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十二章 犯人在死者中

第十二章 犯人在死者中

「所以,我希望您能夠協助調查。」后動君說道。
我想起了后動君曾經對飛島警官說過的話:「犯人在死者之中?」
「你們看這裏。」后動君把錄像向前退,按下了暫停按鈕。
「如果那個自稱『李岡智里』的人在計程車上發現……」
「那很難。如此大的時間跨度……」
「是冰室涼香去年來到流冰館時的場景。」
「不知道,你是說,可能還來不及收拾好現場,膠囊就已經溶解了?」
「如果不是那樣的話?」
我感覺右邊的小腿被人踢了一腳。這時才發現由井站在我的身邊。
「從肩部的樣式看,這人應該穿的是西服。而一般的西服是很少採用綠色的。」
「怎樣的恐怖?如果是黑暗中的恐怖的話,那麼集體在一個沒有光亮的地方,是不會達到那種致人神經錯亂的恐怖效果的。」
「我是這麼認為的,不知實際情況如何。」他補充道。
「如果錄像時刻記錄無誤的話。」飛島警官自信地說。很明顯,這一點已經經過證實。
后動君的意思是,鳴海君一定是被當作生還的證明人被放了出來。我終於可以理解,幾小時前,后動君所說的,「一定要相信犯人」的話的意思。
「注意下面的明暗對比。」
「不,即使死了也不能斷言不是犯人。而且,兩個人都是絞殺而死,不同於一般的被害者。」后動君說不能排除死者就是犯人的可能性。如果是共同犯罪的話,但是有可能在中途殺死同伴,殺人滅口……「好吧,我去調查死者的不在場證明……」雖然飛島警官也抱有同樣的疑問,但也只能遵從「上司」的指示。
「從計程車的載客記錄上看……」
「可是,膠囊會迅速溶解,只不過是后動君的推測而已。」
「二本松君,你知道膠囊溶解需要多長時間嗎?」
「你又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呀。」后動君邊說邊站起身,「時間寶貴,我們邊走邊說。我的確認為冰室的死不是單純的自殺,但也不一定就是他殺。
「再有,為什麼冰室流侃要專門把喝膠囊時用過的杯子收拾起來呢?」
由井閑著無聊,一個人走到海邊吹起了肥皂泡。小咲說,她感到困惑的時候,經常會這麼做。
「三倉井端午的死亡時刻是昨天下午5點3分。」飛島警官大聲對正沉浸在錄像情節中的后動君說道,似乎要引起他的注意,「地點在東京和千葉縣交界的海邊的私宅里,沒有目擊者。」
但是,后動君說出了更加不可能的想法。
「冰室也可能為了實施計劃,專門研究了膠囊的溶解時間呢?比如實施人體試驗……測算膠囊溶解所需要的時間。」
其實,真正進行推理思考的只有后動君一人,我的思維不過是在左右徘徊。談不上是什麼論戰。
「如果是推理小說的作者的話,可以說是獨具匠心的情節。」
「解決問題的關鍵可能就在於發現動機。也可能和動機無關。但是,總之在目前的階段,犯人的作案意圖是很重要的。」
「或者說是,幫助製造自殺的現場。」
「這是最有可能的結論。不過,問題是犯人的考慮。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企圖殺掉https://read.99csw.com所有被囚禁的人。即使把他們全都殺掉,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的話,他就滿意了嗎?」
「那樣的話,冰室和澤木秘書必須出來迎接……」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只剩下一個空的金屬架子擺在那裡。
我的腦力已經達到極限。大腦灰質已經發出信號禁止主人進一步的思考。
「但是,那樣的話,沒有帶走鳴海君的必要。冰室的死,兩個被斬首的屍體,也變得沒有意義。」
目前為止,已經使用過氰酸、氯仿和汽油,還沒有液體尼古丁登場。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那個只能看到背影的長發少女應該是冰室涼香。」
「已經確認李岡智里和野野原涼子于下午4點先後離開宿舍,還不清楚之後的情況。」
「現場的門鎖著,窗戶外面全部釘著鐵板。而且喝下了氰酸,一般自然會想到自殺。但是,有一點,冰室喝下的是氰酸的膠囊。如果被氯仿麻醉的人突然醒來找到自己怎麼辦?所以,不用起效迅速的毒藥,而使用膠囊,是一個疑點。不過,為了防止別人突然闖進,在死前,從裏面鎖上房門……」
「冰室流侃所使用的氰酸膠囊,是當天下午才從三倉井那裡買來的。根本沒有時間事先做實驗。即使之前具體交待過需要什麼樣的膠囊,但是三倉井不過是個有錢就賺的商人,怎麼可能把計劃中的重要環節寄托在他的身上呢?所以,必須要提前做試驗。」
「是一樣的。」飛島警官回答。雖然是黑白畫面,但是可以通過明暗對比來區分顏色的不同。黑色和白色以外,全部用灰色來表示,通過灰色的濃淡來區分其本來的顏色。
后動君的口氣好像是有了重大的發現,而我卻說:「司機頭不是也被一起帶到了另一個流冰館了嗎?那麼為了證明人頭的身份……」
我想起了小咲正在車子里讀的——寒川提到的,『真的就沒有別人了嗎』這篇作品的題目。
「恐怕他也能想到最終會被警察抓到吧。」
我有些大惑不解,后動君所講的和現在的情形簡直完全相同。
「現在正是我和后動君進行推理論戰的關鍵時刻。」
「死了的話,就不會被抓到了。」
「即便如此,我的自殺推論也不能完全被否定呀。」
「我們在現場並沒有發現送下膠囊時喝水用的茶杯。」
「從監視器的角度看,這個只能被照到肩膀的人,應該站在涼香的右側,因為位置的關係一度從視野中消失。也就是說,一年前還有人和涼香一起來到流冰館。」
「有這樣的可能性。如果真正的犯人和冰室是同犯的話,誰都可能通過冰室得到電話號碼。而且,最初報告三倉井被殺的也不是真正的犯人,而是冰室的話,那麼飛島警官接到電話就自然會想到流冰館。」
「由井,有什麼事嗎?」后動君好像不喜歡這種小孩子吵嘴似的談話。
那麼既然冰室己經死去,那麼手裡有名片的就只剩下澤木秘書。
「所以,如果我是他的話,就不會費那麼大力氣去偽裝現場。」
「犯罪時刻是5點3分?」后動君又一九九藏書次確認道。
「是嗎?」后動君邊說,邊觀察計程車里的情況。旁邊有警察把守,所以只能從外面觀察其中的情況。
坐在小咲身邊的大前田君仔細地研究著流冰館的平面圖,還時不時下車用手機打電話,幾分鐘前,由井告訴我他的父親是有名的建築專家。
「為了製造恐怖……?」我隨口說道。
「怎麼可能不會被抓到呢?」
等到后動君關掉了錄像的電源,我問了一個從我在地下室里就一直想問的問題:「后動君說冰室流侃是他殺,真的嗎?」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偶爾被你發現了而已。」
后動君似乎最初就沒有期望能得到我的回答,立刻亮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呀,我差點忘了那個在快艇上被發現的那個高中生。他既是「隔壁的房間」的推理組的成員,同時具備一定的推理能力,應該是個合適的人選。因為有了鳴海君的登場,所以最初就沒有被帶到囚禁的場所。
「誰是犯人,哪些是真相,還都不清楚。現在重要的是,收集所有的線索和情況。」說著,后動君從副駕駛的窗戶向內部觀察,手指著計價器對我說,「你看能夠證明駕駛員身份的准運證已經被拿走了。」
「如果不開車,那麼來流冰館只能選擇從地鐵終點站再倒乘公共汽車,據司機講,記得下午4點的汽車上,有一個老人和身穿校服的學生。」
「這裏。」后動君停住了畫面,就在涼香的臉被人影遮住的一瞬間。
「不,自殺還是他殺?關鍵是,我認為幫助把水杯收拾好的,另有其人。」
小咲按照后動君吩咐,坐在前排,閱讀「隔壁的房間」的推理雜誌,上面有寒川在電話里提到的「真的就沒有別人了嗎?」的文章。雜誌是飛島警官從遺留在流冰館的寒川先生的物品中找到的。
「從乘坐時間和費用上換算,她一定是在汽車站附近上的車。我們正在所轄範圍內調查是否有目擊者,以調查出租司機的不在場記錄……」
「二本松君犯了一個根本的錯誤。」后動君直截了當地說。
「雖然面朝我們,但是很遺憾,因為我們現在不知道流冰館中人的長相。但是,從種種情況分析,這個身穿整裝的禿頭老人應該就是冰室流侃。」
「對,無論什麼時候,人類最恐懼的就是死亡。但是,實際殺人和製造死亡的恐怖是兩回事。犯人至少已經殺了3個人。不僅如此,他還在流冰館特意割下女學生和出租司機的頭顱,帶到囚禁的場所,好像在通知大家『這兩個人已經被我殺害了』。」
「二本松君,你過來看。」后動君招呼我說,我的問題就被暫時擱置起來。
「冰室曾經從三倉井那裡購買過尼古丁吧?」
后動君眼睛依然盯著錄像屏幕:「你剛才說死亡時刻,而不是推定死亡時刻,去掉推定兩個字的理由是什麼?確定5點3分的證據又是什麼?」
「那樣的話,犯人的目的就在於,為了殺掉所有的人,不讓他們跑掉而把人囚禁起來。如果冰室的死是他殺的話……」
「那就拜託了。」說著,后動君按下了錄像的停止鍵。
「是啊。儘管有非胃溶性,九-九-藏-書而是腸溶性的鹼性膠囊。但是,一般的膠囊進入胃裡就會迅速溶解。」
「已經查明了寒川英明確實患有嗅覺失靈症。」飛島警官報告了調查結果。
「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嗎?冰室為了推理遊戲不惜重金,為了設計自己的死,當然可能煞費苦心。」
「那麼,也就是鳴海君的代替者。以及接受外部電話聯絡的后動君的代替者已經早就有人選了嗎?」
我之前沒有想到這一層面。確實如后動君所說,犯人很容易從昏迷的鳴海君身上取走電話,然而他卻沒有那樣做。
「后動君,我想聽聽冰室流侃並非自殺的具體證據。」
「所以,后動君斷言鳴海君沒有被殺害?」
「不知是否兩人都在,但肯定有其中一人。」
「因為小白鼠在角落的位置,所以只能拍下人的從胸部到腰的範圍,無法看到人的長相。只看到殺人犯用刀尖沾了從三倉井那裡得到的瓶裝液體以後實施的犯罪。而且,分析三倉井的死因,也是由於速效毒藥立刻侵入傷口而至。」
「如果那樣的話,問題也就解決了。英雄的殺人犯往往在實施完一連串的殺人計劃后,採取的壯舉。」
后動君讓錄像步進,到了兩人擁抱的場面。
「眾人依次被殺,但是不知犯人是誰……如果要製造這種效果,真正的犯人會怎樣做?」
「當然,計劃是早就已經制定好的。」
儘管種種跡象支持了后動君的假說,但是仍然存在疑點,因為鳴海君的來訪原本在犯人的計劃之外……「如果鳴海君不出現的話,計劃又會怎樣進行呢?鳴海君的來訪最初並沒有列入計劃的呀?」
「那麼,后動君認為李岡智里乘坐的計程車,出於巧合,和一年前冰室涼香所坐的是同一輛?」飛島警官說出了我的推論。
「一般只有制服才會用這種顏色,比如城西交通的……」
這類小說的高潮,一般不同於一般的推理小說,不是以犯人對偵探,而是以作者對讀者的圖示展現特殊的視野。封閉在固定空間里的其他人都已經死去,然而最後留下的卻不是犯人,這往往是情節的引人入勝之處。如果只是故事情節的話,每個人的死亡過程是封閉空間中的亮點。但是,在現實中,把人逐個殺掉,和用毒藥一起毒死,對於外界的發現者來說,同樣都是「全體的死亡」,沒有任何的分別。小說中是以第三人稱的口吻進行敘述的,但是現實中只能以第一人稱審視事情的結果。
「結束了殺人遊戲之後,自己也不得不自殺,為了完成遊戲最後的使命——也許這種結果很難被接受。也就是,為了最後的自我崇高目的而實施的殺人。殺人的同時,已經早就意識到自己不會獲救——這種想法如何?」
「野野原涼子在下午4點來到宿舍門口叫計程車,有相關的乘坐記錄。從道路的擁堵狀況分析,很可能下午6點到達小吃店。」
「其他人呢?」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對了,剛才小咲說,看到了櫻花……」
最重要的是,還必須是能夠隨時可以取得聯繫的人。
「遠峰老師一直和鳴海在一起,應該沒有問題。」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九九藏書。讓鳴海把電話帶到偽流冰館,與外界取得聯絡,讓第三者聽到罪犯的告白。這樣考慮的話,似乎順理成章。」
就在我為自己的發現感到欣喜的時候……
「不需要昨天的不在場證明,請調查一年前昨天的出租司機的不在場記錄。」他的表情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和我在客廳里看錄像的想法相同。
「將見證了全部過程的目擊者,從封閉的空間中釋放出去用以證明。或者,通過電話把封閉空間中發生的事逐一報告給外界。當然,那樣的話,一個人的聯絡是不夠的,需要幾名生存者的一致報告。」
「那麼也就是說,誰都有可能是犯人?」
「犯人究竟為什麼要把眾人聚集在流冰館,之後又轉移到另外的地方?這裏難道沒有特別的用意嗎?」
我一時無法明白后動君想要表達的意思。
「那麼,后動君的意思是說,冰室的死是自殺嗎?」
「那麼死亡的恐怖呢?」
「所以,在完全清楚犯人的意圖之前,很難說就是自殺。」后動君邊說,邊環視計程車中的物品。
「我想起了『X悲劇』中的情節,在物體上塗上尼古丁,在食物上塗上氰酸……從遙遠的地獄,操縱殺人案的繼續。」
這個時候,竟然說出這種不沾邊的話來。
我終於明白了后動君想表達的意思。原來,后動君仍然認為昨晚的乘客就是冰室涼香本人。那樣的話,和出租司機再次見面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於是……「我去調查一下,看看能否找到一年前的載客記錄。」飛島警官說道。
我的眼前馬上浮現出相應的場景。冰室流侃用水送下了裏面裝有氰酸物質的膠囊,另外一個人從他手裡接過用完的水杯。等到那人拿著杯子走出書房,冰室從裏面鎖上房門,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安靜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緊接著就是問題所在。」
「難道是為了製造他殺的假相?」
「那麼衣服也應該是綠色……」飛島小聲說道,似乎有了結論。
「寒川英明和在快艇上被發現的那個叫頭木保的少年,據推測,已經到達流冰館。」
「代替鳴海君的應該是那個叫頭木保的高中生吧。」
后動君回答。確實,飛島本身就是警察,一年前因為冰室涼香失蹤的案件來到過流冰館。而且,那時一定留下了寫著手機號碼的名片……看來,后動君早就已經確認了這一點。自從我和由井被從地下室里救出的那一刻起——后動君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過斷言還為時過早。一個自稱名偵探的人忽然登場,對於犯人的計劃來說自然再好不過,又怎麼可能不去利用呢?計劃外的突發事件,被巧妙地運用到計劃之中。」
就在能夠看到涼香正臉的時候,忽然畫面中闖入了另外一個人的肩膀,結果終究沒能看到涼香的長相。
「二本松君,能接受嗎?我們從可能的結果出發進行想像,結果推理的過程中出現了矛盾,於是對於結果進行否定。」
「難道是自殺?」
原來如此,兩種情形的可能性各半。
「在哪兒?」說著,后動君走了過去。
「這樣說來,也確實如此。」我不得不佩服后動君淵博的知識。九*九*藏*書
「有關人員的不在場證明的情況呢?」
「或者是有十足的不會被抓到的把握,是二者其一。」
「自己死後,讓死亡繼續的話,速效尼古丁液體再合適不過。」
不斷有新的事情發生——剛剛是上午。距離最初發現屍體還不到24小時——大家很難把所有的線索綜合考慮,似乎都把希望寄托在后動君的身上。
「那麼犯罪行為是否被記錄下來呢?」
「也就是說,有人幫助製造他殺的現場?」
「別臭美了,翔君。」
「倒是有這個可能……」后動君的表情有些失望,「我把這點給忽視了。」
「也許,代替我的是飛島警官。」
我緊跟著問道。如果后動君的假說正確的話,那麼這個人在計劃中是必不可少的。而且,這個人之後要把自己聽到的內容報告給警方。因此,他的發言必須是值得信賴的,而且自身必須具備一定的推理能力系的人。
「出現在『小吃店』里的高中生,是看到了准運證上的名字,才會問司機名字的讀法的。但是,現在卻不見了。」
「那麼只能是遊戲性質的惡作劇。」
「解剖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據我分析,處於殺人滅口和試驗藥品效果的雙重目的,他很可能這麼做。」
后動君手指涼香的胸部的位置:「請注意這裏。」
「如果坐電車來的話,那麼那個時間出發,趕不上來這裏的最後一班汽車。那麼很可能在汽車站附近乘坐計程車。」
「也不一定。先喝下膠囊,然後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收好茶杯再回到書房,鎖好門,坐在椅子上,迎接死亡的到來。」
「那麼代替后動君的人又會是誰呢?」
后動君交互指著領結和從旁邊進人畫面的人的衣服。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從載客記錄和行駛里程上很容易知道計程車的路線,但是很難找到乘客去證明。就好像全國人民的指紋都記錄在案,可是很難從付計程車費用的貨幣上留下的指紋中,追蹤嫌疑人的道理相同。理論上是可能的,實際卻很難實現。
「三倉井那裡為了觀察試驗用小白鼠的動向,安裝了監視器,錄像帶中記錄下了當時的時刻。」
——已知領結是綠色。
畫面上,大門開著,裏面站著一位老人——
「青山雅代和中尾美玲都是單獨開車來的,雖然沒有不在場的證明,但是人已經死了,也就不成為問題了。」
這會兒,我的問題堆積如山。在名偵探的大腦中,經常能夠從紛繁複雜的事件中理出頭緒,找到切入的線索。
后動君進入車內,開始看我偷出來的錄像帶。
「你是說作案動機?」
但是沒有這個時間——不用說,我也知道。
「雖然不知道這個灰色所代表的本來的顏色,但是這兩個顏色……灰色的濃淡……是相同的。也就是說,領結的顏色和人物服裝的顏色……」
「如果不清楚犯人的意圖,可能很難破案。」
「注意領結的地方。雖然是黑白畫面,咱們原本知道領結是綠色,和在浴室中發現的女學生校服的領結是一個顏色。」
「比如被囚禁的人曾經犯過什麼罪行……但是,又缺少證據,為了讓他們低頭認罪,所以故意以恐怖相威脅。」
「據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