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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羅倫伯格說,「歡迎來到我們的行動指揮中心。庭審結束了嗎?哦,對了,別在這兒抽煙。」
「很好,那你就別說了。」
「要是你還沒跟龐茲說要調走,那就別說了,忘了這回事。」
離開審判室之前,貝爾克把博斯叫到一旁,對他說:「我覺得我們狀況不錯,但我還是緊張,你想不想碰碰運氣?」
「你說什麼?」
「兩組?」
「那她在哪兒工作?」
「我可以最後再試探一下錢德勒。」
「好吧,要我說,還沒好吃到值得從帕克中心跑來買。」
「在等判決下達。」
不遠處有輛車的車燈快速閃爍了一下,它停在一個老加油站前的車位里。加油站現在成了一個賣墨西哥玉米卷的食品攤,招牌上寫著「猶太潔食墨西哥卷——熏牛肉」。博斯看見那輛灰色的凱迪拉克里坐著兩個人,於是馬上看向別處。
「只有四個?」
「看出模式了嗎?他又快出手了,正在外面尋找獵物呢。」
「還可以,但吃完這個,以後我還是吃普通的牛肉好了。我只想試試,因為我看見兩個搶劫兇殺調查處的傢伙在街對面,其中一個說他們從帕克中心特意跑來買這兒的猶太潔食,所以我也想嘗嘗看。」
「糾察隊也在找她嗎?」
「沒什麼進展,他很安分。上午他在山谷里轉悠,去了謝爾曼奧克斯的一家律師事務所,又去了幾家也在謝爾曼奧克斯的經紀公司。」
貝爾克還沒看透,博斯心知肚明。或許貝爾克心不夠細,察覺不到微妙的東西。整個藐視法庭的舉動完全是錢德勒最後的撒手鐧,她故意違規,好讓陪審團看見她被法官教訓的那一幕。她在向陪審團展示司法系統究竟怎樣運轉——犯了錯,就要接受嚴厲的懲罰。她在向陪審團述說,看見了嗎?這是博斯逃過的,也是諾曼·丘奇面對的——只是博斯決定把法官和陪審團的職責獨攬一身。這既是高招,也是險招。博斯越想越覺得蹊蹺,甚至懷疑法官不僅知情,還願意配合錢德勒演這齣戲。他看了看貝爾克,眼前這位年輕的助理律師顯然沒想這麼多,還以為局面對他有利。兩周后的聽證會上,凱斯法官很可能只罰錢德勒兩百美元了事,到那時貝爾克就該夢醒了。
他覺得莫拉說的話大部分是真的,照片中的女人最顯著的區別是各自文身的樣式和位置,每個女人都文著愛心、玫瑰或卡通人物。坎迪·卡明斯把她私處的體毛精心修剪成了三角形,左側文著一顆愛心;「靛藍心情」的左腳踝上文著一個卡通人物,因為照片拍攝的角度問題,博斯認不出來是什麼;迪伊·安妮·多齊的左乳|頭上方六英寸處文著一個纏繞在鐵絲網中的愛心;而「德州玫瑰」則在右手虎口處文了一朵玫瑰。
「怎麼了?」
莫拉說了些情報,沒有具體日期,只有月份和年份。算上混凝土裡的金髮女郎麗貝卡·卡明斯基、康斯坦斯·加爾文即影片里的加勒里,還有第七和第十一名原以為死於丘奇之手的受害者,現在https://read•99csw•com得出了一個艷星失蹤的大致模式,時間間隔是六到七個月。最後一名失蹤者是「靛藍心情」,失蹤於八個月前。
「說不好,我只想考慮得周全一些。陪審團會怎麼判,你永遠猜不透。五萬美元買個萬事大吉,不算貴,說不定她會接受呢。最後法官把她批得那麼狠,說不定現在害怕敗訴的人是她。」
「你覺得我們會敗訴?」
兩人又下了一層,來到食堂。博斯建議端著咖啡找一張桌子坐下來,這樣就不用在羅倫伯格面前聊了。
「沒有,他們沒聽說有什麼皮條客罩著她。我猜她是那種最底層的貨色,皮條客大多有更好的馬駒。」
「不想戴就不戴,」埃德加又說了一遍,搖了搖頭,「我覺得真無情。」
「傳了,她是金色頭髮,身高五英尺四英寸,一百一十磅。雖然駕照上只有一張面部照片,但我判斷她符合特徵。」
來到帕克中心,博斯從朝著走廊里開的那扇門走進了歐文的會議室。一天前歐文決定把新成立的專案組叫「模仿犯專案組」,辦公地點設在他的會議室,這樣他就能隨時掌握進展。雖然沒有明說,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把專案組安排在某一間集合廳,還是為了最大程度上防止情報泄露——至少前幾天能起到作用。
「呃,嗯,我在想找到斯特恩到底對我們有多大用處。已經過了四年,她又吸毒又生病,我懷疑她連模仿犯長什麼樣都忘了。」
博斯笑了。他猜到甩手漢子一定是一本正經地用代號通話。
「好吃嗎?」
「怎麼了?」
「行。」
「總之,因為這個原因,她現在不混色情業了。」埃德加把話題轉回倖存者身上,「我們找到了她過去三年受到的指控,包括幾次非法持有毒品,幾次非法賣淫,以及非常多起醉酒和吸毒后的鬥毆事件。她常在監獄進進出出,每次刑期也就兩三天,都不是嚴重的問題,也沒能讓她戒毒。」
「你呼我了?」
「對,是我。審判怎麼樣?」
「你想怎樣就怎樣,」博斯告訴貝爾克,「但她不會接受,她肯定堅持到底。」
「沒事。前幾天我去了那兒,我在想會不會看到了她,但是沒認出來。有沒有人罩著她?糾察隊的人怎麼說?」
「真沒什麼疑點,是莫拉的妻子提出離婚的,他沒有反對。檔案大概只有十頁,只有一處值得注意,可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關係。」
「說真的?」
博斯點點頭,從筆記本上抬起頭看著莫拉,彷彿看到一絲微光從他幽邃的眼中閃過。博斯覺得自己能看透莫拉的雙眼,看到黑暗的空虛。在那令人不寒而慄的一瞬間,博斯感覺自己在莫拉身上看見了邪惡。莫拉就像在向他發出挑戰,邀請他一道踏入黑暗。
埃德加呆立著望著博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博斯點點頭。這一點也不奇怪,博斯知道大多數妓|女都鄙視因她們揮手而停下、用錢換取服務的男人。染病的妓|女要麼是顧客傳染的,要麼是被不幹凈的針頭傳染的,有九九藏書時候針頭也是顧客給的。不管怎樣,把病傳給帶來疾病的群體,博斯知道她們心裏一點也不會在乎,她們相信這是一種因果報應。
「吸取教訓吧,我也會的,我這次已經吸取教訓了。行嗎?」
博斯想到她們或許都已不在人世了。「誰也沒有她們的消息?」「至少圈裡沒人知道。」
「是啊。」
「對了,」埃德加說,「我差點忘了。山谷糾察隊有個叫迪恩的傢伙,是負責逮捕她的人之一,說在為她登記時發現她有一瓶粉末,正要因此給她加刑,卻發現那是合法葯。她說那是艾滋病防護葯,你知道嗎,治艾滋病的。她染上病了還在塞普爾韋達上街接客,問她有沒有讓他們戴套,她回答說『不想戴就不戴』。」
十一點十五分,陪審團開始審議。凱斯法官安排法警為他們送去午餐,吩咐下午四點半以前不要打擾這十二位陪審員,除非他們做出了判決。
「我認為她們做,但還不能確定。我去問的人只在拍片子時和她們打交道,攝像機一停,就不知道這些姑娘幹什麼去了,這差不多是他們的原話。下一步我打算找找以往的色情雜誌,看看有沒有她們的廣告。」
「還沒有,」埃德加說,「今天他們在培訓,不過明天晚上他們會去塞普爾韋達。」
博斯點點頭。「甩手漢子說你拿到了離婚檔案。沒什麼疑點嗎?」
「山谷里。早上我和山谷地區的糾察隊通過電話,他們說她早上一般和別的站街女一起待在塞普爾韋達大道。」
「給我們增派人手了嗎?」
「呃,我們在……頻道,頻道——哦,對了,我們用第五頻道,是水電管理局的頻道,只在公共緊急情況下使用,地震、洪水什麼的。警監覺得最好別用我們自己的頻道,要是莫拉真是模仿犯,他肯定會留意監聽電台。」
博斯想了一會兒,說:「我覺得沒事。為了不讓他起疑心,最好假裝我們掌握的情報跟他一樣。要是你不問他,他從別人那兒,從糾察隊的同事那兒聽說你在找斯特恩,他可能就會看穿我們了。」
「不上床。」
「是的。我得到過授權,可以動用五萬美元以內的資金,再多就得申請了。我能先把五萬美元扔給她,看她們會不會收錢撤訴。」
「是啊,我也這麼想,所以早上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了他幾個問題,然後才去找他。他現在還以為查這個新案子的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專案組的事他一點也不知道,至少現在還不知情。」
「哦,別胡扯了!」
博斯想起前幾天下午他去找麗貝卡·卡明斯基的經紀人兼皮條客切羅內時遇到的那個姑娘,沒準兒她就是喬治婭·斯特恩,他倆還聊過幾句。
西比爾·布蘭德中心是縣立女子拘留所,裡邊有一半牢房配備了監禁吸毒者的設施。
「甩手漢子真是個廢物。」埃德加說,「我一直把他看成一個布谷鳥掛鐘,每次報時都跑出來說:『好主意,長官!好主意,長官!』」

法官最後說明了將如何處理錢德勒藐視法庭的行為read•99csw.com,他安排了一場兩周之後舉行的聽證會,然後敲響了小木槌。
「對,其實別人告訴我的不止四個小妞,但只有四個符合受害者金髮、好身材的特徵。加上我們已經知道的加勒里和你們在混凝土裡找到的金髮女屍,這樣看來,我們總共找到了六個。這是新發現的。」
「她們做應|召服務嗎?」
「那麼——」博斯的尋呼機響了,把他嚇了一跳。他一直信奉一個理論——判決出得快,一定又蠢又糟糕。他們到底有沒有仔細考量過證據?他抽出尋呼機,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是洛杉磯警察局的總機才鬆了口氣。
博斯擔心自己的眼神會透露心中的懷疑,於是又低頭看著照片。
「好的,我會的,也許甩手漢子能通知他們。你一定要聽聽那傢伙在對講機里說話,就像他媽的童子軍隊長。」
埃德加掛了電話,在筆記本上寫了點什麼,起身就要走。他看都沒看博斯,說:「我去喝杯咖啡。」
「那訴訟費怎麼辦?」
「別,別說什麼『多謝哈里』,就說『行』。」
「你什麼意思?」
博斯走進會議室,只有羅倫伯格和埃德加在裏面。博斯發現屋裡裝了四部電話,放在圓形會議桌上;六部對講機——是摩托羅拉雙向對講機;桌上還有一台通信主控台,隨時可以投入使用。埃德加抬頭看見博斯走了進來,馬上轉過臉去,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還在想辦法調查四年前那個倖存者。他已經複印了一份莫拉的離婚檔案,但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我看了她的檔案,又和糾察隊的幾個傢伙聊了聊,聽說她玩針頭上了癮。打那以後,她大概是容貌不佳,拍不了片子了。我是說,誰願意看那樣一個姑娘拍的片子啊,她兩條胳膊、兩條小腿,還有脖子上,全是針孔。要是染上毒癮,在色情業就混不下去了。因為要脫|光啊,夥計,身上那些鬼東西可藏不住。還有,我跟莫拉聊過,只是照例跟他接觸了一下,告訴他我在找斯特恩。針孔是退出色情業最快的辦法就是他告訴我的,別的就沒說什麼了。你覺得向他打聽應該沒事吧?」
「有近照嗎?」
「他老婆填的離婚理由,是『不可調和的分歧,精神折磨』,但在記錄里,她還提到對方沒盡配偶的義務。你懂什麼意思吧?」
「該死,那最嚇人了。」
「是的,你覺得說明了什麼?」
「歐文長官改了主意,想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監控,所以我們夜裡也要監視他,哪怕他只是在家睡覺。我個人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如果達成和解,訴訟費就得從這五萬美元里扣。她那種人,可能要抽四成。那就是在一周審判、一周選陪審員的時間里,掙個兩萬美元,何樂而不為?」
博斯喝完了咖啡,往後推了推椅子。食堂里不讓吸煙,他想下樓去大廳外的殉職警察紀念碑前抽一根。只要羅倫伯格駐紮在會議室,就不可能在那兒吸煙。
「有。」埃德加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沓相片,都是被捕時照的大頭照的複印件。喬治婭·斯特恩看上去憔九*九*藏*書悴極了,染成金色的頭髮至少有一英寸是新長的黑髮。她面頰消瘦,眼神獃滯,眼睛下方深深凹陷,好似刀刻。從照片來看,她在被捕前注射過毒品,也算她走運,否則她在拘留所里等待、渴望下一針的時間會更難熬、更痛苦。
「哈里。」莫拉嘴裏塞滿了食物。
博斯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埃德加也笑了。博斯明顯感覺埃德加卸下了身上的重擔,他自己也鬆了口氣,感覺好極了。
他把四張照片遞給博斯,博斯仔細地研究了一陣。這些都是畫報上的照片,照片底部的白色邊緣寫著每個女人的藝名。有兩個一|絲|不|掛,兩腿分開,在室內的椅子上擺著姿勢。另外兩張是在海灘上照的,女人身上的比基尼在大多數公共海灘絕對是禁止穿的。在博斯眼裡,這些女人幾乎沒有區別。她們身材相似,都故意噘著嘴,既有種神秘感,又有一種狂野的性感。每個女人都把頭髮染成了近乎亮白的金色。
「提出和解?」
「嗯,我也這麼想。可我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回好萊塢向龐茲報到,要麼自願加入監控組監視莫拉。我想繼續查這個案子。今晚我要去塞普爾韋達看看。」
「這是她三個月前吸毒后的照片。她在西比爾關了兩天就放出來了。」
「向他打聽倖存者,唯一的風險是他知道你要找她,於是先向她下手。我們得當心。把這個情況告訴監控組。」
博斯點點頭,站起身來。
陪審員離席之後,法官要求原告和被告雙方都不要走遠,一旦接到書記員的通知,必須在十五分鐘之內趕回審判室,聽取判決。錢德勒和貝爾克可以回各自的辦公室。諾曼·丘奇的家屬來自伯班克,所以德博拉和兩個女兒選擇去錢德勒的辦公室等候。至於博斯,如果去好萊塢分局,十五分鐘之內趕不回來,幸而帕克中心五分鐘就能走到。他把尋呼機號碼報給書記員,把去向也告訴了她。
他用沾滿油污的紙把吃剩下的墨西哥卷包了起來,起身走出了集合門。博斯聽見走廊里傳來東西掉進垃圾桶的聲音,然後莫拉回來了。「我不想把我的垃圾桶弄得都是這味道。」
博斯心想,羅倫伯格肯定覺得這也是個好主意,不過他沒說出口。「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很保險。」這個警督自己說出了口。
「派了。梅菲爾德和伊德四點鐘接班,繼續監控,再往後還有兩組人。」
「是啊。還有什麼我需要知道的嗎?」他瞧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埃德加,「埃德加有收穫嗎?」
「好的。」羅倫伯格說,「下午我們就會有自己的咖啡機了。我去跟警監說說,給我們配一台。」
「是啊。」
「你說得對,從體貌來看,她們符合特徵。」
莫拉坐回椅子上,轉向身後的文件櫃,打開抽屜開始翻找。他回過頭說:「等我一下,哈里,有些東西要拿給你看。」
「是的,不要接近她。機動車管理局有沒有把她的駕照傳過來?」
是啊,歐文長官的主意能不好嗎?博斯心想。他看了看桌上的電台。「哪個頻道?」
「你有沒有——」
https://read.99csw.com「我去喝咖啡。」
「最好小心點,你打算怎麼說?」
博斯看著他花了兩分鐘打開了好幾個文件夾,抽出幾張照片放在一起,然後轉過身來。「四個。」他說,「我找到了四個可以說是神秘失蹤的女演員,」
博斯思考了片刻,說:「不好說。他倆剛好在人偶師案發前離婚,也許因為他心理上積攢了什麼怪異的癖好,以至於去殺人。我可以問問洛克。」
「都是白雪公主。」莫拉突然插|進來一句。博斯有些困惑,抬起頭看著莫拉。這位糾察隊警察盯著博斯說:「我說的是頭髮,製片人在選角時就會用這個詞,說他想要一個白雪公主,因為已經有紅髮女子或者別的什麼角色了。白雪公主就像個模型的名字。這些小妞沒什麼差異,可以互相替換。」
博斯說:「好主意。我想和埃德加一起下去。」
「在判決出來之前,我沒事了,但我不能走遠,一旦接到通知,得在十五分鐘之內趕回去。有什麼進展嗎?莫拉在幹什麼?」
「對了,倖存者有線索嗎?」博斯問。
「是什麼?」
「沒有,我還沒跟龐茲說。我一直有事,忘了嗎?」
「哦,我聽說過這個地方。」
埃德加急忙穿過走廊,好躲開博斯。他按下電梯的按鈕,又匆忙走過電梯,走進樓梯間,一步沒停。博斯跟了上去。兩人走下一層,埃德加突然停住,猛地轉過身來。「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覺得是莫拉在呼我。」
羅倫伯格看著攤在桌上的日誌。「在那之後,他去了影視城的幾棟房子。房子外面都停著麵包車,希恩和奧佩爾特覺得那兒肯定是拍片子的地方。他每到一處待的時間都不長,反正現在是回了糾察隊,希恩幾分鐘前剛彙報過。」
「有,喬治婭·斯特恩雖然從模仿犯那兒死裡逃生,後來的四年她過得可真不好。」
博斯有經驗,知道莫拉說事時的風格,他會自己掌握節奏,一直主動問他到底什麼事其實沒什麼用。
博斯從會議室拿走了一部對講機,開車來到中央分局,把車停到樓后的停車場。他仍在離聯邦地區法院十五分鐘車程的範圍內。他把對講機留在車裡,走上人行道,繞到大樓入口,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希恩和奧佩爾特。他認為兩人肯定待在能看見大樓出口的地方,好監視莫拉有沒有離開。但他沒看見他們倆,也沒看見可疑的車輛。
「多謝,哈里。」
「是啊,我也這麼想。總之,我找機動車管理局幫我查過他前妻,她還活著。但我覺得不能去找她,有風險,她可能會通風報信。」
莫拉正坐在辦公桌前吃著看上去很噁心的墨西哥卷,博斯看見卷餅里塞滿了熏牛肉,看上去很奇怪。
「知道日期嗎?我是說她們失蹤的日子,或跟這有關的線索。」
「只有些不確定的證詞,那些經紀人和製片人沒那個心思去記日期。我們只能得到一些模糊的記憶,我只能大致推測。如果能查到她們的應|召電話記錄,就能縮小範圍,查到她們最後一次接客的日期。總之,我先告訴你我已經掌握的線索。你有筆記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