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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被穿透的動機

第十三章 被穿透的動機

「這是涼香的殘骸。」
就在幾個小時前,飛島警官曾經說過,原本打算在這裏沿河建迴廊,在上面安裝可以自由移動的消防栓。後來因為幾年前的颱風,建設中的迴廊柱子被從中折斷,屍體就被穿在那根折斷的柱子上。
由井坐在小河口的木樁上,兩眼寂寞地看著漫天飛舞的肥皂泡。看到我走來,表情中露出一些希望,但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
「剛才不是有一個話外音的角色嗎?」
我們只想到了鉛筆、鋼筆之類的工具,卻忽略了打字機這個最現代化的工具。這才是和BS白紙最合適的組合。
原來寒川先生在電話中也說過,現在只刊載了上篇的話。
小咲站在流冰館的院子里,看著外邊的道路和形成了一道矮牆的松樹。
很明顯,警官同意后動君的提議。河的水位迅速降低,已經和地下室的窗戶的位置相平。「天哪!」小咲首先察覺了事情的異常,右手指著水面,另一隻手擋在不斷作嘔的嘴上。
「不用說,是青山雅代和中尾美玲死亡現場的原型。」
「是的,沒錯。」
「雖然沒有任何工具,但是涼香自身可以製造熱能。」
「大海啊。」
「因為紙上塗有特殊的藥劑。」
一瞬間,我直搗結論。
我一邊吹著肥皂泡,一邊責備自己語言的貧瘠,不知道這時應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身邊的廣美。

「對了,你在這裏欣賞院子,小說是不是已經看完了?」后動君問小咲君道。
「結果,那個人最終還是死在了地下室里。」
「難道你們在討論幾天前的話題嗎?」
如果木樁再靠後一米的話,我們一定會栽進河裡。
「名偵探,你是說后動君嗎?」
「不過,如果小說的作者就是這次事件真正的犯人的話,那麼即使小說寫出來,也不會刊登的。」由井反駁道。
「現在小說中的人物只有6個人。」
我不知該對她說些什麼。只見她欠身挪出一小塊地方,好像示意我坐下來。
「它有什麼特性?」
「飛島警官也說過,一年前,兩天之後搜查申請就被撤銷了。」
「不,一定是把『書寫用具』一起帶了下去。」
有關把我們帶到這起事件中的紙條之謎,已經和冰室涼香的行蹤一樣真相大白了。但是,這于目前事件的解決好像沒有任何幫助。想到這裏,我不禁想,我們究竟是在研究些什麼,心情不免消沉。面對眼前冰室涼香的屍體,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
「翔君,拜託,一定要陪在廣美身邊。」

「你看到什麼?」后動君問道。
「嗯。有手握的部分,前方稍寬。」
「看那邊!」
「也許那時有,我們被關是一年以後的事情了。」
后動君的表情沒有憤怒、沒有激動,只是平靜地凝視著慘不忍睹的屍骸。不用等到法醫鑒定,就已經能夠斷定是冰室涼香的屍體無疑。
「那樣的話,也應該有筆吧。」
「恐怕冰室先生希望讓真正的犯人看到這一幕慘劇。對,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沒有通知警方發現屍體的事情,一直把現場保留到了現在。」

「由井,這條河的前面是九*九*藏*書哪?」
「就在這裏吧。」由井小聲說道,「寫著『救命』的紙條是在這裏被發現的吧。」
「我們可以這樣想,我和由井都不是名偵探。所以,也沒有能力和詭計多端的敵人鬥爭,更不可能救出那些受害者。我們只能在現場把所想到的,代表一般大多數人的意見提供給名偵探作為參考。」
「好像我們的話有些偏離主題。」
「鳴海君!」
「那問題還不是一樣?」由井反問道。
「由井君,沒有電,不只意味著沒有電燈,而是沒有可以由電源插座提供的一切電的概念。」
后動君的話引導著我的思考過程:「難道是打字機?」我回答說。
「但是,涼香為什麼要把打字機帶到地下室呢?」由井提出新的疑問。涼香可能原本也不知道地下室的存在,就像我們當時誤入地下室時的情形相同。即使可以解釋她誤入電梯,也沒法說明為什麼要帶著打字機。
后動君的觀點是,只要能夠解釋出死者為什麼會被關在地下室內,就可以說是一個比較完整的假說。
沒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
「已經有6個死了。如果被人察覺的話,大家就會有防備……」說到這裏,由井似乎自己吃了一驚,立刻捂住了嘴。低下頭,不停地發抖,「實在抱歉,都是我在胡說……」她突然跑開了,我獃獃地目送著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紙條漂到這裏,被遠峰老師拾到了。」
正如由井所說,我們已經開始討論名偵探的話題了。
「就是說,兩天後,冰室流侃發現了她的行蹤。」
「你們在說些什麼?」不了解小咲通靈能力的飛島警官不解地問道。
「沒錯,每一個短篇自成故事,但是有一個貫穿全篇的話外音角色。那個話外音每次都是以『下面的故事是……』展開情節,最後以『下次進入下一個故事……』為結束構成。不論從目錄上,還是從扉頁上,都看不出上中下篇的標記。所以,『下次』的意思恐怕不是下一期,而是等到有可寫的內容的時候。」小咲回答道。
「在系列雜誌中,經常會出現因為一時沒有素材,暫時中斷的現象。」我完全同意小咲的意見。
「沒有電,打字機也無法使用,還是沒有解決書寫工具的問題。」
「這也是一種熱感紙……」說著,后動君拿出了超市的結賬單。他把食指指尖伸到了由井的眼前,然後用指甲在紙上畫了一道。隨著指甲的移動,留在紙上的痕迹變黑了。
「不是源頭。而是就在不遠處。小河不是從流冰館的後面流過嗎?」
「危險……」
我來到海岸。沒有看到由井,但是看到乘風飛翔的美麗的肥皂泡。我朝著它們指引的方向走去。
「但是,有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現在即使復讎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仇恨會繼續傳播。你殺了他,他的仇恨會幽靈般地纏繞著你。即使你選擇了自殺,死者的怨情會累及到你的家人和朋友。不盡的殺意只能給你周圍的人帶來無邊的痛苦。」
后動君只說了這些,電話被對方掛斷了。
「不,可能是男士用的刮鬍刀。」
「好九_九_藏_書了,我知道翔君為了安慰我,已經絞盡腦汁。我也應該振作起來了。」由井害羞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因為下周初必須要提交作文。」
原來,后動君在和犯人進行對話。
「也許是發現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吧。」小咲心痛地說道。
「推頭刀……」小咲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的確如此。遠峰老師老師發現的紙條,不是什麼廣告的反面或者撕下的筆記本的一頁,而是一張正規的B5白紙。如果有那麼正規的紙張的話,也應該有書寫的用具,可是為什麼上面的字體那麼凌亂呢?
聽到后動君的聲音,小咲回過頭,笑了笑。
「那你知道為什麼不需要油墨嗎?」
后動君立刻回答。我對此感到有些意外。儘管和飛島警官進行了如此的合作,但他終究被當作了小組之外的成員。
「那麼會是在哪發現的屍體呢?」
——「救命」的紙條就漂浮在這裏。
「這些都是翔君的功勞。」由井好像比我還要高興。不知為什麼,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轉。
「知道了真相的人,一年後把有關係的召集起來,為了替死者報仇。」
我們兩個就好像是突然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不斷推理案情的發展。
「一年前,冰室涼香因為某種原因,被困在了地下室里。」
「恐怕恰恰相反吧,如果不發表的話,不就沒有模仿的對象了嗎?」
——那時,我如果要從窗口跳出的話,就恰好倒栽在河裡。
「只是一個短篇的怪誕故事。東西結合,既有民間傳說,也有學校怪談,還有模仿X檔案的情節……最初有長脖子怪物的情節,還有西洋的民間傳說,說是睡覺的時候手指變身成一個小人,到處去做壞事。」
隨著水位的降低,眼前的物體越來越清晰地展現在眼前。毫無疑問,是一具女屍。身上的白色連衣裙掛在從河底突出的木樁上,木樁鋒利的一角穿透了後背。
「由井,又是你的惡作劇!我剛才只是說,這麼漂亮的院子,只栽松樹的話,就太可惜了。如果有櫻花的話,現在恰好是盛開的季節。」
「我考慮的事情實在太殘忍了。原來我一直認為那10個人肯定會被殺害。」
由井接著說道:「剛才小咲說到的小說……」
「整個流冰館都被用作了推理小組活動的現場,她想找到一個可以安靜寫東西的地方,因此在家裡來回尋找。」后動君說道。
也就是說還剩下4個人,要充當怪談小說的主人公。
「還有,會走動的屍體……」
「我當時在出去之前,也沒有發現窗戶下面就是河。被關進去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通過窗口逃生。當時,翔君不也說,要不你從窗戶逃出去吧。」
「難道就只帶了紙進去嗎?」
「涼香為什麼不等到別人來救她呢?」由井自言自語地說,「如果能夠像我們一樣,等到別人來救就好了。」
「真的是太悲慘了……」
「看不真切,也不知道是什麼用途,而且從未見過……」
「還有其他故事嗎?已經沒有死者了,從下面的故事中,可以推測接下來的殺人方法,可以提起還活著的人的注意。」
從我現在站九*九*藏*書的位置看,恰好是對面的視野死角的地方……可以隱約看到河上漂浮著什麼物體。
「嗯,流經地下室的窗戶下面。」
「由井說你看到櫻花了?」后動君話剛一出口,就好像意識到其中有詐,回頭看看由井。只見由井正伸出舌頭,在一旁壞笑。
「那樣的話……」
「只不過,這樣東西無法在地下室使用。」
我這時才如夢方醒。原來由井是厭惡自己的殘忍性格。其實我的潛意識中和由井的想法是相同的。
小咲的表情異常嚴肅,話題又回到了雜誌上:「那個話外音,每一次說的一個像關鍵詞的詞就是『10個人到齊以後』。」
「是專供打字機用的嗎?不需要油墨就可以印刷。」
「因為沒有光亮,所以才字體潦草的嗎?」由井問。
「沒事。后動君,你沒事吧?好像臉色很不好看。」
后動君一邊說著,一邊撥通了手裡的電話。沒有確認對方是誰,就說道:「我們已經發現了冰室涼香的屍體。看到了如此慘不忍睹的景象,我能夠理解你的復讎的心理。你恐怕已經也不再打算活著出來了吧。」
「X檔案的情節,也就是人身體自然著火的現象?學校的怪談,經常會和廁所有關……」
沒有見過的物體是不會出現在意識里的,一定是在哪裡見過。在無意識中留在記憶的深處……它的影像一直沉睡在雙手無法觸及的記憶的深處。即使,那個物體就在眼前,小咲也肯定會說是第一次看到。
「像電動刮臉刀的形狀嗎?」后動君問道。
「小咲,每一個短篇都是獨立的故事嗎?」我問道。
「那麼問題就解決了。」后動君滿意地說。
「不!」由井發出悲鳴。
我不知道這時候應該怎麼勸慰由井,只能把自己想到的所謂的道理講給她聽。
和小咲同感,我也覺得這些內容索然無味。
「作者是誰?有沒有筆名?」
后動君得到的卻是否定的回答。
「要輕輕地,不然會破的。」她笑著說。
「其實,我和你的想法是相同的。」我坦白地說,「我們的心情都好像在按照情節的發展在讀一部推理小說。除了遠峰老師以外,沒有見過其他人的面,所以可能才會有這種事不關己的心理。」
「她從窗口跳出……卻沒有注意到下面的河流,或者是注意到了流水,也認為跳進水裡比跳到陸地上要安全。因為就在自家的圍堰不遠,所以估計水不會很深。但是,不幸的是,等待她的是河裡惡魔鋒利的爪牙。」
我曾經在地下室里仔細地檢查過,既沒有電源插座,也沒有電燈開關,即使一年前有的話,也沒有看到拆卸下的痕迹。
「這些不都和這次發生的事件相似嗎?」后動君大聲說道,「長脖子怪物的頭通常遊離于身體之外。手指變成小人,也就是手指離開手掌的現象。」——我開始明白了后動君的意思——「廁所燃燒的是寒川的屍體,這和學校的廁所怪談以及人體自然著火的現象有著驚人的相似。」
「不過是些無聊的故事。」
「紙條是從窗戶裏面漂出來的。」如果沒有這個入口的阻擋的話,一定會直接飄到海里。
由井這回也注意https://read.99csw.com到了。
「屍體可能已經被掩埋掉了,但是可能還遺留下一些證據。飛島警官,請立刻開放河堤,降低水位。」
「沒有了。一共6篇。下面的故事要見下一期……」
既然是小咲的託付,我自然不能拒絕。回想剛才的場景——大家在討論小說的下篇是否已經寫好的問題。由井說已經寫好,小咲說沒有。這會兒,小咲和后動君似乎都傾向於由井的意見。難道,最初由井因為大家都和她唱反調,所以生氣了。原因這麼簡單?
「地下室惟一的出口……就只有窗戶。」后動君說道,我無法否定。
被我們當作椅子的木樁,突然間失去了平衡。我們一下子被摔倒在地上。
「紙是涼香自己帶到地下室裏面去的。」后動君說道。作為偵探,他在進行推理的時候,已經學會了不夾雜任何私人感情。
我大叫出來。那正是身穿救生衣的鳴海雄一郎。
「小咲,怎麼了?」
「失蹤兩天後,冰室流侃撤銷了搜查請求,因為是發現了涼香的屍體吧。」飛島警官問道,后動君神秘地點點頭。
「那裡沒有電源吧?」
「后動君一直在想辦法救出被困的人。可是,我卻認為那些人肯定會被殺害。」由井靠在我的身上,傷心的淚水落在地上。
「翔君,這裡有個問題。」由井低聲說道。
「摩擦熱。」就好像是魔術師把謎底揭開的一瞬間。涼香就是用這種方法歪歪扭扭地把字寫上去的。
「因為廣美和翔君在一起,才能那麼做。一個人處在黑暗裡的涼香首先想到的是逃出去。」小咲難過地說道,「儘管如此,還是把救命的紙條投到了窗外。為了求救……」說到這裏,「對了,涼香怎麼會帶紙進去呢?那個地下室里什麼都沒有。」
「我去告訴后動君。」由井拉著我的手。
「這麼說……」小咲把手放到嘴邊,「有關古裝的怪談……是把身穿古裝的人,用連衣裙勒死……」
「不行呀,窗戶下面就是河。根本沒有站腳的地方。」
后動君的視線一時很難從冰室涼香的身上離開。
「真是……」后動君看得有些發獃。
「翔君也吹嗎?」說著,又拿出一根吸管,連同脖子上掛著的小瓶一起遞給我。
「冰室涼香從窗戶逃了出去……」
「既然已經投出了『救命』的紙條,她應該曾經等待救援的到來。但是,後來她還是決定依靠自己的力量求生……那之間究竟經過了多長時間,是什麼原因讓她採取那樣的行動,我們無從知曉。」
我們本來打算過了橋,去對岸確認。但是可能因為無法抗拒湍急的流水,那個物體慢慢拐彎漂了過來。
院子里鋪的全部是石板路,有幾把特製的桌椅,顯得異常的肅殺、清靜。即使鋪上些草地的話,至少也會給人些溫暖的感覺。植物就只有修剪整齊的松樹,除此以外,沒有一花一木一根雜草。
由井喊道。她手指著河流的一角——地下室外牆的拐角。
醞釀了一年的復讎計劃……因為,憤怒的火焰一直沒有熄滅,所以涼香的屍體也一直留存至今。
這是我想出來后,由井首先說出的話。
「應該是發源於山上的泉水吧。」
九九藏書「有一個叫做《百物語》的故事,一百根蠟燭,逐漸熄滅,一片漆黑的時候,幽靈就會出現。」
物體很快就漂到了我們眼前,馬上就要漂走。
「是啊。」
「經常會說在某個小學里,突然有一種奇怪的聲音。不過,我們已經過了聽這種恐怖故事的年齡了。」
沒錯,那個窗口的大小,恰好可以讓和由井身材大小相同的女孩子鑽出去。只是,由於身高的限制,沒辦法知道窗戶外面的情況。
我又想起了剛才的情景。由井說如果小說的下篇發表的話,那麼就會引起人們的警惕,然後就跑走了。
「遠峰老師返迴流冰館,把紙條交給她的家人。結果接過紙條的人,沒有把它當作求救信號,而僅僅以為是遊戲的一個環節而已。」
「一年前,有人就和我們一樣被困在地下室里,為了求救,從窗口投出了那個SOS意味的紙條,就像我昨天吹肥皂泡一樣。」
涼香掉在了河裡,結果喪命……

我有過被關在地下室的經驗,知道很難從裏面逃出來。
「問題在於,為什麼兩天後才會被發現?」后動君說,「雖然澤木秘書說不知道地下室的存在——如果他的話可信的話……但至少冰室流侃是知道的。孫女不見了的話,應該首先想到,又怎麼會過了兩天才發現呢?」
我並沒有太多的感傷,只是機械地回答道。心裏只是為找不到合適的語言而著急。
推理迅速進展,超出了我的想像。
「和冰室的屍體消失的現象一致。」后動君聽完后,嘆了口氣。
「可能的答案只有一個。」后動君自問自答,「冰室馬上去了地下室,不過涼香不在那裡。因此,向警察局提出搜查申請。發現屍體后,又撤銷了申請。」
這次小咲消沉地說道:「我最初也沒有意識到,但是現在想來,其實廣美說得沒錯。」
「和現在的事件沒有類似的地方嗎?」
「但是,但是,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我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由井剛才的話。
「通過感熱就可以印刷。」
「是啊,如果要是栽上櫻花的話,那該多好啊!」我也不禁感慨道。
「由井,你聽說過熱感紙沒有?」
「難道這就是動機嗎?」
——就是這裏。
后動君現在肯定是這麼想。就在幾十分鐘前,他還說現在的任務,主要是收集線索,但是面對如此慘狀的屍體,他又不得不想辦法加以解釋。他不僅想得到我們的認可,而且希望得到飛島警官的認同。
一般常人能夠想到的,往往不是事情的本來面目。名偵探聽了助手的推理后,可以從眼前的現象和一般的推理中找出其中的矛盾和欠缺,躲避犯人設下的一個個陷阱,最終找到惟一能正確解決問題的方法。所以,自古以來,助手往往都是沒有任何特點的一般人擔當的……同時,那些警察們的錯誤判斷也為名偵探提供了寶貴的資料。單憑偵探一個人的力量,是很難找到解決問題的正確途徑的。
這時,我想起作為留在家裡的交換條件,遠峰老師要求她提交作文的事情。
「不,是和大海相對的河的另一端。」
我還是不明白,只能去追由井。
「還有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