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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篇·博客篇 2 2011,歲月無痕

荊棘篇·博客篇

2 2011,歲月無痕

或者還有另外一種風格,獨居於逼仄的斗室,床頭貼一張大大的牛皮紙,牛皮紙上是各種便箋條和照片,書籍亂七八糟地堆在床上和地下,暗黃色的燈光,最好屋頂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這樣就可以看見皎潔的月光。
如果可以穿越時光,我很想回到兩年前,抱一抱那個因為卡上只有兩千塊而握著電話哭著說「怎麼辦,我活不下去了」的自己,我很想告訴她,你要勇敢一點,你千萬別害怕。
謝謝你跟我說了那麼多,也許會是受用一生的話。女孩子在年輕的時候能夠遇到人生的導師並不容易,而我,何其有幸。但總歸,人還是要學著自己長大的。
曾經是人群里熱鬧歡騰的明艷少女,現在穿著深色衣服沉默地穿越由人類構成的沙漠和海洋。
廖一梅說的,人的一生,遇到愛,實現愛,遇到性,實現性,這些都不難,難的是遇到理解和懂得。
(2011-02-16 20:29:03)
他說,那男生是不是叫什麼什麼,我說男生的大名我不知道啊。然後我們同時說,女生叫小麥!哈哈哈哈,當時我真的有眼前一黑的感覺啊,世界真小!大家居然都是朋友!
昨晚跟叢姐聊天到很晚,我問她,我們二十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人生中有滋味兒的事並不多,急管繁弦的時代,我希望我能過得緩慢一點兒,即使別人覺得坐在青旅上網不如坐在家裡上網,但只要我自己知道,究竟哪種方式讓我更愜意,就夠了。
北京,再見。我好像一直在說再見。
有些情感,當時懂得節制,就會走得很長很遠。
王爾德在《自深深處》中說,同你的友誼所導致的惡果暫且不說,我只是在考慮那段友誼的內在質量,對我那是心智上的墮落。我同你相遇,要麼太遲,要麼太早了,我也說不清楚。你不在時我一切都好……我毫無保留地責怪自己的軟弱,除了軟弱還是軟弱。
這些天我一直很想沉靜下來寫一篇日誌,關於內心種種瑣碎。我習慣於用第二人稱書寫這些情緒,很多時刻,並沒有一個具體的對象,但言辭之中不免流露出些許端倪,直指臆想中的某一張面孔。我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面對生活和命運,早已經習慣了獨善其身,但在最脆弱的時候,我依然會那麼恬不知恥地想起你。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從北京回來的夜車上,硬座,周圍那幫去迷笛的傢伙個個精神奕奕,神采飛揚,只有我一個人裹著毯子,蜷縮在位置上,一動不敢動。
「深海2」的大綱終於確定了,前前後後兩年了,程落薰,我們要再見面了。
關於夢想這些,我也不太想談了,我們都從未跌至比夢境更窘迫的谷底,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用我們的倔強和偏執,繼續走下去,慢慢地書寫我們的失敗與偉大。
(2011-03-25 19:42:03)
我哭了好多次,沒跟你說過吧,你都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麼熬過去的,每天跟遊魂似的,跟朋友們聚會,大家提起你我就笑笑,轉個身眼淚就掉下來了。
其實我很想告訴那些試圖叫醒我、試圖讓我明白我與你不可能還會衍生出任何故事的人,沒有任何人比我更清楚這段感情在我生命中的分量和它所存在的價值,以及帶來的意義。
有一天中午在午睡中,我流淚了。具體的時間就是從杭州回到長沙那天,早上7點多下了火車,整理好東西之後實在太累了,就又爬到床上去睡著了。我想我大概是夢見了什麼人,其實關於夢境我真的記不起來了,只是近幾個月來,我經常從夢裡痛醒,心痛。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醒來的時候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胸口的沉重,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那種痛不是尖銳的,不是迅疾的,它有它的頻率,緩慢地,一下一下,像是某種生鏽了的老器具在運作,咚,咚,咚,鈍鈍的。但我對它無能為力,只能在每一次醒來之後翻翻書,等待困意再次來襲。從杭州回來的那天晚上在火車上,我一邊吃泡麵一邊看《愛情的牙齒》,應該是好幾年前的電影了。看到還有半個小時就結束的時候筆記本沒電了,後面部分是我回來之後,一邊把箱子里的東西放到衣櫃里一邊開著電腦看完的,不太專心,但當我聽到那句「只有痛才能讓我記住你」的時候,我足足愣了好幾秒。
當時我有種很奇妙的感覺,我知道,他要來了。四年來我有過很多次衝動要去加刺青,可是每一次都沒能實施,因為我沒有找到一個我確定是跟我的靈魂緊密相連的圖案,於是我等了四年。我想,好吧,既然我已經等了這麼久,那我不在乎多等等了。惜非跟我說,想清楚再刺,這是一輩子的事。可是,有什麼事不是一輩子呢?動心,眼神交會,牽手,擁抱,接吻,做|愛,旅行,拍下的照片,寫下的字,以及生死,哪一件事不是一輩子?只是刺青以一種最為直觀的方式呈現出來罷了。來北京之後拍的所有照片都被處理成了黑白加大顆粒噪點的風格。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忽然又覺得什麼都不用說。流水賬的書寫方式沒法讓我內心的情緒得到完全釋放,沒錯,我需要的不是記錄而是宣洩。
此刻,29寸的白色大箱子里已經滿滿當當地塞著衣服和書籍,只有一些零碎的護膚品還沒來得及收拾。很多朋友都在問我,去北京打算待多久?我說暫時不知道。
人長大了之後最吝嗇的往往不是錢財,而是時間,所以遇到那些願意拿出自己的時間陪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的人,應當有感激。
(2011-09-15 20:53:14)
這兩年來,我越發感覺到自己淺薄,因這淺薄而引發內心無限的羞愧,以及對身處的這個世界更為深切的了解和渴望。
前幾天結結實實哭了兩三天,為著一些早應該過去的事情。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認有些人之間是有無法打破的魔障,每當靠近一點,就會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拉得更遠。但我們終究要坦然地接受這些事情,純粹地面對過去和彼此,儘管我遇到它們時總表現得這樣軟弱。紀錄片里的我看起來比自己想象中好很多,回想起那一路的風風雨雨,沒有水洗臉洗澡洗頭,每天都是蓬頭垢面的樣子,但每一天都是充實的。雖然未必快樂,但人生從來也都不是由單一的快樂構成的。再來一次,我還是會跟你走。黃碧雲說,曾經令我們跌倒的事如果再遇到,還是一樣會跌倒。對此我一直深信不疑。
要麼就做奮力奔跑的野獸,飲彈生存,要麼就做一株恆久忍耐的植物,忽略疼痛。
在我回來的第二天,跟你聊了很多,我想這是我們最好的和解方式。不得不承認,我越來越堅硬,也越來越頑強,即使是在你離開我的時候,我只差眼淚沒有落下來,但是我什麼都沒有說,我選擇了緘默。你我的人生太過於懸殊,我知道再溫柔的話語說給你聽,也不過是不合時宜的荒誕。
(2011-02-26 00:49:41)
(2011-10-03 22:06:16)
這是我在長沙的最後一天,明天下午三點,我將乘坐海航的航班飛去北京。
之所以談到孤獨,是因為在那個下著大雨的下午,我讀完了一本好書,胸腔里一顆心臟熱騰騰地跳著,我急於找到一個人來聽我說我的感想,我迫切地需要得到回應——哪怕是反駁,但必須是有據有理的反駁,然而……如你所知,我不知道可以找誰。
寫字的人留給這個世界的最終還是作品。阿易叔叔曾跟我講,登上一座山有兩個方法,一是自己摸索著山間小徑爬上去,這樣會花費很長的時間,也許會走很多冤枉路。

人生苦難重重

似乎每次旅行結束之後都會有一段相當長的倦怠期,西北之行結束之後回到長沙至今已經有半個月了。去年從新疆回來也是這樣,被一個四萬字的中篇活生生逼得每天晚上哭,當時真的覺得自己廢掉了,再也不會寫字了。
但我知道我永遠做不到,我不是說了嗎,從一開始的時候,這都是寫好了的。
2009年,算是我生命當中的一個分水嶺,那一年似乎發生了好多事情,寫長篇,拿了版稅,終於擺脫了那種朝不保夕的貧窮狀態;畢業,實習,在長沙最熱的天氣每天早上7點多起床去擠公車;分手,住在年久失修的老房子里,半夜有老鼠爬到頭上來,嚇得哭只好給哥們兒打電話聊天聊到天亮。
(2011-03-28 23:27:55)
收到Jeff發給我的PPT,是他們今年夏天支教時的一些文本和照片。他跟我說,那時候你要是跟我們一起去就好了。我的確也覺得有些遺憾,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那家麵館的面非常好吃,吃面之前我們去民族服裝城買了幾件藏族姑娘的衣服,分別的時候我和聰聰一邊跑一邊抱了抱對方,我們說好香港見。
有些事情不等到一定的年紀,有了一定的閱歷,是想不明白的。
再後來我被斃稿子斃到哭,但想起有個人跟我說在工作中一定要有敬業精神,便咬著牙堅持下來,漸漸地發現,其實原本我以為不能做到的事都能做到。

他們已離我越來越遠

昨晚跟李空白他們吃飯的時候大家聊起去年在西藏的事情,不可避免地要往事重提,他問我,你們後來呢?
在我年少的時候,我遇到過很多很多男孩子,大多數我都已經不記得了,但他們對我的影響如今很多人都可以在我身上看到。以前我愛過的一個人,就是林逸舟的原型的那個人,最初是他帶我聽搖滾。我們早已經丟掉了聯繫方式,而我也是真的從他開始才相信,兩個人要弄丟對方真的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無論是我想找他,還是他想找我,都無跡可尋。
只是總有那麼一些時刻,比如看著超市裡琳琅滿目的蔬菜瓜果,比如呆坐在電腦前機械化地打字,比如把那一味叫作桂枝的中藥丟進已經熬了一個鐘頭的藥罐里,比如在給朋友們寄書的快遞單上填寫地址……這些時刻,我總會有一種衝動,想丟掉手裡的一切,突然開始跑。
2011年8月17日。這是我們重逢又分開的第六天。這是我微博緘默的第四天。
在讀《悲觀主義的花朵》的時候,讀到一段話:你有沒有這種感覺?第一次見到一個人,你便覺得你會和他發生某種聯繫?我總是在第一面時就認定的。我沒想到我還能再見到你,我還向人問起過,那個人哪兒去了?是,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吧,看見了,這就是我們之間的聯繫,我們會相愛,然後分手,我以為我會忘記你。
一轉眼,我就快要二十四歲了,這二十幾年中,我都做過些什麼呢?我作為一個人的價值,得到了幾多體現呢?我從不是一個好學生,不是能夠令我的老師和母校驕傲的學子。

所有的愛情都悲哀

我得承認,後來我一直這麼努力,的確是有跟你負氣的成分在裏面,我討厭那種我在你面前就是一個白痴的局面,我想要改變那樣的自己,我所有的努力不過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跟你平等地對話。
請在我的心上用力地開一槍,然後讓一切歸零于這聲巨響。我時常陷入一種自戕的情緒,在最崩潰的時候想要毀滅自己。再度陷入失語的狀態,日誌寫不好的時候,就應該專心去寫小說。
那樣——會傷害到我。
那一刻我突然清醒過來,我有一些震動卻不覺得意外,我說他是看我這麼浪漫的人的文章長大的男生嘛,這可是我最喜歡寫的情節呀,哈哈哈。
在敦煌的那個禮拜,每天晚上,我們一群人都會在阿獃的帶領下逃票進入鳴沙山,爬到很高的沙山上看星星。
(2011-01-22 10:43:34)
花花跟我說了很多,他說舟舟,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對世界有好奇心,有足夠的衝勁,你的存在也給了我很多感動和勇氣,我想一個女孩子都在堅持著,我有什麼理由不堅持。
這種隔著距離的惺惺相惜,讓我覺得牢靠並且安全。我曾經對你講,你是我在網上認識的人當中,唯一一個真正在乎我這個人,真正用心珍視這些年我們來之不易的緣分的朋友,那也是有原因的,你明白就好,我不想再重複一次。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其實特別難過。我知道我真正想要的人是什麼樣子,就像一根針刺到我身體的哪個位置我心裏清楚得很,因為這樣的明確和真摯,所以我才這麼堅定並且決絕。但願遇到你時,我仍能夠天真地、不計得失地去愛你。
謝謝你們教我的這些。最重要的是如今的我已經明白,如果我不對自己滿意,那麼我永遠也不會對生活滿意。
昨晚我們又在一起聊天,說起自己與長輩那些也許窮盡一生都無法調和的矛盾,那些令我們覺得窒息的、被孤注一擲的親情。
你必須適應這種黑暗,直到你真正了解「無論相愛與否,我們的精神世界恆久孤獨」這件事,透徹地、完整地了解。
我知道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為了一場演唱會跑到另外一座城市,就算有這個意願,也未必有這個時間和精力。

有什麼不是一輩子呢

於我而言,這隻是一段經歷,雖然不那麼美好。但我試過了,就算對自己有了個交代,因為不試這一次,我不會甘心的。終結一條道路唯一的方式就是走完它,從此之後斷了這個念想,也好。
也許是因為說起來太麻煩,或者說起來會難過,所以就只好緘默。對刻意塵封的一再提及,大概就是褻瀆吧。
回長沙等簽證,之後出去旅行,這段日子要把手裡該完成的工作完成。我知道我嚮往的遠方總有一天全會抵達。我也知道,你是我等了好久卻沒有等到的人。
折墮的時間已經夠了,感情什麼的我暫時也不願意去想。「如果你是一隻鹿,在遇到另一隻鹿之前,不要為了兔子野雞、豺狼虎豹停止奔跑。」這好像是我十九歲的時候寫過的一句話,如今我還是這麼堅持。遇見同類之前,不要停止奔跑。
我知道我並沒有改變,但心裏那扇門緊緊地關起來了。
可是我真的覺得我沒什麼事啊,反正這個時代的人都一副重度抑鬱的樣子,好像沒點精神困擾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一樣,我就用不著誇大自己的情緒了。
我的獲得,自己知道就好。我一直認為,語言的本身賦予的能力太過於有限,關鍵時刻能夠帶來力量的應該是別的,擁抱、眼淚、肌體帶來的力量以及其他,唯獨不是語言。我一直很喜歡杜尚的態度,他說,我從某個時候起意識到,人的生活不必負擔太重和做太多的事,不必有妻子、孩子、房子、車子。我慶幸的是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非常早,這就使我長時間地過著單身生活。
或許我終其一生都走不出那場雨,但仍然想試試看,能不能在每個清醒間,一轉身就能與你談論艷陽天。
從十八歲開始到現在二十四歲,中間零零碎碎走了一些路,但總體來說大部分時間我還是生活在長沙。

你要耐心,你要等

因為你曾跟我說,除卻面對天災,其他任何時候,我們都不應該讓自然反應帶著走,而應當理性思維。
那天晚上我們聊天聊到四點多,我說,女孩https://read.99csw.com子經歷得太多不是好事,氣質會變得非常渾濁。
那個1991年出生的姑娘讓我叫她珊姐,她是國美首飾設計專業的學生。昨天她跟我講學校那邊有很多漂亮的卡紙,要帶我去看看。
曾經那些不相信的,如今我都相信了,因為我逐一地、慢慢地,都在經歷,或者說已經經歷過了。
很長時間沒有更新博客了,這期間從北京回到長沙,日日聚會,夜夜長談,幾乎沒有閑暇的時間靜下來一個人想想事情。那段日子雖然身邊時時刻刻都有貼心的朋友,但仍然感覺到非常孤獨。
我說,是不是有一些人天天指著我更新哪,我不更新你睡覺都睡不好啊,親!

給翠花小姐的一封信

昨天傍晚的時候,北京起風了,我打開豆瓣FM,它給我放了一首《好久不見》
讀到最後的時候,哇,真是忍不住眼淚,嘩啦嘩啦地哭啊,怎麼都停不下來。
我們對幸福的定義各不相同,你覺得吃好喝足是幸福,我覺得浪跡天涯是幸福,你覺得現世安穩是幸福,我覺得四海為家未嘗不是幸福。
我總是在反省,為什麼我這麼不快樂,很多別人想都沒想過的我都得到了,為什麼還是這麼不快樂?
只是你要確定,你丟得下那個自己,捨得即使有重新開始的機會你也不會再那麼沒心沒肺地去相信。
看完話劇之後的第三天,離開武漢的那天晚飯餐桌上,邊邊說,我們喝瓶酒怎麼樣。
我知道有些人渴望得到交流,但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因喜愛而將自己的期盼強加于他人。
慢慢就成為自己十七歲時寫過的那種女生,有一點點錢,有一點點自由,獨居,旅行,單身,有過愛人然後最終一個都沒有留下,並不為此感覺遺憾。
但我也相信,面對人世間很多事情,時間或許也無能為力。村上說的,每個人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森林,迷失的人已經迷失了,相逢的人一定會再相逢。
(2011-02-21 00:25:59)
可是很遺憾,他說他不識字,不知道自己家的地址。我們又想了很多辦法,比如你兒子的學校地址?別人給你家匯款的地址?
當然,後來我們還聊了一些別的,比如我愛的那個人,他的現狀。夜很深的時候,我說,家姐,放首歌給你聽。很安靜的房間,很安靜的夜,我的手機聲音很大,那首歌唱起來的時候,在黑暗裡,我的眼淚流了下來。有些歌,就算再聽一百遍,還是會想流淚的。微博上很多人都在猜我指的是哪首,沒有一個人猜對。不是痛仰,不是李志,不是彭坦,不是黃耀明,不是陳奕迅,都不是。
我覺得我依然是那隻眼巴巴地趴在窗口看著屋內的小熊,彼時此時最大的區別是我已不再奢望可以吃到美味的烤鹿幹了而已,我是那麼清晰地明白,你不會打開門。
而這兩次,我都不過是雲淡風輕地問候你,自始至終你都不知道為什麼在沉寂多時之後,我又突然跑來打擾你。
小時候老師都讓我們用「要麼……要麼……」造過句吧,現在我也可以造一個。
去做什麼呢?暫時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或者出於禮貌說一些客套話,但這句評價我認為是精準的。我一直是這麼堅持的,找不到合適的人玩我不介意自己一個人玩。
某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我給花花打電話,說了一堆自己遇到的破事,其實都不能算是我遇到的,不推卸責任的話,應該說都是我自己惹出來的,我說怎麼辦花花,我有些踟躕了。
我想了一下說,可是這就是我的興趣所在啊。今晚跟甘世佳同學聊天,我說起我是本子控,最喜歡的是Moleskine的筆記本,他說他也是,隨即從包里拿出四五本展示給我看,氣得我一口血差點兒沒噴出來,你有必要買這麼多嗎!
當時有多用力,後來,就有多清寡,真是這樣,沒錯。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兩個人之間默契到一定的程度就不需要繁文縟節的形式,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以做到既不要在一起,也不要不在一起,就可以做到即使你身邊是別人,對我來說也沒關係。
(2011-01-13 00:22:57)

人生豈止愛與恨

人這一生,需要的真的不是太多

那一刻我的喉頭突然好像落了一把厚重的灰。我跟毛毛說,這首歌,很多年前我們就可以唱得很順溜了,但真如這歌詞所說,那些情緒的波動起伏,沉澱下來,真正從傷痛中獲得領悟,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幾年。
臨近畢業同學們每天拿著自己的簡歷去各個人才招聘會,我有我的辛苦,每天最多只能睡五六個小時,中午總是讓跟我一個宿舍的學妹給我帶一份青椒肉絲拌面回來,價錢是三塊五,不知道現在漲價了沒有。
有一次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說起一些事情,我說了很多很多,說到後來就卡殼了,我舉著筷子很傻地看著對面的他,心裏想怎麼辦,我說不下去了。
我想只要你認認真真看一遍,你會知道,這隻可能是寫給你的。
昨天一個人坐班車去了一趟青海湖,站在湖邊的時候我心裏沒有難過,也沒有遺憾,只有平靜。
關於現在的生活,我不能明確地說出滿意或者不滿意,畢竟在很多人冒著嚴寒擠公車去上班的時候,我能在開著電熱毯的床上睡到日上三竿,光這一點就不允許我對生活還有太多的怨懟。
9月29日晚上去看陳奕迅的演唱會,上半年的時候就約了好幾個朋友,大家都說沒空。
他點點頭,又說了一次,你是對的。當時心裏就覺得很感動很感動,真的不必再說了,我想說的他全明白。告別的時候在一個十字路口,他伸出手來跟我握手,我披著披肩在夕陽里看著他笑,轉眼他的背影就消失在滾滾車流中。
我覺得最好的愛就是你能看到我的不凡,並能包容我的平凡。我曾為自己內心殘存的一些天真感到羞恥,痛恨自己對某些人的信任,但最後我發現我弄錯了,似乎不是我以為的那個樣子,但也未必是別人所告訴我的那個樣子。
(2011-11-02 00:27:33)
我們做一些事情,未必是因為它有什麼價值或者意義,我們能獲得什麼,成就或者造詣,這些都不要緊。我相信我內心的聲音就是神的意旨,沒有任何明確的目的,反而更能獲得啟迪。
就像上次一樣的情景,你措手不及地出現了。我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但依然坦然相見。我想念你,非常非常想念你,以至於當我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這一切是這樣的不真實。
於是,我絕望地愛著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會跟自己講,要變得更好啊,要不怎麼好意思去見這個人,怎麼好意思輕描淡寫地說,你看,我變得更好了。
還有一種就是直接坐直升飛機飛上去,然後站在山頂縱觀全局,再飛下山,沿著你心裏的那幅地圖爬上來。
我住在北四環一個小區某棟房子的19層。這段日子我每天都會站在陽台上看日落,等著姑娘們下班回來打電話給我,叫我下去吃飯。這是鋼鐵森林里唯一的溫柔時刻,但我想那些行色匆匆、面容麻木著穿行於地鐵站的人,大概很少會有閒情逸緻抬頭看看夕陽。我覺得很難過,真的,這個時代,這個社會,把年輕人都逼得沒有一點夢想了。
我想有些事情是必須去做的,即使不被人理解,比如在30℃高溫的天氣,趕赴另一座城市看一場話劇。
我笑一笑,四周的姑娘們頭上都戴著發光的蝴蝶結,笨笨也給我買了一個,與我那天穿的藍色針織相映生輝。
如果不是每天醒來都想到有個旅行的願望,簡直不曉得要怎麼活下去。如果你要勸我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我只能告訴你,你還不了解記憶是個多麼可怕的東西。
我沒有說我生病了,我只是叫了他的名字,然後很快地他回過來,看到那句話的時候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原諒我在意志薄弱的時候未能懸崖勒馬,我們從未說過往來相決絕的話語,但我的確有過這樣的念頭,好在我到底還是控制住自己,讓你以為我不過是心血來潮找你閑話家常,我可不能讓你知道在我那麼難受的時候依然企圖從你那兒獲得力量。
那天下著傾盆大雨,油紙傘在雨中化成了糨糊。我站在雨里看著那個坡,好像永遠也走不到頭的樣子。十多年後我還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場雨下在我的世界里,那個瑟瑟發抖的小姑娘茫然地看著前方。我這才發現,原來那場雨一直沒有停過,而我也依然是一個人,虛張聲勢地撐著傘,面對著未知的命運。

愛是比仇恨更重要的事

第三個通宵之後,昨天下午我睡在床上看完了新版的《金陵十三釵》。這個版本應該是剛剛出來沒多久,可能還沒上市,我拿到的是上次嚴歌苓微訪談時抽中我的獎品,也許是這輩子最接近她的一次機會吧。
也許每個人都有過那樣的時刻,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傷透了心。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長大

其實你在乎過嗎,我想應該沒有。
其實我從不贊同某些人說的,人太聰明了,真不是一件好事。我始終認為,無論性別,男女都還是聰明一些的好。我說的聰明,並不是指投機,而是一種通透的智慧,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強大的精神世界足夠抵擋人生中每一次逆境中的挫折。
(2011-01-01 13:45:11)
晚上在我厚顏無恥的要求下他拿了一盒別人送給他的藏香給我,其實我不愛在房間里點香薰,可是這種香不一樣。
總有一天我不會再是那隻小熊。
我有一個叫虛的朋友說得很好,有些事,即便是錯了,那又怎麼樣,錯了就錯了唄。高明的淡定是淡定而不泯然眾人還經常突出,高明的激進是激進而不成為眾矢之的還玷污群眾。

也許那就是它的命運吧

那一刻眼淚就猝不及防地流了下來,並不是為了王菲,也不是為了Eason。

你配得上這個世界嗎

如果將來我能夠生一個兒子,我希望他是摩羯座。這個星座的人有著縝密的邏輯和超過一般人的克制力與忍耐力,他們是堅硬的、清醒的,當然,或許還有一點兒自命不凡,但也是有資本的。還有一句我很喜歡的話,是叔本華說的:對人類來說最好的安慰劑就是知道你的痛苦並不特殊,有很多很多人,甚至許許多多傑出的人像你一樣忍受著同樣的痛苦和不幸,忍受著充滿虛無的人生。
謝謝你存在於我心裏,這與愛情有關或者無關其實都不要緊,只要我知道,在人生的某些時刻,這份存在能夠給我一些力量,即使不能擊潰病痛、孤獨、貧窮,但至少我可以短暫地獲得熬過去的勇氣。
我跟你說,有些事情現在不做,以後可能就做不成了。
面對文身師,我的狀態極為放鬆,刺在骨頭上的時候疼得有點受不了,就點根煙抽。
有一天下雨,我們去一間廟裡躲雨,我抬頭看到屋檐下燈籠在風雨里飄搖,那一刻像是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觸及靈魂,眼眶裡突然聚滿淚水。
有些話語在生活中說出來顯得過分矯情。我記得兩年前我寫過一篇日誌,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姑娘,這一點一直沒有變過,就算後來我又遇到了很多可愛的女孩子,你也依然是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姑娘,大不了再加兩個字:之一。
行程是上個禮拜突然決定的,可能是最近的長沙讓我覺得很悶,也可能是我自己心境有些浮躁的緣故,所以決定離開長沙出來走走,正好甘世佳同學邀約杭州聚,買了張車票就來了。
那些日子太短促,但我一直信奉生命只要好,不必長。
可是緊接著,我就想起了自己。在某一段時間里,我手裡的相機鏡頭始終是對準他一個人,拍他的那張側影至今依然是我拍得最好的一張照片,有一次有個女孩子看了那張照片之後問我,你一定是很用心拍的吧?
很多年前,有個姐姐說,性格太真太烈也不見得是好事,烈火性情不易自保。
她說:我在證券公司上班,你和××談戀愛,每天晚上都在蘇荷。真不敢想象,我的二十歲的夜晚竟然都是在夜店度過的!
那天演唱會的高潮是王菲的出現,就在一瞬間,全場沸騰了。後來陳奕迅說,有些東西,也許只有一次,所以今晚的你們,很幸福。

就這樣活著,

你知道我看女生的眼光有多挑剔,虛榮的不喜歡,浮夸的不喜歡,尖刻的不喜歡,虛偽的不喜歡,斤斤計較的不喜歡,惡毒的更不喜歡。
但事實上是,甲才是那個能讓她要死要活的男人,乙只是讓她覺得,嗯,就這樣吧,對我挺好的。
就像一管牙膏用完了,怎麼擠都擠不出來了,拿擀麵杖壓都壓不出零星半點了,我廢了。
冬天應該是真的過去了,如今蓬頭垢面地穿著大棉衣走在去繡花家裡吃飯的路上已經覺得很熱了。我很懷念2010年的夏天,尤其是春末夏初的時候,心裏充滿對長途旅行的期待與憧憬,對未知的一切都懷有熱情,那些與傷害和困擾無關的情緒是當時生活的背景。
我只主動發過兩次簡訊給你,一次是在下大雪的時候,我發高燒;一次是在回長沙的夜車上,我痛得當著陌生人流下眼淚來。
你看我用到了一個多麼可笑的詞語:允許。事實上是,人對外界的需求越少,就會活得越坦然自如。沒有人有義務滿足我們對他的需求,唯一的辦法是我們自己要懂得適可而止,不是嘴上說的那種懂得。我們要真正建立起一個獨立的、強大的精神世界,自己儘力滿足自己的心理需求,這樣我們才不會越來越脆弱。尤其是我,你知道,被那麼多人看著我的脆弱,慢慢地我可能就真的站不起來了。關於感情我想說的很多,但似乎又沒有必要說下去了,沒有原因,就是不想說了。
我想敏感的人會活得比別人辛苦些這也是個原因,太容易對號入座。其實不見得是心虛,但就是止不住腦袋裡那些雜念,我太明白了,因為我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我又結識了一些新的朋友,他們在別的城市等著我偶爾心血來潮的探訪,我大概可以預知我會走很遠很遠的路,去看望一些人。
我希望很久很久之後,我可以有機會告訴我愛的人,我是在追隨著你的過程中,成為現在的我,一個還不算太差勁的我,一個偶爾勉強可以朝自己豎起大拇指的我。
我說你別說了,你們這哪兒是誇姑娘的誇法。誇姑娘,只用說幾個詞,漂亮、身材好,以及我想追她。你們每一個人都說我很好很好,但最終你們沒有一個肯留下,我也沒有為任何一個放棄自己的堅守。我想或許只能用很惡俗的理由說是緣分不夠,這個理由大家都用,所以我也可以這麼說。
我不輕易跟人聊我的精神世界,對我而言,書寫已經足夠。那段日子很疲憊,生活中層出不窮的意外,手機壞掉之後跑去買了新的,電腦又不斷地出問題,只好又換新筆記本。簽證下來之後去斯里蘭卡的計劃有了變動,於是改變行程直接飛清邁,艙位告急,又九_九_藏_書找朋友替我搞定機票。
天生,就不會快樂的人。在那個瞬間,我覺得自己被一種東西擊中了。
雖然現在親愛的是一個泛濫的稱呼,但還是請允許我這麼俗氣地稱呼你,親愛的翠花小姐。
在路口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好像去年在納木錯認識的李空白同學,他也看了我一眼但是我們雙方都不確定是對方。
2011年,這是我們分開的第二年,偶爾我還是會跟別人說起你,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的那些人,我會直接說你的名字,而新認識的那些朋友,我會跟他們說我師傅。
我覺得這樣沒有問題,我抵觸那些企圖進入我生活的人。可以這樣說,曾經我渴望能有人來分享我的一切,而如今我成為一個很有距離感的人。
我一直沒有去弄一個專門的相冊放我拍過的照片,因為我知道我拍的東西不是為了給別人看。其實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個多麼牛氣的攝影師,那些影像刻錄下來的日子安靜地陳列在F盤的文件夾里,在寡淡如水的生活里,在未來的某時某刻,開心或者失意的時候,打開來自己看看,讓自己知道,我的確有過一些好時光。
每天都綳得跟一根弦似的,似乎只要再使一分力,整個人便會分崩離析。房東打電話來和我協商房子的事,回國后因為沒有再在長沙生活的打算,便退了租,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有好幾次,坐在一堆狼藉里,頭痛得差一點哭出來。
今天凌晨,天快亮的時候,我戴著耳機聽到了一首歌,是尹吾《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次遠行》中的,那句歌詞是:一個人要把肉身放在歲月的砧板上,煅打多少次,他的心才能堅冷如鋼。
太累了,實在太累了,我的頭好痛,每天我都在跟繡花說這句話。她總是說,好,不想了,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不要想了。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喝酒,消夜,聊那些已經不在身邊的人,聊他們對我們的影響。那種深深、深深的疲倦,達到近年來的巔峰,最嚴重的時候,我甚至不能完整地說出一句話。
有一天我看她發了一條微博,沒有指名道姓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說我。她說她看我說有一段不值得的友誼不知道是否在說她。
我依然想告訴你,我不需要太多太多的錢,我只希望我想見誰的時候,可以買張機票馬上去他身邊。
所以你在微博上說,「不見了也好」的時候,我很想告訴你,不好。他這個人對我不再重要,但他對我產生的影響很重要,個中意義勝過耶穌。
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段日子的情緒有多不對勁,可是身邊的朋友都跟我講,你還是抽個時間去看看精神科吧。
因為我說過不會再在博客上過多地提起,所以言盡於此。我本來是想好好寫一些字給你的,沒想到到後來寫的都是我自己的事,笑。
這是去年我們在拉薩會合之前,雅舍在甘南地區拍的,每次看這張照片都有一種莫名的心悸,就像無意中窺探了某種不該驚擾的神跡。
島上有一個小房子,裏面住著一個科學家,屋裡有足夠的食物。小熊趴在窗口可憐兮兮地看著屋子裡的人,它甚至都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可是科學家說,我不可以給你吃,否則你會失去自己捕食的能力。
現在想起來我也覺得我們真的很蠢啊,但是,我想,丟棄對方也許就是我們的命運。
願赤|裸相對時,能夠不傷你。
又或許,依然愛著的吧,只是以一種很持久、很牢固的方式在愛。我沒法告訴你我有多害怕,害怕那些曾經像氧氣一樣的東西,我賴以生存的,在貧窮孤獨病痛的時候,支撐我繼續活下去的那些東西,已經煙消雲散。我沒法讓你知道,在我飄萍似的歲月里,那些偶然閃回的往事,曾給我多大的勇氣,直到如今。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其實不動聲色和處變不驚真的不是困難的事情,只要你下得了那個狠心,只要你有必死的決心。
我知道自己不是沒有優良的品德,但是這些品德對日常生活來說其實沒有一點幫助,可能還是太理想主義、太不切實際了。如同我在微博上所說的那樣,大多數時候,理想這個詞語顯得太過於高高在上並且光芒萬丈了,我、我們大多數人,只不過是努力地做著,或者說是想要去做自己所喜歡的事情,就像候鳥南遷,就像中華鱘洄遊那麼簡單,那是一種天生的本能。

詩和遠方在哪裡

太熟悉了就這樣,沒有期待,沒有激|情,只有厭倦。但又沒有足夠的勇氣將自己連根拔起,像投擲一竿標槍一樣將自己投擲到未知的地方去。
在車上的時候邊邊給我留言說,你來武漢要是不找我,你就不是人!算一算,我們有四年沒見了。雖然這幾年我每年都會有那麼一兩次去武漢的機會,但每次都只停留一兩天就走,匆匆而來,匆匆離開,很多人都漸漸地斷了聯繫。但我知道你一直是關心我的,你一直以一種觀望的姿態在表達對我的挂念,你說的,有一些朋友是不需要定期見面的。我知道你在,一直在我的生命里。多年前,我還是一個青澀的、為人處世很不周全的、信口開河的、冒著傻氣的女孩子開始,你就透過流言蜚語,透過我不美好的外在,看到我單純澄澈的靈魂。
(2011-04-07 16:30:57)
你沒法因為生活是這樣,就去討厭生活。
(2011-04-02 14:44:33)
命如草芥,我如今也真正體會到了這是什麼意思。我給你發了一條簡訊,我說我想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我很多朋友都曾用「若你喜歡怪人,其實我很美」做過簽名,但我更喜歡這首歌當中的另外一句:
那是2009年的春天,我穿著很傻氣的棉睡衣,站在宿舍走廊上抽著煙,看著遠處的教學樓,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晚上去拜訪一個朋友。在昏黃的燈光里聽他念了兩篇很美的文字,那是吉光片羽,但不會再有第二次。
後來有一次我看了一篇東西,是曾經很出名的一個搖滾歌手說他前妻的,他說離婚的時候她很難過地說,你跟我在一起不快樂了,我願意離開你。他說你想清楚再說,我不快樂跟你沒關係,我是那種天生就不會快樂的人。

要麼……要麼……

今天下午我跟你說了很多很多話,從我們認識以來從來沒有哪一天我們說過這麼多話。
前一天還好好地在一起,吃飯,聊天,第二天突然就不見了。換了現在的我,也不會當作什麼大事,可是請原諒當時的我,是一個那麼較真的姑娘。
(2011-02-04 10:53:14)

與君書

他們說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你告訴我,哪裡有詩,哪裡是遠方。
(2011-02-09 20:25:10)
「再也沒有留戀的斜陽,再也沒有倒映的月亮,再也沒有醉人的暖風,轉眼消失在雲煙。」
昨天是2010年的最後一天,站在時間的坐標軸上我有些茫然,過去一年的收穫與喪失都已經落下帷幕,很慶幸的是無論遭遇如何,都在上帝數到九之前重新站了起來。新的一年,有很多想法想要去實施,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裏去新的地方,看新的風景。
回來跟Lulu姐聊了很久,桑珠給我的驚喜很多,她是其中一個。我收穫的不只是感動,還有啟迪。我已經厭倦了猜疑、周旋、爭吵和患得患失,我想越過那些環節直接進入彼此信任,相濡以沫。去了張掖之後我打算在敦煌待上一陣子,每天去沙漠看落日。小王子一天看43次落日,我一天看一次,就夠了。
談過幾段戀愛,認識過一些人,後來他們是否都長成了懂得責任與擔當的男人我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一半塵世,一半理想

在日常生活中,上至耄耋高齡,下至嗷嗷待哺,總會有一些不那麼如意的事。老人會為退休工資沒按時發煩,小嬰兒想吃奶的時候要是沒奶吃,也會哭鬧,夾在生命最初與即將終結之間的我們,難免會有痛苦和悲傷。
其實我原本想寫得輕鬆一點,也不知道怎麼寫著寫著語調就這麼沉重了,並且看起來如此零散,沒有一個重點。
如果那個地方是我們生命中的第一百座城,那前面九十九座都是沒法繞開的鋪墊。
四年了,第一次一個人坐夜車,拖著箱子背著從小樹那裡掠奪過來的國家地理的包,就出發了。
四年前我二十歲,針刺進皮膚的時候我緊緊地握住旁邊的女孩的手,四年後,我一個人拖著29寸的大箱子背井離鄉,面對燈火輝煌卻沒有一盞屬於我的北京,我告訴自己,這是我的選擇,不可以有任何怨懟,亦不可以遷怒於任何人。
唯有她知道在寫這本書的過程中我經歷著怎樣的煎熬,剛剛開頭的那段時間,怎麼都寫不對的時候,其實我知道自己為什麼寫不好,因為我不誠懇,我總是想逃避,我沒法坦然地去回憶自己曾經寫下的那些自以為是深情其實很傻的話語,沒法面對那些不要臉地、沒完沒了地秀著自以為是恩愛的過往……如若不是她那天跟我說,要麼不寫,寫了就豁出去寫,我想後來不會進行得這麼順利。
後來我遇到任何問題第一時間學會自己用搜索引擎,是因為曾經有個男生說,舟舟你不要什麼都問我行不行,你自己學會用用搜索引擎啊,很多問題都可以解決。
我一直記得在我六歲那年,我媽把我從一個城市接去另一個城市讀書,那個院子有個長長的坡,當年瘦骨嶙峋的我背著包,撐著一把油紙傘。
大鍋說,你不是渾濁。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出什麼委婉的詞語了,只好說,你是特別。
我一直很想有一張戴著紅圍巾,站在雪地里,茫然地注視著鏡頭的照片。謝謝阿易叔叔,滿足了我這個小小心愿,雖然代價是高燒到39度。病了這幾場之後,整個人元氣大傷,精神很差,可是睡眠並沒有因為精神差就變得好起來,晚上還是睡不著,早上早早地起來洗澡,熬白粥,胃口也不好。
笨笨和聰聰在7月13號那天齊齊離開了西寧,只剩下我一個人。那天中午我們先送笨笨去坐汽車,然後在西寧站對面一間麵館,我和聰聰還有小張一起吃面。至今還記得聰聰要的是蘑菇羊肉,小張要的是孜然羊肉,我要的是榨菜牛肉。
8月到北京的時候就拿到了票,一個半月之後終於在工體跟笨笨會合。自西寧分開之後我們沒有再見過,當時她覺得接下來的路途太過於辛苦,我便在西寧汽車站送別了她,然後一個人拖著行囊繼續往甘肅走。算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為什麼我覺得我好像又經歷了很多事情,整個人非常疲倦。過安檢的時候工作人員說,陳奕迅的人氣真是旺啊。
我有點悲觀地想,像跟周楊、泰邏那樣的相遇在接下來的旅程當中應該是不會有了。
我還是覺得,讀書不做筆記等於沒讀,因為你我以及大多數人都不是過目不忘的天才,而如今我們所接受的碎片信息又太過於繁多,時間太少誘惑太多。我想大概真的很少有時間能夠靜下心來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從我們接收的那一切事物中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那晚夜涼如水,他們都睡了,收到你回復的簡訊,我忽然平靜下來。深夜三點多,列車摩擦著鐵軌,我跟咖喱啡站在逼仄的過道中間談論夢想,我說夢想的可貴之處在於孤獨,那一刻,我多麼慶幸我的人生中曾經有你。
我總是迫不及待地期望解決我遇到的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我總是對這個世界懷有幼稚幻想,希望它能跟從我的步伐。這麼浮躁,當然不會快樂。
我想沒有人會知道,我在一個人看風景的那些時刻,想些什麼。在那樣寬廣的天地之間,我忽然驚覺,人生豈止愛與恨。
我一直沒有一個足夠清晰的答案呈現在心裏,只是固執地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固執地遵從著自己內心的聲音,選擇自己所嚮往的生活方式。
(2011-09-04 14:55:05)
人在小時候都是一樣的天真和單純,靈魂這回事是隨著閱歷慢慢生長的。將近十年的時間,我的很多愛好都只維持了三分鐘熱度,堅持到如今的只有兩個:寫字和愛。這是人生中最好的十年,謝謝那些跟我共享這十年的人,從開始到現在,沒有你們就沒有如今的我,並不算多麼美好的我,當有人親近時依然忐忑不安的我,但這是有光榮也有夢想的我。
那就說說生活現狀吧。我時常感覺到孤獨,但這一年多來我發現,在感受到它的同時我並不懼怕它,並且我發覺,與孤獨的相處令我變得足夠沉靜,反而熱鬧會使我手足無措,彷彿闖入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
我現在回過頭去看那時的自己,真是太用力了,愛也愛得用力,恨也恨得用力。
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快件要簽收,每次都是怒氣沖沖地拆開之後……瞠目啞然。

再見,舊時光;你好,新生活

我承諾過他們,等我回去會給他們寄照片。城市裡的孩子恐怕很難有這麼簡單的快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們的快樂成本變得那麼、那麼高。臨走前大叔問我,你這個相機多少錢?要幾千吧?聰聰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嗯,不貴的,兩三千。其實我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說實話,但我們就是撒謊了,離開時我們揮手跟大叔說再見,手挽著手離開了油菜花田。沒有留下證據的相遇,都留在生命里。長篇累牘地寫了,有點兒累了。
來到清邁之後一直跟阿星待在一起,我們也會聊起夢想和愛情之類的話題,以及對未來的擔憂。
關於旅行這件事,我從不看攻略,也沒有什麼路線可提供給那些詢問我的人,「最好的」「最美的」都是主觀的意識。我從不看別人寫的攻略指南,對我自己來說,真誠就是攻略,記得帶錢就是指南。
我沒有想到會再見到你,在我辦好護照回到長沙的那一天下午,家裡絡繹不絕的客人全部離開之後,我打算睡半個小時就去跟朋友吃晚飯。
冬天到了,雖然科學家很絕情,但是小熊走的時候還是去咬了咬他的鞋子,以示告別,然後它奔向第一次見到的廣闊冰原。
其實我一直覺得,失去也是一種榮耀,一點也不輸給得到。
美和罪惡總是綁在一起的,你不可能只接受生命里甜蜜的那個部分,時至今日,我相信人生當中甜蜜和創楚都在我們能夠接受的範疇之內,沒有那麼多超出預想的浪漫和沉痛,我們要活得真實些、踏實些。
S,我很高興又見到你了。在我有限的青春中,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一段關係,輾轉大半個中國,依然如此穩固。
就這樣一直到了冬天,穿著紫色的毛衣,去參加某個活動,拿著《孤獨六講》在台上用一口蹩腳的塑料普通話念了其中一段,然後下台,看見你穿著紅色的格子襯衣坐在後邊,目光專註。
去年冬天剛剛來臨的時候,心情很低落,為了一些不知道怎麼命名的感情糾葛,一個人跑到鼓浪嶼去住了半個月。第一天晚上坐在鷺飛門口的白色椅子上,王大哥跟我說,有時候是這樣的,出去的時間太久了,九*九*藏*書身體回去了,心還沒回去。
本以為自己已經麻木,已經不會再為了某些曾經的記憶抖動得像一個篩子,以為自己的乖戾和孤僻已經默然,卻沒想到一不留神又看到過去的自己。
我荒廢了一些很好的時光,在我十八九歲的時候,我不相信那些年長的姐姐所說的,不相信女性的身體機能到了二十四五會發生一個相當大的改變,不相信熬夜過後會有很重的黑眼圈,不相信看過的文字轉眼會忘掉。
就寫在這裏吧,如果你還有閑暇的時間,還有些清淡的情懷,我想你會來看我的博客的。
因為我們每個人過的生活都跟自己的理想有著一定差別,我們每個人都有被這個世界傷透了心的時刻,即使我們反覆對自己強調那些勵志的言論,仍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活著真的很辛苦,我為什麼要到這個世界上來。
從張掖到敦煌又是七八個小時的車程,沒買到卧鋪,迷迷糊糊地眯一下就醒來,然後一晚上都沒睡。
後來在雲南,下著雨的夜裡,你打電話給我,我怕吵著同屋的姑娘們,穿著短袖在院子里跟你聊天,冷得我瑟瑟發抖,後來姐姐看不下去了就給我送了一條披肩出來。
我只是喜歡寫關於愛的故事,愛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沒有什麼比愛更高尚,而每當有人告訴我,她是跟著我寫的故事一起長大的時候,那種滿足是你們永遠不會了解的。
寫給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姑娘。這是你年滿二十一歲生日的第一天,我原本應該打開Word老老實實寫稿子,或者關掉電腦看看書早點兒睡覺,但是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寫這篇博客。不知道你退燒了沒有,病好了沒有,是不是已經睡著了。昨晚我改稿子改到深夜四點,其實本不用這麼辛苦的,但是我做事拖拖拉拉,總是要等到最後一刻才願意著手去做,雖然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不錯,但損害的是自己的身體健康。
有時候我會突然想要離開我自己。除卻生老病死,剩下的就是聚散無常。我想我必須適應它們,而不是每次都手足無措地哭泣。
最終它們都會以文字的方式呈現出來,我不懷疑到最後我拿出來的一定是最好的,雖然在這之前我已經寫了近萬字的廢稿。
繡花昨晚跟我講,說我是一個太不懂得保護自己的人,太缺乏防禦意識,對所有人都很好,可是換來的未必是相等的友善,這其實是一個缺點。
然後,在我的生命里,再也沒有離開。
有個朋友在第一次跟我喝酒的時候評價我說:很隨和,但是是有稜角的隨和。

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次遠行

我希望能夠有一種資格,當有人問我,你配得上這個世界嗎?這時候,我能夠輕描淡寫地告訴他,是這個世界配不上我。
前天晚上在青旅里,我跟一個1991年生的小姑娘睡在一間房裡聊天聊到很晚,三四點的樣子吧。她問我一些關於感情上的問題,我說真不好意思,我沒有什麼意見和建議可以給你,我在這方面是一個百分之百的反面教材。
明天就是七夕了,年年歲歲花相似。去年的七夕是8月16日,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晚上我從麗江飛去了成都,兩天後我在拉薩貢嘎機場落地,實現了我去西藏的願望。時間過得很快,快得好像以一種很迅疾的力量帶走了我心裏所有對這份感情懷有的留戀與不舍。而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原本飽滿的情感是怎樣被失望一點點肢解、一點點凌遲。
我知道,成長不是一夕之間的事情。我知道原本很多令我恐懼的事物它們並沒有消失,我也並沒有強大到可以摧毀它們,我只是明白了整個宇宙中最大的能量來自自己的內心,再多的外界安慰與勸勉,都不如自己靈魂噴薄的一瞬。
(2011-08-27 22:49:17)
(2011-01-15 00:05:21)
這樣一確定之後,就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我深信不疑的是,現階段的我所產生的每一種情緒,你都可以體會,甚至也正在體會。
有一天我跟叢叢聊天,我問她,對待很多事情的處理方式,父母並沒有教你,那麼你是怎麼學會的?
我現在已經不是好幾年前的我了,人長大了也不全然是壞處,雖然熬夜之後膚色會暗沉,雖然玩曖昧的時候會開始權衡得失,雖然眼神和心境都越來越滄桑,但我到現在真的覺得,人還是得多活些歲月才能體會到真滋味的,所以我想說的是,我已經不那麼容易就被傷害了,除非我是心甘情願的。
我更喜歡另外一首,叫《你笑著流出了淚》:走他媽再遠的路,還不是通向墳墓。
聰聰去拉薩的前一天我們一起去了一趟門源。其實有時候我會想,走遍天涯海角,其實我們看到的不還是同一個太陽、同一個月亮嗎?
(2011-08-05 21:48:04)
我一直很遺憾,在你身邊的時候光顧著沉溺在情愛之中,未能將你跟我講過的故事悉數記下,每每回憶都只能拼湊出一個大概的輪廓。
我查了一下,發現舊版的似乎只是一部中篇,現在被擴展開了,有機會我要把舊版的也找來讀一讀。
願你們想要的,都得到。碰杯,起身擁抱,然後說再見。
我想她們內心的幸福指數一定比顛沛流離的我要高得多吧。只是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註定是更適合放養的,這些日子我總是會想起去年在大理看到的那本書的扉頁上寫的那句話,如果不是遇見你,我還沒有意識到我一直在漂泊。
並不為了任何人任何事,就是突然很想流淚。
今天下午我怎麼都找不到我的筆了,一支黑色中性筆,長得一點兒特色都沒有,是我去年在拉薩的時候住在風馬飛揚時,在轉角的那家小賣部買的,那家店裡還有一種叫「傲利奧」的餅乾。
到門源的時候我們才明白為什麼大家說門源的油菜花跟青海湖邊不一樣,跟別的地方都不一樣。
我不太喜歡比較,每趟出行或多或少只要得到一些慰藉或者啟迪,都是值得的,哪怕什麼都沒有獲得甚至還有些喪失,也是值得的。
從前我總以為只有愉快的時光是短暫的,卻原來,虛度的光陰也是如此迅疾。
如你所說的那樣,很多事情,只能交給時間了。
再後來就是在新疆了吧,在和田,你又給我打過一次電話,那會兒我的心情非常複雜,明明事實是你先拒絕的吧,可我覺得是我背叛了這段感情。

每一個EX,都是一次成長

我在看今晚推薦給你的那本書時,腦袋裡一直反芻著一句話:是怎樣的力量讓她能夠允許自己愛的男人身邊輪流躺下不同的女人?
可是如果此後人生的每一個夏天都能夠像2010年的夏天,卻又未必是幸福的事。

請在我心上用力地開一槍

搖搖晃晃的火車,半夜停靠在不知名的小站,外面嘈雜的聲音驚醒我,登一會兒QQ刷一會兒微博,在漆黑狹窄的床鋪上,我那麼清晰地聽見自己身體里對外界的感知,就像是有一種聲音在緩緩地流動。
我覺得我幾乎沒有認認真真看完過其中任何一本,這麼幾個月來,我的豆瓣讀書列單都是一片空白。
這半個月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跟著朋友們吃吃喝喝,渾渾噩噩地過,每次一個人坐地鐵的時候我都會在Touch里找到校校給我的《李志和他的2009》那段現場錄音聽,很多次我聽著聽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知道內心真正深沉的愛意用什麼樣的語言表達都嫌不夠,所以我們說尊重就夠了,愛太稀少,尊敬卻恰好。
晚上在KTV,Kim點了很多很懷舊的歌,第一首就是《陰天》。在毛毛唱這首歌的時候,我握著麥看著大屏幕,那是從初中開始就很熟悉的MV,莫文蔚的臉在忽明忽暗的光線里看起來有些別樣的性感,直到唱到那句「女孩,通通讓到一邊,這歌里的細微末節就算都體驗,若要真明白,真要好幾年」。
決定出國去轉轉,暫時離開北京。就這樣吧,先不說了,城市是肯定沒什麼問題的,問題都在於個人,我想我大概是水土不服,但是是心理上的水土不服。我只是有些遺憾,還不曾真正了解這裏,說起來我都還沒看過它的全貌呢。
她凝視我很久,然後說,是這樣的,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是有一個愛人的,但是舟舟,你是個非常特別的女孩子,所以恕我直言,你可能要等比較久一點,可能短時間之內你還遇不到那個人,但是一定會有的。
總之,這可能是近幾年來身體狀態最差的一段日子。我想我應該快要好起來了,如果這一切都是源於內心那些不可言說的苦楚,那麼也應該到了完結的時候。生病的日子讀了一些書,獲得了很多啟示,也算是額外的收穫了。
而乙完完全全就是漫畫里走出來的少女殺手,長得好看,家教非常好,家裡也很有錢,談吐很斯文,不深究靈魂這回事的話,看起來簡直就是王子般的少年。
等他走了之後我發了一條簡訊問,你今天是不是背了個橘色的包?啊哈,沒想到真的是他,於是約著等他下課之後碰頭。他下課之前珊姐帶著我到處逛,跟我講在某條路上有個擺地攤的男生,不修邊幅但是很有范兒,黑黑的很像新疆那邊的人。我也起了興緻就跟著去了,在攤上我看到兩張小小的紙片,拿起來問他,這是做什麼的?
你知道那種感覺,彷彿一切都沉澱了下來。我知道,我終究是不能忘記你。
有什麼能確定我活著,有什麼能確定我依然是我,這不是我愛的男人愛不愛我就可以闡述得清楚的問題,不是我和徒有虛名的愛情在較量,而是一個人和一個世界的較量。
當時繡花在我家,我跟她說,其實別的都不要緊,我只是想保存我跟他最後一次聊天時他對我說的那些話,無關於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是對我性格和處事方式的一些建議。
我已經很久沒有碰我的相機了,束之高閣,嗯,我記得我好像是這樣說過它。
有天晚上我坐在19樓的窗台上跟繡花打電話,我說怎麼辦感覺自己都不會愛人了。
我忽然很想給你寫一封信,但我想你應該很忙很忙,沒有時間理會我這些遊離的心情和破碎的情緒。
(2011-06-05 19:25:37)

假如真有世界末日

曾經有人留言給我說,她覺得我有一點和我非常尊敬並且喜歡的女作家嚴歌苓很像,那就是對主流的一切懷有敬意卻始終無法找到歸屬感。
有時候我覺得,我並不貪心,我想要的只是自由。這自由包括我可以說我想說的話,寫我想寫的文字,去我想去的地方,愛我想愛的人。
我們在某些方面是很相像的,討厭糾纏不休的人和黏糊的感情,討厭被人打亂原本的生活節奏,討厭所謂的驚喜。
別再相信任何人傳授給你的生活經驗,我們每個人的特質都是不一樣的,而這些特質恰巧就決定了我們如何生存下去的方向,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是不完美的。
沒有一個姑娘可以逃避這個浮世繪中一切的洗禮,能做的就是堅強地迎上去,我們原本就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與眾不同。
每一個EX,都是一次成長,沒有他們,就沒有更好的我們。
為此我心情非常不好,一個人悶著誰也不想理。去年我在一個姐姐的博客上看到她寫,舟舟買任何東西都會說隨緣吧,她深深地相信人與物件之間有某種緣分。的確是這樣,我相信所有的物件都是在等待認領它的主人。但後來我跟自己說,算了,不見了的東西就隨它去吧,也許,這就是它的命運。
多年後,若我還有機會再見到她,我一定會由衷地對她說一句,你是對的。
我聽到李志說,我的偶像王小波曾經說過,每一個作者都希望他的讀者一字一句地去看他的文章,但大多數讀者都是一目十行。所以我也知道,我在很多歌裏面有我的感情,有我的想法,但我並不指望你們能夠徹底地了解,可是在你們並不了解的時候盡量少說,因為那樣會傷害到我。
但是當我真正減少上網的時間來閱讀才發現,要看完一本書,根本花不了多少時間,況且,誰敢說自己每天掛在網上沒有浪費過一分鐘呢?
跟聰聰是在桑珠認識的,人跟人之間是有種磁場的,我在這裏坐了五天,看賓客絡繹不絕,就是沒有一個讓我想要主動去說句話的人。
到北京的第一天,大鍋去機場接我,坐在副駕駛上看著北京的夕陽,大鍋說,你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上班的姑娘呀,職場上歷練過的女孩子都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有一天晚上我跟小朋友講了一個故事,是關於一段紀錄片的。一隻小北極熊,春天融冰的時候被困在一個小小的島上,它的媽媽和兄弟都接連死去。
某些時候,對待一座城市的感情很像是愛情,因為熟悉所以厭倦,但也是因為熟悉,所以依賴,所以不敢輕易離開。
過了一會兒李空白同學就下課了,問我在哪兒,我說,在阿全這兒呢。哈哈哈哈,我們又感嘆了一下,世界真小啊!
這種孤獨不同於失戀時沒有閨密陪著,不同於迷惘時沒有前輩開導,那些孤獨像是敲著一扇沒有人會開的門,而這種,這種是置身於四面水泥牆鑄就的房間,連一扇窗都沒有。
「深海2」寫得還算順利,畢竟之前已經寫過兩部長篇了,也找到了適用於自己的方法。
無論聰明還是愚鈍,都會有這樣的感受,但是聰明的人,一定能夠找到解藥,我始終這樣相信。
我翻遍了行李,差點把我在杭州買的所有新衣服的口袋都翻遍還是不見其蹤跡,但我明明記得我中午出去的時候把它插在了包包的夾層里。
我的閨密繡花告訴我,某些事情應該在適當的時候讓它結束,而不是一直拖,拖到不能再拖、不得不結束的時候,才結束。
(2011-04-12 00:01:23)
就是這樣,我活在那種說不清楚是自尊心還是虛榮心的東西裏面,進退維谷,左右為難。
謝謝你們提前給我寄了這麼多生日禮物,對即將到來的二十四歲,我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祝福和關心,儘管它們對我抵抗身體里那股無名戾氣於事無補,但我真的深表感激。
這段時間過著怎樣的日子呢,有朋友在QQ上跟我講,自從你寫了那首歪詩之後就好久沒有更新了。
大家不著邊際地說了很多祝語,祝我的書暢銷什麼的。最後我說,我來說句正經的。
我有一個朋友有天晚上在QQ上跟我說了一句很傷感的話,她說,我過去碰到的哪有一個好的。
「深海2」距離完稿應該只有幾天的時間了,越寫到後面越覺得吃力,不是文字或者技巧上不能駕馭,你知道那些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問題,我指的是情感上的。
整個過程不到一個小時,健一是非常專業的文身師,之前我們在網上有過短暫的溝通,末了我說,還是算了,見面你就知道我是什麼樣子了。
千萬不要。我一直想知道,到底可不可以通過內心那種極端濃烈的力量將現有的這個自己打破重塑,脫胎換骨地成為另外一種人。

不必假裝還有希望

(2011-02-23 23:22:09)
有天跟甘世佳同學聊天read.99csw.com,說,長大了真是有很多很多的煩惱。
我糾正她說,不見得是個缺點,但一定是個弱點。我曾跟自己講,無論際遇如何,絕不可以丟掉的品質是善良,但善良,真的是一個很大的弱點。我曾經認為做人一定要真誠,現在看來,其實沒必要向這個世界展示你內心所有的柔軟,真正愛護你的人,一定能在你的屁股上看見光芒。噢,我又低俗了……
之前覺得廈大很美,去了國美之後覺得國美也很美,前者是自然美,後者是人文美。
我不再執著,坦然地面對你,也面對我自己,即使從前的我那麼偏激,即使從前的我總留那些留不住的,即使從前的我總想對那些要走的說別走。
正因為如此,在火車上看到了一場很美的日出。
隨身的包包里總是會帶著一本書、筆盒、本子,等車或者等人的時候隨時可以翻開來看,心裏有情緒的時候可以隨時拿筆寫下來,它比微博更牢靠,也更持久,當然最重要的是更隱秘。
我那麼想念你,可是我一點也不想見你,這真是奇怪對不對。
至於孤單,我反正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坐在路邊等回程的班車,來往的卡車開得飛快,風颳得草帽亂飛,我想以後也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體驗了,所以還是覺得蠻珍貴的。離開西寧前的那天晚上,Lulu姐跟我說了很多話,當時我心裏還有一些結沒有解開,一邊抽煙一邊跟她說,我相信其實外在的世界是根據我們身體里的內核運轉的,人都有一個能量場,我們得先把自己的靈魂休整得澄凈無瑕,然後才可能遇到最美好的人。

遇見同類之前,不要停止奔跑

不過我現在也沒什麼特別想見的人了,一個都沒有。中秋節那天我去朝陽公園看音樂節,壓軸的是崔健,他唱了第一首之後就喘得不成樣子,我當時覺得好難過好難過。都別折騰了,都要老的,你說是不是?我不能保證這是寫給你的最後一封信,因為我發現,歲月在流逝,可你還在我心裏,那麼那麼清晰。
我們沒有一個共同的朋友。我們沒有一個心照不宣的「老地方」。我們甚至沒有存過對方的手機號碼。
就像時間沒有消逝,它只是轉化為記憶而已。你要回到你原本的生活軌跡之中,我也要面對我永遠無法抵消的孤寂和沉默。
我想,不得不承認,的的確確是有一種特質,叫作|愛的天賦。擁有那種特質的人能很輕易地讓愛上他的人慾生欲死,並且沉浸在這種煎熬里不可自拔,越悲壯的愛,越是令人神往。我廢話了這麼多,其實只是做一個鋪墊,時至今日,我覺得我可以很坦率地承認,我就是欠缺了這種天賦的人。我找不到那些人的沸點,用一簇小火苗點燃它,然後笑看它燎原。我覺得我如今可以坦然地面對的事物越來越多了,不夠美好的自己、平庸的才華、不出眾的容貌,以及我今天跟你所說的,欠缺的愛的天賦。我無法描述出那種被擊中的感覺,它無影無形,難以尋覓,我不知道它究竟藏匿於哪一個隱蔽的角落裡,被怎樣撞擊才能迸發。我很好奇那些擁有它的人,面對同樣的皮膚溫度,同樣的親吻,同樣的身體,它是如何一次次被開啟?好像永遠也用不完的樣子。
再後來我就一個人東跑西跑的,很多以前只在地圖上看到的地方,我都踏踏實實地站在了那些土地上。我知道以後我還會去更多更多的地方,但我也知道無論我去哪裡,都不會去你在的那裡。
總有那麼一些時刻,被震懾,被打動,儘管你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我不忍心跟她講,你現在碰到的也不怎麼好。但是其實別人怎麼否定都不要緊,我覺得我早幾個月之所以那麼崩潰,並不是被某個人或者某些事打倒了,而是因為我被來自自己內心的那種羞恥擊潰了。
而失去,就是我的命運,對此我深信不疑。
不過人生中有些路是必須走的,想要到達的那個地方,那個見第一眼就覺得「我想要在這裏生活一輩子,並且確定歲月更迭,我仍舊心甘情願」的地方,是必須經歷中間一些不那麼愉悅的路程的。
長沙,再見。
有一天晚上我看了一本書,書上有一句很傷感的話。我們曾經說過無論如何我們都要一直在一起,可惜我們沒有說到做到。下午在M記,戴著耳機聽著歌我突然就想尖叫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會令我難過得想要在人群里放聲哭泣,那就是被我所愛的人誤會和厭棄。
在那個蠻傻的青旅,我和兩個姑娘睡在一張可以容納十人的大炕上說話說到夜深。
就像日漸世故的那些人,永遠無法了解我靈魂中的單純。
其實我一直很害怕這天到來,我總是想,如果我連你都不愛了,以後我還能去愛誰呢?
真是蔚為壯觀,滿眼皆是金黃,沒有一點兒雜色。我們坐在田埂邊,也沒管地上臟不臟,聰聰說自從她有一次在新疆餓傻了之後,每天包里都會背兩個饢。坐在田埂邊,看著油菜花,啃著饢,身邊是我喜歡的姑娘,那一刻突然想到痛仰的一首歌——《生命中最美麗的一天》。有個回民大叔騎著摩托車從我們後邊兒過去,又退了回來,下車,在我們身邊坐下跟我們說話。他的漢語說得不太流暢,但不妨礙交流。他問小張能不能給他拍張照片,我們都說可以呀,你把你家的地址給我們,等我們回去了洗出來給你寄過來。
這些日子一直在嘗試寫一個故事,想要跟內心的自己探討一些事情,我的困頓和疑慮,我的堅定和搖擺。
(2011-07-15 11:14:18)
他說,探尋這個世界的同時一定會遇到一些傷害和失望,難道因為這些我們就要放棄探尋嗎?舟舟你是有武器的,不要怕,不要還沒開始就絕望了,至少把你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再後來,就是,你知道的這個人,你聽我跟你講我當時的心情聽到流下眼淚的這個人。

曾想與你圍爐夜話到天明

我總希望能夠做到令所有人都滿意,只要一個人說這樣不好我就想推翻重做。
有些話我依然只想說給你聽,你在我生命中帶來的正效應遠遠超過了負面的那些東西。
(2011-05-08 00:56:43)
這些日子,我時常把某人跟我的聊天記錄翻出來看,那一大段一大段的建議,雖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身體力行,但我願意為此努力。
走之前跟一個朋友見了個面。其實我微博里很多很多很美的句子都是寫給他的,但從來沒說過,也知道他微博里有一些話是寫給我的,雖然用的是引用的方式。
在一個地方待久了,會以為它就是全世界。我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更好的姑娘,我希望未來的我,不要討厭現在的自己。
但無論我多麼不舍,我必須跟我的2010永別了。昨晚本來是打算在家看看電視的,10:30的時候阿易叔叔打電話來說,去河西拍煙花嗎?
嚴歌苓有這個本事,真的,看了這麼多女作家的書,她最厲害——短兵相接有什麼難?兵不血刃才是功力!她是真正有天賦有才華並且對人類——尤其是對苦難中的女性——懷有悲憫的作家,這一點從我第一次看她的書開始就知道。
我說,是啊,去年在西藏待了一段時間,在納木錯的時候認識了一對小情侶,男生也是你們學校的,女生是中傳的。
但當我們明晰了這一點,知道自己的孤獨和痛苦並不是獨一無二的,雖然有著不同原因不同氣味和不同質感,但是我們對痛苦的感知是一樣的敏銳。
最開始眼睛他們跟我講的時候我很驚訝,我想可能是大家太久沒有聚在一起的緣故吧,接著B夢和繡花都開始問我,你是不是心裏有什麼事?
現在想來,一切都是早就寫好了的情節。那個時候的我,遠遠沒有現在的沉靜,也沒有現在的倦怠,那個時候我的感情還非常飽滿,所以我用了我能夠想到的所有辦法去找僅僅見過一面的你。現在我不會這樣做了,我現在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對任何情感的發展都沒有興趣,連考慮和探討的興趣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抗拒。我是決意一個人這樣過下去了,自己賺錢自己花,買一堆東西,跑到陌生的地方去,喝酒,寫字,拍東西,沒有任何留戀地離開,也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有些話,我們以後留著慢慢再說。北京,你好。
那好吧,是該寫寫除了稿子之外的文字了。今天上午星崽過來找我借書看,我們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之前她要考研,我怕打擾她就一直沒有聯繫,再後來她考上了,我又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虛偽地忙碌著,於是一直疏於聯繫。
它們很安靜地在我電腦的某個文件夾里。生命中也有一些這樣安靜的角落陳放著不想再提起的回憶,但它們一定不是無用的。
可是他說,阿花,不用再說了,你是對的,還要繼續說什麼呢。我猶疑著問,我是對的?
這兩次見你,我都感覺非常快樂,是一種輕鬆的快樂。你留給我的酒在我動身來北京之前已經喝得只剩一點兒了,就像我對你那些原本很飽滿的情感,只剩一點兒了。這段感情從來不是被什麼打敗了,而是我自己,我自己釋然了。我覺得我不那麼愛你了,真好,我不再因為無法和你在一起而感到人生是如此遺憾。
當聽覺視覺觸覺都模糊得像一團霧,唯有嗅覺還是如此敏銳,我以為自己可以假裝全忘了,可是聞到那種氣味的時候,就像一粒明礬丟進了渾濁的水杯。
我又開始收拾東西了,與以前每次一樣,衣服、護膚品、書籍、相機,再大的箱子裝的也就是這麼一些東西。
放在北京大哥那裡的廣角鏡頭直到出發前兩天才想起跟他說,快寄給我,怕時間來不及,再找在昆明的朋友幫我簽收快遞,趁在昆明經停的那五個小時去找他拿。
所以如今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我都能夠做到理智地思考,我都能夠讓自己跟他們處於平等的位置上進行對話。
我不是沒有成長,我只是沒有按照你想要的那個樣子成長而已。
所謂幸福快樂,其實只是求仁得仁。
爬到床上之後我又看了一個小時的書,做了一些摘抄,對了,這也是我想給你的建議。
我的適應能力很強,在高原上沒高原反應,在城市裡不挑食,走盤山公路不暈車,晚上睡通鋪不擇床,我什麼苦都可以吃,再累都不是問題。
你住在什麼村?有沒有大隊?看到我們那麼著急,大叔倒是釋然了,轉移話題跟我們說,還是讀過書好啊,在城市裡生活好啊。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們都有點沉默,然後我們說,城市裡有什麼好的,藍天白雲都沒有。每個人一個活法,真的。
Love should give a sense of freedom,notofprison.
那天晚上惜非看完十萬字之後寫了這樣一條微博:我看過那麼多的青春文學,我聽過很多關於愛情的歌,但如此發自肺腑和感人至深你是頭一個。你太真實太誠懇,你不帶一絲幻想與希望地講述遺忘、逝去這些我們都心照不宣避而不談的種種無可奈何,你的平靜和祥和就像個風塵僕僕的老人一樣。你用一年時間,一本小說描寫了刻骨銘心,你又用八千里路雲和月的風雨兼程和一本小說描寫了遺忘和灰燼。
是的,直到如今,他在我心中仍然是美好的,世界上的任何苦難都不是為他所準備的,他只是需要知道那些。他有著非凡的洞察力和領悟力,我當然相信他會從別人身上看到那些,但他不必親身經歷。
(2011-08-17 21:06:55)
我來北京的這一個半月算是虛度嗎?我見了我最想要見的人,做了我最想要做的事情,聽了一場演唱會,在秋夜裡落過幾場淚。這麼說來,這些時光還是有價值的吧,這麼說來,其實人生並非虛耗吧。
她想了一下,說了一句讓我很惆悵的話。她說,就是這樣,自己就長大了。有很多心事我無法在網上寫出來,我內心的困頓與迷茫、焦慮和忐忑、無助與無奈,只能在私底下跟那些我認為可以理解我——即使不能理解,也不會否定我的人講。
我們看到的蕎麥花是同樣的粉紅色,油菜花是同樣的金黃色,那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風餐露宿,跑到幾千里之外來看與我們生活的地方沒有什麼不同的事物呢?
從西寧開始,我就是一個人面對未知的旅程,我一個人搭最早的班車去青海湖,為了不買門票,想辦法找當地的居民帶我去湖邊,給他們一些錢。當我站在湖邊的時候我既沒有覺得難過,也沒有覺得失望,雖然我很想模仿那句著名的台詞發條微博說「站在這裏的原本應該是兩個人」,但是一來,某些情緒沒必要展示給數萬人看到,二來,我確實沒有感到很悲傷。
就寫到這裏吧,我們共勉。祝你快樂,祝你早日造出原子彈。
我說,早就沒有了。這麼說的時候,心裏真的有一點痛。
我一直希望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有一間完全屬於自己的房間,白色的牆壁上掛著我拍的和拍我的照片,大大的紅色書架上堆滿我喜歡的書籍和畫冊,天氣好的時候打開窗戶陽光灑滿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伸懶腰。
某天跟Sean聊起,我說從前我覺得這個問題很矯情,所以一直沒問,今天我想問你,你有沒有覺得孤獨過?
他還說,不要被定型在美學的形式里,不要被定型在某種形式或色彩里。我每次想到這些話總是會想起我喜歡的那個人,我想或許他也是早早就看明白了某些事情,正如杜尚所說的,人生在世,很多東西都不必有。
繡花陪我等公車的時候很不解地說,我實在不知道旅遊有什麼好玩的,背這麼多東西,又累得要死。
前些天杭州天氣很好的某一天,甘世佳同學早上起來就在看書,那天我也起得很早,看他沒去爬山就央求他帶我去看看鬱金香。
2011真的來了,收到很多朋友發來的簡訊說新年快樂,大家都新年快樂。
我再也不會那麼傻了,再也不會了。再後來你再打電話給我,我告訴你我要去西藏了,但我沒提過S,也沒什麼好提的。
我一直覺得要了解一件事物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一個理性的距離,雖然大多數人都很難做到這一點,如同我愛一個人時那樣,情感蒙蔽了所有理智,眼睛里只看得見他的光芒。
(2011-05-26 16:19:55)
前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小區的木長椅上,風很大,我披頭散髮的看起來就像個神經病,那一刻我想起你曾經跟我說你在北京的那一年,差點煤氣中毒,你抬起頭看到這座城市裡燈火輝煌,那一刻感覺自己命如草芥。
這段日子里我的心情似乎沒有好過,雖然這裏的朋友對我都不錯。我不認為是別人的問題,癥結應該還是出在自己身上。
QQ上一個朋友留言給我說,我們今晚聚餐,說起你,大家都誇你。我說是嗎,都誇我什麼?他說,××誇你善良,特別篤定地說舟舟是個很善良的姑娘。他說,當然我也誇你了,我說你懂事兒,價值觀也正,誰誰誰還問我,為什麼不娶你。
有這麼朝氣蓬勃的生命,生在如此廣闊而慘烈的時代,與其終日掛在網上夸夸其談,看著那https://read•99csw.com些令我們義憤填膺的新聞,看著那些橫徵暴斂的惡行,倒不如將自己置身於更為真實的世界去聆聽、觀察、記錄、閱讀、書寫。
每一天醒來,無論風和日麗還是凄風苦雨,我都感覺是一次重生。我覺得身體馬上就要爆裂。你知道我有多想,多想,多想坐下來,狠狠地哭一場。
做摘抄筆記是我十五歲開始養成的習慣,上大學之後逐漸丟了,從去年開始我又慢慢地找回來了。
十六歲的時候我一定沒有想到七年後我會見到他,兩人面對面地聊天,命運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我希望成為一個有信仰的人,它能激發我至今還未爆發的小宇宙,向著我的夢想,披荊斬棘,披星戴月地走過去,在想要放棄、想要轉身墮入多數人的生活時,它會適時地鼓勵我,甚至鞭笞我,讓我咬牙堅持。
我知道你跟我一樣,從來不遷怒於對方。事到如今,我可以很平靜地說,我知道他們出現在我生命里的意義並不是為了愛我,而是告訴我,世界上其實有很多人可以去愛。有一天我跟我的閨密說起她交往過的兩個男孩子,簡單一點分成甲和乙吧。
所以我喜歡的姑娘一定是善良、正直、溫暖並且謙遜的。
聽著他說的這些話,我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淚就掉了下來。
(2011-09-23 23:44:21)
昨夜在廈門的環島路上看著漫天煙花,我非常非常想念某一段時光。關於那裡我想的全是你,關於那裡我愛的全是你。如果我說再見,就真的可以再見,那該多好。我跟很多朋友說,時間走了,你們還在,然而我最想跟你說,無論我走多遠,其實我還是最渴望去到你身邊。關於愛情,我從不認為一段愛情非要走到婚姻才算是有意義,無論如何我都有我所得。
我們是內場票,坐下來之後我問笨笨,現在有喜歡的人嗎?她說,沒有啊,你呢?
有一天下午我坐在西湖邊看夕陽,那一刻我的腦海里不斷地反芻著一首歌。
昨天傍晚躺在床上咳嗽不止的時候,房間里一片漆黑,窗外有雪在融化,只聽得見牆上的鍾嘀嘀答答,那一刻忽然不能抑制自己的脆弱,給Sean發了一條簡訊。
但我還是想碰碰你的鞋子,向你表達我的感激。
來北京的第二個周末的晚上,我獨自一人去刺青,在四年前那個同樣的位置,加了一條蔓藤。
別讓電腦毀了你的閱讀習慣,我們真正能夠從中獲取我們所渴望得到的信息的工具絕對不是網路而是書籍。在現代化快節奏的生活中,網路給了很多人一種搜索引擎無所不能的錯覺,但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保留傳統的閱讀習慣,當然,這也許是因為我這個人比較老土,就像我始終喜歡頭髮剪得很短很短,能寫一手漂亮的字的男生,或者,男人。
我覺得你帶來的最大傷害,不是你不愛我,而是摧毀我的自信。過去的我,也不是一個篤定的人,但在那之後,我日日夜夜活在自我否定當中。
可是有一點是我完全沒有辦法的,那就是生理痛。那天晚上在火車上,我幾乎快要哭出聲來,死死地揪著那塊棗紅色毯子,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那一刻其實我在想,為什麼我要坐15個小時的硬座回長沙呢?一邊這樣想,一邊給朋友們打電話,翻來覆去地重複著說我肚子好痛,而她們除了干著急之外沒有一點用。後來我翻到了你的名字那裡,停了停,還是滑過去了。
我們始終是兩種不同的人,一個擁有無懈可擊的縝密的邏輯,一個完全依靠自身直覺存活于這個世界,我們永遠沒有辦法真正站在對方的角度體會對方的感受。
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真正坐下來又覺得無話可說。有一天晚上跟一個朋友聊天,她說,舟舟難道你不明白,無論肉身在哪裡,人類的精神恆久孤獨。有時候我也覺得,是不是我也來自一個小小的星球,那裡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同類。
太子灣的鬱金香還沒有全部開放,但是想象得到當它們全部盛開的時候那番景象有多麼美麗。
這些日子認真審視內心,覺察出自己依然是一個偏愛寂靜的人,在浮躁的生活中梳理出一小段時間用來閱讀、書寫、拍攝,便能使我獲得足夠的樂趣。
但說起根,也不恰當。本來就是飄萍一樣的人,哪裡來的根。
很多從前我覺得離我很遙遠的事物,一夕之間都已經來到眼前。很多我想都沒想過的東西,如今可以很輕易地得到。阿星問我什麼時刻會比較開心,我說我經常為一些很細節的事物感到開心,只是這種快樂不持久。但或許我想要得到的那樣,歲月不肯給我吧。不肯給,也沒事,已經長大了,得不到的,就揮揮手吧。
他說,過埡口的時候撒的。我一聽「埡口」兩個字真的就以為他是新疆、西藏那邊的人了,於是遺憾地說,我去年走新藏線的時候沒撒。他問我,啊,你走過新藏?
是的,用心,很用心地愛過,才能用鏡頭捕捉到別人看不到的細節。今天下午我一個朋友來我家幫我弄電腦,不小心刪掉了我C盤裡的東西,聊天記錄全沒有了。有那麼一瞬間,我呆住了。
我們沒法對著別人解釋太多,因為任何人都沒法超越自身對世界的認知去理解別人的生活。
可是我不知道我還可以相信什麼。
昨天我讀蔣勛的《寫給青年藝術家的信》,晚上又讀《一個人的好天氣》
其實我知道,我不會再去看了,因為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裏,在我遇到任何麻煩的時候它們都在提醒著我要如何妥善地處理,儘管我仍然時時流於傷感和瑣碎,但我相信那些話能夠引導我最終走向理性。
從夏天到秋天,辭職,喝酒,整日遊盪,去江邊看風箏,去參加豆瓣上的同城活動,開始喜歡拍照片,籌謀著買一台單反,新書上市,開始做宣傳,對著那些不認識的人結結巴巴地說一些稚嫩的話語,被更多人認識,被人喜歡,被人認可,被人罵。

吃著麥旋風我就想尖叫了

他回我說,你煩惱的那些恰恰說明你還沒有長大。

我想要一片藍色的海洋

13號的上午我和叢叢坐車去武漢看話劇,江一燕領銜主演的《七月與安生》。
因為修地鐵的關係,現在長沙到處都挖得亂七八糟,本來主幹道就只有那麼幾條,車道又不寬,每次出門都是敗興而歸。
阿易叔叔還講過,決定一個木桶容量的也許未必是最短的那塊木板,而是這個桶上有多少個洞。我們無法杜絕洞的存在,卻可以努力讓桶里的水,流得慢一點兒。
去年從新疆回來之後我就買了很多很多書,當時只是想把自己弄得忙碌一點,減免因跟親愛的人分別而帶來的傷感,後來陸陸續續又買了很多很多書,都在我家的書架上、飄窗上、沙發上、床上、茶几上,甚至抽水馬桶的水箱上堆著。
這段時間每天都要被快遞叫起來,有好幾次我其實剛剛睡下不久,氣得我差點兒破口大罵。
我來北京已經半個多月了,這半個月里我從南邊搬到北邊,一個人拖著六十多斤的箱子,一個人背著用宜家的環保袋裝著的零碎物件倒地鐵,晚上洗澡的時候才看見肩膀上勒出來的血痕。
我什麼準備都沒做,拿起相機就下樓,阿易叔叔也真是牛,直接把車開到馬桶家樓下,叫我發個微博:我們到了,下樓。
昨晚有個朋友跟我說,女孩子最好的狀態就是不強迫,不恐懼,不糾結。與你共勉。
其實我已經很少想起你,在我曾經以為是最後一次寫到你的日誌里,我提到了那段北極熊的紀錄片,後來我才明白,原來我還沒有到可以奔向廣闊冰原的時候,脆弱與傷感依然那麼輕易地就可以將我擊倒,雖然只是短暫的。
人生的坎坷與平坦,生命的精彩與暗淡,就在窗子的一開一合之間。生命有生命的尊嚴,死亡有死亡的尊嚴,千變萬化的是人心,紋絲不動的才是命運。
甲是那種家庭條件還算挺好的紈絝子弟,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泡吧和泡妞,不是我刻薄,大家都知道,他是真的一點文化都沒有。
我經常覺得無力,並且不快樂,你也是同樣吧?我以前說,我們都是被邊緣化了的人,既不屬於那個承載了我們童年和少年的被稱作家鄉的小鎮,也不屬於如今這個看起來似乎是人生主場的城市。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想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始終找不到歸屬感。有很長一段日子,我企圖在愛情中尋獲能夠填補我內心缺失的那樣東西,於是不遺餘力地去愛人,甚至可以說是窮凶極惡地愛人,我屢屢被自己催眠,以為這次就是唯一,卻不得不一次次承接破裂的幻象。
安置好之後甘世佳同學爬山還沒有回來,老闆看到我的時候說,你就是小甘說的那個作家?他說是個大姐啊。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給你寫一封信,前兩天晚上繡花睡在我家,我們聊天聊到天亮,中間停頓的某些時刻我總是想起你,大概是因為前些日子我突然冒出的那句:你是我的知己。
(2011-03-03 01:54:00)

是你教會我重要的一切

你在我的生命中佔據了極其重要的分量,是你最先挖掘出我性格當中的一部分劣根性,狹隘、浮躁、急切,但在當時我是看不到這些的,我只是急於想要讓你知道我愛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無論用什麼方式。
對我來說,旅行是生活的一個極其重要的組成部分,沒有這個部分我依然能夠生活,但會喪失很多樂趣。
這個月之內就要收拾好東西離開長沙去北京了,很多人問我去做什麼,其實也不做什麼。
其實有時候,我也會問自己,為什麼不能像我認識的大部分女孩子那樣生活呢?找一個匹配的男朋友,有一份安定的工作,周末的時候去看場電影,逢年過節去看看父母,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嗎?
在河邊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我鼻涕都凍出來了!好滄桑的一張臉啊……唉!
在從廈門回長沙的飛機上看完了一本書,書中說,我既不悲觀,也不樂觀,只是每天早上睜開眼睛迎接新的一天,努力活下去。
其實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個摸索的過程,這個過程也許會有一些漫長,但在達成目的之前的探索恰恰是找到打開自己內心那扇從未被開啟的門所必經的一段路程。在這段路程中,你只能一個人摸著黑走,這裏走不通就換一個方向走,也許要走到第十個路口才是正確的方向,所以,千萬不要在走到第五條的時候就灰心。
但我依然覺得2010年的夏天,是我至今為止所經歷過的,最美好的夏天。
別人傳授給你的任何生活經驗都沒用,得到它的時候其實它已經失效。我答應自己的事情都已經盡了力,十幾歲的那個我專橫而苛刻,粗暴而且野蠻,我儘力滿足她在情感上的需求,於是最終蛻變為眼下這個平和從容的自己,坦然地接受一切好的壞的,努力修補自己坑坑窪窪的內心。

願赤|裸相對時,能夠不傷你

我亦飄零久

願你想要的,都得到

今晚在旅館院子里,一個1990年生的男生在夜色里問我,你是佛教徒嗎?我說我一直在找一個信仰,但未必是一個宗教信仰。他又問,那你找到了嗎?我說,曾經以為找到了,現在想來,既然不能在生命里長存,那就不能算找到了吧。

人都是自己長大的

曾有人對我說,不要隨波逐流

(2011-03-14 11:31:28)
我想我們一定還有機會一起旅行,背著包包在路邊等順風車載我們一段路,我們說好要花最少的錢去最多的地方,看最多的風景,我們會帶著照片印表機,把我們拍下的照片送給路上的人。
影像和文字,都是熱烈地活過的證據。我站在廈門的海邊時,曾有過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失望,我想要一片藍色的海洋,就像高原上的天倒過來那麼藍的海洋……那是澄澈的、沉靜的、與世無爭的藍色。
沒錯,命運真的很神奇,它會帶領你遇到你想象中都前所未有的人。近兩三個月來,我覺得我已經完全冷卻下來,關於感情我也真的做到了靜默不言,即使偶爾破戒也是含混其辭。況且我後來又認識了這麼多的好朋友,如今我的生活看起來比從前要充實很多。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還在睡覺,太累了,身心俱疲的那種累。你說已經分手了的他寄了一份快遞給你,是一盒很厚的相冊簿子,裏面是連你自己也沒見過的照片,都是偷|拍的,你說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拍的,從哪裡弄來的,你說你哭了。
我承認有些事我一直耿耿於懷,我沒法原諒你一句話都沒有突然就不見了,這話直到今天我才說,過去兩年間我對這一點一直緘口不言,因為這是我的恥辱。
(2011-03-11 23:20:13)
當我想念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是不在我身邊。是因為他不在身邊,我才想念嗎?我想念你到無視烽火桃花,無視聲色犬馬,無視急管繁弦,無視奼紫嫣紅似這般開遍。
(2011-04-25 20:11:35)
(2011-03-21 15:34:46)
我有過的時光也許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對我而言卻是最珍貴的。那些最珍貴的日子里,我心裏總是飽脹著一種溫暖的疼痛,那是好多年不曾有的感受,它們隨著血液在身體里經久不息地涌動。我們的一生能有多少可以被稱為幸福的片刻,這一生的長度和深度應該以什麼為度量單位,可以寫多少個字,可以按多少次快門,我全不得知。那些愛猶如遙遠的村落在黑夜裡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光芒,讓我不再孤單。
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看了很多很多的風景,我的相機和眼睛都記錄了很多面孔。
我很感謝2010,在我的生命里,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年,它令我沉靜下來,審視自身和內心,它令我低下頭顱,以謙和的姿態與我曾經對抗的那些和解,它令我深思我想要的究竟是何種人生,它令我成熟,開始關注自身之外的世界,它令我懂得寬容和原宥,令我挖掘與自己獨處的意義。
昨晚看一本書,主角是摩羯座的人。
沒有後來啊,哪兒有什麼後來。

神會安排好一切

我想我又矯情了,真的。我從不寫影評,關於這部電影我也只有這一句話好說,愛情里最遙遠的距離,不是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他在我的身體里,他卻不是你。這是一個可以無限衍生的句子,只要你願意代入,任何一種可能性都有。
在經歷時光洗滌之後,我要以文字再會你了。我真是懷念寫「深海1」的那一年,我還在大學校園裡,每天寫到凌晨三四點,間或去走廊上抽根煙,躡手躡腳怕吵醒了室友,夜晚的湖面總是很寧靜。
青海湖瑰麗壯觀,的確值得一去,但我心裏最美麗的湖,還是朝陽中的瑪旁雍錯。
我從不寫書評,豆瓣上不乏書評寫得不遜於作品的高人,也是對自己的文字不夠自信的緣故,所以昨天我突然覺得,其實應該寫一些只給自己看的文字,存在電腦里就可以了,不必高調示眾,在某些孤獨寂寞的時刻翻出來看看,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