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那麼，你也不會相信我，你自己的證人指認出我了。」

「警官問過你那把槍的事？」

梅森打量著她。「你可真夠久了才跟我聯絡。」

「不要說出名字，拜託。」她說。

「他們帶你去那裡？」

梅森正要出監獄時，辦公桌上的那個人說：「有你的電話，梅森先生。你要不要接？」

「從今天早上大約九點開始。」

梅森正要開口。

「這一切是誰乾的？」梅森問道。

「我已經跟一個說她是狄克絲·岱頓的小姐談過而且她……」

梅森說：「我會進機場爬上往墨西哥城的飛機去。」

「是這監獄里一個人打的。」

「現在，好好聽著，」梅森說：「因為這重要。她是被帶進你的牢房指認，或是從一列嫌犯中指認出你，或是——」

「她從一列嫌犯中指認出我。」

「有關夢莎公寓旅館的一切？」

「哦，」她說：「陪審團不會相信我嗎？」

他掛斷電話說：「謝謝，」向那個值勤的人說。然後搭電梯，走向女拘留所說：「你認識我，我是律師。我要見狄克絲·岱頓，我需要證件嗎？」

「是的。」

「他在什麼地方？」

「梅森先生，」她說：「我被軟禁了，我沒想到我還能活下來，飛機十五分鐘之內就會起飛，我有機會逃離那些人，我認為他們可能改變主意。五分鐘之前我想我一定再活不了幾個小時了……你會read.99csw.com怎麼辦？」

「我們盡量。」

「喂，」梅森對著電話說。「誰？」

「我被帶到一間公寓……」

「那，」梅森告訴她，「要看陪審團究竟相不相信你所說的。」

「什麼證人？」梅森猛然問道。

「我知道，」梅森說。「他們留下你自己一個人，你到浴室去，你發現一些毛巾，他們在名巾上印有『夢莎公寓旅館』字樣。你拿了一條當證據。」

「沒有，他們都是十足的紳士。」

「好，」梅森說。「你告訴警方什麼？」

「替狄瑞克偵探社工作的那個，你僱用去跟蹤跟你一起在那房間那個女人的那個。」

「你知道你在裏面的那間公寓號碼嗎？」

「是的。」

「他們給我一張到墨西哥城的機票，告訴我說有一班飛機十五分鐘之內起飛，我最好上飛機去。」

「對我來說那好像是個很好的主意。我想儘可能走得越遠越好，而墨西哥城似乎是個很好的去處。」

「你有沒有要求任何解釋？」

「你要幹什麼？」

「因為——呃，當我被警方帶到夢莎公寓旅館去時……並不一樣。」

「我知道，」梅森說：「你有個脫逃的機會。他們要帶你去兜風殺掉你，可是他們不小心——」

「對。」

梅森皺起眉頭說：「我已經跟莫瑞士·阿爾伯格談過了，他已經告訴過我全部經過，告訴我你九-九-藏-書跟莫瑞士分開以後的事。」

「有什麼不對？」

「你認為一切都會沒事？」

「你是什麼意思？」

「你喜歡的某個人？」

女舍監微笑說：「全都為你安排好了，梅森先生。我就知道她想要見你，當我聽說你在這裏時，我已經要他們把證件送上來了，全在這裏了，你可以直接進去。」

「不對。」

「在西雅圖的那一把。」

梅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把電話給我。」

「對。」

「號碼不知道，不過我找得到地點。我知道我們到十四樓下電梯，然後到右手邊第一間。」

她搖頭。「沒有，完全沒有。」

「你被控訴什麼罪名？」梅森問道。

「什麼攔阻了你？」

「他怎麼樣？」

「那麼，你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噢，梅森先生！那是他們綁架我以後為你設下的一個陷阱。我在莫瑞士的餐廳看見過你而且你也看見過我——也許沒注意到我，不過你見到我時會記得我的。你跟史翠特小姐從我身邊經過，當——當我要跑出去而……」

「他們不讓我打，他們帶我到幾個地方去而且把我跟其他一些囚犯一起擺在指認室里讓某個人指認。」

梅森說：「這裡有兩千個人。我想其中大概有一千五百個想見我，希望我會想辦法把他們弄出去。你不能說出打電話的人名字嗎？」

「哪一把槍？」

「梅森先生，你會代表九_九_藏_書我嗎？」

「他們有沒有告訴你他們有什麼不利於你的證據，有沒有企圖打破你的說詞，告訴你說有人看見你到過這裏那裡或其他什麼地方的？」

「狄克絲·岱頓。」

「你告訴了他們什麼？」

「我不是在說你被逮捕以後。你昨天晚上整個晚上在幹什麼？」

「我知道，夢莎旅館。」

她連忙手指豎在唇上，眼中充滿恐慌。她說：「在西雅圖的槍？真的，梅森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她說：「他們把我帶到機場去。他們告訴我說他們感到抱歉，說他們搞錯了，說他們已經查明我沒問題是個老實人，不過，要我離開這個城市，因為警方在找我。」

「電梯好像不完全一樣，而且——呃，右手邊的第一間住的是一對已經在那裡住了十年的老夫婦。他們看起來是完全可靠的人而且他們發誓說他們整個晚上都沒出門，說他們在看電視，然後差不多十點時上床。」

「可能不要。」梅森說。

「呃，差不多是那樣。他們說我沒問題，他們要放我走，還有……」

「我不知道他們是誰，不過喬治·斐伊提是幕後主使人。」

「誰乾的？」

「是的。」

「我告訴他們發生過的事。」

「男人？」

「噢，梅森先生，很可怕。莫瑞士和我在凱夢飯店被人持槍綁架了。」

「全都不對。」

「你在那裡多久了？」

「為什九-九-藏-書麼？」

「在女拘留所里。」

「你怎麼做？」

「你被軟禁在那間公寓里？」

「他們有沒有談到莫瑞土，或是你有沒有向他們問起莫瑞士？」

「不太多。我想保護——呃，你知道誰。」她猶豫起來。

「天啊，你們可真合作。」梅森說。

「逮捕我，帶我進監獄，他們問了很多問題。」

「他們待我相當好。他們叫了一些咖啡、火腿和蛋上去，他們准我自由在室內走動，除了拉起來的那些窗帘，他們告訴我不可以靠近除非我想收到傷害。」

「是個女的，」那個人說。「她在女牢房那邊，她說她叫岱頓。」

「而斐伊提已經死了，」梅森說：「因此他無法否認。」

「是的。」

「然後呢？」梅森問道。

「我會過去。」梅森說。

梅森說：「我從來不會不相信當事人，不過每當我聽當事人訴說經過時，我都一直在想陪審團對同樣的說法會有什麼反應……我剛剛跟莫瑞士·阿爾伯格談完，沒有人會相信他所說的。」

她說：「我想是——呃，我還沒有正式被控訴，不過我想我是因涉嫌謀殺喬治·斐伊提而被拘押，涉嫌從犯或什麼的，他們認為是莫瑞士和我一起乾的。」

「呃，我本來以為是。毛巾上印有那個名字，不過我不認為是夢莎公寓旅館。」

「他們有沒有企圖對你非禮？」

「不對？」梅森問道。

「不會，」梅森說。「那樣說不會ｈｔｔps://reaｄ.９９cｓｗ.ｃｏm。」

「不，我並沒有拿。我怕他們會清點毛巾發現丟了一條，不過我確實記得那個名字。」

「然後差不多今天早上天快亮時他們從後門帶我出去，坐貨用電梯下去，進入一條巷子。他們要我蹲在車子的地板上，然後……」

「好。」梅森說。

「她指認出你了？」

「繼續，然後呢？」

「繼續，」梅森說：「然後呢？」

她開始搖頭。

「那麼他們沒問你關於那把……」

「我正是想那樣做。」

「難道你不相信我？」她問道，突然對他的態度感到生氣。

「噢，梅森先生，我真高興見到你！真高興！」

「一個便衣人員。」

她的手指再度在唇上豎起。她擔憂地四周看看然後說：「梅森先生，拜託！」

「他們告訴我說他們也會放莫瑞士走，說他會到墨西哥城跟我會合。他們要我到瑞福瑪飯店去而莫瑞士要不是會在那裡等我，就是會搭下一班飛機，或者可能跟我搭同一班飛機。」

「兩個我從沒見過的人。」

「然後呢？」梅森說。

「後來他們帶你出去告訴你說他們弄錯了？」

梅森正想說什麼，然後改變主意，走向一個一直不耐煩地等著，急切地站起來的女人。

「你現在哪裡？」

「我要跟你談談有關——有關發生過的事。」

「他們一準我就跟你聯絡了。」

「為什麼你不早點打電話給我？」

「哪一個？」

「可能。」

「等在登機門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