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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餘波 第一節 「伍思誠」完璧歸趙 鍾敢釋懷牛屎D

第四章 餘波

第一節 「伍思誠」完璧歸趙 鍾敢釋懷牛屎D

「節哀。」
待那一群人走後,鍾敢和伍思誠看著奇人哈哈大笑。「這就是你吹噓過的在這個院里的前同事熟人?哈哈哈哈。」
此時的鍾敢將頭髮全部染成了銀白色,劉海則燙了個大|波,並戴了副寬邊眼鏡。頗有精神矍鑠的派頭。「可再不敢隨便與伍大師相像了。」鍾敢也小聲調侃道。
一見到伍思誠,鍾敢就上前用力擁抱。「我把『伍思誠』安全完整地還給你了。」他附在伍思誠耳邊說。
令他大跌眼鏡的是,這位孫副院長竟視他如隱形人一般,一步跨過他身邊,直接將手伸向坐在病床上的伍思誠,「伍先生您好,不好意思,前兩天出差沒來得及探望,今天一回來,就帶著學生一起看您來了。怎麼樣,醫院條件還好吧,要不要換個更大些的單間,待會我叫醫生護士都盡心些……」
鍾敢笑道:「早知傳奇如你也會享受如此『待遇』,我那算個屁呢?九*九*藏*書也不至於去趟X市這趟渾水了。」
三人大笑。
真相不得而知,總之,事實是奇人的牛皮破產了。
只是後來奇人因自己的專業不符從前的理想,便離職自學計算機去了。當時已當上一個小官的孫福清以為奇人是因為與某個官二代競爭副科長職位落敗才失意而走,為此還替奇人抱不平,臨別請他吃過一頓飯,喝了不少酒。因種種原因,與孫同事分開十多年了,他們再沒有過聯繫。所以這會兒聽說孫福清副院長要來,奇人一時還有了一絲小激動。
奇人走後,鍾敢才悄聲對伍思誠說:「實在太抱歉了。」
伍思誠詢問地看著鍾敢。鍾敢此時臉上是萬分無奈的苦笑表情,想說什麼,最終只是搖了搖手,低下了頭。伍思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長嘆了口氣。
奇人雙手一攤,無奈地搖了搖頭。「鍾總你看,你還用得著為D領九-九-藏-書導的事生氣么?哈哈。」
鍾敢嘆了口氣:「可嘆世人大多都生活在委瑣的自以為是里。」像是想起什麼,他接著問伍思誠道:「嫂子呢?」
這是奇人第一次與真的伍思誠接觸。已趨痊癒的伍思誠談興頗濃,不一會兒,他們就從國際形勢聊到了國內的醫療制度改革。聊著聊著,奇人就說,當年他還在這個醫院呆過,有不少同事呢,不過,年輕的都不認識了。
奇人一聽,就來了興緻,說此人正是他最熟悉的同事之一,當即與二人回憶起早年在此間醫院與孫福清曾經共事的舊故。
奇人對鍾敢緣何會替身伍思誠前來X市仍然存疑。就單刀直入,直接問鍾敢。
伍思誠只是靜靜地看著鍾敢,等著他把話說完。
自鍾敢回國第二天起,伍思誠就轉院到了某中醫大學附屬醫院。
伍思誠呵呵笑著。
「他們手裡握有我在被囚期間的一切圖像資料。read.99csw.com包括極為私密的行動!」
伍思誠興高采烈道:「真的?今天查房的時候,聽實習醫生說,醫院孫福清副院長要親自來看望我,他不會是你的前同事吧?」
鍾敢長嘆一聲,給奇人講了去探望病中的伍思誠之前,遭遇牛屎D,及之後又與妻子吵翻的事。事到如今,經歷過這樣的生死驚險戰後,鍾敢愈發耿耿於懷于這件事,既不能原諒D領導,也十分不理解其所言所行。
奇人看得目瞪口呆,只差沒把眼珠子瞪出來。饒是他涵養深厚,也氣得臉色鐵青。
一星期後,奇人與鍾敢相約去醫院看望伍思誠。見面的時候,奇人吃了一驚,一開始都沒認出他來。「你的換顏術挺高明啊。怎麼,嫌自己年輕,想扮德高望重?哈哈。」
那時候他與孫副院長都是剛分來的大學生,雖然不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專業不同所在科室也不同,但剛入社會的新奇和忐忑,九九藏書使二人相互之間還挺關照貼心。之後住到了同一個宿舍。某次孫福清突生急病,還是奇人背了他到急診室,找醫生看病打針抓藥交費,全靠奇人張忙,陪孫福清渡過了一次難關。
孫副院長直到離開也沒正眼瞧過默默無聞的奇人一眼,大約以為日晒雨淋錘鍊得黑瘦無比因而顯出一絲老農相的他已落魄成了追星一族,見大名人伍思誠在此,特趕來瞧個新鮮,或者是好不容易遇著他這個昔日舊同事今日大領導,有事相求或者藉此巴結的吧。
奇人沒想到多年後會在這樣一個場合與孫相逢,激動地上前和孫副院長打招呼,伸出雙手準備緊握前同事的手:「孫院長你好,多年不見了啊。」
「她媽來電話,麗江的外婆昨天過世。她到麗江奔喪去了。」
麗江二字從伍思誠嘴裏一出,就像什麼東西刺了奇人一下,立時使他的心有了一種電感。麗江,他再也不能拖延了。
奇人一行read.99csw.com將鍾敢安全送回國內。
奇人看著鍾敢,這樣一個大型集團公司的領導,在商海里經歷了大風大浪,又在如此這般的人生險地里趟了一回,仍然像個孩子似地,氣呼呼咬牙切齒的,就不知道他如何領導一個大企業,又如何與各方人士保持圓滑的周旋。或者,正是他的這種毫無掩飾的真性情,吸引和征服了相關人眾?奇人笑著搖搖頭。
三人正在伍思誠病床前低聲交談,忽然已任醫院副院長的前同事孫福清先生率了一大幫子人來看望伍思誠。
伍思誠有些奇怪地看著鍾敢,不知他話里有何深意。
「此言差矣,人生這回事,妙就妙在一環套一環,沒有這趟經歷,天曉得你還在哪重境界里掙扎呢。」聽到伍思誠這一說,三人又笑。
「我真是領教了這組織的狠了。」鍾敢欲言又止,終於下了決心道,「不好意思,回國后發現他們在我的行李箱里夾了封密信,秘密警告我以後不得隨意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