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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終極審判 第十九章 墓碑前的十字架

第三部分 終極審判

第十九章 墓碑前的十字架

蕭紫菡沉思了片刻,沒有想出如何回答魏洪波的疑問,抬頭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駱松,而駱松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苦相。
魏洪波和蕭紫菡上午從公墓出發,經過了四十分鐘趕到石然供職的金融公司時,被石然的同事告知石然昨天就沒來上班,假也沒請,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之後二人立刻又趕往石然家,敲門無人應答,因石然已具有涉嫌謀殺案的重大嫌疑,魏洪波當機立斷,通過轄區派出所找來了鎖匠打開房門,發現石然家已是人去樓空。
公墓班車的終點站設在公墓山腳下的停車場旁,從車站往西走五六百米就是公墓大門,往東走是飯店和賓館林立的小鎮。駱松在車站調度室的電腦上查看了昨天下午4點左右的監控錄像,終於在4點20分的時候,從錄像上發現了程雲浩的身影。因為當時正在下雨,打亂了這一批乘客的掃墓計劃,少部分帶著傘的人下了車后仍然往墓園方向走去,大多數人則是手忙腳亂地朝東跑去。程雲浩行走的方向也是向東,與因被大雨驅趕而奔跑著的人們不同的是,大雨好像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他雙手抄在褲子側兜里,低著頭步伐穩健地跟在人群後面,最終走出了監控攝像頭的可拍攝範圍。
「上次你和紫菡帶回去的紙杯上不是有石然的指紋嗎,拿來比對一下就知道了。」一旁的魏洪波說道,見駱松還在沉思沒有應聲,他繼續說,「松哥,殺人動機是顯而易見的了,當年程楓華和霍亞萍是被毒販殺死後殘忍分屍,但追究根源卻是城市周刊的無良報道,眼前這幅場景,明顯是有人在為程家報仇,用分屍的手段,來祭奠程家死者的亡靈。如果兇手是程雲浩或者李文詠,這都好解釋,可現在事實卻告訴我們兇手是石然,我實在無法理解,石然和程楓華案有什麼關係?」
「你說到點子上了,這裏刻意的意味很重。」
駱松心中雖然疑惑不解,對程雲浩的懷疑也並未因此而消除,但也暫時鬆了一口氣。
因為是自由討論,大傢伙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蕭紫菡岔開了有關袁睿的話題,感嘆道:「今天是程楓華的忌日,程雲浩在昨天晚上布置這樣一個用仇人的殘肢祭奠親人的現場,就是為了能在今天一早將這幅場景展現在人們面前,這在動機上是說得通的。」
魏洪波說道:「他拿走管理員的鑰匙,打開大鐵門,將車開了進來。」
令所有人振奮不已的是,儘管黑衣人在錄像中只出現了兩次,每次也只有短短的兩三秒鐘,但還是被監控清晰地記錄下了他的面貌——他居然是石然。
「你看法醫檢驗報告。」魏洪波將報告遞給駱松,「經化驗,卓洋的左前臂,袁睿的右前臂,徐銘的左小腿,林旭的右小腿,都是死後被切下的。」
眼前這幅場景,雖非駱松從警以來見過的最恐怖的,但卻是最令他感到震撼的。
清晨6點,駱松帶著重案組的警員們趕到了西郊公墓。在公墓大門口與最先接警https://read•99csw•com的派出所民警碰頭后,心裏被程雲浩的事情堵著的駱松渾渾噩噩地問了句:「報案者呢?」
「不一定。」魏洪波提出了質疑,「徐銘和林旭被殺可就說不通了,畢竟他們倆和程家滅門案無關,不屬於程雲浩的仇人。」
昨天傍晚6點半,前往墓區例行巡視的管理員小馬走出值班室后不久,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閃進了值班室,很快又出來了,躲到了值班室的後面。過了二十分鐘,小馬巡視完墓區后返回值班室,又過了十分鐘,黑衣人再次出現,在外面敲了敲門,見無人回應,便推門再次進入,他在裏面待了一分鐘后,公墓里包括大門口的所有監控攝像頭全都停止了工作。
「組長,滑鼠上查到了重疊的兩枚指紋,其中一枚屬於報案人,另一枚我懷疑是兇手在操作電腦關閉攝像頭時留下的,因為與桌上及門把手上的指紋屬同一個人,除此之外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清晰指紋。」
十字架是由橫豎兩塊長木板用大鐵釘固定住的。頭顱被鐵絲纏繞在豎木板的頂部,十字中心是軀幹,左右前臂被分別纏繞在橫木板的左右兩邊,左右小腿併攏著被纏繞在豎木板的下部。因為只有前臂和小腿,沒有后臂和大腿,所以這個人形從整體上看,因四肢過於短小而令人感覺十分彆扭。
駱松點頭表示贊同,接著問道:「有沒有另一種可能呢?」
之後,駱鬆開始對小鎮上的賓館挨家挨戶地查問。車站監控拍到程雲浩,證明了昨天下午程雲浩確實來到了此處,但這並不能被稱為頭緒,這裏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賓館實在太多了,能否查到程雲浩只能看運氣了。
「那現在可以放心了,沒有人假跳樓,他們確實是全都死了。嫌疑人範圍又縮小了。」魏洪波說道。
雨是從下午4點多鍾開始下起來的,雖然只是毛毛細雨,但是天上的烏雲還是趕走了一批又一批前來掃墓的市民。
「別多想,不一定是雲浩乾的,嫌疑人是石然,監控攝像頭拍下了他,而他現在也已經失蹤了。」
駱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發話。
「他的同夥會是誰呢?」
「松哥,不好了!西郊公墓出事了!」
「好,那一會兒見!」

03

蕭紫菡搶著答道:「第二種可能是,石然打開門,讓車開進來。」
魏洪波上前蹲下身,從木板上取下了紙條,看了一眼后遞給駱松,說道:「還真是!」
「咚」的一聲驚雷,嚇了小馬一大跳,緊接著的一陣陰風,更是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和雞皮疙瘩。他心想,還是趕緊回到暖和的辦公室里吧,喝酒吃肉看電視,酒喝好了就美美地睡上一覺,這接下來的一夜就過去了。
已入深秋,又因為下雨的緣故,今天天黑得比平時要早。小馬打著傘來到了墓地A區,他大聲喊道:「還有沒有人了?我要關門了啊!」
read•99csw.com就在他轉身往回走的時候,剛才那個人影又閃出了辦公室。
當駱松看到現場的時候,終於理解了管理員幾乎被嚇瘋的原因。
「沒錯!」駱松滿意地點點頭說,「『將』和『讓』一字之差,真相卻是不同的。」
時間一晃快兩個小時過去了,壞消息接踵而至,他接到了魏洪波的來電,被告知石然也失蹤了。
小馬走到公墓的大鐵門前,習慣性地往外望了望,發現下午開來的那輛長安麵包車現在還停在大門西側的土道上。他心生疑惑,卻沒有多在意,將鐵門拉上鎖好后,雨突然大了起來,他舉著傘快速奔回了辦公室。
H市西郊公墓的管理員小馬看了看辦公室里的掛鐘,已經6點半了,平時公墓的關門時間是7點鐘。他透過窗戶看了看,將下午準備好的豬頭肉和白酒從包里拿出來放在桌上,接著拿起傘走出了辦公室。今天輪到他值夜班。
民警告訴駱松:「是公墓的管理員,因受驚過度,被送進醫院了,我剛打了電話,他到現在還沒恢復神志。」
駱松不敢輕易相信這個結果,但科學鑒定是無法反駁的,只得點頭接受,卻又不甘心地補充道:「兩個墜樓者都只是在地上留下血跡,一點腦漿都沒有,就算停車場案的現場被兇手用水沖洗過,可卓洋墜樓案也沒留下腦漿,概率上說未免也太巧合了。」
現場剩下的警員在駱松的指示下,對現場進行拍照后將屍塊裝袋,準備帶回局裡化驗以確定殘肢的歸屬。駱松再次走進墓園值班室,有兩名刑警正在用指紋刷提取指紋。桌上的食物和未喝完的白酒引起了駱松的注意,他叫警員們將食物和酒瓶酒杯帶回去化驗。這時,提取指紋的刑警開口了。
魏洪波對照著六張殘肢的照片,將化驗報告仔細地通讀了一遍,將六張照片按照人形平鋪在辦公桌上后對駱松說道:「六塊殘肢的身份都已經確定了。腦袋是劉永昌的,軀幹后經屍檢確定是王昭的。缺了小拇指的左手前臂是卓洋的,右手前臂是袁睿的。而這一左一右兩條小腿,經過與從徐銘和林旭家中分別提取到的毛髮及皮屑進行比對后,也確定了它們的主人正是徐銘和林旭。」
結果證明駱松的運氣實在不佳,他連查了五家賓館,都沒能從賓館的入住登記系統中查到程雲浩的名字,駱松同時還出示了程雲浩的照片,服務員和店主也都表示沒有見過這個人。連查五家只讓駱松獲知了一條信息,這條街上的賓館都是正規的,必須要有身份證登記才能入住,這一點令駱松突然想到沒查到程雲浩與運氣無關,自己一時心急做了無用功。他立即打電話回隊里,叫人查程雲浩昨天的身份證使用記錄,但結果令他大吃一驚,昨天程雲浩沒有在任何一家賓館登記入住。
駱松看著手中的紙條,自言自語著:「24,23,22,21。」
「啊?怎麼了?」電話那頭的高川不再像往常那樣冷靜,語氣有些激動,因為這件事涉及了程九*九*藏*書雲浩。
「要!」兩個年輕刑警異口同聲地激動地說道。
「謝謝你,兄弟。」駱松黯然地說,「不過我現在暫時沒興趣知道關於石建國的事情,西郊公墓出大事了。」
勘查警員們和法醫陸續走過來準備開始工作,為了不影響他們勘查現場,駱松帶著魏洪波和蕭紫菡朝墓園值班室走去。
小馬打開電視,然後就著豬頭肉美滋滋地喝著酒。他酒量不錯,每次值夜班的時候都要自己一個人喝上一斤白酒,可是今天,才喝了兩杯,他就感覺到一陣眩暈。他喃喃地自言自語道:「今兒這酒勁還真大。」很快,他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敲門聲都沒能將他吵醒。
駱松搖搖頭說道:「如果是為程家復讎,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要殺?不合理!」
「暫停!」駱松指著顯示器激動地叫道。
10月25日,清晨5點半,駱松接到了魏洪波的來電,聽到了這個令他震驚萬分的消息。「西郊公墓」四個字如同炸雷一般瞬間喚醒了他的大腦和身體,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撥打程雲浩的手機,結果卻聽到了他最不願聽到的語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張正方形紙片被釘子釘在豎插在地上的木板的最下方,就在左右小腿殘肢的腳下面。
「你懷疑他有同夥?」
程雲浩昨天下午乘大巴車前往西郊公墓,今早就得知西郊公墓出了事,駱松不相信這是巧合,他此時再也無法說服自己不去懷疑程雲浩了,甚至在他心裏程雲浩現在已與殺人兇手畫上了等號。想到這裏,駱松恨不得猛抽自己幾記耳光,如果兇手真的是程雲浩,那雲浩昨天在電話里實際上就算是對他的提前通知了。今天的確是程雲浩家人的忌日,他要去西郊公墓,駱松當然不會懷疑,他怎麼也想不到恰恰是在今天出了事。至於究竟出了什麼事,魏洪波在電話里沒有說清楚,因為通知刑警隊的派出所民警沒有說清楚,總之是「太恐怖了」。
臨近中午,駱松與魏洪波和蕭紫菡分別前後腳回到了刑警隊,三人的臉色都將內心的失望展露無遺,駱松作為領導,最先恢復了狀態。法醫和鑒證科的報告都已經放在了駱松的辦公桌上,在向陳紹輝彙報完畢並申請發布針對石然的通緝令之後,駱松立即組織展開了對案件的討論。
此刻時間到了7點,天已大亮,公墓大門外已經聚集了大批前來掃墓卻被警方擋在門口的人,抱怨聲此起彼伏。殘肢早已裝車,墓區現場已經勘查完畢,在得知值班室內的痕迹勘查也基本結束后,駱松下達了收隊的命令。
「是不是找到有關石建國自殺真相的報紙了?」駱松無精打采地問。
駱松提出再看一遍錄像,當播放到黑衣人在值班室外敲門的時候駱松按下了暫停鍵,指著電腦顯示器說道:「你們看,他沒有戴手套。」
令駱松感到震撼的不僅僅是這幅駭人的景象,這具由六塊殘肢拼成的「屍體」所面對著的,正是恩師程楓華、師娘霍亞萍及他們的女兒程卉卉的墓九-九-藏-書碑。
「啊?」魏洪波一時間沒能明白駱松的意思,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哦!對!還那麼輕易地被監控攝像頭拍到正面,之前的那幾起案子中,兇手都沒有留下任何可查到的痕迹,這一次卻像是故意告訴我們,兇手就是他。」
「我同意這個觀點。第二個問題,」魏洪波繼續質疑道,「石然是怎麼回事,他和程雲浩是怎麼認識的,他為什麼要幫助程雲浩做這件事?」
儘管駱松看不到高川的臉,卻能從手機里傳來的呼吸聲中感受到,或者說是猜到,此刻緊鎖眉頭一言不發的高川一定正在腦中急速地思考著,企圖找出能夠證明程雲浩沒有犯罪的證據。
沒有回應,小馬開始往墓園的B區走去。他沒有注意到,此時一個人影閃進了他的辦公室。
駱松先是向陳紹輝做了彙報,陳紹輝同意向分局下屬各派出所發出協查通報,並致電市局領導,申請增派警力,準備全城搜尋卓凱、程雲浩、石然的下落。然後,駱松帶著魏洪波和蕭紫菡趕往了第三監獄。
駱松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提出了一個顯而易見但卻被魏洪波忽略的問題:「他這次為什麼沒戴手套?」
此時,駱松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駱松繼續看錄像,從公墓大門上的監控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中發現了大門西側土道上的一輛長安麵包車。他將錄像快退,發現這輛車是下午開到此地的,疑似石然的黑衣人從駕駛室下車后隨掃墓的人群進入公墓,之後麵包車就一直停在那裡沒挪過窩,而現在麵包車已經不在了。因距離較遠,錄像中無法看出副駕駛座上有沒有人。
駱松苦苦思索著目前這些疑點的答案,就在他為此焦頭爛額的時候,接到了來自第三監獄的電話,對方說,犯人高川有急事找他。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車上裝著的就是那六個人的殘肢。」駱松指著暫停畫面中的麵包車說道,接著問魏洪波,「我們來想一下,石然在進入這裏,關閉監控器之後,都幹了些什麼。」
「他可能有嚴重的自虐症吧,我看過一則報道,就說這自虐傾向,目前在心理疾病患者當中所佔的比例可不小呢。」
三塊墓碑前的土地上,豎立著一個一人高的木質十字架,上面被鐵絲纏繞住的,是一個由頭、軀幹、四肢這六塊殘肢拼成的人形。
「你還沒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嗯。」蕭紫菡點了點頭說道,「川哥他認為致使猥褻女童案受害者王璐璐跳樓自殺的原因是徐銘和林旭對其強行採訪,完全不考慮受害者的心理感受,城市周刊的記者和編輯們沒有對五年前程楓華被滅門案進行反思。這一場屠殺的動機並不僅僅是為程家報仇,還有另一層動機,就是對社會尤其是媒體做出警告。」
「你說什麼?」駱松腦袋嗡然一響。
「不會真的像蕭紫菡說的那樣,是兇手在通知剩下要謀殺的人數吧?」
「那十有八九就是他留下的了!」勘查刑警激動地說道。
駱松看著照片,微微搖搖頭說:「頭和軀https://read.99csw•com幹可以確定,四肢不行,只有一段前臂,還有小腿,怎麼能絕對證明這個人死了呢?」
「這個我和高川討論過了,紫菡說說吧,當時你也在。」
「嗯。」駱松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看,發現右前臂的手腕處有多處利刃划傷的傷痕,「這個袁睿,我們對他的情況了解得還是不多啊。」

02

駱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不對下屬隱瞞,將昨天下午與程雲浩的通話內容及程雲浩的手機目前已經關機的狀況告訴了蕭紫菡和魏洪波,二人皆表示出了極大的震驚。
「是的,另外我還有點新的想法。」高川平靜地說道。
駱松掛了電話后,快速將桌上的一堆案情材料,以及剛出來的殘肢化驗報告一股腦兒地塞進了公文包里,接著一邊套上外套一邊問魏洪波和蕭紫菡:「你們兩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打電話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有思路了。」
「不會是『21』吧?」駱松皺著眉問。
敲門聲繼續了兩三下,門被推開了,一名身穿黑色連帽衛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呼喚著小馬,見小馬沒有動靜,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確定他已經睡熟,這才放下心,從他的腰間摘下了鑰匙串。接著,他通過電腦關閉了墓園內的所有監控攝像頭,然後走出辦公室,打開了墓園的大鐵門,向外揮了揮手,麵包車緩緩駛進墓園。
「我是在列舉所有可能性。再將這兩種可能性延伸了說,如果真的是故意被拍下及留下指紋,石然為什麼要這樣做,也有兩種可能,一是石然自己因為某種理由主動告訴我們他就是兇手,二是石然是受他人指使才這麼做的。基於剛才說的有共犯的可能性,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較大,而且這裏面還存在另一個問題,他在這場兇案中的角色有可能並非主導,他可能是被迫的。」
「松哥!木板上釘著一張紙!」魏洪波指著木質十字架說道。

01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還是過去當面跟你說吧,正好你也查出了石建國自殺的原因,或許你能幫我分析出石然的殺人動機。」
現場痕迹的鑒定和屍塊歸屬的化驗都需要時間,駱松不想做無謂的等待,所以離開墓園后沒有直接回刑警隊。他派魏洪波和蕭紫菡去石然供職的金融公司將其帶回刑警隊,從這裏開車到市區需要四十分鐘,正值上班高峰期或許耗時更長,等他們到了地方,也差不多到上班時間了。駱松自己則打算從公墓班車的終點站查起,重點查一下緊鄰公墓的西郊小鎮上的旅店,儘管這裏大小賓館旅社數量眾多,駱松仍期待能夠打聽到有關程雲浩下落的線索。
就算兇手在此留下了腳印,下了一夜的大雨也早就將腳印沖刷得一乾二淨,不過監控錄像還是拍到了一小段嫌疑人的畫面。
「化驗結果都出來了,你就別再糾結了。」魏洪波以略帶得意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