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懷特豪斯先生。」

布賴恩特把椅子朝門口的方向挪了挪，椅子四周空蕩蕩的：既沒有東西能倚著，又沒有牆能靠。如此一來，她就能觀察受訪者的肢體語言了。

考特妮轉身向門口走去，就在她要走到門口時，金突然開口說：「謝謝你，考特妮。」

「幹嗎呢？」她坐到桌子后的椅子上，問道。

布賴恩特和那男人握了握手。

「兩位需要喝點什麼嗎？咖啡，茶？」

「並不是。」

「我們想要一份全體職工九九藏書的人員名單。請把他們的名字按字母表順序排列，並讓他們逐個與我們談話。」

「把那張椅子向後挪一些。」

金點了點頭：「請讓他進來吧。」

他們轉進三樓一條長長的走廊，被領到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門上的名牌已經被取了下來，只剩下一塊變了色的長方形痕迹。

他把一張椅子搬到桌子對面，自己也坐了下來。

「噢，相信您肯定可以的。」金打斷了他的話。他舉手投足間帶著點虛偽，一切都像精心排練過一樣。他已ｒｅａｄ•9９cｓｗ•coｍ經搬進了特雷莎·懷亞特的辦公室，並且把與她有關的東西全部拿掉，這樣的行為就足以令人反感了——那女人才死了不到十二個小時。她猜他連自己的履歷都已經改好了。

「沒事，老爹。」

金打量著受訪者椅子的位置，思考是否合適。

等執行校長身後的門關上，布賴恩特便開始咯咯發笑。

她望了望四周，搖搖頭：「不用了，我覺得這裏就已經很好了。」

考特妮點了點頭，把門拉開，讓第一位受訪者進入辦公室。

九-九-藏-書「那真是太感謝了。我們倆都要杯咖啡吧。」

聽到這個指示，他明顯一愣，沒有立刻反應過來。有那麼一瞬間，金在想是所有女人在下命令時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只有她才會。

考特妮拿著一張紙走進來，臉上強忍著笑意。看來，懷特豪斯的名聲並不太好。

他在桌子那一邊伸出手來和他們握手。金卻轉過身去，打量著牆上掛的各種東西。一切帶有特雷莎·懷亞特名字的證書或者紀念品都已經不見蹤影。

此時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兩人同九_九_藏_書時喊了聲「進來」。

「阿德林頓先生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您這邊可以的話，我就讓他進來。」

「我明白，您是『副』校長。」金加了這麼一句。

他點了點頭，坐下來：「我會就任執行校長一職，而如果我能給調查提供什麼幫助的話……」

金隨著學校接待員考特妮穿過聖約瑟夫學校的走廊，走向執行校長的辦公室。從後面跟著，她驚嘆這個女人竟然能穿著四英寸的高跟鞋健步如飛。

他垂下目光：「沒問題。我立刻讓考特妮去安排。我在大廳底下九九藏書給您空了個房間出來，相信那裡非常適合你們進行調查。」

懷特豪斯從桌子上收拾了一些自己的物品，朝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我待會兒就讓考特妮把名單給您。」

他張嘴想說些什麼，但良好的修養又逼他閉上了嘴。這下他就不能這麼快佔領這個工作場所了。

桌子后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他穿著一件昂貴的西裝，打著漂亮的天藍色絲質領帶，烏黑的頭髮看得出是最近染過的。

走過一間又一間教室，布賴恩特嘆了口氣說：「這不就是我們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