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現在又有一個男孩被謀殺了，我們重新開啟這些案子。你可以留著赫提格，阿倫德和施瓦茨也任你調遣，除非發生更重要的事。」

「是的，見鬼，他是最好的。」他堅定地重複道，「好了，最好重操舊業吧。」

可能應該會有某種警示吧，她想。「危險，慎入，」或者，「禁入」。

她通過內線電話撥通了拉斯·米克爾森的電話。

想到這個，那張臉確實看起來非常模糊。肯定應該有什麼突出的面部特徵吧？不過至少那位繪圖者設法加入了幾個胎記，一個在下巴上，一個在額頭上。孩子會注意到這種東西嗎？

「如果需要幫助，大喊一聲就行。」年輕的警察轉過身，走回了辦公室。

萬一在酒店房間里的錄像在倫德斯特勞姆的收藏中呢？她之前為什麼沒有想到呢？如果烏爾瑞卡所說的沒錯，她也從未懷疑過這一點，那麼那個錄像將非常重read.9９cｓw.com要。儘管卡爾·倫德斯特勞姆死了，這並不意味著不能起訴其他的兇手。

我真想這麼做嗎？意識到自己的提議后，她問自己。

「好像是胃有點毛病，懷疑是胃潰瘍，我記得他打電話的時候是這麼說的，考慮到他工作是多麼賣力，這並不讓人感到驚訝。肯尼斯是個好人。」

「嗯，並沒有任何官方的規定說不可以。但是你得簽署很多文件，同意不會泄露裏面的內容，等等，當然，錄像不能離開大樓。倫德斯特勞姆的很多錄像都還在錄像帶上，沒有進行數字化，這意味著你得自己去檢查我們手頭的材料。」

珍妮特並沒有專心地聽他說，因為她還在想著她在病理實驗室里看到的情景。「不，不，沒有的事，」她回答道，「今天晚些時候給你，這樣你最遲明天早上就能寄給范奎斯特。」

「他是最好的。」珍妮特說著，繼hｔtｐｓ://ｒｅad•９9cｓw•cｏｍ續朝辦公室走著。她非常清楚，比林絕不會明白其中的諷刺意味。

「很抱歉，我有些粗魯，」比林說，「我覺得你幹得很出色，這麼快就破案了。如果再拖下去，媒體上就不會好看了。不過現在范奎斯特生病休假了，所以會有其他人替他處理這件事，直到他回來。反正不急，因為可以說，兇手是抓不住了。」局長笑著說。

「嗯，沒有，」米克爾森推託道，「我們已經忙不過來了。」

「范奎斯特怎麼了？」珍妮特問道。上次見到他時，他看上去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也沒有說自己不舒服。

她自顧自嘆了口氣。這個案子的調查工作真是被草率對待了，如果她能有更多的資源，他們本可以更加徹底細緻。

伊沃·安德里奇拿起電話，並答應帶著一個法醫隊伍再去一趟烏爾瑞卡·溫丁的公寓。掛了電話，珍妮特手裡拿著聽筒坐在九-九-藏-書那裡，胸口發悶。

她還想起倫德斯特勞姆曾在審問中說，當錄製其他的兒童色|情|片時他都在場，儘管他沒有提及涉及烏爾瑞卡的那段錄像。

她知道，從現在開始，她再也不會用同樣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了。

珍妮特覺得他聽起來有些不耐煩，不過覺得應該跟自己沒關係。

她驚訝地看著門，但是不知道等待著她的到底是什麼。

珍妮特走進辦公室，看了看釘在辦公桌邊的公告板上的嫌疑人畫像。那張畫像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它可能是任何一個人。

「我理解，」珍妮特說，「這樣行不行，我過來拿錄像，我自己檢查？這樣就行了，對吧？」

從這裏開始，她想。零點。

倫德斯特勞姆的錄像，裏面可能包含著什麼信息，可以幫助他們找到烏爾瑞卡·溫丁。

「到了，」米克爾森的同事說，然後打開了一扇再普通不過的辦公室門的鎖，「完事以後過來找我九_九_藏_書。我的辦公室就在那裡。」他指著走廊的方向。

「好的，我現在立刻過來。」她最後說道，不等米克爾森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不，不，沒有的事。」警察局長不說話了，「好吧，也許你可以這麼說。表面文章。噢，詹，有時候你真的非常聰明。我會記住這個的，表面文章。」

好的，她想。回不了頭了。

她到的時候米克爾森不在，但是他讓一個同事來招呼她。他是個年輕人，稀疏的鬍鬚，鼻子上打了個鼻環，他走過來，把她叫出米克爾森的辦公室。「嗨，你一定是珍妮特·科爾伯格，」他說，「拉斯讓我把你帶到儲藏室，並讓你簽署所有必要的文件。」他示意她跟著他走。「這邊走吧。」

「什麼意思？」

「施瓦茨、阿倫德和赫提格都寫好了報告，我現在正等著你的呢，」當珍妮特在去辦公室的路上碰到他時，局長丹尼斯·比林說道，「也許你有比結案更重要的事？九*九*藏*書」

它可能是個男人，同樣可能是個女的，她想。

珍妮特·科爾伯格深吸一口氣，打開了國家犯罪中心的兒童色情資料儲藏室的門，走了進去。

米克爾森終於接了電話，她說明了打電話的原因，問他有沒有人能查一遍他們搜集到的資料。

她又一次想到，是什麼讓一個成年男人自願花時間觀看兒童被其他成年男人虐待，慢放，一個鏡頭又一個鏡頭。同一個物種。朋友和同事，可能是他們兒時的玩伴，老同學，最糟糕的可能是他們的父親或者兄弟。

她看著畫像，給伊沃·安德里奇打電話，讓他更加細緻地檢查烏爾瑞卡·溫丁的公寓。電話響著的時候，珍妮特思考著烏爾瑞卡告訴她的在酒店房間里的強|奸，以及倫德斯特勞姆對性侵過程進行了錄像。

更重要的？珍妮特想。我的案子之所以重新開啟，只是因為不這樣就不好看。「只是表面文章，你的意思是？」她說著，推開了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