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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違法亂紀終難逃 青春有夢義為橋 9

第一章 違法亂紀終難逃 青春有夢義為橋

9

「不客氣。」艾司將門一關,呼地出了口氣,應該沒露出什麼破綻吧。
艾司愣住:「我……你,你們讓我說的。」
「哦,好的,那,謝謝您啦。」
「我不知道,我只是搞衛生的。你有事要找她可以打電話啊。」艾司不知道,自己在門口說一句話,卧室里3個女生趕緊將手機拿出來改為振動。
「啊!」恩恩猛然從熟睡狀態變為清醒,「文風來了?在哪裡?」
「哦,恩恩她們是住這裏吧?您是?」文風看見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屋裡,有些奇怪。
「你想多啦,花痴女!連陶慧穎都被我們搞定了,他區區一個司徒文風,還不被我們手到擒來,安啦,他遲早是你的掌中肉,盤中餐,跑不了的。」
賽夕詩道:「我的夢想是,希望能多贏幾輪比賽,掙一筆錢,開一間屬於自己的花店。」
「什麼事啊?這麼早,還不到上午9點?」雅欣半睡半醒,迷糊囈語。
台下嘩然,女評委都捂著嘴笑了起來。賽夕詩就像和艾司第一次見面一樣一字一字地更正:「夕陽的夕,詩歌的詩。賽夕詩。」
「哦,是嗎?看不出來,你撒謊還挺圓溜的嘛。」恩恩不冷不熱地說。
「找誰?」艾司在門后警惕詢問。
「請問,馮恩恩同學在家嗎?」司徒文風也很奇怪,恩恩她們不是三個女生租的房子嗎?怎麼有個男生的聲音?他抬頭看看門牌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找錯了。
台下立刻響起了呼聲,鏡頭轉向觀眾席,有人譏笑,這也能上《中國民藝秀》?有人疑惑,這位選手到底是男是女?有人震驚,這身打扮和這副尊容,這真的是來參賽的?各種表情被攝像機完美地抓拍到,呈現給電視機前的更多觀看者。
可憐的艾司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女生會突然就心情不好了,他除了繼續老實地洗衣服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一時冷場,那位女評委甚至還攤開手,疑惑就這樣,沒別的願望了?相較於前9位選手,他們的願望要麼令人感動,要麼激昂,賽夕詩的願望似乎顯得太過平庸。
艾司拿走了恩恩她們的一些化妝品,關好卧室門,開始迅速裝扮起來。眉筆,眉毛變粗變翹;眼影,多了黑眼圈;粉底,改變膚色,簡單彩妝,30秒搞定,然後戴上一個清潔口罩,把門打開:「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在搞衛生,她們一早就出去了。」
篤篤篤……又有人敲門,這個節奏感是……
「婉兒,快想個辦法啊!不能讓文風看到艾司跟我們在一起,他要是認出艾司來,那,我們前面說的,就穿幫啦!」恩恩終於清醒過來了,先前就覺得隱隱不安,哪裡有問題。
「不忙,不忙,這個……讓我想想……」恩恩拍拍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文風連個電話都沒打,這麼突然拜訪,感覺有點怪呢?」婉兒也從恩恩和雅欣的對話中聽出些端倪來。
一曲終了,餘音裊裊,沒有掌聲,也沒有尖叫,所有的人彷彿還在魔法中沒有九_九_藏_書回過神來,琴者在舞台上,評委、觀眾在舞台下,同時沉默著,彷彿節目陷入了停頓,只有鏡頭無聲地緩緩掃過全場,將評委和觀眾以及表演者的表情都真實地記錄下來。
台下的聲音漸漸小了,琴弓搭上琴弦,琴弓緩緩拉動,試了第一個音,陡然變得激昂起來。
「在門外,我沒開門,是……讓他進來?」艾司輕輕問。
「嗯,你們好吵……」婉兒也被吵醒了,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卧室里,趕緊將被子往上掖了掖,待看清是矇著眼睛的艾司,才放鬆下來。
「她自由不羈……」賽夕詩各種跑江湖的制服,那造型一個賽一個的犀利。
賽夕詩站在舞台正中,如中世紀武者執一把大劍將小提琴杵在地上,雙手放在琴頭。
三個女生給了艾司洗衣的最大許可權,最早由恩恩帶頭,現如今包括婉兒,她們三人已經很久沒有親自洗過衣服了。而且每次艾司洗衣服時,三人還擠眉弄眼,好像艾司得了莫大的好處。只是艾司不明白,不管洗什麼衣服,難道就不是洗嗎?而且用手洗的話,還要站很久,很累的。為什麼自己辛苦幹活兒,恩恩她們卻說讓自己給她們洗衣服是一種福利呢?
「她卻窮困潦倒……」犀利的服飾,不羈的造型,鏡頭拉遠與動聽琴音相對應的是,人們來去匆匆的腳步和偶爾扔往盆子帽子里的零錢硬幣。然後賽夕詩指著一處地下格子間對著鏡頭介紹:「這是我以前租的地方,後來租金太高了,實在住不起,只好搬了出來。」
背景故事介紹到此為止,賽夕詩毫無懸念地全票晉級。此後無論八進六還是六進三,賽夕詩技壓全場,同台演出者無論多麼出色,都註定只能淪為陪襯,賽夕詩以周冠賽第一的身份昂首挺進月冠賽。
賽夕詩很想讓自己平靜,可她做不到,當觀眾席上掌聲如潮水般響起,當多年的夢想仿若從天而降一般地成真,她只能像大多數觀眾和那位女評委一樣,紅著雙眼,盡量不讓眼淚滾落:「是的,我很願意,謝謝劉老師,謝謝大家。」
「本人性別,女,我的名字叫,賽夕詩。」賽夕詩表情很嚴肅,看起來有些木訥。
果然是他,艾司記得這聲音,就是在舞台上不停地噢……噢……叫喚的高個子男生,被自己一腳踹出去的那個,後來去醫院過一次,這大周末的,這麼早又來敲門!
「沒有,她沒問過。」
最後一絲雜音彷彿被人掐住脖子,戛然而止,全場呆住,鴉雀無聲。
精靈林間跳躍,湖畔沐浴月光,彩虹橫跨天際,飛瀑凝落莽蒼。
雅欣這才想起事情的某種可能性,低聲叫道:「不好,肯定是陶慧穎那個老婊子乾的好事!」
艾司告訴恩恩:「她就是夕詩姐姐,她小提琴拉得很棒的!」
「本來文風是想來看我的,明明人就在屋裡,卻不能見面啊!」恩恩很煩躁。
「好啦,就算文風能看到你,你也看不到他呀。」雅欣也來安慰恩恩。九-九-藏-書
一個個音符跳躍,匯聚成風格各異的樂章,一段段樂章,又匯聚成音樂的海洋,聽了的人,似乎感到興奮,又似乎感到憂傷,那琴音讓人充滿力量,充滿希望和嚮往。有不少人的眼淚,開始在不知不覺中充盈,單純聽到琴音,就讓他們聯想到許多事情,流下了激動和興奮的眼淚。
來自天堂的聲音,伴著風,從劇場的穹頂,徐徐而降,仿若月夜星光,撒雪般輕盈地飄落在每個人的耳旁。
「別那麼著急,艾司,你有和陳靜宜同學說過與我們的關係嗎?」婉兒也清醒點了。
艾司這邊剛關上門,卧室的門就開了,雅欣在門口對艾司鉤鉤手指:「進來。」
觀眾大笑,那位女評委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恩恩無可奈何,只好同意取下艾司的繃帶,婉兒小心揭開艾司最後一層紗布,提醒道:「不要忙著睜開眼睛,先適應一下黑暗的光線,慢慢地睜開。好了,就照我剛才說的去做,把門關好。」
「他為什麼不打電話?哎呀,他肯定是覺得沒緣分啦……」
女評委兩眼紅紅,一開口就幾度哽咽:「我……對不起,實在太激動了……我很久沒有聽到,如此具有穿透力的琴聲了,我剛才……彷彿聽到的不是小提琴獨奏,彷彿聽到的是交響樂,一首盛大的,令人激|情澎湃的讚歌,我,我冒昧地問一下,這曲子都是你自己寫的嗎?」
女評委、男評委、老評委以及台下無數觀眾,都是半張著嘴,瞪大眼睛,臉上寫滿難以置信的表情,彷彿被魔法定格了一般。
「你看她,都不會好好拿琴,這還拉得很棒?」雅欣以為是艾司在工作組見過的選手。
艾司跑進卧室:「他走了。」
賽夕詩聳聳肩,示意沒了,男評委道:「好吧,雖然,你有個不平凡的名字,不過,你倒是給我們說了一個很務實的夢想,參加這個民藝秀的目的就是為了贏,然後撈一筆,開個小店,美美地過下去?這個願望會給你減分啊,雖然你的印象分可能本身就不會太高。不過好吧,希望你的表演不會像你的願望一樣平凡,不然你這個願望恐怕有點難以實現。」男評委頓了頓,就在大家以為他要喊開始時,他又補充問了一句:「你……你確定你會拉小提琴?」
原本是睡美容覺的周末,一大清早就被吵醒睡不著了,3名女生自然心情不太好,但她們顯然不會去怪司徒文風,艾司不得不擔上罪魁禍首的罪名。
劉教授擺著手說了一句什麼,但是沒有話筒,聽不清,好像在說談不上老師之類的。
「誰叫你用那種態度和別人說話的?」
電視機和電腦旁的無數收看節目的人,包括恩恩、婉兒、雅欣,也幾乎是同樣的表情,驚愕得忘記了呼吸,似乎也只有這樣,才不會有其他的聲音破壞了電視中傳來的音質。
這時候,舞台大屏幕里開始播放賽夕詩的背景故事。富有磁力的男中音做著旁白:「她匆忙……」畫面上賽夕詩在九九藏書大街小巷穿梭,時而是人流涌動的碼頭,時而是清新的田野……
「哇,真是沒天理啊,這都能上!」雅欣第一個發出不滿的呼聲,為自己被淘汰掉感到不值。
「是的。」賽夕詩的回答在觀眾眼中已不再是一種木訥,而是大師與生俱來的那種令人高山仰止的沉穩,一種內蓄隱忍不發的力量,每一個吐詞每一個發音,都帶著一種大師氣度。
不過幫恩恩她們洗衣服是艾司應該做的事情,這倒沒什麼好抱怨的,所以艾司搞完衛生,就獨自哼著小曲,搓洗起衣服來。昨晚恩恩她們有交代,睡太晚了,今天早上不許去叫醒她們,她們打算直接起床吃午飯。艾司心裏盤算著,家裡還剩下的食材有胡蘿蔔、萵筍、黃瓜、黑木耳……
「態度?那,搞衛生的還有什麼態度?」艾司完全抓不住重點,不知道為什麼恩恩又生氣了。
長長的披肩波浪捲髮,露膝毛邊牛仔褲,像黑社會拎著西瓜刀一般掐著小提琴的脖子,以一種豪放的步姿走上舞台。
「沒了?」那位男評委追問。
所以,儘管那個高個子男生好像很有禮貌,行為舉止就跟恩恩讓自己抄的行為準則規範一樣,而且相貌也不難看,可艾司一看到司徒文風,甚至聽到他的聲音,就是高興不起來。
時隔多年,賽夕詩再一次站在了舞台上。這一次,她站對了地方,就像她無數次憧憬的那樣,不知是誰帶頭鼓掌,就像風暴來臨前夕,先是稀稀拉拉雨點般的掌聲,很快就在沉默中爆發開來,匯聚成驚濤駭浪,潮湧不斷。
第二天周末,瘋了一夜的恩恩三人擠在一起睡了個大懶覺,為了照顧恩恩,所有的人都請了假,這個周末也不用打工了。艾司戴罪之身,大清早就要起床,矇著眼睛打掃家裡的衛生,打掃完衛生要矇著眼睛洗衣服。昨天吃了火鍋,一身的火鍋味,外衣可以用洗衣機,女孩子裏面穿的衣服一定要手洗。
「你先等一下。」不高興歸不高興,這事兒還得讓恩恩她們做決定,艾司也不開門,讓司徒文風在門外等著,敲了敲恩恩她們的卧室,推門而入。
舞台還是那個舞台,只是多了很多絢麗的燈光,三位評委中換了一人,那位年長的評委換了個年紀更大的老爺爺,中間那個女評委姐姐今天穿得非常漂亮……
「我們房間就這麼大,怎麼藏啊?再說剛才文風肯定聽到艾司的聲音了。」雅欣到底先醒過來,思維更敏捷。
恩恩拍打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可是還是不能讓他看到艾司和我們在一起啊!」
「把艾司藏起來!」恩恩慌了神。
「好啦,恩恩,艾司做得很好啦。」婉兒勸慰。
三位評委都是一副啞然失笑的表情,但又各有不同,那位年輕的男評委率先發問:「呃,在問你的名字之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希望你不會介意,你究竟是男還是女?」
「她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賽夕詩在不同的地點進行著演奏,各種輕快的樂章匯聚成九-九-藏-書風格迥異的盛聽殿堂。
那一刻全場黯淡無光,只有相貌平庸,穿著隨意的琴者,拉響一麴生命的樂章。
賽夕詩垂下小提琴,靠在腿側,一手執琴弓,由下往上,非常紳士地抱肩鞠躬行禮,以答謝掌聲。
無數人眼含熱淚,起身鼓掌,三位評委同時起立,致以演奏者最高敬意,無數聽眾不由自主地跟隨起立,用力鼓掌,彷彿擔心自己力量不夠而導致掌聲不夠,除此之外不能表達自己內心受到的深深震撼,唯有鼓掌。
「你好,賽女士。」最年長的評委拿過話筒,先做了自我介紹,「我是中國音樂學院的退休教師,姓劉,也是教小提琴的,很想就這方面的專業知識和你私下進行更深入地交流,不知道你能不能抽出一點時間陪我這個老頭子多聊一會兒呢?」若說前面9位選手,表演的都屬於民間絕活,那麼賽夕詩的出場,無疑帶來了專業選手中頂級的表演。就好像民間鑒寶節目,一開始不過是幾十萬上百萬的民間寶貝,突然出現一件連故宮博物院也拿不出來,獨一無二身價億萬的頂級國寶。而這位劉教授的發言,無疑表達了一種專家對專家的肯定,令在場觀眾心情激蕩。
很多人都沒聽過這樣的琴聲,它時而激昂,時而悠揚,時而婉轉,時而輕狂,每一聲都撥動在心弦之上,可謂聲聲入耳。
男評委比畫著拉小提琴的動作:「這是個高技術含量的活兒啊,你那個拿琴的姿勢,我覺得你更像是來打架的,不像是來表演的,待會兒如果我沒讓你通過,你不會拿琴砸我吧!」
「誰呀,哪個高個子同學啊?」雅欣翻了個身,忽然一個激靈,「文風!喂,馮恩恩,別睡了!司徒文風來了!」
「她在堅持什麼?」旁白最後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音,畫面顯示的是賽夕詩背著幾乎比她還要高的蛇皮口袋,步履蹣跚地行走在坡道上,無比艱辛但無比堅定,最後定格特寫:賽夕詩滿面塵埃,汗水像雨水一樣沖刷著面頰,灰撲撲的臉上唯有那一雙瓷白雙眼執著而堅定地眺望著前路遠方。
婉兒、雅欣現在包括艾司都能看到電視畫面,只有恩恩看不見,恩恩自然對只能聽聲音不能看畫面很不滿意,艾司在一旁安慰恩恩,給她詳細地解說電視畫面。
「陶慧穎她們未必知道艾司就住我們這裏,可能是文風同學自己打聽來的,就是想看看恩恩。」婉兒分析著。
現場氣氛漸漸活躍起來,彷彿從魔幻世界又回到了現實之中。男評委當先發言:「不得不承認,你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事前我完全沒想到,你的音樂,帶給我震撼靈魂的力量。恭喜你,你是我參加這麼多次評審以來,遇見的第一位,不僅是帶給我巨大驚喜,而是帶給我震撼的表演者,我甚至要為我剛才的無禮表示歉意。」
那位男評委又道:「好吧,我們不管你是賽西施還是賽東施,先說說你的願望。」
「那個,舞台上的高個子男同學來了,是來找恩恩的,我讓他在門外九_九_藏_書等著,見還是不見?」艾司詢問。
艾司不喜歡這個高個子男生,說不出為什麼。或許是陳靜宜接連幾天明貶暗諷的說壞話;或許是恩恩在舞台上的眼淚;又或許是恩恩在醫院揮手讓自己走人。每次看到這個高個子男生,艾司就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艾司隱約覺得,自己之所以受到蒙上眼看不見的懲罰,多半是和這個高個子有關係。
「這個好辦,艾司,你過來,恩恩,差不多可以把艾司的繃帶取下來了吧?到時候你就這樣……」
恩恩她們是本身就對綜藝節目感興趣,這次自身又有參与,關注度自然大幅飆升,艾司原本對綜藝節目不太感興趣,不過今晚應該有夕詩姐姐出場,無論如何也要捧場的。
「他怎麼找到這裏的?」恩恩問。雅欣則想得更多:「艾司怎麼辦?」
嬉嬉鬧鬧又是一天,到了晚上4個人在沙發上排排坐,在這間出租屋內,很少出現4個人同時對一檔節目這麼關心的情況,《中國民藝秀》,11月的海角市周冠賽直播。
「不會。」賽夕詩似乎有點局促不安,又盡量想表現得自然一點,那身裝扮和總是慢上半拍的回答使她顯得更為古怪:「我想,我可以通過的。」台下又傳來了笑聲,還有口哨和噓聲。
那琴聲至平地起,如湖面的霧氣,氤氳而生,婀娜縹緲,如夢如幻;那琴聲從天上來,若風推著雲,堆朵絮散,變化萬千,可遠觀遐想,卻撲之無物,只能在靈魂中感知那份空靈悸動。
男評委打趣道:「劉教授指的交流呢,那肯定就是交流,這點我可以保證。」
「嗯,對,我是保潔人員。」
年長的評委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連連搖頭。女評委湊過頭去,似乎在詢問帕格尼尼是誰。
男評委似乎不打算繼續戲弄賽夕詩了,坐回座位:「好吧,能不能通過你說了不算,甚至我說了也不算,所有場內和場外的觀眾,他們才是最終的裁決者,你可以開始了。」
原本好夢想工作組的安排是讓艾司先登台獻藝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有通知艾司。夕詩姐姐倒是打了電話,不過艾司忙於照顧恩恩,所以只能委婉地告訴夕詩姐姐,自己沒法去現場給她加油吶喊了,不過肯定會在電視里看夕詩姐姐表演的。
「是的。」賽夕詩一臉老實地回答道,「我希望我能像帕格尼尼一樣,在小提琴上有所建樹。」
10位參賽選手,夕詩姐姐最後一位出場,艾司一看就愣了,自己給夕詩姐姐買的新衣服她都沒穿,依然穿著她那身行走江湖的制服,到處都是洞,到處都有蛛絲一般的線頭懸吊的牛仔服,雖然洗得乾乾淨淨,但看上去也和別的精心裝扮的選手大為不同。
「這位大哥,您知道她們去哪裡了嗎?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和別的選手炫目的燈效不同,賽夕詩將小提琴搭上肩的那一刻,所有燈光全暗,跟著幾柱強烈照明燈光集中在賽夕詩身上,照得她彷彿整個人的輪廓都泛起一層聖潔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