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祝你生日快樂！"又有幾個青年走進了客廳。

"傑姆斯！"

她的雙手剛想攤開他的雙臂，傑姆斯已把她的雙手擰在了背後。

這時，傑姆斯進來了。

該說這幾個青年的打扮與眾不同。

卧室里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人。他們輪流著在吸一根大麻。

"那你覺得，是做中國人痛苦呢？還是做美國人痛苦？"

"傑姆斯！"寧寧熱情地呼喚這個中國男孩的名字，撲了上去。

說著，傑姆斯解開了皮帶。

寧寧的英文名字是凱絲。對了，蛋糕上還有一個醒目的數字：１８。

"訓你什麼？"

傑姆斯走到她身邊，象老鷹抓小雞一樣地抓住了寧寧，他的動作堅決有力，使寧寧沒有一點對抗的餘地。

"什麼禮物？"寧寧問。

正在抽煙的那個男孩，舉起了那支煙屁股，向寧寧晃動。

"喂！夥計們！你們不能，不能在這兒，干這個！"

"怎麼？"

寧寧剛開完窗，回身見傑姆斯的表情覺得有點不對。

青年人變更瘋狂了。

"也不知道。"

寧寧使勁地搖頭。

&qｒｅａｄ.９９cｓw.cｏｍuot;你吸煙，他們知道嗎？"

"回來就是那套長篇大論。"

"今天，感覺好嗎？"

傑姆斯右手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包。

別看他們年輕，可看上去，一人一副老煙槍的架式。

壁爐兩旁出懸挂著亮晶晶的影燈。

客廳的屋頂，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彩條。

"那又怎樣？"

寧寧大聲地斥責這些吸大麻的夥伴，並打開窗子，用手扇著煙。

她大聲地叫，讓那小夥子明白，這裏可不成。

那小夥子並不在乎，咧開嘴笑笑。

"不愛。"

寧寧卧室的門半開著。

寧寧的臉色蒼白，顯得非常疲勞。

傑姆斯把寧寧壓在了床上，自己的身下。他那沉重的那體，壓得寧寧喘不上氣來。

這些青年，目光暗淡，衣著零亂，吸上一口大麻后便是一副盡享人間歡樂的滿足的樣子。

傑姆斯用腳後跟把房門碰上了。

"你知道一首新歌嗎？"

"不，不，不行！"

"你說呢？"

他們渾身上下都是黑色：

"Me too。"（我也想。）

"為什九-九-藏-書麼不行？"

黑背心、黑褲子、黑球鞋；為首的一個是個身體健壯結實、眉清目秀的中國男孩。

"《我要你的性》。"

"你爸爸、媽媽怎麼還不回來？"溫迪問。

他的手在她的胸上、下身亂摸著，大而肥厚的嘴象水田裡的大螞蟥，牢牢地吸住了寧寧的嘴。

"我知道，你放心。"

寧寧被溫迪這個提問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她認認真真地想了想，回答："我覺得，做女人痛苦。"

溫迪有問不完的問題。

寧寧皺著眉點，鼻子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把自己的嘴唇重重地壓在寧寧的嘴唇上，拚命的吸吮。

王起明夫婦要在下班以後回來，現在聚集在這裏的是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統統算起來，大約有二十多個。

"噢，我知道。"

"i want your sex。"

"傑姆斯呢？"

"他從來不問我，我干好事他不知道，我幹壞事他也不知道。"

"我？"寧寧指了下自己，搖搖頭，"不知道。&九*九*藏*書quot;

Party散了。

"不知道。"

"棒極了！"

"你懂？"

"出去！出去！"他具有無尚的權威，一聲令下，那些吸大麻的人迅速的站了起來，離開了寧寧的卧室。

"是做中國人，還是美國人？"

"長篇大論？說什麼？"

"我爸爸很快就回來。"

一股股嗆人的煙味兒從卧室裡頭徐徐地漂了出來。

"你愛你的爸爸嗎？"她問寧寧。

"最好別回來。"

"什麼？"寧寧沒有聽清。

"對。所以，我們該聽他們的話，該使他們的內心充滿幸福。"

"你真能保密。"

"凱絲！"和寧寧一起跳舞的男孩問寧寧，由於舞曲聲音太大，他不得不呼喊。

"Get out here！"（滾蛋！）

寧寧明白這是什麼，趕忙按下他的臂膀。

寧寧和王起明廠里工人阿遙女兒溫迪正在收拾殘局。

"可能？他是在愛你，家長永遠關心咱們，九_九_藏_書永遠對咱們好。"

溫迪不解地看著寧寧。

"快點！寶貝兒！別裝蒜啦！"

"我也知道。反正我恨他。"

後院的草坪上，烤肉爐冒著濃煙也傳布著陣陣肉香。

"這我懂。"

"可能吧！"

"道理我懂。可我還是恨我爸爸。這是沒法子的事兒！"

"不，這兒不行。"寧寧說。

"你也得替我保密。"

"訓人唄。"

"你們出去！"

這天是寧寧的生日。

"Now？Here？"（現在？這兒？）

"What do you say？"（你說什麼？）

"什麼？"

"什麼歌？"

"就因為他總在訓你？"

傑姆斯一把把寧寧抱在懷裡，深深地吻了一口，說："寶貝兒，我給帶來點禮物。"

"好吧，呆會兒再說，"說完，傑姆斯收起那小包兒，摟著寧寧跳起舞來。

"為什麼？"

音樂九_九_藏_書更熱烈了。

男孩、女孩，白人，黃種人，還有黑人，都伴著音樂，扭著腰肢，扭著屁股，跳著桑巴舞。

卧室里只剩下了傑姆斯和寧寧兩個人。

寧寧正在和一個男孩面對面、胸貼胸、胯連著胯地扭在一起。王起明管這種舞姿叫"野狗鬧春"。

"為什麼？"

溫迪說。

蛋糕上寫著：祝凱絲生日快樂。

"i want your sex。"（我想要你的性。）

當輪到他們自己的時候，每個人都是深深地吸上一口，往深里吸，吸到肺里去，然後，閉上雙眼，鼓起嘴巴，緩緩地吐出一縷又清又淡的白煙。

"May i have your sex？"（我可以要你的性嗎？）

"你不該轟我們，"那男孩說，"你也來，試一口，試一口！"

"是嗎？"寧寧不無嘲諷地反問。

"你可不要這麼說。"

客廳里，一個特大號的生日蛋糕，放在大理石餐桌的桌面上。

桌子上、鋼琴上、沙發上堆滿了朋友們送來的生日禮物。

"你要不要，試試？"

寧寧在客廳里，嗅見了這裏的味道，急步趕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