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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大行動

第三十章 大行動

我有了一個印象,菲利普對於我們組織的功效有著跟我同樣的看法。第二周的周末他花掉幾乎所有的時間,把自己獨自鎖在房間里。我們在星期六那天的確去了花園街的幾個汽車交易市場,挑選了幾款新車,但是此外我們仍然感到情緒低落,我們只是在晚餐時才見到了菲利普。
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人敢於當他的面說什麼。
我始終都在惦記著她。
星期二,他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在營銷辦公室里開了一個會。他派保羅去各個房間,向每個人分發書面邀請函。他表示這是一個強制性參加的會議,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在與瑪利和菲利普那天晚上同床的經歷之後,我放棄了性。
我們孤獨地走入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上帝,我為自已被世人忽略而感到痛心疾首。
我跟菲利普對瑪利都很客氣,從外表看起來很友好,但是過去我們共同擁有的那種真摯的友誼已經不存在了。菲利曾看上去read•99csw•com比以前更加強硬,更加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氣,更少跟大家開玩笑或者共同娛樂了。他並不是只對我這樣。他跟每個人都是這種態度。甚至本尼亞也注意到了他的這種變化。
菲利普實踐了這一信念。他早就把它寫出來了。一陣冷颶颶的感覺從我的脊梁骨一直往上竄。我突然知道下一步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們坐在吉姆、保羅和瑪利的身旁,等待著其他人的到來。
「我們大家需要認真地扮演自己的角色。假如我們打算把自己叫做恐怖分子,那我們就必須做得像那麼回事。我們需要把注意力高度地集中在我們的事業上,就像我們剛剛開創的時候所計劃的那樣才行。我們需要發表一項聲明。一個能夠抓住全國人民的心的勇敢的聲明。」他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睛里閃耀著激動的火花,「我想我們應該毀滅那個家庭樂園。」
不。不是有時才想知道。
8點整,預定九_九_藏_書的開會時間,我、詹姆斯和約翰穿過大街。菲利普、保羅和吉姆顯然已經偷到了鑰匙,或者找到了開鎖的辦法,因為通向辦公室的門已經被打開了。所有的燈都開著。房子中間的桌上,在一張打開的地區圖上還有一張奧蘭治的縣地圖。桌子的周圍擺好了13把椅子。
自從她離開了我,我們分手至今已經一年半了,我很想知道她是否又找了人。
這個想法使我極度悲哀。
他會提前把信息通告警察和媒體,以平民恐怖分子的名義承擔這場襲擊事件的責任,「哇嗚!」史蒂夫笑著說道,「這主意太棒了!」
找把自己從困境中解脫出來了。瑪利仍然一天換一個房間地輪流跟他們過夜,但是她每次來我們的房間時只去約翰或詹姆斯的卧室,她對我很客氣,我對她也很客氣。但是多數時間我們兩個人都在盡量漠視對方,互相躲避著對方。
當我聽他提起樂園的名稱時,我的肚子里突然出現九_九_藏_書了一種病態的下沉感。我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詹姆斯、吉姆、巴斯和唐都流露出同樣的感覺。但是從其他人,別是朱尼亞和史蒂夫的臉上,我看到了激動和期待的目光。
菲利普對我的態度似乎也改變了。我們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親密,如果我們存在獨裁等級制度的話,我很有可能仍然是他的副手,但是他會因此而怨恨我。
對於這個計劃沒有什麼可討論的。菲利普宣布說,一切就照他說的辦,會議結束了,他就像一位將軍那樣,向大家輕快地點了點頭,他的身後響起了一片生硬的掌聲。他獨自一人走入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自由所賦予我們的。
我沒有一天不想念她。
菲利普指著鋪在我們面前桌上的地圖,「我已經制訂了一個計劃,我想一定能夠行得通。」他草草地描述了一下他的設想。
我並不是想說自己不喜歡這些恐怖分子夥伴,或者找不喜歡跟他們在一起。找並不這樣想。事實並非如九_九_藏_書此。事實是……
他看了看四周,「我們最近究竟都幹了些什麼?我們把自己稱為恐怖主義者,但是我們究竟又恐嚇過誰?我們一直扮演著恐怖主義者的角色,只是鬧著玩兒罷了。盡情地做自由賦予我們的、我們想做的事情,假裝我們所有的行動都是有意義的。」
但是這些恰恰是我永遠無力改變的事實。
大家各自回家了。
菲利普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並且就座以後才開始發言。
上帝知道我真的很想念她。但是我不得不承認,隨著時間的消逝,她的形象已經開始在我的記憶中消退了。我再也無法準確地回憶起她眼睛的顏色,她笑的時候的真實模樣,以及那些只屬於她本人的一擦一笑的具體細節。我到處尋找,找遍了所有的人群,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年輕女子長得很像簡,我納悶,如果自己再一次見到簡,是否還能認出她來。
有時我真想知道簡到底怎樣了。
我痛恨受到冷落。
他說,為了修建一條新公路https://read.99csw.com,道路施工人員最近正在用炸藥爆破奧蘭治縣南部地區的一些山洞,我們可以從道路工程中搞來一些炸藥。我們可以到家庭樂園,分為兩個小組,分期分批到達,分別乘坐不同的汽車,從幾個不同的入口處進入。我們每個人都裝備炸藥和遙控引爆裝置,在預定的時間里,我們乘上不同的交通工具,放好炸藥,然後在火車上會面,我們在車上同時引爆炸藥。然後在老城車站下火車,若無其事地分頭步行回到各自的車上,開著車回家。
他直接進入主題,「你們知道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集合,」他說,「你們知道我們的目標。但是最近我們似乎失去了這個目標。」
如果她改變了髮型,或者改變了服裝式樣,我很有可能跟她擦肩而過卻形同路人。
所有的人面面相視著,又看看擺在桌上的地圖,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想知道她是否想過我。
我討厭自己喜歡跟他們在一起。我討厭我所喜歡的那些事情,我不想成為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