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搞定了，老爹。我給ADT打了一通檢查電話，確保報警器工作正常。我把那個監測範圍十五英尺的運動感測器清理並檢查了一遍，讓他把柵欄旁邊的幾個花盆移開了。以防萬一，我還給露西的應急吊墜換了電池。

她咬了一口雞肉漢堡，味道嘗起來像兩塊中密度纖維板之間夾了硬紙片。她把漢堡放到一邊，拿出手機。

「好的，斯泰茜，你能去追查一下你之前提到過的那個牧師嗎？他的名read.99csw.com字又出現了，所以我覺得他值得見一見。女孩們或許和他說過話。」

「死了？」布賴恩特問道。

「情況怎樣？」她問道。

金掛了電話。

「犯罪現場調查官還沒有解封道路。誰知道呢，說不定還有什麼線索。」

「那麼，你想讓我開車去伯明翰的那個地址嗎，老爹？」

金本來希望，這個粗鄙至極的男人曾經也是一位彬彬君子，只不過隨著歲月流逝生活越來越痛苦而已，可他公然忽視自己十年前罪行的行為卻將這個希望也擊碎了。她想，或許莫琳是對的，亞瑟一直是一個自私又吝嗇的人——她現在卻不得httｐｓ://read•９9cｓw•ｃom不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只是自私又吝嗇。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證，他會做出怎樣的事？

趁布賴恩特在麥當勞汽車餐廳點餐，金撥打了斯泰茜的號碼。鈴聲響第二下時，電話通了。

金聽出了他聲音中的疲憊。「你去拜訪威廉·佩恩了嗎？」

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不知道，反正他沒向我彙報。」

「我晚點再寫一份報告和伍迪說一下情況，我們快沒時間了。目前為止，克雷斯特伍德關停時還在職的員工里已經死了四個人了。」

金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老實說，她發覺自己很難衡量亞瑟·康諾普的死。他的妻子明顯九*九*藏*書不關心他身在何處。他們調查過的人裏面，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沒有人對這個男人懷有一絲關心。或許莫琳會因為每周賣出去的啤酒和乳酪棒減少而有感於他的逝去，但幾乎沒有人會真的哀悼這個男人的離世。

「現在就查，老爹。」

金笑了。這就是她把他留在團隊里的原因。有段時間，管道森就像管一個剛會走路的小孩子。有時，在金和其他人的耐心將要磨盡的時候，他卻能出色地完成任務。

「伍迪在找我。」她對布賴恩特悄聲道。斯泰茜在敲打鍵盤。

布賴恩特拿紙巾擦嘴時，金掃了一眼儀錶盤上的時鐘。時間剛過三點，警局裡還有一堆文書工九-九-藏-書作。今天已經足夠漫長而繁重，她完全可以明天再開始調查名單上那些克雷斯特伍德女孩。她的身體需要衝個澡，稍做休息。

金一言不發。她一早就知道他挺不過去。

布賴恩特扮了個鬼臉。

「斯泰茜，現在我們需要任何一個曾住在克雷斯特伍德的女孩的地址，因為能問的前僱員已經越來越少了。」

「好的，名單上的第一個名字是，噢，其實是兩個名字，她們是一對叫作貝薩妮和妮古拉·亞當森的雙胞胎姐妹。下面這個地址是妮古拉在伯明翰布林德利工業區的家。」

「我們真的應該回警局了，畢竟之前出了這麼一件事。」布賴恩特說道。

「還有一件事，老爹。九_九_藏_書收音機里說，亞瑟·康諾普死了。」

金把地址讀了出來，布賴恩特趕忙記下。

「謝謝，斯泰茜。道森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道森立刻接了電話。

「噢，我還通知了附近的所有巡警把威廉·佩恩的家納入他們的巡邏範圍。」

「還算順利。塞麗絲正在土坑裡用她的手工工具進行挖掘，我們應該很快就能知道底下埋著什麼了。」

金知道得很清楚，他們應該向伍迪彙報之前的肇事逃逸事件，並依照目擊「創傷性|事件」的規章行事，但真那麼做的話，他們團隊也出不了警局的門了。

金掛斷電話。「康諾普。」她低聲說道。

「是啊，我們這裏也聽說了。伍迪已經下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