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

珍妮特回過神來。「噢，我們主要談了一些現實問題。關於離婚之類的東西。」

「你看了真的是血嗎？多嗎？」

「我們還不知道。」珍妮特邊說邊看著赫提格走進了公寓。一分鐘后，他出來找她們了。

赫提格在西城購物中心外面接上珍妮特。她打開車門，跳上副駕駛座位。

女人看起來非常震驚。「可是這股可怕的味道是從哪兒來的呀？」

他們走進大門，走上台階。在公寓門外，女人拿出一個鑰匙環，珍妮特想起她上次來的情形。

出來以後，珍妮特提議她們去坐到車裡。「車裡有一壺咖啡，如果你想要的話。」

「也許我們最好在外面等。」她說著，示意赫提格進去查看。

珍妮特長舒一口氣。只是蝦的臭味，她想，然後把手臂放到女人的肩上，讓她轉過身來。reａd.９9cｓw.cｏm「我們出去談一下，跟我來。」

「門廊里有血跡。」赫提格用手敲著車頂說，珍妮特吃了一驚。

「我……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想談談嗎？」

他比她記憶中瘦了一些，本來的短頭髮也長長了，儘管她不願承認，她是有些想他了。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們會漸漸忽視彼此？開始只看到問題而不是你當初喜歡的東西？

在漢娜·奧斯特倫位於法格斯特蘭德的家裡，那臭味是兩條死狗發出的。

「是的，我覺得最好給伊沃打電話。」

「沒事，」他說，臉上擠出的笑容不見了，「很不幸，但是你必須學著接受它。我們盡我們所能，它對爸媽的打擊更大。」

他已經簽字了，跟他以前畫作上同樣的簽名，她感到一陣短暫而強烈的失望。

「對了，九_九_藏_書午飯吃得怎麼樣？」

一個又矮又瘦的女人站在門邊抽煙，向四處張望著，似乎在等人。

他搖了搖頭。「說實話……不想。」

她跟烏爾瑞卡談了卡爾·倫德斯特勞姆對她實施的強|奸，這段記憶讓她非常悲傷。如果真有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話，那就讓這個女孩一切安好吧。不過珍妮特對此持懷疑態度。

基肯·溫丁轉過身，離開了，珍妮特坐進駕駛座，點著一支煙，等著赫提格出來。

但是然後，阿克開始吹噓他的成功以及他的經紀人亞歷山德拉·科瓦爾斯卡對他多麼重要。

「發生了什麼事？」基肯·溫丁擔心地看看赫提格，然後看看珍妮特，她邁步要走進門廊，但是珍妮特攔住了她。

基肯·溫丁把鑰匙插|進鎖孔，向左轉了兩次，打開了門。

「只有幾滴。在門旁邊的地九-九-藏-書板上，已經幹了，不過可以確定是血。」

之後，他拿出了離婚協議書。

基肯搖了搖頭。「我請的假快結束了，我還要回去工作。」

一路上，他們沒再說一句話，當汽車駛入烏爾瑞卡·溫丁的公寓外面的停車場時，赫提格打破了沉默。「我妹妹也上弔了。十年前，那時她才十九歲。」

離開阿克以後，她給約翰打電話，他們約好晚上在安斯基德的家裡坐在電視機前看電影和足球比賽。在電視上看一場比賽，肯定比不上去現場看一場英超德比，不過當她提出這個建議時，他聽起來其實很開心。她看了看表，她這次真的不能再讓他等了。

起先，阿克想聊約翰，以及他自己現在的生活。

「是。她一直想跟烏爾瑞卡取得聯繫，不過沒一點消息，」珍妮特說，「她會拿著鑰匙在公寓外面等我們https://read.99csw.com。」

「空的，」他攤開雙手說，「烏爾瑞卡不在這裏，這股味道是冰箱的味道。裏面的蝦臭了。」

赫提格把車開上聖埃里克大道。「所以給你打電話的是烏爾瑞卡·溫丁的祖母？」

「我……」她再次想起來自己對同事的了解多麼少。

並不是因為要邁出的這一大步，而是因為是他先邁出了這一步。因為他先到了那裡。

他們朝那個等待著的女人走去，她就是烏爾瑞卡·溫丁的祖母。她金色的頭髮已經有些花白了，她自我介紹說叫基肯。

這裏的臭味，可能更加濃烈。

「你看起來有心事，」赫提格說，「我問你午飯吃得怎麼樣。」

她們坐在長椅上，珍妮特問她關於烏爾瑞卡的問題，結果發現這個女人對她孫女的生活並不了解。她並不知道什麼重要的信息，根據她所知道的為數不多的信息，read.99csw.com珍妮特得知她甚至不知道烏爾瑞卡被強|奸過。

珍妮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能說什麼呢？

她點點頭。「好吧。不過如果你想說了隨時跟我說，我隨叫隨到。」

「我再去看一下。」赫提格說，珍妮特點點頭。

當他們吃完午飯，分道揚鑣，她感到大大的解脫。

他們的車駛過圖裡爾德斯普蘭車站，珍妮特想起了第一個死去的男孩。感覺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彷彿自從在距離他們二十米遠的灌木叢里發現那具乾屍已經過了數年。

那個女孩出事了，她想。放鬆，在我們知道更多信息之前不要想最糟糕的結果。烏爾瑞卡可能只是遇到了一個男人，陷入了愛河，和他在床上待了幾天。

「對了……」珍妮特說，這時，他們上了埃辛基高速路，朝南駛去，「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琳內婭·倫德斯特勞姆死了，她在家裡上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