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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死——動機殺人 過去之章(二) 認識他們的人的證詞

她的死——動機殺人

過去之章(二) 認識他們的人的證詞

為什麼現在又問起這件事呢?不是已經結案了嗎?請你們快點判那個男人死刑吧!
我媽媽沒有看過醫生,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出去!
這麼說吧,朱鳳兒是他一輩子最大的勇氣。這句話是他親口說的。
我說這些真的沒問題嗎?雖然這家公司眼看就要關門了,但是直到今天,陳總還在給我們發工資呢。我是說,他拜託公司的財務給我們發工資。
咦?那個男人和鳳兒在大學時代就認識嗎?是大學同學?她老公不是金牌經紀人嗎?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在新人獎發布會上相識的。
朱明姬的證詞
報警?別開玩笑了,鳳兒非常害怕別人知道這件事。出事以後,她每天如常地上課、下課,在同宿舍里和其他女生一樣,只穿一條內褲盤著腿打牌。我是這件事的知情人之一,另外一個知情人就是陳銳了。其實,這件事鳳兒對我也不打算說,她只給陳銳一個人打了電話,讓他到酒店接她。陳銳聽出不對勁兒,所以來找我。我和陳銳一起到酒店接她,事情就無法隱瞞了。我一直覺得,鳳兒因為這件事而對我心存芥蒂,這也是畢業以後我們疏於聯繫的原因之一吧。
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他們夫妻倆的感情我不好評說,但是我對陳總這個人是有發言權的。他雖然話不多,但是很有修養,對每個人都客客氣氣,更重要的是,他心地很好。有一年春節,我買不到回老家的火車票,他知道以後把自己的車鑰匙遞給我,讓我開他的車回家。我老家在鄰省,開車的話七八個小時就能到。當時,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雖然這是一家小公司,但是老闆照顧僱員到這個程度,也實屬罕見吧?但是,因為這件事,朱總對他發了很大的脾氣,而且把那輛車沒收了。是啊,就是那輛沃爾沃。從那時候起,陳總每天只能坐地鐵上下班,而他一直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我是很久以後才從別人那裡聽說的。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了!對不起有什麼用?我不要對不起,把我的爸爸還給我!
鳳兒是個睿智的作家,她深知在最關鍵的時刻最值得信任的人是她最忠實的讀者。雖然我們不常聯繫,但是我了解鳳兒的一切!出道至今的十多年來,她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人間疾苦,少年成名的惶然、父母的突然離世、女兒在腹中夭折、無情無義的商場爭鬥、精神和身體上的病痛,還有與丈夫的貌合神離……女人應該依靠什麼活著,沒有人比她更有資格闡述這個命題了。
生病?哦,你說「精神和身體上的病痛」呀。我記得鳳兒在一篇散記里寫到過,你等等,我找找。在這裏,是這樣寫的:「答應了去看病,所以就去了。然而,這頻繁地、無窮無盡地去,身心比沒去之前更疲憊,決定以後再也不去了。」
哦,我見過他們的女兒。幾年前,陳總帶她來公司。陳總對人很和善,對女兒更是呵護備至。陳總很少開懷大笑,那次他帶女兒來玩,是我們見到他笑容最多的一次。那個場景很溫馨,我們心裏都很高興。有這麼一個寶貝,兩口子再大的矛盾也能迎刃而解read.99csw.com吧。
歐陽左倫的證詞
警察叔叔,求求你,請你把我爸爸放了,求求你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好朋友就必須天天膩在一起嗎?鳳兒是大忙人,我也一樣,所以……你怎麼知道我們沒見過面?總之,我們平時都是電話聯繫的,還有在網上說話。
不是吹牛,我在這個社區當了七年安保主管,雖然不能叫出每位業主的名字,但這個人是不是住在這裏的、大概住在哪個區域,我看一眼就能說出來。
但是我怎麼都沒想到,那通電話竟成訣別了。
大多時候是他活該挨罵的。他那個樣子,任何人見了都有罵兩句的衝動,朱小姐有時也是忍不住吧。反正我最看不起這種男人了。
萬藝藝的證詞
當然了,十幾年後重新審視這一切,會得到與之相反的結論,但是年輕時候的我們是不具備這種智慧的。
奉子成婚?不大可能吧?陳銳在這方面很保守,而且,朱鳳兒對他來說就像女神一樣,我想,他捨不得做這樣的事情。
潘瑞明的證詞
這樣的朱鳳兒,卻在電話那邊哭了起來。她那時候有多無助呢?我真的不忍心細想。我現在只盼望那個殺千刀的男人血債血償。唉,雖然鳳兒呼籲女人要獨立自強,尤其要警惕男人的甜言蜜語,但是她自己還是無可避免地掉進了一樣的陷阱。頭腦好、樣子帥、嘴巴甜的男人果然是毒藥。
但是一開始,朱鳳兒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要知道,這個女人可不簡單,稱為「校花」誇張了點,如果單論顏值,在我們學院能進前十吧,不過說是天之驕女絕對不為過。聽說她爸媽都是文化界的大人物,她剛入學時還和校長吃過飯。而且,朱鳳兒本身也能歌善舞,所以,這樣的女孩子生活別提多麼多姿多彩了。那個女人心高氣傲,什麼都要不輸人前,印象中她談過幾個男朋友,都是學生會主席、開跑車的「富二代」之類的。你說我那個窮哥們兒能入人家法眼嗎?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對面死了人,還是老公殺老婆的狗血案子。當這家人的鄰居真是倒霉透了。我現在擔心我的房子能不能賣出去,唉!
李長林的證詞
唉,不過也不好說,有時愛到極致就會生出瘋狂。也可以想象,他和朱鳳兒結婚有十幾年了吧,可能是累了。別說一個人了,就是把一顆珍珠捧在手裡,捧久了也要手酸呀。
警察先生,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家馬上就要搬走了。
收養的?不會吧,那個小女孩和朱總長得挺像呀。不過,收養一個和自己長得像的孩子也挺合理的。
朱總是個怎麼樣的人?她很少來公司,不過我們都怕她。怎麼說呢,人都不在了,這樣說真的不太好……不不,她不罵我們,但是當著我們的面罵陳總。她有點神經質,她會笑眯眯地問我們: 「喂,那死鬼是不是又和女客戶調情了?請幫我盯緊他。」然後又摸https://read•99csw•com著女同事的頭髮說:「你們陳總好愛護你們,連我都要忌妒了,年輕就是好呀。」雖然她說這些話的口氣像是在開玩笑,但我們聽了都覺得心裏發毛。
鳳兒的女兒?對呀,鳳兒在電話里也提到,擔心那個男人會傷害她女兒。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奇怪,以前鳳兒從來沒提過她女兒的事情。
你,你太過分了……就因為我不是爸爸媽媽親生的嗎?
你的意思是,他會不會被他老婆抓住了什麼把柄?
話說回來,「草根」逆襲抱得美人歸都是爛劇情,相比之下,我更好奇我家兄弟是怎麼迷上朱鳳兒這種女人的。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你以後不要再來了行不行?
我聽說那件事了,歐陽給我打電話之前我就知道了。另外一個同學告訴我的,那個同學和鳳兒在同一個城市,不過她和鳳兒也有好多年不聯繫了。知道這個消息那天,我流了一晚上的眼淚。為鳳兒、為陳銳,也為當年的我自己。往事湧上心頭,就像決了堤一般。
你是說陳銳貪戀朱鳳兒的美色和財富?別開玩笑了,別把我兄弟看扁了。他可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超凡人物。早在上學的時候,他就創辦了自己的公司,儘管當時規模有限,但是潛力不可限量。告訴你吧,曾經有一位真正的校花倒追他,學校舞蹈團的團長,九頭身、A4腰,妖精一般的美人,但是他毫不動心。總之,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倔勁兒,他覺得自己對朱鳳兒負有某種責任,需要守護她一輩子。
陳銳啊,當然記得呀,當年他可是睡在我下鋪的兄弟!好多年沒見過他了,他小子現在怎麼樣?
對了,如果你想知道朱鳳兒的事,可以找竇小月。大學期間能和朱鳳兒稱得上交心的,就只有竇小月了。不過那個女人有點煩就是了。
對於愛情也是如此。鳳兒每次都祈求遇見最完美的愛情,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一般人隨即放棄,她只是比一般人多堅持一點罷了。我想我是理解鳳兒的。她具有成為卓越之人的一切基礎條件,有權為自己的人生設定更高的目標。雖然這樣說對不起陳銳,但是在自己最美麗的年華里,陳銳真的不能算是一個完美對象。而且,相識的過程也不夠浪漫。鳳兒和我說過,哪怕不是達官貴人,但最起碼是在某個頒獎典禮上遇見的英俊的經紀人,才配得上郎才女貌式的浪漫。所以,我想我可以理解,鳳兒為什麼遲遲沒有給陳銳機會。
他們家的女兒?我很少看到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外出。聽說那個孩子上的是寄宿學校,所以很少回家。
你是哪位?是啊,我就是,什麼事?
密度太高的星球就會變成黑洞,不是嗎?
那我告訴你吧……媽媽是吃過一段時間的葯。
有一年,學校已經放假了,宿舍里只剩下我和鳳兒,而那天我也出了門。鳳兒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忽然想見陳銳,但陳銳在外面開了一家小公司,有事要辦,不能馬上回來。結果,你知道鳳兒做了什麼事嗎?「不著急,我等你回來。」她在電話里這麼和陳銳說,然後,她坐在洗手間九九藏書里,用裁紙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等等,你說你是警察?陳銳怎麼了?看新聞的呀,「頭條」什麼的都看。我和他又不在一個城市,他到底怎麼了?對了,他還和朱鳳兒在一起吧?
我不知道,也許吧。還有一種可能性:他太愛那個女人了。
什麼?查過我的電話和網站?你怎麼能這樣做?!這些都是個人隱私,警察就有這個權力嗎?哪怕網站是公開的……鳳兒偶爾會有留言呀,你沒看見嗎?哎呀,好啦好啦,我們也不常打電話行了吧?那天鳳兒突然給我打電話我也挺意外的。
雖然分開多年了,不過,我想我還像以前一樣了解鳳兒。人的本性是不會改變的,尤其是鳳兒這樣個性鮮明的人。他們有深入骨髓、烙印在基因里的信仰。
這篇文章是兩年前寫的,估計病早就好了吧。不過人都不在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嗯,他有時會喝一些酒,但是哪個男人沒有一兩個愛好呢?而且,陳總是為放鬆心情才去喝酒的吧?我是說,他心裏有許多難受的事情,雖然他從不表現出來,但是我們都知道。他有時坐在辦公室里,卻看著窗外發獃,連鋼筆掉到地上都不知道。還有一次,下著大雨,我在街上看見他沒有打傘,獨自一人在雨中行走,他的樣子看上去太孤獨了……
正相反,她是一個簡單的人。和我們大多數人一樣,她只是想追求幸福而已。雖然有些時候她看上去很尖刻,其實只是不肯迎合和將就罷了。在青春年少的時候,在時光可以大把消費的時候,我們不是一個樣嗎?
我始終覺得,肯定有什麼事情搞錯了。陳總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兇手呢,而且是殺死自己的妻子?
為什麼之前沒有告訴警方這些事?我可不想議論別人的家事。而且,案件剛發生的時候死者老公也不是嫌疑人,如果我把這些事告訴警察,不是平白無故給人家添麻煩嗎?到後來他被抓,我就更不想多說什麼了。如果他覺得有必要,他自己會說出來,如果他不想別人知道,卻從我嘴裏說了出來,這多不好呀。我想,沒有男人願意這種事情天下皆知吧。
竇小月的證詞
什麼,你再說一次!太荒謬了,這怎麼可能呢?先不說那小子連蟲子都不敢踩的性格,他就是殺光全世界的人,也不可能會動朱鳳兒一根毫毛呀。
有一回,一幫兄弟去喝酒,他也喝多了,我趁機摟著他的肩膀,問他朱鳳兒到底有什麼好。他靠著牆,露出自嘲的微笑。雖然直到今天我都無法理解,但是我記住了他的話:「美麗和苦難,是女人最讓男人無法承受的事情。」
朱小姐一家就很熟啦。他們四年前搬進來,一家三口很幸福的樣子。房子是朱小姐掏錢買的,這個我記得很清楚。登記業主信息的時候,她老公主動說,業主是朱小姐,寫她一個人的名字就可以了。
真的嗎?真的能幫助到爸爸?你不是在騙我吧?
哦,原來不是親生女兒啊?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你說,這樣的一個人,會做出謀財害命的事情嗎?
我也不知道他最後是如何取得勝利的,不過可以想象,大體用的就是九-九-藏-書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策略了。總之,大學四年間,朱鳳兒換了一任又一任男朋友,我那哥們兒始終一心一意地對她。說不定,朱鳳兒每次失戀都倒在他肩膀上哭泣,然後擦乾眼淚繼續找其他男人。沒想到,畢業沒多久,我們就聽說他真的和朱鳳兒結婚了。知道這個消息時,我們全宿舍的男生都大吃一驚!當然,也為他高興。
具體原因我也說不清,大概和朱總有關吧。和這樣的老婆過日子應該挺辛苦的。
應該說,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那件事,陳銳也許永遠不會有機會。其實我不想說出這件事。不過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人也不在了,既然你堅持要問……
我沒記錯的話,陳銳是在大二和朱鳳兒熟起來的。那年朱鳳兒得了肺炎還是什麼的,在醫院住了兩個月。陳銳作為班上的生活委員,為她辦理了入院、休學之類的不少手續,還經常去醫院探病。從那時候起,這傢伙就一頭扎進去了。
孟燕的證詞
照片?你是說鳳兒的裸|照嗎?我不知道。也許那只是為了防止受害者報警的恫嚇吧,可能照片什麼的本來就不存在。那個「富二代」後來沒有再騷擾鳳兒,陳銳去找過他一次,把事情擺平了。畢竟,那個人也就是圖一時痛快,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
我?什麼我?什麼意思?爸爸媽媽當然也愛我呀!
她老公呀?沒打過交道,那種人我怎麼可能會和他來往?我不是因為他殺老婆謀財害命才這麼說的,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個東西。怎麼說呢,總之,一看他就是靠女人吃飯的那種男人。平時,他老是跟在朱小姐屁股後面,要麼一聲不吭,要麼唯唯諾諾,哪怕挨了罵也賠著笑,表面看上去很忠厚老實,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你說他是徹頭徹尾的一根筋也可以。
應該這麼說,這件事大大地拉近了鳳兒和陳銳的關係。女人經歷了這種悲慘的遭遇,也只好放下身段了。不久,他們就結婚了。但是,包括我在內,鳳兒沒有請班上任何一個同學參加她的婚禮,倒是請了隔壁學院一個叫米露的女生。我大概能猜到其中原因,這個女生是學校舞蹈團的團長,聽說對陳銳抱有好感。嗯,就是這個意思,沒必要說得更直白了。
為什麼對朱小姐有印象?因為她人好呀,對人很熱情,說話時會露出甜甜的笑容,哪怕是對我這種老男人也很溫柔,逢年過節還會給我們包大大的紅包。我知道她是寫書的,有文化的人素質就是高。她走路的樣子也很高貴。
為什麼說他們一家很幸福?我有說過嗎?只是隨口一說嘛,幸福的一家三口,一般都這麼說的。難道不是嗎?
你走,出去!請你出去!!
是呀,去孤兒院領養我的是爸爸。是呀,我去年就上寄宿學校了,媽媽說女孩子應該早日學會獨立。學校在外地又怎麼樣呢?你到底要說什麼呀?媽媽怎麼可能會討厭我,你好奇怪呀!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我是和爸爸更親近一些,那又怎麼樣呢?女兒都喜歡爸爸呀。你又要說那些事嗎?請你們適可而止好嗎?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爸爸不可能會殺死媽媽。他們也許九*九*藏*書會有不愉快的時候,但是有一點無論如何不會改變,那就是爸爸深愛著媽媽,他願意為媽媽付出一切;而媽媽,永遠離不開爸爸!是呀,媽媽也離不開爸爸,爸爸是她的全部,也是她的唯一。「失去他,我就失去一切了。」媽媽不止一次這樣對我說。
啊,你好!是不是事情弄清楚了,我爸爸什麼時候能回來?
為什麼這麼說?直覺吧。有時候,你從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里就能感覺出來。
當時,鳳兒在執迷不悟中吃了很多苦頭。每次失意,她都放浪形骸,甚至身心都受到傷害——我指的是實質性的傷害。大四的時候,她遭到了其中一任男友的施暴。不,稱不上男友……嗯,她被強|奸了。一次醉酒以後,一個外校的「富二代」把她帶到酒店裡,強行和她發生了性關係,而且,對方似乎還拍下了她的裸|照。
我說過了,我是「鳳臨朱閣貼吧」的版主,也是「鳳兒讀者同好會」的會長,所以和鳳兒很熟悉,她給我打電話吐苦水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她把其他男人帶到家裡了,有時候大白天就開始干那事,而且發出地動山搖的聲音。有一回,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打電話給管理處投訴。我只是想警告她一下,所以沒說別的,只是說他們家發出了影響別人的雜訊。沒想到過了兩天,反而是她老公過來敲門,說對不起,那天他們的聲音太大了,實在過意不去。警察先生,你可以想象,當時我簡直是驚得目瞪口呆。
我不懂,我什麼都不明白……
「妻管嚴」?這是肯定的,朱總的控制欲很強。不過,可不僅僅是妻管嚴這麼簡單。她總是用各種方法折磨陳總。對,折磨。我感覺……她對陳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恨意。
那個女人,平時連小區的保安也勾勾搭搭的,我感覺她是在故意賣弄風騷。她老公明明什麼都知道,但是一句話都不說,甚至要為她打掩護。天底下有這樣的男人嗎?不過,話說回來,我挺同情那個男人的。可能是因為他怕老婆,我從來沒見過他和其他女人說話。
別誤會,我並不是說鳳兒是個極端分子。
那一家子都是奇葩,尤其是那個姓朱的老婆。雖然我不想用這樣的詞語,但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盪|婦。實話和你說,當面看到她我會叫一聲「朱小姐」,背後我從來都是叫她「婊子」。
陳銳和鳳兒的婚姻,我其實並不看好。為什麼?他們的關係太危險了,就像走鋼絲一般,但不是分崩離析的危險,正相反,他們的關係太過緊密。
警察叔叔,你答應會放了我爸爸的,你答應過我了。
我不知道鳳兒這些年為什麼很少聯繫大家。她雖然有點驕傲,但並不是冷漠無情的人。也許,她認為畢業以後自己發展得不夠好吧,畢竟,她原本有著比我們都要高的起點。其實這大可不必,沒有人會因為你賺得不夠多、房子不夠大而看不起老同學。
陳銳這種人,平時很安靜,甚至有點呆,但是對認準的事就會堅持不懈,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退讓。當然,我說的是上學時候的事情,不過,我認為人的本性是不會改變的。總之,他是我見過的心志最堅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