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嗎？透過喇叭？」

李奇躺下，柏克往前開，慢慢地，然後他向右急轉了一個彎。

「可是誰會知道這些事？」

「這是唯一的方法。這裏不是墨西哥市、波哥大，或是里約熱內盧，這裡是紐約。你不可能在人行道邊鬧事還可以全身而退，不論什麼地方至少都有八個巡警在場，每個轉角兩個，身上帶有武器而且有攻擊性，隨時擔心恐怖分子出現。所以快速衝進車裡會是九_九_藏_書布魯明黛百貨公司前唯一的方法。」

「三角洲。」柏克說。

「當兵的時候就認識藍恩了嗎？」

「透過十顆喇叭。」柏克說：「電話已經接到音響系統上，自動切進來。」

「你以前隸屬哪裡？」李奇問：「在部隊的時候。」

「泰勒一把車子停下，就馬上衝進車裡。」

「五十七街。」柏克說：「交通很亂，我要走西側公路，往南前進，我猜對方應該會把地點訂在市九-九-藏-書中心，因為現在這個時段，其他地方要在路邊停一輛積架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們一定在那裡。要是我們到了炮台公園他們還沒打電話來，我可以沿著東河道往北開回來。」

「但要是不只一個呢？」

「至少一個人。」李奇說。

「這是最明顯的地方，是藍恩太太最喜歡的店，她的所有東西都是在那裡買的，她非常喜歡那裡的黃色大購物袋。」

「可是為什麼你會出現在布魯明黛？九-九-藏-書」

「那麼就有可能。」

「所有事情都是至少一個人。」

李奇感覺到車子停了又走，走了又停，座椅上的錢袋搖來晃去。

「這是麥克風。」柏克說：「接手機用的，非常敏感，要是你在後面打噴嚏，他們一定會聽到你的聲音。」

「所以我們應該撂倒他，逼他開口，在當下解決所有問題。」

柏克把藍恩的手機放在BMW前面的免持手機座上，李奇手腳並用爬進後座的腳踏板，地毯上有九九藏書很多沙子。這是輛后驅車，變速箱隆起的位置讓人很不舒服。柏克發動引擎，等待著車流的空隙，然後迴轉往南沿著中央公園西大道前進。李奇扭動身體，直到變速箱凸起剛好卡在屁股上面，肋骨下面。

「這是個非常好的問題。」他說。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李奇用力往上多撐一點，看見柏克指著一個小小的黑色花|蕾，駕駛座A柱上面接近遮陽板的地方。

「我們不該講話的。」柏克說。

「沒九-九-藏-書有。」

「那是電話打過來以後的事。」

「要是你會怎麼處理布魯明黛外面的狀況？」

「谷倫也這樣說。」

「打從開天闢地就認識他了。」

「你真的覺得這都是一個人乾的？」柏克問。

「要當一回事。」柏克說：「你看到這東西了嗎？」

「現在在哪裡？」李奇問。

「不要撞到大坑洞。」他說。

「或許應該賭一賭。」

「以一個海軍來講，谷倫是個聰明的傢伙。你有不同意見？」

柏克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