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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樂章 終曲 1

第四樂章 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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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晴美翻開書才發現是樂譜,她興奮得滿臉通紅。
「我也去!」晴美說。
「那我們快走吧。」
「哦,可實際上錄用的那位廚師是市村女士啊。」
「他今天到達嗎?好期待能見到他呀。」
「正準備回去。」
「應該是她自己深信不疑。」
「為了嫁禍她而殺人嗎?」
「怎麼了?」片山聽到這個名字顯得不太高興,他對於風流成性的男人沒好感。
「知道了,我會告訴她。」
「真可怕,」石津說,「看來有必要呼籲大家尊重生命啊!」
「這些東西太麻煩了,」朝倉無奈地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再難的樂譜都不如這個複雜。」
「還有……」這時,道原和代送茶進來,朝倉停下話,等她放下杯子走出去,又繼續說,「有件事想請令妹幫忙。」
「我知道。但是如果只是因為這樣不就太沒勁了嗎?難道沒有其他原因?」
「嗯……」石津不情願地點點頭,「你要多加小心啊。」
「哥哥,你怎麼了?」晴美擔心地問,「你發什麼神經呀?」
妹妹的反應,片山早有預料。
「你說什麼?!」
「然後你就來這裏了?」
「你要回到那邊去了?」
「昨天為了調查殺人現場到底是不是在那棟房子里,搜查過每一個房間,我請刑警順便找一找竊聽器。」
「看房間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去旅行,一定是準備當天回來的,用過的碗還泡在水池裡,旅行包也在房間里。我問過鄰居,他們都說一個多星期沒看到她了,所以我很擔心……」
「你朝屍體開一槍就有特別之處了。」南田聳聳肩。
「市村智子。」
「他去朝倉家找那個女傭。」
「那麼,她為什麼會深信不疑?又正好出現在瑪莉決定參賽的時候。」
「明白。」
「好的。」
「用百科全書當枕頭?會硌得睡不著吧?我看那些書能利用的地方只有重量了。」
「嗯,大廳的一扇窗戶被切割下來,手法非常巧妙,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好吧,你等一下。」
「那倒不見得,電熱爐已經被發現,兇手也會想到這一點。」
「這還用問,當然是為了須田的案子。」
「化驗結果出來會立刻通知你。」南田打著哈欠走了出去。
「又不是大頭菜!如果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屍體的位置就很奇怪,因為正好在腳手架的下方。如果從上方掉落,應該會更靠外面一點兒才對。」
「喂,這又不是寫小說或拍電影。」
「作為備用,對吧?」
「沒什麼好奇怪的,有人會為了更微不足道的原因殺人呢。」
「對,他是割腕自殺吧?」
「我在找我媽媽。」
「她穿的可能是……灰色套裝,因為她出門辦事時通常都穿這套,而且我在衣櫃里也沒有看到這套衣服。」
「嗯,但是如果知道是誰乾的,肯定會被取消參賽資格吧?」
「對不起,我是警察。請問,你母親失蹤了嗎?」片山上前一步問道。
「先不說這個。關鍵是,兇手怎麼會知道哪裡放著電熱爐?」
「非常感謝。」
那個女孩兒對朝倉說。她大約十八九歲,看打扮像個大學生。
「你根本不可靠!你又不能二十四小時陪著她。」
https://read•99csw.com一般是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
「不,他的那份已經銷毀了,這是另外一份。」
片山開始說明調查近況,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可說的,就像晴美列舉的那樣,謎題雖多,但幾乎都解答不了。
「可是,不是只有七份嗎?」
「須田先生決定錄用她,但是第二天她又打電話來說不做了。」
「跟那個男人至少要保持一百米的距離。」
「大概是有人指使。」
「好吧,現在的問題歸納起來就是:那個女人是在哪裡被殺的?為什麼被殺?為什麼要把屍體運到那棟房子里去?」
「把外套藏起來也不難呀。」
「可是,根據朝倉先生的說法,合宿到第三天時,還不可能有人能完整演奏那首曲子,而且七個人的實力在伯仲之間。但那時錄音機就已經被發現了,所以應該影響不大。」
「光這些問題已經夠多了。」片山苦笑連連,然後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晴美:「你來搜查一課到底有什麼事?」
「是啊,跟自己的衣服混在一起就行了。不過,外套和腳手架的確都被燒掉了。」
「可是,片山先生,」石津插嘴,「那個神經衰弱的選手叫什麼來著?」
「沒有,也就是說已經被拆除了?」
「那個女人為什麼被害?」
「乾脆把它處理掉。」
「對呀,實際死亡時間是兩點,而兇手希望警方誤認為是十二點或一點左右,也就是說,那段時間里,兇手有不在場證明。」
「我昨天回家,發現媽媽不在,心想她也許到音樂比賽的集訓地工作去了。但她沒有和我打招呼就走,實在很奇怪。因為她過著獨居生活,如果要出遠門,一般都會事先和我聯繫。」
「不要那麼興奮!」
「我知道,她在走廊上。」
「又來了——你適可而止吧,好幾次差點兒把小命丟了!」
「找到了嗎?」
「有什麼關係?我不是還活著嗎?」
「對,因為她比平時起得早,所以兇手來不及把電熱爐收起來。可是,兇手如果要干擾死亡時間的推定,總得有理由吧。」
「是的,所以須田先生決定錄用市村女士。」
「啊!」道原和代突然插嘴道,「那個人的確來過這裏。」
片山突然想起以前好像曾經聽誰談起過「廚師」這個職業,是在哪裡聽過來著?好像是在一個不適合談那種事的地方,是誰說的來著?
「是有這種可能。不過,屍體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草坪上?」
「還在調查她的衣服及隨身物品……死者照片已經公布,相信不久就會知道她的身份。」
「他們好像不用百科全書。」
「先從乍一看和本次事件並無直接關係的方面開始梳理,」晴美說,「新曲的樂譜為什麼多出一份?朝倉把這份樂譜藏在哪裡了?還有,辻紀子的母親與朝倉是什麼關係?」
「你是說有人收買須田安裝那個東西偷聽別人的練習嗎?——太不公平了!」
推開寫有「新東京愛樂樂團」的大門,片山和晴美走進屋,看到辦事員道原和代正在打哈欠,正趕上她嘴張得最大的那一刻。
「別廢話——刀上有沒有指紋?屍體有沒有不尋常之處?看仔細了?」
片山報出自己的姓名,裏面的門立刻打開,九-九-藏-書朝倉走出來。
「要晴美去他家?」
「也許在你看腳手架之前,他已經掉到草坪上了。」
「對不起,是我手滑了……」說到一半,片山倒吸一口涼氣,「對啊,是手……」是南田說的,那是廚師的手……
「須田是在半夜裡死的,掉下來以後也不可能移動過……」
「道原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朝倉問。
兩個人和朝倉一起離開局長室。
「還早呢!接下來才進入正題,」晴美坐直身體,「現在開始討論殺人!」
「身為刑警怎麼可以說這種話?」片山笑道。
「是呀,他是在浴室里割腕的。雖然他的浴室里有血跡反應,可是與死者血型不同。」
「也對。是不是想燒外套啊?」
晴美瞪了片山一眼,警告他注意問話方式。
「是這樣的,」女孩兒好像已經走投無路了,「我媽媽應該來這裏應聘過廚師的工作。」
「太好了,剛才接到朝倉先生打來的電話。」
片山乾咳一聲,繼續問:「你母親平時都做些什麼?有工作嗎?」
「須田。」
「把屍體運進室內一定需要入口,警方找到這個入口了嗎?」

「我叫浜尾由利子。」
「原來如此。」
「希望你能替我保管這個東西。」
「原來如此。」
「可是,為什麼要縱火呢?」
「不用擔心,我知道如何應付。石津先生,你也該回警局去了吧?」
「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請您儘管開口。」
「是的,」女孩點點頭,「我就讀的大學離家很遠,所以住在宿舍里。因為父親很早就過世了……只剩媽媽一個人在家。她說自己正好閑著,而且又喜歡音樂,所以非常期望能去那裡當廚師。」
「我也這樣想過。當初決定印製七份時,我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居然還發生了凶殺案。雖然只剩下一天,但誰也不知道還會出什麼事,選手們的樂譜萬一遺失或損壞怎麼辦?所以,我覺得有必要留下一份。」
「真的嗎?」浜尾由利子問。
「還不知道,」南田搖搖頭,「量太少了,不容易化驗。但是可以確定不是海洛因或大麻,反正肯定不是藥物。」
「謝謝。」浜尾由利子鞠躬致謝。
「那就拜託了。我現在要去成田機場接斯塔維茨先生了。」
「朝倉先生,這個人……」
「其他的書有沒有被動過?」
「對,比如一些不願被警察看到的東西。但是,藏好不就行了嗎?房子那麼大,找個藏東西的地方還不容易?」
「不錯。樂譜如果放在我家,目標太明顯,容易被人盯上。而且我很少在家,這裏晚上沒人留守,也不安全。所以,只能請你幫忙了。」
「利用這個女人擾亂瑪莉的情緒真是再適合不過了。還有,把櫻井充子推進水池裡的是不是同一個女人呢?充子女士沒有看清對方的面孔,但是我在餐廳門口看到那個女人時,覺得她不像是會使用暴力的人……」
「只要片山先生同意,我可以一天二十五小時跟在她身邊。」
「兇手預測到一旦查明死者身份,自己可能會有嫌疑,所以要提前準備好。」
「重量啊……」晴美點點頭說,「好像有九九藏書道理。」
「嗯,不是去他家,朝倉先生現在在新東京愛樂樂團事務局。」
「知道房裡有電熱爐的還有一個人。」
「真的,沒有不明刺青,後腦勺也沒有眼睛。」
「接著是須田之死。果真沒有他殺的嫌疑嗎?」
「我會格外小心的。」
「壞了要賠哦。」道原和代瞪了片山一眼。
「辛苦了,還剩下一天,就拜託你了。」
「可以當枕頭!」石津當即搶答。
「那會是什麼呢?」
「那麼,一次性把百科全書都拿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沒有。」浜尾由利子說著哭了起來。
「那還怎麼說話!」晴美笑道。
「不會是從地下冒出來的嗎?」石津說。
「只要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晴美小姐出事。」說這話的當然是石津。
「唉!」石津也跟著唉聲嘆氣。
「你知道她失蹤時的衣著打扮嗎?」
「哦,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是四個電熱爐!——那種熱度真讓人受不了。」
「還有,企圖傷害瑪莉的人是誰?至今還沒有線索嗎?」
「不要學我——然後就是那場火災?」
「可是,為什麼要用四個電熱爐給屍體加溫呢?」
「沒有其他問題了嗎?」晴美翻看著自己的筆記本。
「不久前她在一位政治家的家裡當廚師。她擅長烹飪,所以才想來應徵這份工作。」
已經進入第六天了。
「有關起火的原因也在調查中,但是沒有找到縱火的證據。而且,火災是發生在朝倉家裡的,如果朝倉先生不追究,恐怕就會不了了之了。」
「他們的關係不是很清楚嗎?」
「是其中一名選手嗎?」
「我知道。」
「還沒有。」
「那個女傭也有可能在說謊。就算是真的,朝倉既然回來了,須田為什麼還留在房子里不逃走呢?」
「使用百科全書的話,通常都是先拿下一本,看完之後放回原位,然後再拿另一本,一般不會弄亂順序。」
「對了,掉在屍體旁的白粉是什麼東西,化驗出來了嗎?」片山問。
「從窗戶搬運屍體一定很困難吧。」石津說。
「但是,石津先生的想法很好。如果是在同一間浴室殺人,即使留下血跡,也有可能矇混過去。」
「石津,那你來又是幹什麼的?」
「哥哥,你發什麼呆呀?」晴美急躁地催促,「快打電話呀!」
「對呀!這麼說,果然有內鬼。」
「問題多得很吶!」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片山長嘆一聲:「我要回去了——明天就結束了,希望能夠平安無事。」
「是啊,真可惡!」
「哦,對了,」栗原說,「剛才你妹妹來過。」
「拜託你了。對了,你和你妹妹一起去朝倉先生那裡一趟吧,把調查情況向他彙報一下。」
朝倉從辦公桌的大抽屜里拿出手提包,又從手提包里拿出一本很厚的書。
「有這種可能。」
「是為了干擾死亡時間推定……」
「可是,他們只是單純的情人關係嗎?還是女方以身體為代價與朝倉進行某種交易?這才是關鍵點。」
「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這是為本次比賽而作的新曲。」朝倉說。
「目前就是這樣,估計今天還能發現一些新線索。」
「不可能。我們後來回到客廳時可以看到草坪,如果有屍體,那時就被發現read.99csw•com了。」
辦公桌上堆滿了各種資料。
「另外……對了,就是那些百科全書的問題。」
「原來如此!也許這也是須田安排好的。」
今天也有搜查一課和地方警局的刑警在集訓地進進出出,於是片山利用這個時間回了一趟警視廳。他在警視廳恰好遇見晴美和石津,在石津的提議下,他們決定一起吃午飯。當然,買單還要靠晴美。
「沒錯,那麼如果有人在那一段時間中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這件事很奇怪。我讓印刷廠印製七份樂譜,當然,在哪家印刷廠印是絕對保密的。可是後來廠方說,他們接到一個電話,要他們印製八份。」
「那個朝倉是花|花|公|子哦。」石津悶悶不樂地說。
「如果能自燃,那就到處都是火災了。」
「反正不是縱火……就是失火。縱火的話,不是女傭乾的就是朝倉先生乾的。」
「當然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只有這個可能。」
「體貌特徵呢?比如,手術傷疤或燙傷之類的。」
「好奇怪啊!我媽媽一心希望做這份工作。」
只要是晴美說的,哪怕是咖喱飯應該怎麼做,石津聽了都會大加讚賞。
「除非另有複雜的內情,否則不會弄錯。那麼,那個女人為什麼要說謊?或者,她自己對這件事深信不疑?」
「你這樣說我也沒辦法啊……」道原和代不耐煩地說。
「只剩下一天了,希望不要再有意外發生。」這顯然不是栗原的真心話。
「殺人現場又在哪裡?整棟建築物都已經徹底檢查了嗎?」
「哦哦,知道了。」
「有可能是須田,因為他知道是哪家印刷廠。不過,當務之急是保證這一份不能失竊。」
「哥哥,你幫她打聽一下吧。」晴美說。
「會不會是去旅行了?」
「可是,她已經推掉了這裏的工作……所以,你母親有可能是在別的地方發生意外了。」
「我就是這樣想的,」石津遺憾地說,「真是的,都怪現在警方的手段太先進了!」
「是大久保先生的那份樂譜嗎?」晴美問。

「他們不可能自己動手裝竊聽器,我想應該也和須田有關。」
「也許他還沒來得及逃走就已經完蛋了。」
「這麼說,罪犯另有其人?——喂,你不要把事情搞得越來越複雜好不好!」
外面有一個女孩兒正與道原和代爭執不休。
「找到竊聽器了嗎?」
「兇手的確心機很深。不過,他機關算盡,反而露出了狐狸尾巴。只要能查出死者的身份,兇手的名字就呼之欲出了。我們就告訴大家死者死於十二點或一點,這時兇手必然會得意揚揚地提出不在場證明。」
「決賽那天我會邀請你來觀戰,請務必賞光。」
「這裏不是警察局啊,不過,正巧有位刑警先生在場。」朝倉略顯困惑。
「浜尾恭子。」
「太對了!」
「是為了嫁禍給櫻井瑪莉嗎?」
「我昨天整理了筆記。」晴美說著,從包里拿出筆記本。
「只要跟他說個大概就行,拜託你了!」
「我也去!」石津說。
「是誰打的電話?」
「真受不了你!」
「謝謝你。」女孩兒抽泣著說。
「嗯,現在可以確定,第一現場不在那棟房子里。」
「須田的死估計也會不了了之了。」
「好,我一定會妥善保管。https://read•99csw•com」晴美答應。
聽到晴美這麼說,片山無奈地長嘆。
「我們找朝倉先生……」
弔兒郎當的南田說出的話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順序被弄得亂七八糟,目前還不清楚原因。」
朝倉走後,片山決定用事務局的電話聯繫警局。
「那當然——你想說的都說完了吧?」
難得三人在一起吃飯,如果是在警視廳的餐廳就太沒情調了,於是他們來到附近一家比較清靜的餐廳。
「不知道,是個男人假借我的名字……」
「在發現屍體之前,我在二樓看見過那個腳手架,上面沒有屍體。」
「對,是誰縱火呢?黏合劑雖然易燃,但是也不會自燃。」
「大久保。」
「沒事,你繼續說。」
「也就是說,原本有八份樂譜嗎?」
片山轉頭看向浜尾由利子,說:「你跟我來。」
「也許是想燒毀什麼東西吧,比如樂譜……」
「朝倉先生很倚重須田。還有一件事讓我很糾結,就是那個竊聽器,我懷疑可能是須田裝的。」
「那個錄音機也仔細檢查過,但是沒有發現指紋。裝竊聽器的人十分謹慎。」
片山想到即將發生的情景,脆弱的心臟陣陣抽痛……
片山急忙拿起話筒,卻因為一時心急沒拿穩,話筒摔到桌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幸好沒有摔壞。
「她真是櫻井瑪莉的親生母親嗎?」
「要你管!——首先,死者的身份查到了嗎?」
「是的。」
「可是如果是有人製造極度恐懼的場面導致他心臟麻痹呢?而且,須田為什麼會死在朝倉家?」
「啊,對不起,」她並沒有因此而臉紅,而是若無其事地看著兩人說,「請問,兩位有何貴幹?」
「也許與案子關係不大,但也不能忽略。」
「你小子!」片山忍不住笑了,「——我再去一趟搜查一課,也許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
「難道是……」
「沒有他殺的跡象,只是情況有些怪異,但這樣就無法成立專案小組。對須田的背景也都調查過了,找不到疑點。」
「有可能。瑪莉小姐即使沒有被逮捕,光是作為警方認定的嫌疑人,就足以摧毀她的精神了。」
「那倒不一定,兇手可以自己先鑽進去,再打開大門將屍體搬進去。」
「不是,根據調查,瑪莉的確是櫻井夫婦的女兒。」
「好吧,先不管這個。那個女廚師叫什麼來著?」
「誰?」
「還有電熱爐……」晴美說。
「這樣啊。不過,書能用來幹什麼呢?」
「不知道,在地震時全掉下來了,後來我們是隨意放回書架的,所以不知道這些書有沒有被動過。」
「唉,真是一頭霧水!」
「你有什麼事嗎?」
「這還用問,當然是為了須田的案子。」
「他是死於心臟麻痹呀。」
「還有,兇手是誰?」
「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栗原說。
「但我媽媽說她要到這裏來。」
片山來到走廊上,把這件事轉告晴美。
「隨便你們吧。」片山說。
「動作還真快。」
「他好像有事找你妹妹,希望她過去一趟。」
晴美急忙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別著急,你母親一定是受傷住院了,也許是沒有辦法寫信,不要擔心。」
「二位一起來了,請進請進!」朝倉滿臉笑容。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