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一切，那並不多。」

「你告訴了他們什麼？」

「你跟他旗鼓相當，都是硬派作風。」崔格說。

「那個房間一定受到監聽。」梅森說：「據我的猜測，莫瑞士·阿爾伯格想找某個證人到那房間里。他想要我審問那個證人，而且他想把所說的話記錄下來。我敢打賭相通的那個房間，或是附近的某一個房間里，一定有一整套的錄音設備。」

「他們問的問題太適切了不可能只是瞎碰運氣，」梅森告訴他。「找來個速記員而且問我們那些特定的問題，那樣對你施加壓力，可見他們是準備好存心想拿走你的開業執照的，所以我才告訴你把一切告訴他們。」

崔格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我來告訴你一件ｈtｔｐs://rｅaｄ•99csｗ•cｏｍ事，梅森——反正你會從報紙上看到，所以不妨讓你知道一下。」

「可是開車的人並不是斐伊提。」梅森說。

崔格警官出了電梯，朝梅森和狄瑞克走過去說：「抱歉造成你們兩位的不便，不過你們了解的，這是件凶殺案……現在一切都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梅森聳聳肩。「我想他們讓你完全招供了，保羅。」

「我個人並不怪莫瑞士·阿爾伯格先把喬治·斐伊提幹掉，」崔格說。「實際上那是自我防衛，斐伊提是個很危險的殺手。不過阿爾伯格並不是因為斐伊提的事而成了熱門目標，而是因為他跟狄克絲·岱頓是一夥的，而且在狄克絲·岱頓交出湯瑪士·九九藏書謝奇威之前，我們跟你的兩個委託人沒完沒了，梅森，我想你不妨知道一下。」

「你告訴他們什麼？」

「我想其中有脫節的地方，」狄瑞克說。「他們確實想知道你進那房間時的情形，說了些什麼話，他們一直想從我這裏問出來。」

「他們在找什麼鬼東西？」狄瑞克問梅森。

「你這是什麼意思？」

狄瑞克和梅森坐在飯店大廳里，不耐煩地望著時鐘的指針。晨陽已經透過大廳里大片的玻璃窗滲進來，幾部早起的卡車隆隆而去，一部送奶車經過。

「說吧。」

「相當好，」狄瑞克說。「當然，那是最新的裝置，而且錄下來的對話作為證據也沒多少用處，因為沒辦法說出對話跟對話之間相隔了多少時間，九九藏書而且沒有人可以作證錄下來的對話是在放置麥克風的房間里進行的，理論上有可能是某人進入放置錄音機器的房裡假造的。

「案子全都解決了，警官？」

「他們是讓我完全招供了，」狄瑞克說，然後強烈地加上一句，「你說的！」

「我知道，」梅森說：「不過那倒是個好辦法……喔——喔，崔格來了，他顯得很愉快。」

梅森留在後頭。「你的朋友傑夫瑞警官好像是老派作風。」

「呃，他們確定知道那房間里所發生的一切，」狄瑞克說。「你說的沒錯，派瑞。我起先還不太確定，不過他們問我關於用唇膏留字的事之後，我就知道你說的對了。」

「我依照你的指示，我沒對他們有所保留。」

「我是說那種不用https://read.99csw.com監聽的自動化最新設備，」狄瑞克說：「自動上帶的那種，一個帶子錄滿了新帶子馬上自動換上去，如果房間里靜下來機器會自動關閉十秒鐘左右。然後一又有聲音出現，機器馬上又自動切開……或者，當然，你也可以設定不斷地錄下去。通常我們想知道一個房間里二十四小時的情況時，都把機器設定在自動調整的位置上，那樣只有在有人講話時帶子才轉動。」

梅森深思地皺起眉頭。

「謝了。」狄瑞克說著走向門去。

「你並不認為那是什麼秘密吧？」梅森說，然後走向出口去。

「我推測那正是你心裏所想的。」狄瑞克說。

「問題是，」梅森說：「那些錄音回溯到多久以前，他們知道了多少。」

狄瑞克說：「我們全read.99csw.com都有音響設備，派瑞。我們不得不小心一點使用，不過我們都有錄音機、麥克風，而最好的則擁有全套最新的裝置。」

「開車的人並不是斐伊提，」崔格說。「我們正派人在那部車子上采指紋，不必太久就可能知道開車的人是誰了。」

梅森說：「聽著，保羅，這城裡有執照的偵探社並不太多。假使你有個案子，你想要錄音，你會去找誰？」

「用唇膏寫在鏡子背面的那個號碼是喬治·斐伊提車子的牌照號碼，是以賀伯特·席德尼·葛蘭頓的名字登記的，那是他最近的化名。而且當我們找到那部車子時，我們發現右前門上有個彈孔穿過。從車子里射出去的子彈，那是部曾經用來企圖綁架殺害狄克絲·岱頓的車子應該沒問題。」

「功能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