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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死亡區域」的記錄 第一章 真相

第三部 「死亡區域」的記錄

第一章 真相

克:是的,先生。
魏扎克(以下簡稱「魏」):不用客氣。
取證日期:1979年8月17日。
倫: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你,魏扎克醫生,我認為這問題是至關重要的;約翰·史密斯在給他父親的信中自己也提到與這一問題相關的事情,這封信已經成了證據的一部分。這個問題是……
倫:我希望你不要抱著這整個事件是為了讓你發財這種心態,年輕人。
克:對。那次考試沒及格,是我討厭那兒的原因之一。但最後我想,算了吧,那又怎麼樣。再說我拍了照。哇!我拍到了。有了那張照片我會發財的,我估計,跟拍到在硫黃島升國旗一樣轟動。
倫弗魯(以下簡稱「倫」):我們快要到休庭時間了,魏扎克醫生,我代表委員會感謝你長達4小時的做證。你就這個事件給委員會提供了許多有益的信息。
范:他問我最壞的結果。這是他的原話,「最壞的結果」。他的鎮靜和勇氣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取證日期:1979年8月22日。
(旁聽席中出現騷動,短暫休庭。)
維:是的。
約翰

斯:他說「你好」。就這樣。「你好,凱斯。」好像啥事兒都沒有。

維:是的,先生,我確定。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句話。
魏:是的,沒錯,他是得了腫瘤。幾年前在佛羅里達州墜毀的東方航空公司的飛機駕駛員也得了腫瘤。而這兩件事兒中沒有任何一件被認為是腫瘤導致的。我要向你們指出,其他的那些臭名昭著的傢伙,像理查德·斯派克,那個所謂的「山姆之子」,阿道夫·希特勒等,他們都沒有腦瘤,但他們也在殺人。約翰自己揭發出來的羅克堡鎮兇手弗蘭克·多德也沒有腦瘤。不管委員會可能認為約翰的所作所為是多麼偏離正軌,那都是一個精神正常的人的行為。也許他當時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折磨……但神志是清醒的。

維:當然可以。
維:草莓?
范:我可以再說一句話嗎?
倫:謝謝你,克勞森先生。證人可以退席了。
斯:他說「對不起」。然後他有點兒——我說不好——搖晃,一隻手捂住臉。我就問他剛才怎麼了,他說了……噢,一堆讓人聽不懂的話,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斯:他畫出的線歪七扭八的。開始只是有點兒亂——這兒彎一點兒,那兒彎一點兒——不是很直,你知道。約翰之前一直是隊里最好的畫線員。然後就開始徹底畫壞了,他在整條路上畫起了圈圈和旋渦,有幾處好像在反覆畫圓圈。大約有將近100碼,線全被他畫到路外邊的泥地上了。
倫:因為你的駕駛員考試?
斯:是的,先生,的確發生了。https://read.99csw.com
維:你當時的反應是……
范:如果他真的受到了這種詛咒——是的,我要稱之為「詛咒」——我希望上帝對那個人飽受折磨的靈魂慈悲為懷。
倫:你說什麼?
范:嗯?我想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在約翰·史密斯大腦半球的頂葉有個嚴重惡化的腦瘤。
摘自之前斯蒂爾森委員會的證詞。委員會主席緬因州參議員威廉·科恩。提問者阿爾伯特·倫弗魯先生,委員會第二法律顧問。證人斯圖亞特·克勞森先生,家住新罕布爾州約克遜鎮黑帶路。
親愛的爸爸:
維瑞澤(以下簡稱「維」):約翰·史密斯當時是在鳳凰城市政工程局工作,這是實情嗎?
斯:好的,當時我得回車庫去拉橙色油漆,2罐40加侖的。我們正在路上畫線。約翰,就是那個約翰·史密斯,你說的那天,在羅斯蒙特大街上畫新的道路標記。當我回到那裡時大約是4點15分,離下班時間還有45分鐘,你們剛談過的那個赫爾曼·喬爾森走過來對我說:「你最好去看看約翰,凱斯。約翰出問題了。我跟他說話,他就像沒聽到一樣。他還差點兒撞到我。你最好搞清楚他怎麼回事兒。」他就是這樣說的,我就問他:「他出什麼事兒了,赫爾曼?」赫爾曼說:「你自己去看吧,那哥們兒不太正常。」於是我開車過去,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然後——哇!
范:他說他不會做手術。他當時很平靜,但也非常非常堅決。不做手術。我說希望他再考慮一下。因為不做這個手術,就等於簽了自己的死亡判決書。
你的兒子,
斯:但他在昏過去之前還說了一句話,是嗎?
維:如果你願意,請告訴委員會。
維:但他還是不做手術,是嗎?
范:我說在這個階段,這個問題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我們還有很多選擇。我告訴他他需要做一次手術。應該說明的是,我當時對他以前的昏迷,以及他非同尋常的幾乎是奇迹般的康復一無所知。
斯:開始他說沒什麼事兒,只是聞到像是橡膠輪胎燃燒的味道,輪胎著火了。然後他又說:「你要連接電池的話,電池就會爆炸。」還說:「我的胸口有土豆,兩個收音機都在陽光下。所以這些出來都是為了樹。」我能記得的就這些。我剛說了,那些話都稀里糊塗的。
維:他怎麼回答?
爸爸,1976年夏天,我去新罕布希爾州的第3選區特里姆布爾參加了格雷格·斯蒂爾森的一次集會。那次是他第一次參加競選,你可能還記得。他邊走向講台邊和許多人握手,其中就有我。雖然你親眼見過我實際運用過那種能力,但你可能還是覺得這些很難讓人相信。我有過很多次的「靈光閃現」,但只有這一次不是「靈光閃現」,爸爸。它是一種「啟示」,是在《聖經》意義上的「啟示」,或是和它極為相似的某種東西。很詭異的是,它並不像我之前有過的其他「啟示」一樣清晰可見(這次總有一種令人費解的藍色籠罩著一切,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情況),但其感覺強烈得驚人。我看到格雷格·斯蒂爾森成了美國總統。我說不清楚那是未來多久以後的事兒,只是他的頭髮大部分都已掉光了。我覺得大概是14年後,或最多18年後。現在,我只能看到卻無法解釋,在這件事里,我的洞察力被那種奇怪的藍色濾光鏡所干擾,但我已經看到足夠的東西了。如果斯蒂爾森成為總統,他將開始讓國際局勢惡化,那是一個相當可怕的開端。如果斯蒂爾森成為總統,他會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核戰爭。我相信這場戰爭的導火線會在南非點燃。我還相信,在這場短暫、血腥的戰爭中,不僅僅是兩三個國家發射導彈,而可能有20個國家之多,再加上恐怖組織。九九藏書
維:那麼那位理查茲先生,也就是你的小舅子,他沒事兒嗎?

4

科恩:年輕人,當你甩掉那兩個打手時,我想說你贏了你一生中最重要的賽跑。
爸爸,我很愛你,相信我。
維:醫生,對不起,稍停一下。我要提醒旁聽人員,本委員會正在開庭,這是在進行調查,不是「畸形秀」。我要維持秩序,否則我就要讓法警清場了。
克勞森(以下簡稱「克」):是的!往常我出門都帶著相機。我那天差點兒沒去,雖然我喜歡格雷格·斯蒂爾森,嗯,在這件事兒之前,我是挺喜歡他的。只是那個市政廳讓我覺得很晦氣,你知道嗎?
維:史密斯對此有什麼反應嗎?
爸爸,我知道這聽上去很荒誕,而且我也覺得它很荒誕。但我毫不懷疑,也絕無回頭重新審視它的衝動,然後說「那不會是真的,事情不會嚴重到那個地步」之類的話。你從不知道,也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從查茨沃斯家倉皇離去並不是因為那家餐館的大火。我想我是在逃避格雷格·斯蒂爾森和那些我本應該去做的事情。就像以利亞怯懦地躲在山洞里,或約拿絕望地躲在魚腹中。你知道嗎,我原來以為我只會等待觀望,等著看這種可怕的預言是否會實現。我本來可能還在等待,但去年秋天,我的頭痛開始加劇了,另外在我上班的時候出了一次事故,工頭凱斯·斯特朗應該會記得……
斯特朗(以下簡稱「斯」):是的,先生,是這樣的。
倫:這是那張照片的放大版嗎?
斯:你是說在我見到約翰之前?
摘自之前斯蒂爾森委員會的證詞。委員會主席緬因州參議員威廉·科恩。提問者阿爾伯特·倫弗魯先生,是委員會第二法律顧問。證人薩姆·魏扎克醫生,家住緬因州班戈市,哈羅考特街26號。

7

范:是,他當時沒事兒。但之後的一個星期他刷房子時從梯子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脊柱。
維:12月7日那天,發生了什麼讓你覺得印象深刻的事兒嗎?關係到約翰·史密斯的事兒?
魏:不是。
克:噢,不!絕不是!我的意思只是……好吧……我不知道我想說什麼。但它就發生在我面前,而且……我不知道。老天爺,我只是很高興我帶了我的尼康相機,就這樣。
范:沒關係,維瑞澤先生。
克:我跑了嗎?天哪,我想我跑了。他們一直追到鎮停車場。其中一人差點兒逮到我,但他在冰上滑了一跤,摔倒了。
范:我得說發生了極為異常的事兒。
維:她給他打電話了嗎?
威:他說:「我們以後會為斯蒂爾森苦惱的。爸爸,他現在在『死亡區域』。」
爸爸,我愛你。最糟糕的是,我還相信一件事兒,那就是槍是擺脫目前我所陷入死局的唯一出路,最讓我難過的是,我將留下你獨自一人去忍受痛苦,去承擔人們的憎恨,因為那些人毫無理由地相信斯蒂爾森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九*九*藏*書
倫:但是那個被稱為「得克薩斯鐘樓狙擊手」的查爾斯·懷特曼不就是得了……
倫弗魯(以下簡稱「倫」):你說你剛好帶著你的照相機,克勞森先生?
維:那是1978年12月初。
維:你當時怎麼做的呢?
范:我不知道。但我認為……可能是這樣。

1

我當時沒有立即去。我想,人總是喜歡欺騙自己,我不斷地想,那可能只是一個必經階段,一定會好起來的,直到最後發生了畫線機事件。我只是不願去考慮另一種可能性。但這次事故太明顯了,我去找醫生了,因為我害怕起來,不只是為我自己,更主要是因為我所知道的那些會發生的事情。
維:他的回答是什麼?
范恩(以下簡稱「范」):是的。那次談話讓人不好受,這種談話總是會讓人不好受的。
維:范恩醫生,你相信約翰·史密斯看到事情發生的情景了嗎?你認為他對你的小舅子有預感嗎?

維:他說了什麼?
斯:你確定那就是他說的話嗎?
斯:是的,先生。
維:謝謝你,醫生。
倫:當斯蒂爾森舉起孩子時,你剛好拍下來了?

5

……最重要的,不要以為我做這件事兒沒有經過長時期的、痛苦的思考。如果我能通過刺殺他這件事兒本身,讓人類可以多活4年、2年,哪怕8個月,來好好思考一下這件事兒,那就值得去做。這樣做是錯的,但也可能最後被證明是對的,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再扮演「哈姆雷特」了。我知道斯蒂爾森有多麼危險。
克:其中兩個打手追我。他們大喊:「把相機給我們,小子!把它扔到地上!」嗯,反正就是這類的話。
維:在向史密斯做了解釋之後呢?
科恩:斯特朗先生,委員會對史密斯先生所說的一切可能對本案有幫助的話都非常感興趣。你能記得他說了些什麼嗎?

范:他要求我告訴他實話,如果不做手術的話,他還能活多久。
維:你怎麼和他說的?

當我完成了我必須完成之事的時候,命運的天平就會徹底恢復平衡。
斯:我當時很生氣。約翰就呆站在那裡,看了下四周,一隻手緊緊抓住畫線機的一側,好像一鬆手他就會倒下去。那時我才意識到他病得很厲害。他一直很瘦,你知道,但當時他看上去面無血色,像紙一樣慘白。他的嘴角一側有點兒……你知道……向下耷拉。一開始他好像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然後他向四處打量,看到了線的樣子——整條路上線的樣子。
維:那你告訴他了嗎?
摘自斯蒂爾森委員會的證詞。委員會主席為緬因州參議員威廉·科恩九*九*藏*書。提問者為委員會首席法律顧問諾爾曼·D.維瑞澤先生。證人昆丁·M.范恩醫生,家住亞利桑那州鳳凰城,帕克蘭大道17號。
斯:我讓他停下來。更確切地說,我是最後才讓他停下來的。我把車開到畫線機旁邊,沖他大聲喊。當時絕對喊了有五六聲。他像是沒聽見的樣子。然後他就朝著我一下子開過來,「咣當」一聲撞到我開的那輛車的側面。那也是公路管理處的資產。因此我按喇叭,又沖他大喊,他好像這才聽到了。他把機器推到空擋,向下看著我。我問他,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維瑞澤(以下簡稱「維」):在你做完檢查,做出診斷結果時,你在你的辦公室見了約翰·史密斯,是嗎?

范:是的,打了。他們聊得很開心。
魏:你是準備問我,是不是約翰的腫瘤引發了他那天在新罕布爾州的行為,是嗎?
倫:然後你就跑了。
1979年1月23日
斯:他說了什麼?
維:你看到什麼了?
維: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告訴委員會。
斯:接著發生了什麼?

8

維:謝謝你,醫生。你能告訴委員會史密斯聽到這消息后的反應嗎?
范:可以。在這種不同尋常的狀況下,我認為雙方不再是醫患關係。我一開始就向史密斯指出,他曾有過一次可怕的經歷。他承認了。他的右眼充血雖然還很嚴重,但好一些了。他的一根毛細血管破裂了。如果我可以用圖表……
范:對,那是他的原話。我妻子的弟弟……他名叫斯坦伯里·理查茲。我的小兒子小時候總是叫他「草莓舅舅」。順便說一下,這之間的關聯直到後來才浮出水面。當天晚上,我建議我妻子給她弟弟打個電話,他住在紐約的科斯湖鎮。
……我知道,爸爸,人們會說我這麼做是因為腫瘤,但是爸爸,別信他們。不是那樣的。腫瘤只是最後落到我頭上的一個意外事件,我現在相信它早就有了。腫瘤就在車禍中受傷的那個位置,而且我堅信它也是我小時候在迴環塘溜冰摔傷的那個地方。就是在那時我第一次有了「靈光閃現」,雖然現在我已經記不清那到底是什麼了,在車禍前,我還有一次「靈光閃現」,那是在埃斯蒂的遊園會上。關於那次的情況你可以去問莎拉,我相信她一定記得。腫瘤就在我稱之為「死亡區域」的地方。事實證明那地方的確是個「死亡區域」,對吧?真是不幸言中了。上帝……命運……天意……宿命……不管你怎麼稱呼吧……似乎總要伸出它堅定而不容置疑的鐵手讓天平再次恢復平衡。也許我本應該在車禍中就死去,或更早,早在去迴環塘溜冰那天就該死去。我也相信,當我完成了我必須完成之事的時候,命運的天平就會徹底恢復平衡。
這是一封我不得不寫的信,雖然它會令人非常難過,我盡量言簡意賅地說給你。當你收到這封信時,我想我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在我身上發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現在想來,似乎它在我出車禍和昏迷前很早就已經開始了。當然了,你清楚我有特異功能的事兒,你應該還記得,我媽媽去世前發誓說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上帝有使命要我去完成。她要求我不要逃避它,我向她保證我不會去逃避,但當時並不是認真的,只是想讓她的心靈藉此獲得安寧。現在看來,從某種意義上講,她是對的。我到現在仍然不完全相信上帝,不相信有一個真正的上帝冥冥之中為我們安排好了一切,給我們分配一些卑微的任務去完成,像童子軍在「人生大遠足」中贏得榮譽勳章那樣。但我也同樣不相信發生在我身上的這一切純屬偶然。

3

九*九*藏*書
范:我碰了碰他的肩膀,想留住他。你一定明白,我很不願意病人在這種情況下離去。當我這麼碰他的身體時,我感到他身上傳來某種東西……那種感覺就像受到電擊一樣,但又像是一種很怪的抽吸感,讓人覺得被掏空了,彷彿他在從我身上吸走什麼東西。我必須承認這種描述很主觀,但我也是在專業知識技能方面接受過訓練的人。那種感覺確實不舒服,我向你們保證。我……就縮回了手……他建議我給我妻子打電話,因為「草莓嚴重傷到了他自己」。
維:那麼最壞的結果是什麼,范恩先生?
克:是的,是我的照片。
取證日期:1979年8月23日。
范:告訴他了,我告訴他一個大概的估計。我說腫瘤通常生長方式很奇特,我知道有些病人的腫瘤可以潛伏兩年不動,但那種情況比較罕見。我告訴他,如果不做手術的話,他大概可以活8到20個月。
倫:在你拍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兒?

6

(此處資料做了刪節與摘要。)
……當我醒來時,我在羅斯蒙特大街總部的一間小設備庫里。凱斯說我最好馬上去找醫生看看,先別上班了。我嚇壞了,爸爸,但並不是由於凱斯認為的那種原因。不過,薩姆·魏扎克在11月初的一封信里提到過一位神經科專家,我已經和他預約好了。你知道嗎,我給薩姆寫信,告訴他我不敢開車了,因為我的眼睛偶然會有重影現象。薩姆馬上回信告訴我去找這位范恩醫生,說他認為這些癥狀應該高度警惕,但不想冒昧地進行遠程診斷。
范:他很平靜,非常鎮定。我相信他自己也一定做了自我診斷,他的診斷和我的是吻合的。只是,他說他非常害怕,他問我他還能活多長時間。

2

維:他要往地上倒。所以我抓住他的肩膀和手,他的手先前捂著臉,後來鬆開了。然後我看到他右眼全是血,再然後他就昏過去了。
魏:我的回答是「不是」。約翰·史密斯是一個善於思考的、很理智的人,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是這樣的。他給他父親的信就證明了這一點,給莎拉·赫茲里特的信也證明了這一點。他有一種很可怕的、如上帝般的能力,也許這也算是一種詛咒吧,我的同事范恩醫生也這樣說過,但他既沒有精神失常,也不是因為腦壓力產生的幻想才會出現那樣的行為,雖然有那個可能性。
維:你能告訴我們你們談了什麼嗎?
因此我去找了這位范恩醫生,他給我做了檢查,然後他詳細地告訴了我病情。結果是,我的時間沒有我想的那麼多了,因為……
新罕布希爾州,朴次茅斯
克:謝謝你,先生。斯蒂爾森那天的行為……也許人在情急之下不得不那樣,但……把一個小孩兒擋在前面,真是卑劣透頂。我敢說新罕布希爾州的人們不會選那傢伙做接班人,不會……
倫:某種意義上說,我認為……
范:是的,是這樣的。

摘自斯蒂爾森委員會的證詞,委員會主席為緬因州參議員威廉·科恩。提問者為委員會首席法律顧問諾爾曼·D.維瑞澤先生,證人凱斯·斯特朗先生,住在亞利桑那州鳳凰城,沙漠大道1421號。
維:是的,先生。
維:史密斯離開時,發生了什麼異常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