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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銀台的姑娘翻看書的價錢,剛好翻到一張女人為男人口|交的黑白照片,她的臉唰地紅了,而博斯的臉更是紅得發紫。
「就跟他說博斯來了,想跟他聊聊,問他有沒有幾分鐘的時間。」
「好的,我剛才說,我們去找他才顯得自然,所以就去了。我們考慮了這周發現的屍體和你說過的話,懷疑還有別的死者,別的干那一行的女人。」
「怎麼會這樣?」
「您是不是下學期要用這本書上課?」
「恰恰相反,我認為這剛好能佐證他經歷過重大的心理變化,他的性人格面具在逐步演變。」
「去他家。」
「你永遠不知道心理學家的心思。」博斯笑了,但女生沒聽懂笑話,博斯也開始懷疑到底好不好笑。「不知道,我沒跟他說我要來。」
洛克垂下了視線,像個被批評的孩子。他飛快地瞥了一眼窗外,繞回辦公桌後面,垂頭喪氣地坐了下來。「是啊,那是當然,」他平靜地說,「我完全理解,哈里,剛才我得意忘形了。我們得阻止那個男人殺人,這才是最重要的,以後再考慮怎麼研究他。現在,他把周期控制在七個月,可真有兩下子。」
洛克抬起頭看著博斯。「而最近的所有活動——」他說,「報上對審判的報道,他送來的字條,他以警探的身份對此案的介入——高頻度的活動會加快周期的結束。盯緊他,別鬆懈,哈里,最近他可能再次下手。」
博斯站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不該來找洛克,因為對未來的憧憬已讓洛克有點迷失方向。他來這兒是為了求助,而不是為了幫洛克贏得「年度最佳心理學家」大獎。「聽我說,我們在談殺人兇手呢,真正的兇手,真正的血案。我不會做任何可能干擾調查的事。監視嫌疑人是非常謹慎的行動,更何況監視的是一名警察,任務更加艱難。我不能帶你去,問都不要問。我只能在這兒告訴你我所掌握的情況,我和我的長官都不會同意帶一名無關人員執行任務。」
「好吧,你要是從這兒走的時候路過學生會,他們那兒有賣的。我得提醒你,他們賣得很貴,要三十美元,但你肯定能報銷吧。我還要提醒你,書寫得很露骨。」
「嗯。」
洛克睜開眼。「什麼?對,那是我在《黑暗的心》之前寫的。你讀過嗎?」
「你還寫過色情業的書?」
「呃,其實,我還沒決定,我還在設計一個——」
「他拍攝了殺人經過。」博斯不是在提問,而是在複述洛克的話,心裏琢磨著怎麼和莫拉周旋。
女生從課本上移開視線。「不是,就是一份工作。我學的是兒童心理,那個實驗室的工作不太好找。沒人願意在地下室上班,所以這兒才有空缺。」
「就是幾年前在華盛頓被處決的那個傢伙。他被絞死了——真是個報應不爽的好例子。他殺害兒童,喜歡把小孩子用衣架弔死在他的衣櫃。他有一台寶麗來相機,逮捕他之後,警察在他家裡發現了一本精心保存的影集,裏面全是寶麗來照片,拍的是慘死在他手下的小孩——全都吊在衣櫃里。他還費了番工夫仔細為每張照片貼上了標籤,非常https://read•99csw.com變態。可話說回來,雖然那本影集變態至極,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那些照片救了其他小孩的命。因為兇手可以用它來滿足幻想,暫時不去作案。」
「你有什麼進展?」
洛克又閉上了眼。「你當然沒讀過了。別看書名這麼撩人,其實是本教科書,大學課程用的。上回我問過出版商,這本書在一百四十六所大學的書店裡都有賣,包括霍普金斯大學。出版了兩年,印了四次,現在我連版稅支票的影子都沒見到。你想看看嗎?」
「只要有人纏住他,我或許可以。我會和別人一起去。」
「什麼?」
「還好,你呢?對不起,打擾你工作了,能佔用你幾分鐘時間嗎?那天晚上麻煩你分析的事,我有新的情報。」
「一團亂麻。」
博斯思考了一會兒洛克的話,試圖從這個視角審視莫拉。那名糾察隊警察每天泡在艷俗的色情業中,最後對自己的妻子都失去了興趣。「你還有什麼想法嗎?說說你對這個嫌疑人怎麼看,或許能幫到我們。我們還沒抓到他的把柄,沒有正當理由逮捕他。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監視,可一直監視不是個好辦法,一旦我們跟丟——」
「所以你就去找他幫你查?幹得漂亮。」
博斯搖搖頭。
「抱歉。」他只能擠出這兩個字。
「他就可能殺人。」
「我正要問你這個。這條情報是嫌疑人提供的,他會撒謊嗎?他會說少了嗎?會不會報給我們的人數少於他真正殺掉的人數,為了干擾我們,打亂調查?」
博斯彈了下煙灰,往後靠在椅背上。「其實我們也不能確定,考慮到線索的來源,可能還有更多死者。」
屋裡除了女生佔用的那張寫字檯外,還有一張沒人用的。
走在昏暗的走廊上,他來回掃視每扇門上的門牌,在走廊盡頭倒數第二扇門那兒找到了實驗室。一個金髮女生坐在入口的寫字檯后,正在讀厚厚的教科書。她抬頭笑了笑,博斯問她洛克是否在這裏。
「當然不能,我理解,他是個嫌疑人,還沒對他做任何指控。警探,你放心,我們倆所有的談話我都會保密,你大可暢所欲言。」
博斯點點頭,表示理解。在莫拉家中的某個地方,他也許真能找到一盤錄像帶或一組令人反胃的照片。對莫拉來說,正是那些東西讓他逃離黑暗長達八個月之久。
洛克睜開眼聽著,但是沒有動。
洛克竟然沒從書架上拿一本多餘的送給他,博斯有點不高興。也許是因為博斯拒絕帶洛克去執行監視任務,他就用這種孩子氣的方式來報復博斯。不知道學兒童心理的梅利莎會怎麼解讀這個行為。
「沒錯,不讓催眠過的證人出庭。我想我是最後一個學過催眠還待在警察局的。」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博斯曾目睹的犯罪現場的駭人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他揉揉眼睛,彷彿這樣就能擺脫它們。
「不了,謝謝,博士。我把自己催眠過一次,沒有用。」
博斯把辦公桌旁的垃圾桶當作煙灰缸。「非常感謝。所以我們在監控他,看他在幹些什麼。但現在遇到九九藏書麻煩了,因為他可能是警察局裡最了解色情業的人,我們自然要向他諮詢建議,打聽情報。」
「沒有。」
女生在電話里向另一個人簡單地重複了博斯的話,接著安靜地等待了一小會兒,說「好的」,然後掛了電話。「有個研究生說洛克博士會出來見你,請再等幾分鐘。」
「所以在你看來,不能因這點就動搖我們對嫌疑人的懷疑?」
「我們當然不能確定,」洛克說,「誰知道呢?但我打賭絕對是這樣。還記得韋斯特利·多德嗎?」
博斯在垃圾桶的內側捻滅了香煙,把煙蒂扔了進去。他拿出筆記本,說:「被人偶師和模仿犯殺害的人的衣服都沒找到,可能被拿去當紀念品了?」
「我猜是這樣,法院檔案里是這麼寫的。」
博斯等了一會兒,覺得氛圍很怪異。他發現洛克頭頂上方的一排架子上擺著好幾本他寫的心理學書,書脊上都寫著洛克的名字,有些是重複的。他心想也許洛克會拿去送人。他看見五本洛克在出庭作證時提到的《黑暗的心》和三本《知名色情女王的私人性生活》。
「噢,這本書是您寫的。哈,我聽說過您,我會去找您的課。多謝,祝您生活愉快。」她把零錢遞了過來,博斯向她說了聲「謝謝」,把書裝進袋子里。
「如果你說的是對的,現在他已經有將近八個月沒作案了,也就是說他已經接近極限,同時還在努力控制衝動。可是與此同時,我們收到了字條,說明他有一種強烈的表現欲,不想被忽視。他站出來說:『我比人偶師還要強大,我還在作案!你們要是不信,就去某個地方的混凝土裡找找我留給你們的東西。』字條說明他正處在重度崩解狀態,同時,他還在和內心難以抑制的衝動搏鬥,他已經忍了七個多月了!」
「是的。」
「天啊,這個周末也是滿月。」他轉過臉,看著博斯,「能讓我跟你一起去監視他嗎?」
博斯發現自己太老了,一點也不像個學生,說是個老師還有點像,也才有合適的理由買這本書。要是解釋自己是個對這本書感興趣的警察,好像有點虛偽,反而會引來更多關注。「是啊。」他回答。

「帶上我,這將是性心理學研究難得的機會。現場實地觀察一個性變態搜尋目標的模式,真是好極了!哈里,這能讓我贏得霍普金斯大學的研究經費,可以——」他望向小窗外面,兩眼放光,「讓我離開這該死的地牢!」
「啊,我懂了。你打算繼續和他保持工作上的交流,然後去他家,或許還要設個局,但你無法四處自由走動。」
「是的,昨天我請他幫忙,今天他報給我四個名字。我們查到了這周在混凝土裡找到的金髮女郎的名字,嫌疑人前幾天還提供了另一個名字,加上最早的兩人——人偶師受害者中的第七和第十一名——現在總共有了八個名字。我們正在全天監視嫌疑人,所以知道他為了收集這些信息跑過好幾個地方。他不是憑空給出的四個名字,而是該跑的地方都跑到了。」
離開校園之前,博斯路過學生會,走進了他們的書店。他在九-九-藏-書心理學和社會學書架上找到了一摞洛克寫的關於色情業的那本書,最上面的一本被翻過太多次,稜角都磨圓了,博斯拿起下面的一本。
「也許下次吧。」博斯沒看見屋裡有煙灰缸,但能聞出以前有人在屋裡抽過,於是他問都沒問就掏出了煙。
博斯知道去南加州大學已經超出一刻鐘的範圍了,但是現在才兩點鐘,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與羅倫伯格一起待在會議室,等待判決下達,要麼利用這段時間做點有用的事。他還是決定跑一趟,於是把車開上了往南的港灣高速公路。從向北的車流量來看,一旦接到判決通知,他完全可以在十五分鐘內回到市區。但若要算上在帕克中心找停車位、走去法院的時間,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關於照片,他們是怎麼說的來著?」過了一會兒,洛克問道,「在電視廣告里,好像是『長久的紀念』?你再想想,對於一個連環殺手,錄像帶意味著什麼?」
「想看。」
「對了,他的戰利品會是什麼,我該留意什麼?」
「一點也不麻煩,相信我,沒什麼比參与真實的案子更讓我高興了。學生實驗室有時候很無聊。」
「你要去哪兒找?」
「記得。」
憑著在校門口領到的地圖,博斯很快就找到了心理學大樓。走進這棟四層高的磚牆建築,沒有任何指示牌能幫他找到約翰·洛克博士或者心理荷爾蒙研究實驗室。他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走上樓梯,來到二樓,向一個女生打聽實驗室怎麼走。可那個女生笑而不語,徑直走開,准把他當成了搭訕的人。最後他總算問到了,實驗室在大樓的地下室。
「沒錯。」
「真的嗎?什麼課?或許我會選。」
「將近五年的時間,殺了八個人,會不會還有別人?」
「我們——」
「他倆不再做那事了?」
「有意思。」
「嗯……」洛克繼續在房間里踱步,過了半分鐘才開口,「依我的直覺判斷,他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干擾你們,他會盡職盡責。我覺得如果他總共給了你們五個新名字,那也就是這麼多了。你必須記住,這個人自以為比你們高明,以為自己各方面都勝過警察。對於案情的某些細節,他告訴你們的完全是實情,這一點也不奇怪。」
「他雙腳踏在兩個陣營里,就像你說的。他在專案組待過,而且他的專長,呃,他的專業領域是色情業。我想現在還不應當透露他的身份,因為——」
「關於兇手作案的時間,我們有個大致的推測。在人偶師死後,他似乎放慢了節奏,開始隱藏屍體、掩埋屍體,因為他無法再把屍體混到人偶師的受害者中,所以他作案的間隔期變長了。人偶師還在時,他殺人的間隔期不到兩個月,後來延長到七個月,甚至更長,上一起案子發生在差不多八個月前。」
「言歸正傳,上回跟你聊過之後又有一些新的進展,我想最好能再跟你說說,聽聽你的意見。你把我們的調查引到色情演員的方向,我覺得很對,或許現在你還能給我們新的啟發。」
「你們對付的人有著非常長的作案周期。相信我,在七個月的間隔期里,出read.99csw.com去作案殺人的衝動並未休眠。它們還在,一直都在。還記得我在作證時說的情慾模式嗎?」
博斯向她表示感謝,然後在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環視實驗室的接待室,牆上有塊公告板,上面釘著幾張告示,大多是找室友、求合租之類的,還有一張寫著星期六舉辦心理學本科生派對的海報。
「外邊那個學生也這麼覺得。」
「是嗎?」洛克把腳從辦公桌上放了下來,又往前湊了湊,看起來真的很感興趣。
「是嗎,難道你是洛杉磯警察局僅存的幾個催眠師之一?我聽過那個實驗,法院把它叫停了,對吧?」
「呃……洛克,心理學的約翰·洛克博士。」
南加州大學就在體育場附近,周圍治安很差。走進校門來到校園,四周馬上變得如同世外孤島一樣安靜祥和。不過博斯知道最近幾年這片凈土所受到的驚擾也是日漸頻繁,如今就連橄欖球訓練也成了一件危險的事。好幾個月前,在附近一起常見的駕車槍擊事件中,一位頗有天賦的一年級後衛被流彈擊中,當時他正和隊友一起站在訓練場邊。因為這樣的事件,學校的管理者整天向洛杉磯警察局抱怨,學生也一心想轉到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因為那裡學費便宜,而且在相對安全的市郊韋斯特伍德區。
「算了吧,洛克博士。聽我說,我絕不可能帶你去找他。太危險了。現在你到底想不想幫我?」
他領著博斯走進那扇門,穿過一道走廊,來到一個辦公套間,然後走進他靠後的那間辦公室。洛克的身後有一排架子,上面擺滿了文件,博斯猜那些一定是收上來的論文。洛克一屁股坐進一把軟椅,抬起一隻腳擱在辦公桌上。桌上亮著一盞綠色的檯燈,除此之外僅剩的光源是高高開在右側牆上的一扇小窗。窗外時不時地閃過一道道陰影,那是因為一樓有人走過,遮住了光線,就像人造日食。洛克抬頭看了看小窗,說:「有時候我覺得在這下面工作,就像待在地牢里。」
「沒什麼。」
「關於這個嫌疑人,還有件事我不太明白。」
房間另一邊的門開了,洛克走了出來。穿著藍色牛仔褲和扎染T恤的他朝博斯伸出手來。博斯注意到他的手腕上拴著一根皮繩。
「沒關係,這個我看過,我是說這本書。」
「什麼?」
「所有可怕的心理學實驗室都在這下邊,心理荷爾蒙最靠里。這兒有——」
「我明白。」
「哈里,你怎麼樣?」
「我說,哈里,我能把你催眠,然後幫你緩解這個毛病。」
「還有傑弗里·達默,」洛克說,「記得嗎,密爾沃基的那個?他也是個攝影師,喜歡給屍體拍照,拍屍體碎塊,藉此年復一年地躲過警察的偵查。後來他開始收集屍體,這才露出了破綻。」
洛克起身在屋裡踱來踱去,一會兒把雙手插|進兜里,一會兒又拿出來。他眼神空洞,似乎一直在想什麼問題。「接著說,很有意思。記得我的話嗎?兩個各自獨立的演員扮演同一個角色,黑暗的心不會獨自跳動。你接著說。」
「從沒碰過。」
洛克在椅子上往前探著身子,眼睛一亮。他又開始感九_九_藏_書興趣了。「如果你纏住他,讓我四處找找呢?我是這方面的專家,哈里,你更有辦法纏住他。你可以施展警探查案的那一套話術,我就說要用下衛生間。我的理解更深刻,關於——」
「這樣才自然,要是你們不找他,他會確定你們在懷疑他。我們織了一張多麼精密的網啊,哈里。」
「你這兒有嗎?」
「可能符合。坦白講,不管什麼行為,我們這些心理學家總有辦法解釋,讓它符合我們的診斷,這有利於你們的工作。但在這個案子中,你的那個嫌疑人可能確實對妻子提不起興趣,他正在向他的情慾模式靠攏,而他妻子又不在其中,結果他就拋棄了她。」
「很好,他要實現、滿足他的情慾模式,該怎麼做呢?他怎麼忍得住六個月、七個月甚至八個月的時間?答案就是戰利品。它們讓他回想起過去的那些征服時刻——我指的就是殺人。他有能勾起回憶的東西,幫他滿足幻想,雖然這不是真正的殺人帶來的快|感,但戰利品也可以用來延長他的周期,抑製作案的衝動。他明白殺的人越少,被抓住的可能性就越小。
「在人偶師開始殺人的一年前,嫌疑人離婚了。在離婚檔案中,他老婆提到兩人缺乏夫妻生活,這仍然符合兇手的特徵嗎?」
「那就算了。我們有了個嫌疑人。」
「然後你們還是沒有正當理由,沒有證據。」
「好吧,您怎麼稱呼?我去課程目錄里找。」
「這是課程要求的嗎?」博斯問,「花時間在這兒當接待員?」
「等一下,你想喝咖啡嗎?」
「好吧,抱歉,毛病又犯了。我對你要去嫌疑人的家、了解他在想什麼感到太興奮了,因為我覺得一個能把殺人周期控制在七個月以上的人,肯定收藏了戰利品來滿足他的性幻想、重現殺人的過程,從而抑制再次作案的衝動。」
「梅利莎?她有什麼好抱怨的?誰讓她要學兒童心理呢?她不聽勸,不到我這兒來。你來學校雖不是為了打聽漂亮女生的事,聽我說說也無妨。」
「他當然會那樣。不管他知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他都會正常工作,按部就班地生活。他完全可能早就知道這幾個名字,但還是四處打聽,完成必要的跑腿活兒,這表明他有多聰明……」洛克突然打住,把手插|進褲兜,皺起眉頭,彷彿仔細檢查著他雙腳之間的地方。「你是說加上以前的兩個,有六個新名字?」
洛克轉過頭去看了看掛在門旁的日曆,當月日期表設計得像迷宮一樣。洛克笑了起來。博斯沒理解原因。「怎麼了?」
「有可能,但把筆記本收起來吧,哈里,沒那麼難。你忘了嗎,你們要找的那個人通過錄像帶來鎖定受害者,要是你去了他家,留意錄像帶和攝像機。」
「我對此表示懷疑。」洛克捏了捏鼻樑,也靠在了椅背上。他閉上眼,一動不動地坐了幾秒鐘。「哈里,我不是在打盹兒,我在專心思考,讓我想想。」
「我打個電話問問,他知道你要來嗎?」
「好吧,洛克博士一整天都在實驗室帶學生,我不能打擾他,除非——」她終於抬起頭,看見了博斯手中的警徽。「我馬上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