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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追蹤搜索

34、追蹤搜索

「在城裡我的住處。」
「不會是亂說吧?會有毒品加工廠在這種地方?」
磁帶沙沙作響,令人失望。技術員解釋說,可能是由於電話線路老化的問題,他對此毫無辦法。樓房中的開關箱是老式的,可以追溯到亞歷山大·格雷厄姆·貝爾發明電話的年代。
「你知道那人是誰?」
「情況怎麼樣?」駕駛船的舵手問道。船在布拉茲沃斯島以北已經行駛了一個小時,他覺得已經等得很久,不得不問一下一直靜靜地站在自己身邊的上士。畢竟他們總不能一直在那兒待命等待。
「認識,他也在市中區工作。」
「那兒有三具屍體,還有大量的毒品,好像是海洛因。通知你的船上,讓他們轉告我們警察營,說我們需要進行犯罪檢驗。水兵,你才開始干水上警衛隊工作吧?」
「有二十公斤——四十多磅呀!這是那些警察說的。大概值幾百萬美元吧,」奧雷亞說給大家聽。
「啊,真的嗎?什麼國家?」
「我們一直在想,他們有內線人物。」
「好吧。莫斯科有什麼消息?」
「是,一六五。」
「那就是我發現她的地方,」他透過送話系統對隊長說。
「是嗎?」凱利眯起眼睛,嘴裏嚼著三明治。
「可是,一定出了問題。」

「嗨,桑迪。」
「二十公斤純貨,老兄,這可是我和費爾以及紐約的人的一大筆收入啊!」
「老天,有不少船呢!」駕駛員說道。他很少在這一帶飛行,有事出勤時也多半是夜間飛行。
「什麼意思,波泰奇?」
「一直向前飛,」他說道。醫官用手指示著方向,使每位乘客都知道飛機的航行路線。
「他們沒有回來。」
這是一種收集情報的特殊方式,他以前從未這樣做過。這種方法令人愉快,他可能會慢慢習慣起來。他坐在瑪麗亞飯店的一個角落包廂里,津津有味地吃著第二道菜。謝謝你,不要酒,我要開車。他身穿中央情報局的制服,打扮得乾淨整齊,剪著運動短髮,樣子悠閑瀟洒,一些他不認識的女人向他投來善意的目光,一位女服務生對他的和善的舉止表示了特殊的好感。飯店的菜肴很不錯,招來大量的顧客。這也是托尼·皮亞吉和亨利·塔克把這兒作為見面的一個好地方的原因所在。邁克·埃伊洛對這事就很積極。這家飯店實際上屬於皮亞吉家族所有,現已由第三代經營,向當地社會提供食品和其他不太合法的服務,從美國實行禁酒令之時就開始了。主人是一位好人,熱情地招待每位特殊顧客,以傳統的禮儀和好客精神接引他們入座。凱利一邊吃著自己的槍魚,一邊觀看。他見那人穿著很時髦,他記下了他的相貌和體形特徵,以及姿勢和動作。這時,一位衣著考究的黑人走了進來,那樣子似乎很熟悉這家飯店。他對著女主人笑了笑,等待了幾秒鐘,準備接受別人給他的報酬和凱利給他的懲罰。
「他是誰?」葛萊問道。
「談談那個白人,」喬伊命令道,同時看了法利蘭德一眼。法利蘭德本來不信的,但現在不得不信了。
這件事完全正常,但不特別令人感到愉快。現在兩個人都認為他們的案子已經明朗了。情況正是這樣,案子就要被偵破。很顯然,事情發展得太快,使我們來不及進行必要的分析使其進一步明朗起來。
「快說給我聽聽。」
「他們是誰?」喬伊隊長問。
「漁網,還有水泥塊。他說那些人對他說他們以前那樣干過。」
「這肯定會使我們更能預見未來將發生什麼事。謝爾蓋,一九六二年你在什麼地方?」賴特問道。他知道在什麼地方,但不知道對方會怎樣回答。
「亨利,」托尼說,一邊品嘗著杯中的酒,盡量做出平靜理智的樣子,「大家不要著急,這事由我們負責。」
「事情會複雜化。莫斯科還不知道這一情況。」
「這船的主人肯定對我們不感興趣,」飛行員對著送話器說道。在機艙後面,法利蘭德用手槍射擊了三發子彈。隊長點了點頭。
他一個人在那兒沉思默想,手下的隊員們現在正在艙房裡睡覺。他本該早點去睡的,但那些屍體的樣子擾得他心神不寧。那個被魚蟹吃掉的人,那三個被水鳥啄食的人,使他久久不能入眠,除非他的良知得到了解脫……他有一個藉口,不是嗎?奧雷亞在自己的桌子上摸索了一陣,找到了一張名片。
「從上面看下去確實不一樣,」法利蘭德說道,聲音中充滿孩子般的好奇。「我在那一帶釣過魚。從平面上望去只像一片沼澤。」
「唔,他媽的,」奧雷亞驚嘆著,「看上去真像一艘十六英尺的宇宙飛船,不,更像十八英尺的宇宙飛船。」他拿起手提無線電機。「4-1A號,我是奧雷亞。」

「他們死了。那人殺了他們,是個白人小夥子,把他們槍殺了。把所有藥品也丟在了那裡。」
「可能有三人被謀殺,也許同販毒有關。今天上午我們在這地區上空察看了一下。那兒有一艘海釣船。」
「不,要靠摩托艇。有什麼情況?」
「作為回報,我將考慮你的要求。」沃洛欣沒再說什麼,便走開了。
「有誰會知道她在那裡呢?」
「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別的好消息。」
「埃米特,有件事我們忘了,」道格拉斯在早上八點十分說。
「他的手腕是白的,手是綠色,只到手腕部位,」她邊說邊用自己的手比劃著。「他身穿綠衣服,上面有條紋,像一位士兵,手裡拿著一把點四五手槍。他開槍時我正在睡覺,我被槍聲驚醒了。他要我穿好衣服,帶我上了岸,然後丟下我開船走了。」
「不知道,也許在找一艘船吧。我們昨天抓到一個吸毒犯,」隊長解釋說,「說那兒有一個毒品加工廠,三個人死在那裡。」
「白色,很大,很高,大約有三十英尺長。」
「喂?」
「你認識瑞安警官嗎?」
「我想,我們可能找到了你要找的那個人了,警官。」奧雷亞以為他可以聽見對方眼球滾動的聲音。
「是嗎?」查倫在忙著記筆記。

「什麼問題?」
九-九-藏-書「那就不要告訴他們,」賴特建議道。「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會使問題複雜化。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們的盟國也不知道。」
「這一點我們會注意,」喬伊答應。
「那兒下面有樣東西在反光,」醫官指著右方對飛行員說,「好像是在草那邊。」
「想弄條船去那兒看看嗎?」

「別忙,別忙。他們帶了多少貨?」
「我的部門可不是這樣,」俄國人喝著飲料說道,「你的部門也不是這樣。」
「當然,」查倫答道。此刻他的大腦也很快地活動起來。

「那個白人說的,他讓我看了那艘小船上的東西。」
「那與你們有關嗎?」賴特輕描淡寫地問道。他顯然在掩飾對沃洛欣已知道這事的不滿,但對方可以看得出他的情緒。

塔克搖搖頭,「太費時間。」
塔克不能繼續這種談話。他當時只是想找到一個藉口,把埃迪幹掉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所擔心的不只是托尼所想的,也還有其他方面,還有夏天早些時候發生的事情,那些無緣無故發生又無緣無故停止了的殺人事件。他曾經認為那是埃迪·莫雷羅乾的,他曾經設法使自己相信這一點,因為他願意那樣認為。但某種聲音曾告訴他情況並不是如此,現在這種聲音又傳入他的耳中。埃迪已經不存在,他的擔憂和憤怒已沒有發泄的對象,他從一個街頭小販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全是靠他的智慧、膽量和本能,他最相信最後這一種特質。現在,這種本能對他說的事情他無法理解,也無法推理出其中的原因。托尼的話是對的。可能是加工程序比較麻煩,兩個新手不熟悉。這也是他們為什麼要把加工廠設在巴爾的摩東海岸的原因之一。根據他們的經驗,加上下一周就要建立起來的極具活力的生意關係,現在的問題不至於影響他們的事業。於是,他喝下自己杯中的葡萄酒,開始安靜下來。醇厚的紅酒撫慰著他那損傷的本能。
摩托艇是由裝置在艇外的一個十馬力的推進器提供動力的。他們駛進了水區,舵手注意著水的流向,對照著海圖上的標誌,順著一條不明顯的航道朝裏面慢慢行駛。這裏十分安靜。這時,奧雷亞又回憶起了自己的海岸警衛隊在越南幫助海軍執行那次市場時間行動時的情況:他同那些近岸水手一起,駕駛著安納波利斯特朗匹船廠製造的快艇,高大的水草幾乎可以掩藏起帶槍的士兵。這情景是多麼相似啊。他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馬上遇上同樣的情況。警察們都在準備自己的手槍,奧雷亞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帶一把柯爾特手槍來,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會使用這種武器。接著,他又想到,在這個地方如果有凱利一起來就好啦。他不大相信有關凱利涉及殺人案的那些說法,但他認為凱利就是那些海豹隊員中的一員。他在湄公河三角洲曾同這些人合作過一段時間。十分肯定的是,凱利一定因為什麼事確實得過那枚海軍十字勳章,而且,他手臂上的刺青也不是偶然刺上的。
「他們曾經把一個人丟在那裡餵了魚蟹,」奧雷亞回答說,「他們用兩英尺見方的漁網和水泥塊捆在他身上丟進了水中,現在除了骨頭什麼也沒有了。」他只知道,警察局的法醫們仍在討論如何複原那具屍體。奧雷亞可以肯定,那景象無論過了多少年他都不會忘記!頭骨仍躺在那裡,骨架上仍穿著衣服,順著水流漂動……也許有幾隻螃蟹在裏面呢?他沒有仔細去看。
「東西不少,亨利,」托尼點點頭,「也許他們得一陣子才能忙完哩。」
「很好。我會打電話通知你。那有什麼回報呢?」
凱利搭乘一輛黃色計程車離開了小碼頭的入口處。他這天的第一站是一間不出名的商業機構,名字叫做科倫內爾·克倫克。他在那裡租了一輛一九五九年產的大眾車,預付了一個月的租金。該車沒有計程收費。
「他要我幫他查一個人,名叫凱利。噢,對!你見過他,還記得嗎?」
「這是個問題。像這種水區,你碰上淺水時,如果要靠岸只能靠漂浮。從這兒開始,我們只能使用摩托艇了。」他小心轉動著機輪,與此同時水手們將十四英尺長的摩托艇放下。奧雷亞想起了幾個月前那個暴風雨夜晚,他同巴爾的摩的查倫警官一同調查海灣某處一起可能發生的毒品交易案的情景。他曾經告訴波泰奇的人說,那些傢伙可是些真正的危險分子。奧雷亞已經在懷疑這其中是否有某種關聯。
「不,長官。」但離海邊沒那麼遠,是吧?也許有兩英里,他們看見了那座準備出售的農場的舊碼頭,那兒距他們要去的地方不到五英里,兩分鐘即可飛到。切薩皮克灣現在看上去猶如一條藍色的寬頻,隱沒在淡淡的晨靄之下。在西北方是大片的帕塔克森特河海空軍試驗中心,他們二人都看到那兒有飛機在飛行。飛行員都關心飛行,他倆留神地注視那些低空飛行的飛機,海軍的飛行員喜歡低空飛行。
「那天夜裡我們出海尋找那艘失蹤帆船時,天亮前我們遇上了那艘遊艇的主人,住在一個小島上,離布拉茲沃斯不遠的地方。瑞安想叫我幫他找到這個人。這個人已經回來,現在可能就在巴爾的摩。我打過電話,但他不在家。現在我一天忙到晚。你能幫忙轉告瑞安巡官嗎?」
唔。凱利喝完自己的可樂。情況證實了他對奧雷亞那次海上拜訪的懷疑。現在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事實上,一周之前事情就已經變複雜了。他朝卧室走去,正在這時,有人敲門。他吃了一驚,但必須做出回答,因為剛才為了通通風,他已將窗戶打開。這說明屋裡一定有人。他深深吸了口氣,把門打開。
「事情是這樣子的,梅伊爾警官的父親是位牧師。他在勸說那女孩,曾告訴他兒子一些他知道的事情。梅伊爾把這些事告訴了他的隊長。這位隊長認識法蘭克·艾倫,梅伊爾又打電話問誰負責這個案子。法蘭克對他提到了我們。梅伊爾沒有同其他人談過此事。」道格拉九-九-藏-書斯點燃自己的香煙。「這消息是怎麼傳到我們那些朋友那兒的?」
「同其他人碰頭不是三兩天的事。大家冷靜點,也許他們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

「查看一下,」醫官笑著命令道。
「這次又是什麼?」瑞安問道。在他們這一行中忘記某些情況是常有的事。
「出了什麼事嗎?」桑迪掛上電話后,另一名護士問道。
「我們九十分鐘左右到達,」站長英格利希說。
「很好。」
「謝爾蓋,你也不會透露使用的方法吧?」賴特答道,以此結束了對這問題的討論。這件事必須慎重對待,其中原因很多。「聽我說,將軍,你們也同我們一樣,都不喜歡那些越南小個子混蛋,對吧?」
「大塊頭,像他一樣,」她指了指法利蘭德說,「但他的臉上塗有綠色顏料,像樹葉一樣。他帶我下船時給我蒙上了眼睛。後來他送我到碼頭上,叫我乘公共汽車離開了那兒。」
「那怎麼可能呢?」俄國人問道。
「托尼,如果不是埃迪出了事就好了。」
「律師,」喬伊平靜地說,「如果情況真是如此,我可以自己出錢為她治療。我能否建議她暫時由我們加以監管?為了她的安全,這是有必要的。」這位州警察局的隊長已和律師打了多年的交道。法利蘭德認為隊長又開始這樣做了。
「他們把他關在哪裡?」
「不錯!」亨利大聲吼道。
「我們找到了那條船,就停靠在他們說的那個地方,我們正在待命。」
「記下了,完畢。」
「歐圖爾護士說她知道,但她不敢說。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停了一會兒又說,「還是先談匹茲堡的事吧。」
「你怎麼知道他是白人?」
「謝謝你,埃伊洛先生,」租車店老闆對滿臉微笑的凱利說。凱利租車使用的是別人的身份證,那人再也不需要這東西了。他把車開到小碼頭,開始卸下他需要的東西。沒有任何人注意他的行動。十五分鐘后,他將車開走了。
「他們要殺死我!」她說道。她的藥力反應已經消失,她回憶起了所發生的一切情況。她的律師讓她講話。
「這事沒錯。」電話掛斷了。
「凱利呢?」
「我想是在溫切斯特莊園,同那個俄國人在一起。」
皮亞吉抬起頭,走到前面,停下來同一個人握了握手。他也同那位黑人握了握手,然後領他走過凱利的桌子,登上後面的樓梯,走進樓上的密室。這一切沒有引起特別注意,飯店中還有其他黑人夫婦在進餐,大家感受到的服務品質都是一樣的。但凱利認為,其他黑人是做正當工作的。他沒有繼續想這些。那人是亨利·塔克,就是殺害帕姆的那個傢伙。他的樣子並不像魔鬼,因為魔鬼很少會打扮得像魔鬼一樣。對凱利來說,他是一個目標,凱利記下了他的特徵,以及托尼·皮亞吉的特徵。當他低頭看見自己的刀叉已被自己扭彎時,不覺大吃一驚。
「再飛低一點,」隊長下令。幾秒鐘后,他們距廢船只有五十英尺了。船是空的,甲板上有一個啤酒冰櫃,後面堆有其他一些東西。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物品。直升機掠過船的上空,兩隻水鳥從船的上層結構中飛出,飛行員趕緊躲避,因為如果一隻烏鴉被飛機的發動機吸了進去,整架飛機就會機毀人亡,成為這片人工沼澤的一個永久的組成部分。
「你不必知道,桑迪。」
「等到明天再給他們貨吧。」
「布拉茲沃斯島,」喬伊隊長答道。
天哪!「好吧,你考慮得很周到,我在周圍看看。」打過電話之後,他駕駛摩托艇在四周查看起來。
「沒事,」桑迪答道。她的朋友知道這不是實話。
「有些什麼?」
「那太可怕了,老兄,」舵手表示同意,說道。
波泰奇一五一十地把情況告訴了對方,同時感到自己的恐懼感也在隨之消失,好像他正把這種恐懼沿著電話線傳給對方。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確實在這樣做。
「我在聽著,波泰奇。」

「完全可以肯定。我也感到很吃驚。」
「那邊可以淋浴,為什麼不讓她洗一洗,換一件乾淨衣服呢?你可以為她買些衣服來,賬單由我們支付。」
「我也不希望弄成那種局面。」
「我不知道你這陣子去了哪裡,墨菲先生,」房屋管理員說道。凱利看到來人,才鬆了口氣。
「就是如何處理他們抓回的那個越南軍官的事。你能肯定嗎?」
「無線電話,」一位警衛隊員說道。
「托馬斯角,海岸警衛站。」
「我認為她還需要一些治療,」律師說,「這你們能做得到嗎?」
「不要忘記,那主意可是你出的,」托尼生氣地說。
「你和你的秘書處也是這樣認為嗎?」
「4-1A號,我是托馬斯角巡邏站的英格利希。你趕快去達姆斯喬伊斯碼頭,那兒有警車,他們請求援助。」
「我們永遠不會成為朋友,但敵人之間也可以達成協議,遵守同樣的遊戲規則,現在的情況不也是這樣嗎?」
凱利不好意思地笑笑。「大部分時間是在室內過的。」管理員覺得那可是好事情。
「喂,是沃利嗎?」
「我也說不清。」
贊莎雖然身體很虛弱,但已比較清醒。她黑色的皮膚呈現出一層淡灰色,她抱怨說頭痛得厲害,好像要裂開一樣,止痛藥根本不起作用。她知道自己已經被捕。她的監禁通知書已經通過電訊下達,但她很平靜,已要求為她請一位律師。很奇怪的是,這一點並沒有給警方帶來多少麻煩。
「聽我說,費爾和邁克是新手,可能手腳很笨,像我和埃迪第一次那樣。不過,亨利,那次只有五公斤,你記得嗎?」
沃洛欣想,這傢伙真是個明智的人。這使他感到高興。這有利於預測未來的行動,而且最重要的是俄國人希望美國人都能這樣明智。「鮑勃,你很能說服人,你可以肯定我們的盟國不知道他們的人失蹤了嗎?」
「通知他們我們二十分鐘左右到達,英格利希先生。」
「查倫警官嗎?我是托馬斯角的奧雷亞軍士長。」
「現在應該回來了。」
現在就不同了。從一千英九*九*藏*書尺高空望下去,那兒最初像是一些島嶼,被水草和沙洲連結在一起。走近時,這些小島變得清晰起來,起初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後來又看出了那些船隻的線條,周圍長滿水草和蘆葦。
「左舵,」奧雷亞看了看海圖說。這一帶海水看上去很深。「一六五。」
「我的當事人,」律師說,「很願意合作。」不到十分鐘就達成了協議。如果她講真話,又沒有介入重大犯罪行為,關於她持有毒品的指控就可以撤銷,但她必須參加一個治療計劃。這些年來,贊莎·馬修斯可從未碰上這樣好的待遇。其中的原因馬上就會明白。

「名字叫喬伊,薩默塞特縣的,你認識嗎?」
「他說你應該回來,向他們說明案情。說是越快越好。」
情況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兩位警官交換了一下眼神,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多帶些人來。奧雷亞將摩托艇靠近那艘宇宙飛船。警察們小心翼翼地登上了船。
「沒有任何交換條件?」沃洛欣問道。
「我絕不希望那樣!」
「負責這件案子的隊長是誰?」
「我現在提出請求,」沃洛欣明確地說。
「叛國罪仍然是死刑,鮑勃。」
「昨天一名警察到我們這兒來過。他們在找你。」
「什麼意思?」
「是。」這是進行某種真正飛行的機會。他原先在第一空中騎兵部隊時曾駕駛過休伊式直升機,喜歡顯示一下自己的飛行技術。因為每一位飛行員都可以直線飛行,那不足為奇。他首先盤旋了一圈,察看了一下風向,然後降低了飛行高度,距地面只有兩百英尺。
「讓我看一下。」駕駛員將操縱桿向右一拉,同時將機身傾斜一些。「啊,我看見那三條船邊還有一條船。」
「不知道。」但肯定不能用合法手段。磁帶是非法的,竊聽器的安裝也沒有法院的許可。
「那個女人就是這樣說的,」法利蘭德說。他這次也學到了一些東西。從平面上很難想象,這兒還有水道,說不定是個捕魚捉蟹的好地方。從他的釣魚船上的甲板看來,那兒很像一個島,但從上面看去就不同了。真有趣。
「時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查倫說道,他正要上床睡覺。
他們曾經讓他看了一切。這是一種禮節上的客套。換了其他情況,他可以不這麼客氣。但當時這是不能免的。在警察面前,他不能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膽小鬼,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他自己也是警察。因此,在報告了他在距廢船五十碼以外的地方發現了死屍之後,他也爬上了繩梯。於是他又看見了另外三具屍體,都臉朝下擺在甲板上,這兒可能是這艘貨輪原來的軍官室。三個人都是後腦下方中彈。傷口已被水鳥啄食過。看到這情況,他當時真有點不能控制自己。但那鳥似乎很懂事,並沒有啄食那些毒品。
來人自稱是上尉隊長,但他佩戴的卻是中尉的肩章。奧雷亞向他行禮,他走上船來。兩位警官都穿上救生衣,因為海岸警衛隊規定,上小船必須穿救生衣。接著,喬伊拿出海圖給他看。
「知道了。」
「不錯。我們在整個拉丁美洲也有自己的民主堡壘。你來這兒不是想聽一堂政治哲學的速成課程吧?」
「是艘什麼樣的船?」
「我會的,桑迪,真的。不會有事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
「有人昨天看到他在霍普金斯醫院,前些時間他去了國外。」
「可以肯定。你現在仍可隨時會見你們的那位上校,」他補充說。
「這兒的伙食不好!」贊莎說道,她痛苦地合上了眼睛。
「啊,還有點其他的情況。」奧雷亞突然想起了什麼。
「啊,什麼事?」回答的聲音有些不穩定。
「我肯定。」
「你們也俘獲了一名越南軍官。」
奧雷亞驅船向南行駛。他已經航行了一半路程。他一邊進行著日常的巡邏,一邊心裏在想,海岸警衛隊為什麼沒在東海岸這邊——比如說在考夫角燈塔附近——建立一個分站。那兒現在有一個站,但人們只在必要時值一下白天班,看一看燈塔頂上的燈泡是否還可以使用。奧雷亞認為,這項工作並無特別必要,但負責管理這兒的小夥子也許認為這樣很好,因為他妻子才生了一對雙胞胎,而海岸警衛隊在軍隊中是可以帶家眷的。
賴特抬起頭。「應該如此。」
「好主意。你可以在這一帶轉轉,這兒水很清。她告訴我們說那些人在這一帶沉過屍呢。你看見船上那些水泥和漁網了嗎?」奧雷亞看了看船尾,第一次注意到漁網和水泥塊。
「同你們合作真令人愉快,喬伊隊長,」律師說道。喬伊朝法利蘭德的車走去。
「你要去幹什麼?」
「可能是吧,」他說道,不知道皮亞吉說的究竟是不是那麼回事。
「你好,鮑勃。」「查爾斯」的假名現在已無必要使用,儘管沃洛欣最初給賴特辦公室打電話時是這樣稱呼的,那不過是為了顯示他的聰明而已。干情報這一行是雙向的,如果是俄國人第一次打電話,用的代號是「比爾」。
他讓手下的人駕駛快艇,自己去欣賞早晨的景緻。他站在駕駛艙外,一面慢慢品嘗著自己煮的咖啡。
「佩奇醫生午飯後就會過來看她。律師先生,你的當事人目前無法照顧自己。對她的指控是否能夠撤銷,還要等對她提供的消息加以證實后才能確定。如果她能合作,你的要求都可以辦到。我只能做到這些。」
二十分鐘后,喬伊隊長在打電話。
法利蘭德指了指船尾,喬伊點了點頭。那兒有六塊水泥板和一堆尼龍漁網。贊莎沒有說謊。也有一個繩梯,喬伊第一個爬上去,右手拿著手槍,法利蘭德第二個上去。奧雷亞在下面看著他們走上甲板,兩手握槍,朝頂艙奔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這一會兒只有四五分鐘,他卻覺得似乎過了一個小時。一些水鳥被驚飛起來。喬伊回來時,手槍已經入套。
「不能靠得更近一點嗎https://read.99csw.com?現在是漲潮吧,」法利蘭德說。
「沒問題,」凱利邊說邊關上門,生怕他還會再問其他事情。他需要睡上一會兒。他的工作似乎都要在晚上進行。凱利心裏想,他就像生活在地球的另一半一樣。他躺回自己高低不平的床上。
「不,不認識。」
「還記得五月份尋找那條船的事嗎?」
「有些事你忘了告訴我。」
「有把握嗎?」


「距我們去的地方還有很遠的路呢。你認為她能步行那麼遠嗎?」
「有什麼問題?」皮亞吉在樓上問道。他為二人各倒了一杯義大利基安蒂紅葡萄酒。他是一位好主人。但是當門關上后,亨利的臉色馬上變了,說道:
「你說費爾、邁克和博特?」
奧雷亞平靜地點了點頭,自己駕駛快艇,將油門加至最大。這裏到墳場有五海里,他心裏這樣想,一面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駛著。
凱利趁機開車在他要採取行動的地區轉了一圈,查看了一下交通狀況。這一帶空空蕩蕩的,他感到很高興。這地區他過去從未來過。不遠有一工業街,叫做唐納大街,現已荒涼,沒有人居住,很少有人光顧,空氣中充滿各種化學物品的味道,很難聞。這兒已失去昔日的繁忙景象,許多建築已經廢棄不用,而且有許多空曠的場地,將建築物隔開。路面很臟,但這些地方倒車很方便。這裏沒有孩子玩耍,沒有住戶,因此也沒有任何警車出現。這地方很適合他的那些敵人活動,至少從某種角度來看是這樣。凱利感興趣的地方是一座孤立的樓房,入口處的門牌已經被破壞了,背後是一堵空牆。該建築只有三個門,儘管位於不同的牆面,但從一個角度都可以看到。在凱利的身後是另一座空樓房,屬高大的水泥結構,上面有許多扇破窗戶。完成了初步偵察之後,凱利又向北駛去。
「你知道的,我那時在波恩,注視著你們的軍隊處在戒備狀態,那時尼基塔·赫魯曉夫決定要冒險。」兩個人都清楚,當時克格勃和蘇聯外交部都不同意那樣干。
皮亞吉認為他懂得塔克這次突然緊張的原因。現在,這是一筆大買賣。二十公斤純貨可以變成大量的街頭毒品,稀釋包裝后可以相當方便地賣給他們的顧客,他們將第一次付給自己大量的美元。這不是塔克數年來一直奮鬥的大目標嗎?單單籌集這樣一筆現金,就是一樁偉大的事業。無怪乎他會這樣緊張。
「啊,你知道,我原來只想證實一下。」
律師覺得自己該說話了:「各位先生,我的當事人提供的情況可能涉及一項重大犯罪活動。她可以要求保護,另外,作為對她的協助的報酬,我們可以要求州政府基金會為她提供治療費用。」
「萬一謝爾蓋行動遲了怎麼辦?那樣,二十多人的生命就會不保,而這個小雜種會逍遙法外。」
「法蘭克嗎?」道格拉斯自問。「他從未介入這些案子,甚至沒有接觸過我們的朋友需要的情報。」這一點不假。海倫·沃特斯的案子是從西區開始的,只有艾倫手下的一個警察知道,但是因為案情很嚴重,頭兒立即把案子交給了雷恩和道格拉斯。「我想,埃米,你應該認為這是一種進展。現在我們可以肯定,警察局裡面一定有人泄露消息。」
「啊,是的,請調頭飛回去。」
賴特邊想邊朝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他的這次遊戲十分小心謹慎,但富有創見性。綠色黃楊木行動有三個可能的泄密者,他都逐一做了拜訪。他對第一個人說他們弄出了一個戰俘,因傷勢過重已經死亡,對第二個人說那個俄國人也受了重傷,很可能活不成,而把最好的一塊魚餌留給了最有可能的泄密者。他現在知道,範圍已縮小到四個懷疑對象。羅傑·麥肯齊,那個曾被預校拒之門外的助理,以及兩個秘書。那實際上應該是聯邦調查局的工作,但他不希望把問題弄得太複雜,更何況對美國總統辦公室進行間諜調查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回到車上,他決定會見科技秘書處的一位朋友。賴特十分尊重沃洛欣。他是一位聰明人,做事很細心,很有頭腦。來華盛頓之前,他負責整個歐洲的間諜工作。他很守信用,盡量避免找麻煩,每件事都嚴格按照上級單位的規定行事。賴特這次下的賭注很大,這事的成功,加上其他業績,他也許會再晉陞。這不是某種受寵的政治回報,而是一個曾在貝勒大學努力學習獲取學位的得克薩斯牧場主人的兒子在自己政治生涯中的步步高升。謝爾蓋也會以自己友好的馬列主義方式對他表示讚賞。賴特將汽車開上康涅狄格大街,心裏在打著如意算盤。一個工人階級的兒子混得不錯。
「唔,是的,老闆,你說的可能不錯。」
「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造的,」隊長說道,「我父親說那是戰爭中遺留下來的,這些船德國人沒能得到。」
「他們是我們的社會主義兄弟盟國。」
「贊莎,你怎麼知道那些人要殺死你?」
「他們怎麼知道她在匹茲堡呢?我給那位梅伊爾警官打過電話,讓他們查一下家庭長途電話記錄。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上個月沒有一個向外打出的電話。」
「你打算怎麼辦?」
「關於敵人方面的好處是你知道他們的立場,但在朋友方面就不是這樣了,」沃洛欣承認道。這一點也說明了俄國政府同美國現任總統之所以能夠友好相處的原因。敵人可能是個壞蛋,但是個你所了解的壞蛋。沃洛欣承認,他對越南人來說沒有什麼用處。真正的行動是在歐洲,情況一直是這樣,今後還將是這樣,幾個世紀的歷史發展就是如此。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就在五月份,就是那位查倫警官和我們一起尋找那艘船面有花紋線條的休閑帆船的那次,就是那個人,我敢打賭。」
「長官,游釣處有比較好的船可以辦此事。要我通知他們支援你們嗎?」
「謝謝他了,」凱利笑著說。
「你們認為可以進入那個海區嗎?」
「是羅傑告訴我的,」很好,賴特想道。
「我的當事人同意你們的條件和建議。」律師未同贊莎商read.99csw.com量便做出決定。他的費用將由政府支付,另外他覺得自己在為世界做一件大好事。這可同為那些醉酒駕車的辯護大不一樣啊!
「沃特·希克斯。進過最好的學校,安多佛和布朗。父親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投資銀行家,曾跟不少政治人物有關係。看看沃利現在的地位,就可以清楚這一點。」賴特握緊了拳頭。「你想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還關在綠色發報機戰俘營嗎?原因就在這裏,我的朋友。」
「你運氣真好。唔,我只是想來看看這裡是否一切正常。」

「你怎麼沒有晒黑呢?」
又是一個漫長的夏日。奧雷亞真有點羡慕那位看守考夫角燈塔的上士。至少他可以一直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奧雷亞有個女兒是幼稚園裡最漂亮的小女孩,但他幾乎不能見到她。波泰奇想,他也許應該接受新倫敦市的那份教學工作,那樣他就有一兩年的家庭生活了。那意味著要同孩子們打交道,這些孩子也許有一天會成為軍官,至少他們在學校里可以學習到標準的海上技藝。
「你好,謝爾蓋。」賴特指著那爬行動物說,「這東西使人想起我們兩國政府的工作方法,是吧?」
天氣很炎熱,因此最好在公園的熊貓館內碰頭。可是館內很擁擠,因為人們都想看看這種奇妙的動物。熊貓是賴特稱為中共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送給美國的友好禮物。裏面有空調,令人感到舒適。但情報官員在這種場合通常覺得不自在,所以今天他在放置加拉帕戈斯群島大龜的較寬敞的地段遊盪著。賴特不知道鱉和烏龜有什麼區別,也不知道這種東西為什麼需要如此大的場所。這種動物移動的速度十分緩慢,慢得和冰山移動的速度差不多,佔有這麼大的地面實在是多餘的。
「啊,怎麼樣?」
「約翰,請你一定好好地想一想。」
「約翰?你在哪裡?」
「是,隊長。」法利蘭德打開車燈。他們到達碼頭時,海岸警衛隊也駛出了主航道,靠攏了碼頭。
奧雷亞走進艙內,拿起話筒:「我是4-1A號。」
「這一點我需要得到樓上那些人的允許。如果你們提出請求,我可以試一下,但那也是一件複雜的問題。」他將喝完的飲料杯丟進果皮箱。
「好吧。」飛行員考慮是否有可能在船上方做低空停留,然後將人員降落在甲板上。在空中騎兵部隊時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但在目前的狀況下似乎十分危險。醫官抽出一張地圖,做了適當的說明。「看見了你們要找的地方嗎?」
「我的天,這些警察看起來可夠辛苦的,尤其是那位隊長。聽他們說,他們可能要在那兒過夜呢。」
從天上看下面的世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這些人第一次乘坐直升機,其反應都是相同的。飛機起飛后,大家最初都感到很驚恐,就像在遊樂場乘坐高空電纜車一樣。但接著就開始感到新奇了。世界在兩位警官的眼中似乎變了樣,一切突然顯得更有意義。他們看著下面的道路、農場,就像是平鋪在一張地形圖上。法利蘭德首先發現了這一點,看到了自己管轄的領土,覺得同自己想象中的情況有很大差別,好像出了什麼差錯。他現在離地面只有一千英尺高,如果乘汽車,在幾秒鐘內就可以跑過這點距離,然而此刻卻有著全新的視野。他立即開始觀察起來。
「去哪裡?」他透過送話器問道。
「知道了,」駕駛員以他認為正統的飛行員口吻答道。他轉向東南,降低機頭。不用花多久時間就可以到達了。
「什麼事?」
「我們到底在找什麼?」
「我是州警察局的喬伊隊長,我們需要一點幫助。」他繼續解釋了幾分鐘。
「你可以把它看成一個未證實的消息,正在調查之中,對吧?或者拖延下去,將軍,把事情弄大代價太高,太危險。如果我們那些人出了什麼問題,你們的軍官可在我們手中。謝爾蓋,五角大樓知道,他們需要那些人回來,他們可不管什麼他媽的緩和不緩和。」這些髒話表明了賴特的真正想法。
州警局只有三架直升機,都是貝爾公司製造的噴氣遊騎兵型直升機。大家正在學習如何使用這些飛機,要啟用其中一架可不是一件小事。可是負責「V」警察營的隊長是一位高級軍官,他掌管著全縣的治安大權,這應當是屬於他職權範圍的事情。然而,警方傾向於看重問題的結果,而不問取得結果的方式。直升機於八點四十五分到達營地的直升機場。厄尼斯特·喬伊隊長和一級巡警法利蘭德正等在那裡。他們二人以前都沒有乘坐過直升機,看到飛機很小,二人都很緊張。這種飛機從近處看會覺得很小,在裏面看就顯得更小了。這種直升機主要用於急救任務,有一位駕駛員和一位醫官,二人都是州警察局的警官,身穿輕便式飛行服,佩帶武器。他們認為這種飛行服與肩上的槍套及他的飛行員身份很相配。起飛前先進行了規定的九十秒鐘的安全講話,話講得很快,大家都沒怎麼聽懂。非空勤人員都系好帶子后,駕駛員開動發動機,飛機便起飛了。飛行員決定放慢飛行速度,因為上面畢竟有一位高級警官,而且飛行過快會有人嘔吐,打掃起來也是件麻煩事。
「送她去那裡的人知道。但這些人肯定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我想你可能是對的,本。」法利蘭德又對飛行員說,「你能在地圖上標出它的具體|位置嗎?」
「你肯定嗎?」
「啊,在中西部工作了兩個星期,又在佛羅里達度了一周的假,」凱利笑著撒謊說。
「那好像是一艘十八英尺長的小艇,」法利蘭德說道。他們現在可以看清那系在廢船上的白色尼龍繩索。
「所以我總說自己是選錯了行業。」
「本,你真的幹得不錯,這件事處理得很漂亮。我不會忘記的。現在開車吧。」
「再仔細想想,鮑勃,」葛萊提醒他說。「不要忘記,我也在那裡。」
警官抽出自己的香煙。「你只好假定我們的朋友亨利知道她住那兒。他有兩個女孩跑了出來,他可能問過她們來自哪裡……你說得對,」瑞安想了一會兒說,「他可能認為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