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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1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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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混得不錯。」
「我不喜歡這種事!」
高樹心想:應該搭計程車才對。
「你干這行也很久了,曾經讓人死亡嗎?」
大貫分配利潤的資金是從這裏籌措的吧!是隅谷借給大貫的呢?或者是還債?
「應該會比澀谷警局好些吧!」高樹替打火機灌油。大概是哪裡又出了毛病,打火機很快就缺油。
在橫濱的唯一收穫是大貫的私人秘書隅谷和廣。
「沒有警部這麼久吧!但,我不會勉強追緝,能逃得掉的傢伙都逃了。」
大貫的選區是神奈川。對於自己旗下的縣議員,通常有一段分配利潤的時期,但,大貫似乎拿不出這筆錢,亦即,應該能拿出的錢卻拿不出來!
「室田和川本是怎麼認識的?」
大概是東南亞某個國家的女人吧!七、八個人一起走過來。男人則窺伺著高樹的反應。
已經是二十年以上的老骨董了。在課內,沒有人會注意高樹的打火機。
「應該不會錯。」
「這和讀書與否無關。如果每件事都得找理由,事情就不必做了。」高樹忽然想起在樓梯下哭泣的少女狀女人。兩人在一起生活嗎?應該還沒有才對,因為,房間里並無女人居住的氣氛。玄關前沒有拖鞋和鞋墊,餐具架也不見女人整理用之物件,最常用的餐具擺放在最上層。
使用手鎗犯罪也一樣。過去曾經有過持有一支手鎗即有五十名手下的情形,但,現在已經是若未能持有一把鎗,根本不被視為道上人物的時代了,很多非職業殺手也常組團至關島或菲律賓練習試射手鎗。
「也許會白費工夫也不一定,不要緊嗎?」
「大貫不可能說出實情,無人會相信。」
到了下午,多少了解大貫的辦公室之所以騷亂的具體內容了。https://read•99csw•com
「你是讀書人嘛!如果隨便要你做事,也許會被譏笑,畢竟,川本和室田命案並無直接關係。」
「和政治家有關聯的事件嗎?」
「總是被派到人口劇增之處。我在多摩有十五年吧!」
高樹開始往前走。搜尋川本的人們不可能和大貫無關,那麼,他們是在追捕川本了?
「沒辦法,並無其他可在意的目標。」
高樹再至川本高志住處一趟,還是不在家。於是,他順路前往川本曾工作的「東方」俱樂部。
室田被刺殺,而且是正在家中浴室入浴之時。感覺上是職業殺手的手法,但,高樹在調查會議上並未很強硬堅持這項判斷。最近,已經很難區別是職業殺手或尋常人下手殺人了!
「有人堅持以自己的方式做事情。我是第一次和你搭檔辦案,在此之前,我也不欣賞你的做法。」
川本高志不在家。
本來大貫就不太情願拿出這筆錢,畢竟在長峰醫院這件案子中,他的資金已全部投入。有人認為他說能拿出分配的利潤,只是一種虛張聲勢。本來嘛!必須拿出之物若拿不出,當然會有人說話!
「別糗啦!我知道自己在廳里如何討人嫌。」
「室田不再能供應工作,他只好自己設法餬口了。」
在藝的咖啡店和梅原會合,一起前往橫濱。
「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是……」
「澀谷警局的那些人還未放棄高田馬場的那條線?」
「好像是。」高田馬場一家酒館的老闆被刺傷一隻眼睛。雖未報警,但,警方在清查室田的行動時查出來了。
依縣警局的風評,這是最惡劣的一家店,光是違反出入境管理法,去年就被臨檢六次。
十一日早上,高樹接到報告說:大貫的https://read.99csw.com辦公室情形有些怪異!
「是啊!在說明發現時的狀況時,她也非常冷靜。」室田死在浴缸內,當然,別說浴缸,連浴室都成為血海。可是,遠山葉子似乎未受到太大打擊。當然,也可能是過度異常反而令她冷靜下來,在那種情況下,供述總是會有某些缺失部分出現,譬如,很明顯是在右邊之物,卻認為是左邊,但,遠山葉子的供述卻無。
「進廳里前,你是在多摩?」
項目小組內部也有人認為是其他人物懷恨行兇,高樹也並未完全捨棄這條線索。只是,去年年底的長峰醫院事件,很明白指出室田和大貫的敵對關係。對於連任四屆、又曾擔任政務次官的大貫議員而言,十億圓這筆款項畢竟太大了些,而且,為了獲得十億圓,他至少投入五千萬之上,現在,卻已無法回收!
「室田發動該會議的手法,充分顯示他身上流著政治家的血。另外,在傳播媒體上似也動了手腳!」
「與其說不喜歡事件,應該說是不喜歡政治家。」高樹燃著香煙,還是用那隻要划好幾次才點著火的打火機。
果然,對方連姿勢都變了。「我沒見過,都是一些不認識的人。」
叼著煙走路,這樣,就不會哼歌了。
「美惠子。已經辭掉這裏的工作了。反正,即使不上班也能過活。」似乎還未到客人上門的時間。女孩子們邊互打招呼邊進入店內,服務生也一一和她們打招呼。
「要不要派人去縣警局看看?」神奈川縣警局有幾位交情不錯的刑事,也許會告知大貫派的內部情事也未可知。
這十天內,高樹一直派人盯梢大貫義夫。
雖沒見到他本人,卻獲得隅谷以剛落成的住宅抵押貸款的消息——今天早上https://read.99csw.com抵押的。
在長峰醫院的債權人會議中,代替大貫出席的人果然是區議員水田。而阻止他出席的似是川本高志。之後,由於對方以女兒恫嚇,水田有三天行蹤不明。
室田和大貫好像都在拚命!
「好像很活躍呢!以女人來說,她算是很堅強了。」
「如果不在家,那我也不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了,反而,對方執拗的不斷反問說川本幹了什麼事。
雖然難堪,但,事件卻這樣簡單結案。
「可能對大貫無計可施吧!梅原。」
「暫時繼續保持監視。不過,到底發生什麼事,或許從其他管道較容易問出眉目。」
「希望這項調查不會誤入歧途。」
「警部,你不必太客氣,就像對其他年輕人一樣對我就行。」
「室田?沒聽過?」
室田的推定死亡時刻——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十一點前後——時間帶,大貫有無法撼搖的不在現場證明。
「最初不會被認為是演戲吧?」
「不僅職員,連大貫也是臉色慘白。」
「奔波一場,卻等於毫無所獲,誰能提得起勁?」
梅原已先自行回去,只陪著一起和縣議員見面,似乎不想至縣警局。這也難怪,幹了二十年刑事,在各地警局總會有一、兩位不想見面之人。
「也來這裏玩?」
「不,我去淺草橋。在長峰醫院的債權人會議中,代替大貫出席的人好像是姓水田的區議員。」
「不錯。這麼說,對大貫不可能有直接重大的打擊了。」打擊大貫?不可能。大貫會找人出面頂罪,此人會堅決咬定獨自行兇——背後當然是扯上錢。
「錢不見了嗎?」
「也許是你手下留情吧!其實,你應該早就升上警視或警視正了。」
「我也是。不知有多少次,我一直希望九_九_藏_書能徹底將大貫擊潰。」
「三位。他們在關內附近都有事務所或公司。」
「是什麼樣的人物?」
哼著歌,是「老狗德萊」。就因為這首歌,高樹才被冠上「老糊塗狗」的綽號。
「梅原,你對這件案子也不起勁?」
「後面還加上一個『狗』字呢!不過我認為,這樣又有什麼不好?」
「剛才也有五、六個人來找川本先生。」
隅谷是在小田原經營電器零件工廠的企業家,並非白手起家,而是繼承父親的工廠,再擴大規模。從他會幹大貫的秘書也可知道其對政界抱持野心。
「大貫的辦公室好像明天要分配利潤,雖不知他是怎麼籌措資金的,但,好像有辦法了。照這樣看來,早上的那場騷亂或許只是一齣戲。」
「我會試試看。但,警部,那位女律師呢?」
「大概是所謂的政治家的麻煩吧!」
從該議員的地盤竄起之人應該是室田,但,大貫卻取而代之。這中間有什麼樣的內幕,外人不知,或許,恰似純種馬被野馬踢倒之類的情事吧!
假設動機是懷恨,頂多判刑五、六年,這段時間,大貫又會設法自別人身上買到。
「很多人認為在地方警局日子較好過。」來到人多的街上。梅原利用公用電話打了一通電話。
那是除夕夜,一般人皆有不在現場證明,這點,高樹並未特別在意,問題只在於:殺害室田和大貫的意志有何種關係?
「你似乎很在乎那小鬼?」
「川本去哪裡了?」
「如果是,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室田的父親是九州島出身的議員,很久以前就引退,而且已經去世。只不過,在其父的關係下,室田曾在某有力議員手下幹了四年秘書,大貫就是他當時的同事。
「川本高志嗎?要不要稍微調查一下?」
「這read.99csw.com似乎遭遇到極大麻煩。」梅原前來報告。
但,和室田命案有何種關聯?卻毫無線索。
他是刑事部長,以前大多和年輕刑事搭配行動,但是某次卻使本來不必死的男人死了,當時的痕迹至今仍殘留在他左腿上。每當寒冷的早上,腿傷就會作痛,就像記憶的傷口在痛一樣。
通常對付使用刃物的犯人,都是用手銬擊落,當時,他也確實用手銬擊中對方的刀刃,但,對方的手法熟練,刀並未掉落,結果,搭檔的年輕刑事開鎗射殺那男人。
「怎麼辦?」
「人與人的邂逅,很多時候只能認為是一種緣分,如果某日的某一時刻沒遇上,也許彼此就永遠是陌路。」天氣晴朗。高樹未搭乘計程車,兩人悠閑的走至根岸線的山手車站。
「有可能是秘書或支持者捲逃吧?畢竟,政治圈裡很多錢都不能公開。」還沒見到山手車站。
「室田是想成為政治家吧?」
「大貫派的縣議員,現在見過幾位?」
「當然了,他現在可了不起了。」
「認識川本吧!」
高樹不在乎這些。問題只在於:從這中間是否會萌出犯罪之芽!
「要去澀谷警局?」
「來這裏又有什麼用?女孩子都是認識的,連主任或服務生也都是老朋友。」
「已經有十幾年都被稱為老糊塗了。」
「假定兇手和大貫有關,若要遂行逮捕,能夠達到哪一層面呢?」
「客人,你是川本的朋友?」
「和你無關吧!」高樹從大衣衣領掏出證件,心想:對這種男人,應該會有效才對!
在店門前,說話帶關西腔的服務生打招呼。身上雖穿著嶄新的燕尾服,但很明顯不太合身。外表看似懦弱,卻以強硬口氣趕走想停放的車輛。在那種時候,關西腔調顯得相當有壓迫感。
「有一位姓室田的客人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