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麗絲驚訝地轉過身。「首先，我們還不能確定地底下埋著的是不是一隻死狗。」塞麗絲用金之前的話反駁道，「其次，假如地下埋的真是一具屍體的話，要辨認性別就太莽撞了，特別是在第一具屍體都還沒……」

醫生轉身面向她。「你知道，探長，照這樣下去，我恐怕得考慮申請制止令了。」

塞麗絲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我向你保證，今晚我會保護好她。」

「很好，明早七點簡報。記得通知斯泰茜。」

金歪了歪頭。「珠子？」

「老天爺，」金拿手摸了摸頭髮，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別的東西？」

「如果我們現在就開始挖掘土壤，卻沒辦法完成取證過程，就會面臨將整個現場曝九-九-藏-書露在污染物之中的危險。珍貴的證據會白白丟失。」

「獨立的什麼？」

塞麗絲跟了上去，站在金的身旁。她轉身面向塞麗絲。「為什麼沒人開始挖掘？」

「目前找到了七顆。」

「謝謝你……塞麗絲。」

「那是什麼？」

「手鏈嗎？」

「你是在開玩笑嗎？你就打算任她躺在地底下不理了？」

塞麗絲聳了聳肩。「有這個可能，但在挖出來之前我們不敢保證。而且我還想給你看些別的。」

塞麗絲拿起一個小一點的塑料盒。盒子里裝著細碎的泥土，還有一些像麥麗素的球狀物。

「趁現在趕緊回家休息休息。從明天開始你們會忙得連軸轉，所以記得讓你們家九_九_藏_書裡人知道你們輪班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金朝第一頂帳篷西邊四十英尺處的一群人走去。那塊地方位於貯存設備的帳篷後方，所以周圍的記者都看不見。她感謝上帝這一小小的恩賜。

金對塞麗絲怒目而視。

「我什麼時候能拿到照片？」

塞麗絲把她拉到一邊。「加雷思剛剛在檢查現場的其他地方，以防萬一。他檢查到了這裏，然後磁力計檢測到了第二個異常數據。」

金走路比布賴恩特開車還快。她從貝特醫生和基茨旁邊走過，他們正往一檯面包車上裝盒子。

塞麗絲交叉起雙臂。「探長，我理解你的不耐煩。其實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看出來了，但我絕不會為了遷就你的不九九藏書耐煩而犯錯。此外，我的團隊今天凌晨四點就出發到這裏來了。團隊是需要休息的。」

塞麗絲聳了聳肩，微微一笑。「那就是你的工作了，探長。當然，這些珠子也有可能擁有完全獨立的事件背景。」

「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絕對不是一個樣。昨天我們按照你說的去做，但今天你要聽我們的。」

「沒問題，老爹。」道森爽快地說道。他雙目灰暗，眼睛里有一些血絲，但他已經得到教訓了。

塞麗絲閉了會兒眼睛。「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堵牆嗎？」

她走向布賴恩特和道森，將兩人拉到一邊說：「好的，夥計們，他們開始封鎖現場，今天暫告一段落。如果明天我們又從地底下挖到一具屍體的話，九-九-藏-書這個案子肯定會炸開鍋。

塞麗絲拿出其中一個小球，把它擺到金的眼前。

她完全不知道基茨說對了什麼，在現在的情況下，她也完全不想知道。

「現在已經差不多三點了。我們離日落只有半小時。時間不夠。」

「好吧，你說對了。」他對基茨說。

「能麻煩你滾開嗎？」金一點停下的意思也沒有。

那是一個綴有黃色圓點的粉色小球。

「發生什麼事了？」

金還記得塞麗絲的那句比喻：事情按不同時間層級發生。「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些珠子可能和屍體完全無關？」

「我們發掘出了一些小的金屬碎片，我還要對這些碎片做進一步研究。但我想你可能會對這個感興趣。」

「你們科學家到底是怎九_九_藏_書麼回事？大學是專門有一門叫作『剝奪自由思想』的課程嗎？」

「有多少？」

「不用謝……金。」

「行嗎，布賴恩特？」

金跟著塞麗絲走進多用途帳篷。帳篷里支起了摺疊桌，桌上擺著特百惠的小盒子。有幾個盒子是空的，但大部分盒子或多或少地裝著泥土。

「有可能。」

金搖著頭。「你們全都一個樣，就像小小的克隆機器人，全部靠著……」

「明天一早我們會把今天照的照片全部交給你。」

塞麗絲點了點頭。

金從他們倆身邊走開，心裏卻強壓著怒氣。她從來不喜歡等待。

金點了點頭，走出帳篷。現場人員已按照機器探測到的範圍，在現場周圍噴了一圈黃色顏料。

「從來就沒不行過，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