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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

1956年

11月26日
婚姻中說話說漏嘴。
放開吧
這一點毫無疑問,S.K.肯定會成為一名天主教徒——根據《日記》的思想軌跡來判斷。在強有力的最後幾頁中,他通過分析認為,新教是個矯正物,一種解毒劑——但是靠它自身建立起來的時候卻是空洞的+非宗教的,就像丹麥路德國家教會裡的情形一樣。
庫圖佐夫,全國層面上的反英雄,
無愛意的親近。
(2)「贗品」
56年11月16日
今晚卡爾一家來聚餐……
唯我論是唯一真正的哲學,如果哲學是指某種不同於常識的東西。但是,哲學當然不是指這個,也不是這種東西。所以說,我們不是在尋找一種真正的哲學。

和喬伊斯+特德·卡爾共進午餐
新近(18年前)在拿哈瑪地發現的紙莎草紙上的諾斯替古文獻——13本手抄本
飛快地吻,肥皂味的吻,唇吻,感覺就像是濕軟的小牛腦。
56年12月15日
今天,我給他[戴維]解釋了地獄的事情——在他問「唐璜會死對不對?」的時候。
詞語是思想的硬幣,但不是思想的現金價值。(這和牛津的語言哲學家正好相反)
走回賓館。在大堂里和科爾索坐了半小時。5:30上樓進房間。看《紐約時報》,和衣而睡。
我最崇拜的三個哲學家——柏拉圖、尼采、維特根斯坦——都是堅定的反體系化者。假如那個大體系化者——那個拚命把他自己的高貴精神砸在普羅克汝斯忒斯之床上的哲學家——我指的是斯賓諾莎——的體系從格言的角度來解讀和闡釋,那麼,他就得到了最充分的理解,這種觀點能成立嗎?[在頁邊空白處,SS寫了「與沃爾夫森正好相反。」](SK關於黑格爾的話當然是對的。)
但是,建築的或美學的(或邏輯的——一回事兒!)考量不可能是決定選擇一種哲學體系而非另一種哲學體系的全部。那樣的話,就不會有正+誤形而上學了。
[新教神學家保羅·]蒂利希:婚姻的山盟海誓是奉若神明的(把某一時刻置於所有其他時刻之上,並賦予那一刻以權利,讓它決定未來所有時刻)。一夫一妻制也是。他輕蔑地談及過猶太人的「極端的一夫一妻制」。
[沒有日期]
康德用他的批評回溯方法,舉例說明了真理的融貫論。
福樓拜應當會欣賞這個——藝術家生涯的悲愴。
說「荒誕不經」,我不是指不道德。這種感情與道德無關,也與個人情感無關。灼|熱的臉頰;地面在你腳下消失。*
6:30被叫醒。穿上衣服。羅茜和戴維6:50到了。離開房間+7:00結賬離開賓館。打車去中央車站。(最高價票。)上了7:30的火車去波士頓。
今晚戴維——在浴室的梳妝台上,羅絲在準備讓他上床睡覺——說:「怎麼才能有兩個丈夫?在一個死後嗎?」我回答說:「對。如果一個死了,你可以再婚,如果你想的話。」聽了這個,他回答說:「那好吧,老爹死後,我要娶你。」我太吃驚了,也太高興了,只能回答說:「戴維,這是你對我說過的最美妙的事情。」
宗教的哲學是可能的嗎?它不會「倒空」它的題材嗎?在具體的歷史的宗教之外,「宗教」能指什麼呢?
* 記得那個春日,在上(埃斯特羅普小姐)的A10英語課,從窗口看出去看到的E.L.的情景——桌面是如何突然轉向,在我的肘關節下驟然墜下。今晚我們在卡爾家[馬克思主義歷史學家E.H.卡爾和他妻子是PR和SS的好友]喝完茶回家,6:30,我攙扶著戴維上台階的時候,我有同樣的感覺——完全是不自覺的——與感情不搭界。我當時沒想很多+突然之間,台階好像就從我腳下墜落下去+我整個人摔下去撞在門上。九-九-藏-書
(1)凱斯特勒例子——珍珠/奶滴
[西奧多拉·]博贊基特小姐的《回憶錄》[《亨利·詹姆斯在工作》]——詹姆斯晚年的打字員。利昂·埃德爾說,「中期」+「晚期」(飄渺的)風格之間的巨變就始於詹姆斯不再採取向秘書口述后速記的方式,而開始向B小姐口述後用打字機記錄。只有雷明頓打字機的節奏他能忍受,+在他臨終之時——在他彌留之際——他要他的雷明頓。她為他打字。詹姆斯聽著他的打字機的咔嗒聲死去。
闡釋:
56年9月3日
現在認為基督教派諾斯替教出現在「猶太」諾斯替教之後
把這種感覺說成「我愛」是不靠譜的。它只是「愛」,它碰巧控制了我,把我引向某某人。對於另一種基本的愛——依賴的愛,說「我愛」是合適的;事實上,在這裏,這個「我」比「愛」更重要
我小時候就是個狂熱的小自然神論者
菲利普34歲生日
56年9月4日

……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
56年12月27—29日紐約
皮埃爾,個人層面上的反英雄,
大學教育是大眾文化的一個商標;大學是運作差勁的大眾傳媒

56年11月3日
10:00被敲門聲吵醒:戴維+保姆[羅絲·麥克納爾蒂]。穿衣服。戴維又看上了電視。播第一條廣告時,關掉了電視。下樓+上出租去自然歷史博物館。在那裡兩小時,給戴維買了個玩具暴龍。1:00離開。乘公交車到中央公園西站。在51街下車。在鳳尾魚館吃飯。戴維吃了個培根三明治。2:15打電話給菲利普。陪戴維和保姆走到地鐵(他們回柯林頓總督賓館,然後去賓州車站乘火車去弗拉興)。街對面是冬季花園。買了下午場票。《特洛伊羅斯與克瑞西達》。5:45回到賓館。看《紐約時報》,洗洗,換衣服。給彼得·哈伊杜打電話。7:15離開。我走了六個街區,然後乘公交到45街。買票看《狂人》。四處找餐館。走進48西街的阿丹諾。8:30離開,走到比茹[劇院]。《狂人》。滑稽。11:40散場出來。打車去73東街阿爾弗雷德·克萊伯勒的公寓。[美國詩人]理查德·埃伯哈德舉辦的晚會。在晚會上與:埃伯哈德+豬嘴妻子、奧斯卡·威廉斯,兩個化裝打扮的印度人——坦比內塔+妻子,名叫格雷戈里·科爾索的青年詩人戴著18世紀的眼鏡;喬斯·加西亞·維拉,伊萊恩·斯奈德(來自康大[康涅狄格大學,SS在那裡當過一年講師,在康大和波士頓兩頭跑];現在在為新美國圖書館工作),名叫奧斯瓦爾德·德·溫特的胖詩人,(《當今世界文壇》的)阿拉貝爾·波特+丈夫約翰,來自西雅圖的伊麗莎白·克茲利(?),瓊·加里格,艾倫·金斯伯格(詩人)。https://read.99csw.com
9:00—1:00喝咖啡;去眼科大夫處——摩根紀念堂;喝咖啡

孩子們鍾愛的自我主義……
菲利普終究還是不準備去宣讀論文——
「猶太諾斯替教」——[格肖姆·]舒勒姆
斯賓諾莎——最偉大的形而上學家。

帕斯卡:排斥哲學已經是在從哲學的角度分析問題了。
「闡釋」的一個意義:顧及。
他似乎相當淡定,但我幾乎是熱淚盈眶——荒謬的、超級複雜的、反弗洛伊德的懷疑,對羅茜在多大的程度上已經奪走了戴維對我的愛的焦慮不安,等等,等等,已經讓我懷疑他還會不會說,自發地說,任何經典的孝順的+充滿愛的話。
56年12月24日
思想沒有天生的疆界。
在哲學里,蛇吞自己的尾巴;思考,關於思考2——「思考」的兩個意思。思考是哲學;思考2=各門科學。
里爾克認為,婚姻中要維持愛,唯一的途徑是不斷地分分合合。
戴維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非常懇切、非常溫柔,於是有了下面的對話。「如果上帝從未創造世界,那會怎樣?」我:「那我們就不會存在。那就太糟了,是不是?」他:「不會存在?連摩西也不會存在嗎?」我:「如果沒有世界讓人待在上面,怎麼還會有什麼人呢?」他:「但是,如果沒有一個世界,上帝會在哪兒呢?」我:「先有上帝,再有世界。他不是人,也不是物。」他:「那如果上帝不是人,他幹嗎得休息呢?」我:「嗯,《聖經》里把上帝說成是人,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想象上帝。但他並不真的是人。」他:「他是什麼?一朵雲嗎?」我:「他什麼東西都不是。他是整個世界、存在的地方、任何地方背後的一個法則。」他:「任何地方?包括這個房間?」我:「嗯,為什麼不包括?當然包括。」他:「上帝好嗎?」我:「哦,好。」他:「上帝是最好的東西嗎?」我:「說得真對。晚安。」
12月1日
11月24日,星期六——
56年12月19日

婚姻是建立在慣性原則上的。
打敗了英雄安德烈
在卡爾家(大使樓)茶聚:我們仨;帶了椅子
宗教訴求是由神到人;道德訴求則是管理人際關係的東西。
婚姻完全是私人的——而非公開的——行為。

附註:說愛是隨意的,我的意思是說它隨意地得到體驗。它取決於壓抑的渴望、形象等等等等,這一點當然是再明顯不過的。
(不管怎麼說,我的婚姻就是這樣。)
婚姻中的友情。對方光滑的皮膚。
「允許我拆解你的體系……」
放開
56年10月20日
規劃:搞個哲學(策略)方案或圖表。作為一種遊戲的哲學。(學下棋!)對於[19世紀美國國際象棋大師]保羅·莫爾菲來說,下棋下得好並不太能幫我玩得多好。(能幫一些忙。)因此,哲學就一次次地重新來過
真走吧。

今天上午在8A小班產生了一些關於「約伯」的好想法。正如[威廉·]詹姆斯把做哲學區分為柔性的和剛性的兩種途徑一樣,做宗教也可以分為柔性的和剛性的兩種——我認為這要有用得多。柔性的宗教認為宗教訴求+道德訴求是一致的;他們認為不這樣就是可惡的、不可思議的。而剛性宗教則允許宗教+道德訴求之間有這種分離,甚至是對抗。《新約》是典型的柔性;《舊約》(試比較,索倫·克爾愷郭爾闡釋的亞伯拉罕的故事;《約伯記》)是剛性的。九*九*藏*書
[哈佛哲學家威拉德·范奧曼·]奎因傾向於陳述整體觀——這樣,就不會出現有些可以證實+另外一些不可證實的問題了。
盧克萊修對宗教的分析像弗洛伊德。宗教不平息焦慮,而是喚醒焦慮。
3.闡釋是一種媒介,通過它,我們為語境辯護。

「靈魂」有力量嗎?是後期馬克斯·舍勒哲學中的主要命題之一;他能找到的唯一的答案是「有的」,但是,只能通過不友善,否決事件的進程+延遲殘酷行為鏈這種不友善
在婚姻里,每個慾望都變成一個決定
在卡爾家(布蘭代斯)餐聚:卡爾夫婦、歐文·拉鐵摩爾、約翰·卡特·文森特,還有我
11月29日
4.闡釋一個詞不同於給它下定義;而是意味著具體說明語境(不是對等物)的範圍。
56年12月23日
摘自索倫·克爾愷郭爾的《日記》

單身漢生活完全是詹姆斯用來培養他的旁觀者身份的媒介。
哲學是思想的地誌學……
6:30,哲學俱樂部正餐,和瑪[格麗特]·馬[斯特曼]·布雷思韋特一起
在這裏餐聚:我們、卡爾夫婦,和他們一起走回大使樓。
希波賴特是對的;多麼不理智的一種激|情啊!這種感情不尊重人,不尊重趣味,不尊重偏好。不管是誰,只要他說:「我愛某某某,因為我們在一起有那麼多的話說」,或者「因為她好,或者因為她愛我,或者因為我欽佩她」,那他都是在撒謊,或者他不愛。有一種愛的感情——兩種基本愛的感情之一(另一種是依賴的愛)——完全是不受個人感情影響的——它攫住了一個人,+它專註的人也許是個徹頭徹尾荒誕不經的東西。如果這愛沒有希望,痛斥自己是沒有用處的——忍了吧,就讓其明顯的荒誕不經的意識推它一把,讓它過去算了。
11月,星期六[無其他日期]
還有下面這個矛盾態度:普羅米修斯品質(頌揚人類,推翻偽神;人的自治+自助)伴隨著審慎的倫理,情感支出的考慮。
星期二,在開進西奈半島的第一輛以色列坦克里,大拉比擺了一本《托拉》,說:「你們在進入聖地。這裡是摩西為我們的父輩立法之處。」
論文題目:《規範的和描述的》(?)
56年10月31日
1.沒有任何東西是未被闡釋的。
後來,我聽到下面的對話:
56年8月12日
一致與否可以被包含在此——作為使我們把一個論斷包含在論斷系統里的標準之一(主要標準?)。
羅絲:嗯。
這裏闡釋了瓦倫廷派諾斯替教的一神論的(非二元論的)形式——早於神父們談論的二元論反律法主義學說……
亨利·詹姆斯
[未標明日期的一個社交活動表——可能記於12月份一開始,但也包括了1956年11月份最後幾天。]
56年11月18日https://read.99csw.com
總是意義的假定。闡釋的一個標準(比較埃夫里爾在「詭辯派」這個問題上對康福德的批評)是闡釋不允許給文本以足夠的意思(意義)。
對每個人來說,他[在筆記本里,這個「他」被劃去了,但沒有換用別的代詞]——能夠以這種方式愛上的人,其類別的範圍是極為有限的。比如,我絕對不可能愛上某個是——什麼來著?——的人。
戴維知道「石棺」(sarcophagus)和「食管」(esophagus)的區別了。

關於格特魯德·斯泰因之死:她從深度昏迷中蘇醒過來,問她的同伴愛麗斯·托克拉斯:「愛麗斯,愛麗斯,答案是什麼?」她的同伴回答說:「沒有答案。」格特魯德·斯泰因接著說:「好吧,那麼,問題是什麼?」說著頭向後一仰,死了。
56年12月31日
對他們兩人,整個分析都是以焦慮的範疇來衡量的。
戰勝了英雄拿破崙
從哲學立場研究,還是做個文化保存者?除了後者,我從未想過別的……
8:00,她的講座:《為形而上學下邏輯定義》(愛默生樓B樓)

誰發明了婚姻,誰就是個很有才的折磨人的人。它是個致力於讓感情麻木的體制。婚姻全部的要點就是重複。它的目標最多是創造強烈的互相依賴。
(我今天早上對戴維吟誦了臨睡前的禱告「我現在躺下……」之後)一整天,他都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在睡夢中死去」。
56年11月4日
「原諒我挖掘你的動機……」
情感上不介入、分離的倫理和對宗教的這一態度,似乎是一致的。又是盧克萊修和弗洛伊德。
56年10月23日
56年12月1日
2.闡釋就是決定、限制;或者抽絲剝繭,加入理解的意思。
羅絲:嗯。
晚上:看《卡里加利博士的小屋》(192[0])康拉德·維德,維爾納·克勞斯,看《最後的笑聲》(1925)。導演:F.穆諾
56年11月1日
一個規劃——關於婚姻的札記
56年12月26日
[美國畫家約翰·辛格·]薩金特畫的加德納太太可以說是三樓的一件神聖之物。長長窄窄的畫作;G太太沙漏般的身材,重重的四串珍珠,擦模糊了的嘴巴——好像畫家剛剛畫好,油墨未乾,就用他肥肥的手掌根部揩拭過去。
賴岑施泰因關於諾斯替教起源於伊朗的理論——非常有影響,現在被認為是推測性的
在這裏聚餐:卡爾夫婦、[馬克思主義流亡哲學家赫伯特·]馬爾庫塞[路易斯·]哈茨,還有我們九-九-藏-書
戴維:羅[羅絲·麥克納爾蒂——SS的保姆,後來是DR的保姆],你知道獄嗎?壞人去的地方?
世界是個獨特的物體。——正是在這個意義上,世界沒有疆界。
《真理的福音》,等等
56年1月15日
放開吧
56年10月24日
「允許我對你的論點拍X光……」
基本主題:一部反英雄史詩的倖存
我們一直在討論靈魂的話題。
所有審美判斷真的就是文化評價
56年12月13日
在哲學里,你探索,審慎地探索思想的疆界——或者,你猛推它們——或者你把它們朝你身邊拉近——要不,你往它們身上吐痰——要不,你就在它們身上繪上漂亮的飾帶。
爭吵最後變得毫無意義,除非你總是準備吵完后就採取行動——就是說,結束婚姻。所以,婚後一年,你吵架后不再「重歸於好」——你只是開始生悶氣,然後變成習以為常的沉默,然後再吵。
「有許多人對生活下結論的方式就像小男生:他們自己不去做題目算結果,而是從一本書里抄答案,這樣來欺騙老師。」
匈牙利論歷史的強權對弱者的凌|辱……[是指黑格爾的句子:「人類歷史就是一部強權對弱者的凌|辱史。」]
[未標明日期,肯定是1956年12月中旬]
把一對與另一對隔開的玻璃牆。
沒有詞語的思考是什麼?如果你試試,你思考不了。思考竭力去成為詞語,(參見[英國神經學家約翰·]休林斯·傑克遜的「內部言語」概念)
今天,我第一次明白真理的融貫論的意思。一個論斷真實與否,由它與我們必須作出的其他論斷的融貫性來判斷。
[哈佛心理學家]傑里·布魯納:X怎麼判斷Y是他的朋友(喜歡他)?女人傾向於根據給予的行為來判斷——如果Y送了X禮物什麼的,那麼,X就判斷Y喜歡她。男人會懷疑給予的行為(被認為是同性戀?),而根據有沒有看到同意的證據。如果Y同意X的觀點,那麼,X斷定Y是喜歡他的。

在(波士頓的)加德納博物館(和戴維、喬伊斯·卡爾)。「伊甸園的粉紅色的肉體。」嬌嫩的身體,幾乎談不上性感。
4:00—6:00在卡爾家(布蘭代斯)喝茶,為他們送點東西過去:卡爾夫婦和我們仨
12月27日和戴維一起走——戴維穿的是深灰色的褲子。乘地鐵到[波士頓]南站。8:00的火車……12:15到紐約。打車去柯林頓總督[賓館]。入住,洗了一下,打車從帝國大橋去金角飯店。吃烤肉串。打車去大都會博物館。3:00—5:00埃及展品和伊特魯里亞鬥士。羅茜到了。乘公交車回賓館。洗洗換了衣服。6:10出門——戴維一直在看電視,羅茜要趕緊帶他到街對面的賓州車站+去弗拉興[羅絲·麥克納爾蒂家住那裡]過夜。打車去塔夫特賓館。赫伯特+英奇[·馬爾庫塞]在那裡,彼得+弗朗西絲過了一會兒到了。走到巴黎女郎飯店。晚飯大龍蝦吃得急急匆匆的。走回到「冬季花園」[劇院]。看了《特洛伊羅斯與克瑞西達》。後來,和湯米,還有室友,過街到塔夫特酒吧喝啤酒。湯米+室友走了,然後彼得+弗朗西絲開車回[康涅狄格]沃特伯里。和英奇+赫伯特走到哥倫布環島地鐵站。道晚安。回賓館。2:00睡著。
「……不可思議的抽象概念的手段。」
戴維:你[知道]唐璜嗎?他殺死了老司令官,但老司令官回來了——他還有力氣(就是他的靈魂)——把唐璜打入了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