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不久便有了回應。費爾明依稀聽見另一艘較小的船隻靠近，輕輕撞上貨船船身。片刻之後，全體船員踩著海軍儀仗隊的整齊步伐九九藏書在甲板集合。費爾明用力咽下口水。有人上船了。

「聖母，我在此放棄謹守多年的無神論調，請原諒我過去九*九*藏*書做過的種種壞事……」他喃喃自語，在裝滿三手舊步槍的貨艙里為自己的命運祈禱。

過了半晌，費爾明發覺引擎九九藏書聲消失了，船在風平浪靜的港口原地停浮。他推測，此刻距離靠岸時間還太早。這一趟航程下來，歷經過兩三次靠岸，他已經能夠辨認船九-九-藏-書隻靠岸時發出的各種聲響，從拋出纜索、下錨，到船隻被拖行靠岸時底板的摩擦聲，他都一清二楚。現在除了甲板上不尋常的腳步和談話聲，他對一九_九_藏_書切毫無頭緒。不知何故，船長決定在入港前提前停泊。在過去近兩年的戰亂期間，費爾明學會了一個教訓：突發事件通常不是什麼好事。他咬著牙，開始畫起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