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從未被定罪，因為他沒有犯罪記錄。」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把他帶來？」

赫提格搖了搖頭，「天啊，你瘋了！」

電話了沉默了片刻，之後那個女人才回答。

「我們先等一等，然後我來跟她談。」珍妮特站起身，「也許她更願意和一個女人談。無論如何，我現在要去喝杯咖啡。」

去往市裡的交通像往常一樣緩慢，但是過了古爾馬斯普蘭就緩解了一些，所以當她停好車時，時間剛剛九點整。她決定繞著國王島走一圈，梳理自己的思緒，以此開始一天的工作。

赫提格邊笑著看著她，邊安靜地等著。

「暴力？」

「我來，但是如果你願意，可以坐在我旁邊。」

「這個我自己知道就行了。你無權撥打這個電話問我關於他的問題。對我來說，他已經死了。」

「文件里沒有，但是……」赫提格說著用一個誇張的動作翻到了筆記本的下一頁，然後撥了電話，「可惜，只是個手機號碼，沒有地址。」

電話里傳來咔嗒一聲，珍妮特放下電話。

「好吧，我理解。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電話https://read.99csw.com響了三聲之後，一個女人接了電話。

「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能理解。但是據我了解，你的證詞可能對他有所幫助。我猜你大概知道他是以什麼罪名被起訴的吧？」

赫提格點點頭，為她的謊話露出了讚許的微笑。「聰明。」他小聲說道。

赫提格已經想到這一點了。

「周一？為什麼？」

「是的。女孩都遭受暴打，有些被人用腰帶抽打，她們的肛|門都被什麼東西捅傷了。很可能是用瓶子。」

「嗯……其實是你父親的律師給了我你的電話，他想知道你能否作為你父親的品德信譽見證人，出席即將到來的庭審。」

「我知道了，那麼有什麼可以效勞嗎？」

「我意外地發現了這個。」他扔給她一個棕色的檔案夾。封面上寫著「本特·伯格曼。案件審結」。

「我明白了。所以，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這個？」

赫提格默默地坐在那裡，等著她開口。

「過去幾年間，伯格曼來這裏接受過七次詢問，最近的一次是周一。」

「如果你所說屬九-九-藏-書實，我禁不住要想你為什麼從未舉報過他。」

「不，抱歉，我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跟他或者我的母親說過話了，說實話，我很意外他還想跟我有任何關係。」

「其中兩起舉報案件中涉及性|虐未成年人。一個是女孩，一個是男孩。是同胞兩姐弟，出生於厄利垂亞。另外還存在暴力行徑……」

「好吧，我同意。」她突然興奮起來了，因為她知道赫提格一定有所發現，不然他不會過來煩她。

十分鐘后，赫提格把電話遞給珍妮特，她看了看電腦屏幕上的時間，然後作了如下記錄：給本特·伯格曼的女兒打電話。

赫提格剛剛關上了門離開，她的電話就響了，珍妮特看到是她的上司。

她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

珍妮特拿手捂住額頭。「不，沒有忘。我這就過來。」

「一九九九年六月。女孩十二歲，男孩十歲。極端暴力，鞭打傷，性|虐待，兩人有外國背景。未予立案，原因是……什麼？兩個孩子的說法不可信，因為倆人的證詞不吻合。他的妻子再次為他做了不在場證明。把他跟我們的案子reａｄ.9９ｃｓｗ•cｏｍ聯繫起來有困難。我們還需要其他東西。」

珍妮特點點頭：「你想說什麼？」

「我已經等你等了快十五分鐘了，你忘了我們有一個督導小組會議了嗎？」

「你在這裏幹嗎？」她走過去，清楚不過地表示她希望他離開座位。

這個女人直截了當的回答讓珍妮特無言以對，她不得不清了清嗓子。

珍妮特咯咯地笑了：「你早知道我會同意的。」

「我們把他帶來。」她終於說道。

珍妮特立刻拿起文件，開始翻看。「該死，赫提格。跟你合作我真高興。我們找找……找到了！」

「我自作主張查看了數宗極端暴力案件……」

「啊，這可跟我聽說的不太一樣。」她撒謊道。

這個女人的回答讓珍妮特想赫提格也許是對的。

「一個名叫塔蒂亞娜·阿卡托娃的女孩舉報他強|奸。她是一名妓|女，另外……」赫提格停下來，「好了，不用在意她，這不是讓我懷疑的地方，而是案件中的殘忍手段。當我拿它跟之前的舉報進行比較時，發現手法如出一轍。」

「如果我錯了，就糾正我，珍妮特，」他開口說，「但是ｈttpｓ://rｅａｄ•99ｃsｗ•com我們現在處於糟糕的境地，不是嗎？」

「誰知道呢，也許她不願像她母親那樣為她的父親做不在場證明。好吧，這算是瞎猜，但是之前奏效過，不是嗎？你覺得怎樣？」

珍妮特剛從機器上取下那個燙手的塑料杯子，施瓦茨就跑進來了，後面緊跟著阿倫德。

「好的。」赫提格站起身，「你想自己審問他，還是想讓我來？」

她掛了電話。當小跑朝會議室趕時，她想，這將是漫長的一天。

赫提格笑了笑，珍妮特知道他是要把謎底留到最後。

珍妮特舉起一隻手，讓他住嘴，她聽到對方嘆了口氣。

這到底是為什麼？她想，赫提格沖她豎起了大拇指，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你到底在哪裡？」比林聽起來非常氣憤。

「我不敢苟同，你怎麼覺得她會幫助我們？」

「維多利亞·伯格曼？本特·伯格曼的女兒？」

他們看著對方。

當她來到辦公室時，赫提格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後面等她。

「好吧，但是電話由你來打。」珍妮特把電話遞給他，「你有她的電話嗎？」

「好的，好的。他既然這麼說，那你們最好立刻出九*九*藏*書發。」珍妮特聳了聳肩。

「好的，你好，我叫珍妮特·科爾伯格，斯德哥爾摩警察局。」

「你聽說青年大道上的運鈔車搶劫案了嗎？」施瓦茨調整了一下他的手槍皮套，「比林讓我們過去幫忙，他們好像缺人手。」

「是的，你好……我找維多利亞·伯格曼。這個號碼對嗎？」赫提格看起來有些吃驚。「你好？」他皺起了眉頭，「她掛了。」

「不，但是此事我無能為力，不是嗎？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他肯定有罪。特別是如果和他兩腿之間的東西有任何關係的話。當我還只有三四歲的時候，他就侵犯了我。」

他們走進走廊，朝廚房走去。

「是的。」

「在辦公室，怎麼了？」

「我們可以試試運氣，」他說，「在伯格曼的文件里，我發現了他女兒的名字。也許我們試著給她打個電話？」

「最重要的人總是晚點出場。」他咧開嘴笑了。

「伯格曼。」聲音很低沉，像一個男人的聲音。

「沒錯。證據總是不足，而且大部分受害者是妓|女。他的說法比她們的更可信，而且如果我沒有搞錯，每次他妻子都為他做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