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派蒂·喬瑟夫說：「沒問題。」然後她說：「五年前，安不是遭到綁架，那只是幌子，是藍恩謀殺了她。」

「常常。」

「達寓？」李奇問。

「我需要妳講重點。」他說。

派蒂叫道：「不加奶精、不加糖，對嗎？」

李奇轉身離開窗邊，這間公寓是很小，只有一間卧房。樸素、整齊、上過漆。大概要價一百萬。

「不認識。」

「我都這樣叫你，就像個代碼。」

「他做了什麼事？」

「妳跟她幾乎一模一樣。」

「因為希望總是無窮。」

「不，沒有。」

「我也覺得你沒有。」她說：「我跟布魯爾說了，你跟他們不是一路的，你跟他們不像，不是特種部隊，對吧？」

「誰是read.99csw.com布魯爾？」

「告訴他們藍恩的底細，告訴他們他做的事。」

「妳們是雙胞胎？」

「我們長得很像。」她說。

派蒂·喬瑟夫露出微笑。

根本沒機會阻止她。派蒂鑽進一間小小的廚房，開始操作機器。很快地，李奇就聞到咖啡味。他其實不渴，剛剛才喝了一大瓶水，但他就是喜歡咖啡，心裏想著留下來喝一杯應該可以。

倒數第二行寫著：1859，柏克跟文帝離開達寓，開黑色BMW，OSC23，提著袋子，文帝躲在後面。

「很神奇。」

「妳當初有機會讓她活下來？」

「我可以煮一些。」

「妳怎麼知道？」

「謝謝你。」女人說。

「因hｔtps://rｅaｄ.９９ｃｓｗ•com為這樣感覺起來，就像我還讓她活著。當初我無能為力，事發的時候。」

「安在的時候柏克已經加入了。」

「文帝？」李奇問。

「幫我自己，大部分，不過我會做報告。」

「我非常努力。」

「希望他會出錯，這樣我才有機會。」

「為什麼？」

他又點點頭。

「你看過藍恩的照片了。」她說。

「為什麼？」

「紐約市警察。」她指著筆記本、筆、相機和望遠鏡，比出一個大大的手勢：「這些都是為他做的。」

「我很努力想做到。」女人說。

「希望什麼？」

李奇五分鐘后看到了公寓所在，中間經過一條走廊，一段電梯，再經過一段走廊。派蒂·喬瑟九九藏書夫的公寓在崇威大樓七樓北側。客廳的窗戶可以俯瞰七十二街，直接對著達科塔大樓門口。有張晚餐椅擺在窗檯前，把窗檯當作書桌。窗台上擺著一本筆記本，一枝筆，還有一部Nikon相機，掛著長鏡頭，還有一副徠卡10X42雙筒望遠鏡。

「警告什麼？」

「很抱歉。」他說：「剛才盯著妳看，很遺憾妳失去了親人。」

「我小六歲。」女人說：「這就表示，現在我跟照片里的安年紀一樣，就像虛擬雙胞胎。」

「你在部隊里認識藍恩嗎？」

「文帝是星巴克賣的最大的杯子，比其他的都要大。」

「你太高了，絕對過不了耐力操練，高大的人一向過不了。」

「最近的決定。」她說：「我打算監視https://read.99csw.com新來的，加以攔截，警告他們。」

「跟我來。」女人說：「我們得繞回去，不能太靠近達科塔。」

「我們應該聊聊。」女人說：「我叫派蒂·喬瑟夫。」

「我想也是。」她說：「要不然你就不會在那裡了。」

我也相信我的直覺，李奇想，雖然不太確定藍恩那批人到底在說什麼。

「為什麼？」

派蒂·喬瑟夫再次微笑。

「歡迎到崇威天下。」派蒂·喬瑟夫說：「我這輩子住過最好的地方，等你看到我的公寓就知道。」

「我來煮咖啡。」派蒂說。

「安是我姊姊。」她說。

「妳怎麼知道？」

她帶著李奇往南穿過公園，走到六十六街出口，跨到對面的人行道，然後再次向北，進入公園西路一一五號htｔps://ｒｅａｄ•99ｃｓｗ•ｃom建築的大廳。

「妳在這裏做什麼？」李奇問。

安·藍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李奇他錯了。

「我相信直覺。」她說。

「傑克·李奇。」

「妳知道他叫作柏克？」

「我不確定能說。」

「我以前是憲兵。」

「達科塔公寓。」派蒂說：「這棟建築的正式名稱。」

「我喜歡咖啡。」李奇說。

他點點頭。

李奇靠近窗戶，看看筆記本，字跡非常工整，最後一個項目記載：2014，柏克一人回來，沒有袋子，開著黑色BMW，OSC23，進入達寓。

「你替藍恩工作嗎？」

「先告訴我你在那裡做什麼。」派蒂說。

「為什麼給我看這些東西？」他問。

「妳看過小野洋子嗎？」

「你在監視藍恩和他的手下？幫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