗷!嗷!」
周文斌的父親點點頭,領著他們走到一個房間前,打開門讓他們進去,「這就是文斌的房間。」
高凌塵:「監控看了嗎?」
周文斌的父母覺得木十的提議非常好,連忙點頭道:「好好。」
在一份滿是新聞廣告的報紙上找到一條加密信息是相當困難的,阮言希甚至連報紙中縫的小廣告都一個個看過去,卻沒有一條可疑的信息。
蔣齊跟著阮言希出來,看到自己的隊長,忍了半天才沒爆粗口,「這老闆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故意製造病毒,再研究出對抗病毒的疫苗,到時候他的確就賺翻了,可這是拿人命賺錢啊,萬一病毒傳染擴散,後果簡直不可想像。」
而在5點44分57秒時,他走到了這條走廊的盡頭,然後在拐角處轉彎,這條走廊上的攝像頭自然也就拍不到年輕男人了。
木十沒避開,反問他:「你呢?」
木十用沒有什麼起伏的語調道:「因為穿的太少。」
四人在一扇從外可以打開的窗戶外面站著,「隊長,現在怎麼辦?衝進去還是等著?」
那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孔明醫藥公司的老闆想要賺錢,所以讓安教授研究出一種病毒,結果有人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們想要知道這病毒是否被研究出來,如果已經研究出來,他們肯定想要這個研究成果,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他們派兩個人假冒周文斌和王凱,以便從他們的父親那裡得到線索。
「表弟,好久不見。」捲髮男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十分淡定地把餅乾屑從衣服上拍掉,「不請我進去嗎?」
高凌塵確認他們都沒受傷后,終於鬆了一口氣。
尤巫看木十表情嚴肅,也收起了笑容,「一個酒吧,那時候他說他一月份會回國,具體的時候他好像還沒確定下來。」
阮言希擺擺手,直接否定了,「不會,就是因為你是剛來的,那個人怎麼知道你就住在這個房間里,況且還想襲擊養著一隻老虎的人,如果那個人真想殺你,怎麼可能對你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那個人明顯就是不知道這個房間里有老虎,不過那個人剛才要是反應得慢一點,小可愛的夜宵都有了。」
「早!」尤巫打了個哈欠走到他們旁邊,就聽到了阮言希的最後一句話,「咦?等等,言希,你現在這是在表白嗎?」他想自己的出現是不是打擾到他們了。
阮言希繼續問:「為什麼突然換成了裝飾畫?」
尤巫微笑,「辛巴。」
「睡著了。」阮言希把掉在地上的資料撿起來,看著上面的調查報告,「肇事司機的身份還沒有查到,那輛貨車是晚上被偷的,真是做的完美無缺。」阮言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木十,你的那位胡茬朋友呢?」
不一會兒,地上的人就被五花大綁了,隨後木十報了警順便叫來了救護車。
阮言希猛地抬頭看木十,「下落不明,他兒子在他去世前是做什麼的?」
尤巫:「因為你房子大,而且我外面還有一個朋友。」
阮爸爸無話可說,只能用眼睛瞪阮言希,心說我這都二十多年沒幹過這事了。
阮言希聽完直起身,用手摸了摸下巴,「一個研究員和一個司機,他們的身上會有什麼東西呢?」
尤巫雙手抱胸看著他們,「你們這是惹到誰了?」
蔣齊聽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你也知道他們找了幾年啊,我們現在可只有一天的時間!
木十把照片掛了上去,「現在就確定兩張了。」
阮爸爸這樣信誓旦旦地說,阮言希當然以為他會,結果……
阮言希從椅子上站起來,打了個響指,「兩位,現在我要重新向你們介紹一下我們這次的兩位失蹤者,李津和趙則亮。」
「第三條,他沒往後門走,或許他還上了樓,就這樣他到了二樓,可這裏的攝像頭正對著樓梯,一種情況,這個攝像頭能拍到他,那麼他就不可能上到了二樓,第二種,這個攝像頭依舊拍不到他,所以他可以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這個窗口,跳下去,外面也沒有攝像頭,他又成功離開了旅館。」
尤巫喘著氣,緊張的情況下似乎也沒覺得冷,「人逃走了,剛才有人爬窗進了我的房間,小可愛聽到動靜就吼了兩聲,結果那人也被嚇跑了,我追了一段路,沒看到人,但是,我在外面的地上找到了這個。」尤巫攤開手,手帕上裏面赫然是一把刀。
阮言希單手托腮,面前放著周文斌父母的資料,木十坐在他對面,手上拿著王凱父母的資料。

如果單看這個監控視頻其實並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但是這個攝像頭的位置所拍到的畫面正是與剛才年輕男人走過的走廊相交的走廊,就是說年輕男人轉彎后照理應該就會出現在第二段監控畫面中,但是詭異的是,監控畫面上卻沒有他,這個年輕男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
蔣齊:「所以那個病毒的樣本難道就在這個實驗室里?」
「阮言希。」木十的聲音。
接著,阮言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還不包括我得罪了但是不知道的。」
木十已經判斷出了這盤肉是什麼肉了,「是紅燒肉啊。」
木十看了看一些報道,回答道:「是資金問題。」
「哦。」木十淡淡地應了一聲,索性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等著阮言希繼續說下去,辛巴也跟著跳上了沙發,趴在木十旁邊舔著爪子。
「既然劇情已經設定好了,現在就該主角上場了。」他抬手用大拇指和中指握起棋子一一放入棋盤,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高凌塵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會再度行動,「可見之前踩過點,今天我留一些人在你家外面守著,以防萬一。」
尤巫聽完卻搖頭,「都沒有,他看上去很輕鬆,完全沒有你說的這樣,秦天陽出什麼了事嗎?」
木十關上大門,穿過客廳走上樓梯,就發現阮言希並沒有立刻回房間睡覺,而是坐在書架旁邊的沙發上,像是在等她。
阮言希挑眉,下一秒就說了自己的推斷,「自殺了,而且還是毒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因為鼻子無法呼吸,阮言希眉頭越擰越緊,木十仍舊不放手,終於,在阮言希的嘴裏發出一聲古怪的哼聲后,他半睜開了眼睛,用嘴巴開始呼吸。
一雙指骨分明的手輕點屏幕,止了這聲響,這雙手的主人偏頭看向屏幕,半響轉回頭,又將視線放在眼前的棋盤上,黑白交錯的棋盤,旁邊放在用水晶製作的精美棋子。
一分鐘后。
阮言希拍拍旁邊的位置讓木十坐下來。
「這是什麼情況?」裏面的狀況讓醫護人員都傻眼了,房間里一個男人渾身被捆綁著躺在地上,臉上還有幾道猙獰的傷痕,傷口處往外冒著血,人已經昏迷了,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這是受害者呢。
「啊?」
阮言希彎了嘴角,「某人給他們發的信息,就在這份報紙上,所以他們兩個人的確是有聯繫的。」
木十點頭,把她和阮言希的推斷說了出來,「他們應該得到了某些線索,認為安教授在自殺前把病毒的樣本或者病毒的分子式留給了他的兒子,在國外他們無法下手,所以他們在等安思德回國的那天動手。」
高凌塵留下蔣齊繼續偵查旅館,然後開車載著阮言希和木十去周文斌的家裡。
尤巫自己也用手比劃了一下,不理解,「五、二,什麼意思?」
阮眼希回頭看她,拍了拍手,「終於清醒了。」然後他轉回頭看著架子上放著的樂譜,一頁一頁的翻著,這些都是手寫的樂譜。
阮言希:「……」
所幸沒有事情,高凌塵在心裏嘆了口氣,接著問他們:「那你們有沒有懷疑的人選?」
聽了阮言希的話,尤巫分析了一下顯然覺得自己是目標的可能性最大,「我剛來這裏一天晚上就發生這種事,而且那個人想闖進我的房間,會不會是目標就是我,」
「我才不要,懶得開車。」
「歐,天!」看完這個視頻,尤巫不由感嘆,嘴巴微張,還處在震驚之中。
蔣齊撇撇嘴,知道自己爭不過阮言希,自己說的話他絕對有無數個理由來推翻,最後只能有些無奈地道:「就算是這樣吧,可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證據啊,要知道他們的父母都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況且人現在又失蹤了。」
木十也湊過去看,「這報紙怎麼了?」在木十懷裡的辛巴抬頭髮現兩人都在看桌子上的報紙,也低下頭去看,看了一會兒它歪著腦袋,想這是啥呀。
周文斌的父親點頭很肯定地道:「是的,擺在一個箱子里,找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但是同時得確保一定要讓這兩個人看到,而且只有他們能看到。」阮言希反覆地重複著最後一句話,他叫了一聲,突然一拍腦袋,「我真是蠢,報紙的順序被我打亂了。」
阮言希語速極快地向木十說明了他的發現,「我在周文斌的房間里看到過相同的報紙,這份報紙在S市的發行量並不多,而且他們桌子上的報紙都是前天的,這可不能用巧合來說明了。」
木十回頭看他,「那這兩個相繼失蹤的人有什麼聯繫嗎?」
聽到開門的聲音,在沙發上看電視吃水果的尤巫一抬頭,就看到阮言希急急往裡面沖,他看了眼時間,驚訝道:「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琴聲終止,阮言希收回手,說了兩個字,「天才!」
阮言希抓了抓頭髮,這個案子有太多的謎題在他的面前,讓他的腦子有些混亂,「木十。」他突然叫了一聲。
發生聲音的阮言希、木十還有尤巫此時蹲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圈。
「你先看看失蹤者消失時的監控畫面吧。」高凌塵把電腦包放在茶几上,從裏面拿出筆記本,然後播放了當時的監控視頻。
滴滴。
打火機啪的亮了起來,照亮了牆壁的一角,顯出人的側影,火點燃了手中的煙,打火機被合上,香煙燃起的紅光在黑夜裡忽明忽暗。
阮言希沒回答他,而是繼續推斷:「我猜是因為抽煙的問題,你不希望他抽煙,他答應你了,可昨天你還是看到他抽煙了。」
「比如他走進一家店時會不會先左右張望一下;你們在喝酒聊天時他的坐姿是什麼樣的,很放鬆還是隨時處於馬上就要離開的狀態;還有他在和你聊天的過程中會不會突然離開。」阮言希說了一大串。
阮言希點點頭,「嗯,所以我們自己去查。」
因為高凌塵並不知道他們現在家裡有一隻老虎,所以木十抱起辛巴放在胸前,「其實是我們家的貓用爪子抓的。」
「不會是要換尿布了吧,爸,你會換嗎?」
簡直是說到曹操曹操就到,高凌塵找上門來了。
等安思德離開一段時間之後,四人才開車跟上,結果越開越偏僻,開進了山裡。
阮言希馬上問:「幾號?」
尤巫把車裡的行李拿了進來,木十幫著他一起整理房間,期間小可愛一直坐在門口,一動不動,就像一尊雕像。
「你查醫院的死亡記錄幹什麼?」蔣齊不理解了。
而造成這個情況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喂貓!
阮言希換了一張紙,繼續道:「周文斌的母親……」
「文斌說他已經這麼大了,朋友來家裡的話,看到照片說不定會嘲笑他什麼的,所以就都拿下來了。」
阮言希看著刀輕笑,「嘖,看來是來殺人的,只是這目標是誰呢?」
木十生怕阮言希會說出什麼奇怪的話,馬上打斷他,接著他的話說下去:「但我們會儘力的。」
高凌塵拿起袋子看了一眼,「既然如此那你們那時候為什麼不馬上報警?」
小耳朵被接走加上最近都沒有什麼案子,阮言希和木十又閑在了家裡,聖誕節過後的一天,兩人坐在沙發上吃著阮言希自己的烤的小餅乾加上熱呼呼的茶。
阮言希的頭一下子湊到木十面前,「木十,我在向你示弱,這個時候你只要給我一個擁抱就好了。」
周文斌的母親這時也想了起來,激動道:「對!就是少了這張照片。」
聖誕節過後,夏景和出國,阮言希就把小耳朵接回了自己的小洋房,阮言希的爸媽也知道了這件事,因為不放心孩子,特地從家裡趕了過來。
「阮先生,剛剛那輛帶著嫌疑犯的救護車在路上出了車禍,車輛起火爆炸,裏面的所有人都,都死了。」那名警察說著聲音帶著哽咽,因為這其中還有他們的同事,他們的兄弟。
「……」
木十聽完點點頭算是給了點回應,阮言希直接把頭靠在木十肩膀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
阮言希拍了拍大腿,站起來,拉了木十一把,「行了,木十我們開始工作。」
於是她還加了一句,「特別是再加上情商低的時候。」
尤巫托腮回憶道:「十一月份的時候,應該是中旬。」
木十看著屏幕打斷了蔣齊的猜想,「安思德停下來了,應該就在前面。」
元旦后的一天早晨,木十被外面持續不斷的聲響吵醒,她梳洗后換好衣服出了房間,辛巴在墊子上伸了個懶腰,然後跟在木十後面。
「周文斌的父親第一份的工作在一家研究所工作,然後在2000年換了份工作,在一家醫藥公司做助理,2005年又換到了一家研究所,做到現在。」
「他們花了幾年找到的線索,我們找到不就好了。」阮言希說得格外輕巧。
阮言希慢慢眨了眨眼,此刻還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盯著木十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嘴裏不知道嘟噥了一句什麼話,兩手一伸,直接把木十拉到床上來了。
高凌塵看向木十尋求答案,後者搖搖頭,然後也跟著離開了王凱的家裡。
木十幫尤巫放好東西,再扭頭就看到辛巴在那裡艱難地往小可愛身上爬,跳了一下,一會兒又滑了下來,半天九_九_藏_書沒爬上去,木十剛想過去幫忙,就發現小可愛突然趴了下來,頭也低的很低,這下辛巴成功地爬了上去,還爬到了小可愛的腦袋上,然後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身體團起來睡覺了,然後小可愛就一動不動任由辛巴呆在它的頭上。
木十面無表情地回答:「哦,剛才他在睡覺,結果從床上掉到了地上,還磕破了嘴。」
「這是我在王凱房間里拿來的報紙,同樣的一份我在周文斌的房間里也找到了。有人在給他們兩個傳遞信息,我已經破解出來了。」阮言希把簡要的和高凌塵說了一遍,然後拿出一張紙條,放在他面前,「五天後行動,也就在後天。」
尤巫聳聳肩,「是啊。」
尤巫彷彿已經習慣了,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名字被嘲笑,繼續微笑,「可愛的小姐怎麼稱呼?」
阮言希最近有點無聊,沒有案子,沒有謎題,自己的大腦都快生鏽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高智商有一天會用在如何和一隻叫辛巴的小奶貓搶食物和爭寵上。
木十看著原本都不可能出現在書架上的書,有些奇怪,「你突然買這些書幹什麼?」
蔣齊回她:「受了點刀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對方沉默了一秒,「對了,他快回來了。」
他繼續道:「他們兩個人的失蹤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很多事情都解釋不通。」比如為什麼周文斌會突然把自己的照片收起來,為什麼唯獨沒有了那張去沙灘穿著泳衣的照片,而且還是拿到報紙之前的幾天;那個所謂的行動又是什麼?還有2006年的那場病,那個醫院,一切都還沒有答案。
「沒有,當然不排除我沒有找到。」後面那句話當然是阮言希隨口一說,他當然有這份自信報紙上所傳遞的信息已經被他全部找到了。
「我覺得你應該換一身衣服。」
阮言希站在架子上,手裡拿著一本書,聽到腳步聲,扭頭和木十打了招呼,「木十,早。」
黑影叫了一聲:「木十。」
簡訊的聲音。
正當愜意之時,門外傳來似乎是大貨車停車的聲音,沒一會兒,門鈴響了,木十拍了拍手上的餅乾屑,起身去門口,打開門后,木十抬頭看去,門外站著一個瘦高的男人,皮膚白皙,一頭棕色的捲髮,看到木十短暫的一愣,而後沖她眨了下眼,帶上了笑容,「歐,可愛的小姐,請問這是阮言希的家嗎?」
尤巫的一句話成功地讓阮言希炸毛了,「什麼?這是為什麼?」
高凌塵:「什麼?」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感到揪心的疼,高凌塵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大貨車在撞擊救護車之後依然沒有減速。」接著他又放了現場另一個攝像頭拍到的畫面,在2點10分的時候可以看到這輛大貨車就停在路邊,沒有行駛,而在2點13分的時候突然開始啟動,超速向前行駛,最後在14分時撞上了救護車。
阮爸爸沉默了兩秒,最後誠實地道:「不會。」
尤巫不明白,「異常的情況?比如?」
木十:「……」
阮言希見木十搖頭,還不忘嘲諷尤巫一句,「我還以為你去過國外,搭訕的手段會高超一些呢。」
在客廳里等了足足十五分鐘的高凌塵差點都想上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這才看到木十和阮言希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高凌塵直接帶著他們到了一樓那條走廊,蔣齊已經在那裡,估計已經有了新的情況要彙報,他看到高凌塵就迎了上去,「隊長,技術科的人已經研究過這段監控視頻了,沒有被人篡改、調換的痕迹,而且這個攝像頭也沒有任何問題,我自己也實驗過了,從這條走廊走到那裡,攝像頭是可以拍到我的。另外我們已經全面搜查過了這家旅館,沒有找到周文斌。」
「一隻小貓?」高凌塵不可思議地看著辛巴,心想它的爪子怎麼可能弄出這麼嚴重的傷。
因為沒有被子,上半身裸著的阮言希直接把穿著衣服的木十當作取暖源了,兩隻手緊緊抱著她,把頭埋在她的頸部,呼出的熱氣全部灑在她的脖子上。
阮眼希的十指全部重重按在琴鍵上,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響。
木十看了他們的離院日期,發現了一個共同點,「他們兩個人是同一天出院的。」
安思德晚上8點抵達S市,其後獨自一人開車到了這個偏僻的別墅,而高凌塵、蔣齊、阮言希和木十四人也悄悄地跟在他後面到了這裏,現在他們等的就是李津和趙則亮這兩個人的出現。
「嗯。」男人手裡握著棋子,應了一聲,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不可能啊,我一直很輕的。」阮言希搖了搖搖籃,又拿玩具逗他,都沒用,他想到之前去元情家,小耳朵一哭,元情就給他餵奶,於是猜測,「他這不會是肚子餓了吧。」
木十已經見怪不怪,下一秒便毫不留情地掀開他的被子,沒有意外的,被子下的阮言希上半身赤|裸著。
這當然是玩笑話,高凌塵開口道,「我們檢查過電梯,在運行過程中離開電梯只有一種方法,就是從電梯頂上爬出去,然後沿著裏面的通道離開。」
木十放下棒球棒,「阮言希?」
他們都問了兩人同樣的問題:「是什麼導致了孔明醫藥公司資金出現問題?」
過了一秒,「木十,我是在自言自語。」
回頭還不忘叮囑阮言希和木十:「你們在這裏等著。」然後就跟在蔣齊後面翻窗進入了屋內。
木十也很快消化了阮言希的話,「他們在看同一天發行的同一份報紙,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在看同一份信息。」
阮言希愣了一下,偏頭看她然後摸摸她的腦袋。
阮言希下了車背對著高凌塵擺了擺手。
周文斌的父親聽了失望地嘆著氣,他的母親掩面流淚,一聲聲叫著自己兒子的名字,高凌塵也只能寬慰他們幾句,並提出要查看周文斌的房間。
木十指著它,看向高凌塵,「你看。」
阮言希馬上舒心了。
木十問:「你們是按照年齡排列的嗎?」
哦,可轉念一想,木十覺得奇怪了,「那你現在為什麼不掩飾了?」
阮言希:「那些照片還在嗎?」
噗,木十心裏暗暗笑了一會兒,但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保持鎮定。
對於阮言希的爭寵行為,木十:「阮言希,你是不是太閑了?」
阮言希打了個哈欠,「現在看來不止一個人。」
高凌塵:「跟著他。」
木十站起來走到他旁邊,「你的意思是這份報紙送到他們兩個人手裡的時候每張報紙都是重新排列過的?」
周文斌和王凱的父親都被請到警局,高凌塵和木十對周文斌的父親進行問詢,同時阮言希和蔣齊對王凱父親進行問詢。
兩人又同時托腮思考,不一會兒木十抬眼,似乎是想到了。
「爸,水倒太多了!」
阮言希打了個響指,而木十打開打電腦,馬上查了一下這家醫藥公司,有了些信息,「這家醫藥公司是專門做抗流感方面的藥物,在2005年的時候倒閉了。他們兩個人也是在2005年的時候換了工作。」

尤巫有些不放心,「那是不是應該先綁起來,萬一等會兒醒過來怎麼辦?」

高凌塵琢磨了一番,有了一些思路,「他們費盡心思進入這兩個家庭,可見他們的目標可能就是……」
旁邊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這次回來的是同樣上半身赤|裸的尤巫。
「……」尤巫處於震驚之中,心說怎麼會有人想要殺這樣一個普通的姑娘!
面對高凌塵的調侃,阮言希直接給了一個白眼,他又不是小孩!
什麼?阮言希和木十都睜大了眼睛,所有人!
「浪漫什麼?變成兩個雪人?」木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實在不能理解阮言希詭異的腦迴路。
尤巫聽完搖了搖頭,「你這個職業怎麼和警察一樣危險,我還以為只要動動腦子,沒想到還要防著被襲擊。」
阮言希歪著腦袋,「所以這次肯定不是。」
「小時候如果發生這種事,即使我不說我哥哥總會察覺。」所以沒有一次能瞞過自己的哥哥。
同時傻眼的還有高凌塵,他幫著醫護人員給男人鬆綁,然後放到擔架上為他帶上手銬,確保他不會逃脫,又讓其他隊員跟著上了救護車,處理好這些,高凌塵轉身問他們:「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照片少了一張。」阮言希轉過身,「照片確定只有這些嗎?」
尤巫微笑,「謝謝。」
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小耳朵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反正閑著,兩人開始一句一句地開始聊天。
木十看著手機上的資料,回答他:「自殺。」
木十開口回答:「木十,我是阮言希的助理。」
「生活沒有條理,沒有規律,經常熬夜;他很注重隱私,房間的門經常關著,父母在他不在家的時候不太進這個房間;有一份工作,但很輕鬆,是坐辦公室的,應該是父母幫他安排的。就是這些。」
「那他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高凌塵覺得這可不像是他們三個人能弄出來的。
阮言希比了個OK的手勢,打了個哈欠,結果嘴巴張大直接扯到了嘴唇上的傷口,「嘶嘶。」
木十覺得特別萌,轉回頭卻發現尤巫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站在那裡看著她。
鑒定科的人在尤巫的房間里搜集完證據就撤隊了,高凌塵也不管到底是什麼東西弄傷了這個持刀入室的人,現在的關鍵就是弄清楚他的身份還有他闖入這裏的目的。
阮言希敲了敲桌子,「那我們現在就得和這兩位父親談一談了。」
「阮言希,起床了。」
阮言希終於理清了思路,「對,所以他們那時候放在桌子上的報紙最上面那張都不是第一頁,而是第五頁,我們要找的不是一條信息,而是一串數字。」
「行,我去沖,你在旁邊可看好了啊。」阮爸爸說著站起來往廚房走去,還把袖口撩了上去,拿奶粉和奶瓶,看上去還煞有其事的樣子。
「天亮了?」鼻子被捏住,阮言希發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滑稽,木十覺得好玩,手指沒鬆開就這樣一直捏著。
木十面無表情道:「我目前想到了有五個人可能想要殺我,除去一些因素,大概有兩個人。」語氣平靜得就像是在說她有多少個追求者似的。
凌晨一點,小洋房的所有人包括兩隻動物都在睡夢中。
兩個人聽到哭聲幾乎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直接衝到搖籃前。
阮言希走到窗口,從一個柜子的後面拿出了一包煙,「他在房間里藏煙了,位置很隱蔽,窗戶是一直開著的,縫裡還有殘留的煙灰,他是站在窗戶前抽煙的,房間里還有一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是為了掩蓋煙味,而家裡卻沒有煙灰缸,他抽煙是被禁止的,所以肯定是你們不讓他抽。從你的表情可以看出你們不是因為大事而吵架的,所以我就大胆推斷了一下。」
尤巫有些歉意地對木十道:「木十小姐請原諒我,我只是覺得你有些眼熟。」
他邊後退邊道:「第一條,周文斌走到這條走廊上,首先這台攝像頭拍不到他,這裡有個倒垃圾的洞,從這裏可以通到旅館外面,外面是條小路,沒有監控,就這樣他完成了從旅館消失。」
消防人員和現場救護人員從裏面找出了所有8個人的屍體,漆黑的被燒焦的屍體已經辨不出他們原本的模樣,不知道他們是誰,現在他們只能從發現屍體的位置大致得出他們的身份。
阮言希找到了關鍵的線索,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找出這條隱藏在這份報紙上的信息並破解出來。
阮言希語氣誇張地道:「歐,那就是鬧鬼了。」
「嗯,睡覺。」阮言希嘀咕了一句,頭往後仰,平躺在床上。
尤巫又把當時的情況和阮言希說了一遍。
「沒錯,而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恐怕周文斌和王凱應該已經死了。」阮言希人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一攤手。
尤巫輕笑,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但最終被他的笑容掩蓋。
阮言希覺得情況不對勁,「發生什麼事了?」
木十和他們解釋道:「昨天來的人知道我們這裏攝像頭的位置,全部都避開了,而今天的明顯就不知道,就從他這麼輕易地被一隻貓抓傷就可以看出,不是一個人。」
回答她的是阮言希平緩的呼吸聲。
「你,太厲害了。」周文斌的父親轉念一想,激動道:「那你是不是有把握能找到我的兒子?」
因為犯困,阮言希坐在一架鋼琴前,打開琴蓋,雙手輕輕地放在鍵盤上。
木十糾正道:「秦翼,他還在查肇事司機的身份。」
周文斌父親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你怎麼知道的?」
可走到門外,阮言希和木十已經乘坐電梯下去了,一個隊員看到高凌塵,向他轉述了阮言希離開時說的話:「高隊長,阮言希說他先回家了,有線索會通知你的。」
一聽到自己哥哥的消息,木十往尤巫那裡走了幾步,急切地詢問:「你是在幾月份見到他的?」
木十的視線從書又移回到阮言希的臉,「什麼難題?」
木十開口道:「而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的父母。」
「唉。」
阮言希聽了擰了擰眉頭,有些詫異,「尤巫,你怎麼會認識她哥哥?」
木十離開桌子走到阮言希的旁邊,緩緩道:「他們肯定得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不然不可能在潛伏了這麼多年後突然行動。」
對於尤巫的疑問,阮言希一本正經地回答他:「梳理好關係是我們感情進一步發展的前提。」
「他是我哥。」木十的表情發生了一絲變化,「但你怎麼會知道他?」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這個慘烈的現場,加上肇事的貨車司機還有那名襲擊者,一共8人,都在這場爆炸中身亡,兩名警察和四名醫護人員,都在瞬間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木十站著欣賞了一會兒他的好身材,然後彎腰,右手伸向阮言希的臉,大拇指和食指夾住他的鼻子,輕輕一捏。
阮言希沒回答尤巫,而是對木十說:「這說明他現在完全不用隱藏自己,他應該處於安全的狀態。」
木十忙安慰他們,「叔叔阿姨,你們別急,人一旦著急就更加想不起來,這樣,我們把照片重新掛在牆壁上,這樣有利於讓你們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