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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張家人的態度

第十七章 張家人的態度

侯大利道:「你知道顧全清?」
許秀蓮拿出手機翻了翻,道:「6月17日晚上10點,我和女兒講了話。她沒有具體說在哪裡,只是說在外面旅行。」
在侯大利和江克揚等人離開后,邱宏兵接到岳父電話后,叫上司機小章,急急忙忙前往陽州。張家人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許秀蓮喘不上氣,躺在床上吸氧。張大樹和張佳洪父子倆在客廳里,不停接打電話。邱宏兵進門,立刻成為風暴的中心。
5月24日、5月25日,沒有在視頻中發現顧全清駕駛的越野車。
張佳洪道:「梁永輝一直沒有放棄,後來還去找過顧全清的麻煩。」
邱宏兵神情沮喪,道:「大利,為什麼還要頭髮?」
邱宏兵道:「家裡的三輛車都在,冬梅這次外出沒有開車。」
這個結果與重案一組前期的調查完全吻合。視頻偵查大隊又集中力量,調查邱宏兵在5月22日、5月23日和5月24日的行蹤。
張大樹道:「有可能和顧全清一起不見了,你趕緊打電話,別他媽啰唆。」
這是非常重要的細節,和通話記錄符合,也和邱宏兵的自述一致。
侯大利道:「最近,梁永輝找過你姐嗎?」
偵查到了這一步,儘管還沒有找到顧全清和張冬梅的屍體,偵查員已經視兩人遇害。
勘查室小楊和DNA室張晨到卧室和衛生間去提取與張冬梅有關的生物檢材,提取了二十七根帶毛囊的頭髮以及牙刷、毛巾等檢材。
夏季,透過落地窗能看到四合院繁花盛開,美景如畫。室內,沒來由出現一些陰風。張大樹把電話扔在一邊,獨坐在沙發上。沙發很柔軟,他陷入沙發里,如一隻孤獨的小貓,沒有了大老闆的霸氣。坐了幾分鐘,他大拇指和中指壓著太陽穴,手掌捂著眼,搖了搖頭,道:「老都老了,女兒如果出事,那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人間慘事啊。你們沒有在湖州那邊水庫的松樹林找到人,我派人去,哪怕掘地三尺,也要知道女兒最終的下落。」
張佳洪最先打破沉悶,道:「這裏沒有外人,我就把話挑明了說。我姐是跟顧全清出去的吧?」
張大樹說話時盡量保持平靜,可是內心已經非常焦灼,五臟似乎都要燃燒起來。說到這裏,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道:「我反覆想了,如果冬梅真出事,邱宏兵肯定是兇手。」
張佳洪看了父親一眼,道:「前年吧,我姐和邱宏兵已經結婚好幾年了。我就不遮遮掩掩了,我姐為人豪爽,性格好,很討男人喜歡,和好幾個男人好過。他們交往幾個月就分手,不會鬧出什麼事。只有梁永輝後來鬧出不少事,還曾經到江州找邱宏兵談判,讓邱宏兵和我姐離婚。我姐其實和邱宏兵關係也不錯,後來鬧得很僵,就是從梁永輝過去鬧事開始的。」
5月23日,上午9點07分,顧全清駕駛越野車來到康復中心。
侯大利道:「張冬梅和許阿姨在電話里聊了什麼?」
5月22日,九_九_藏_書顧全清駕駛那輛南B×××××牌照的越野車多次出現在視頻中。
邱宏兵家,寬大鞋櫃里的高跟鞋排列整齊,有幾十雙。邱宏兵無法確定高跟鞋是不是老婆的,這讓江克揚深感懷疑。在他的生活經驗中,妻子有幾雙鞋就是明擺著的事,根本不存在辨認不出的情況。看到鞋櫃里的鞋陣后,他才明白是貧窮限制了想象,高跟鞋太多,邱宏兵還真有可能認不出妻子的高跟鞋。
張大樹聽兒子講述,皺了皺眉,打斷兒子的話,道:「邱宏兵的心機比你和你姐姐都要深,和你姐姐結婚,就是衝著大樹集團來的,不要被表面現象迷惑。你姐以前拼死拼活要嫁給他,就是沒有認清楚邱宏兵的本質。對我來說,衝著大樹集團來反而正常,純粹的愛情有沒有?有,世上總有少數傻瓜。邱宏兵想要依靠大樹集團,我反而放心。只要大樹集團不垮,他們的婚姻就會保持。你姐過於依仗自己的優勢地位,不好,這是教訓。你姐和邱宏兵當初談戀愛鬧得轟轟烈烈,這更不是好事,當初鬧得有多大,離婚時就會鬧得有多大,這是血的經驗。」
「吼什麼吼?坐下。」張大樹原本是疲勞至極的神情,面對失態的兒子,聲音低沉又嚴厲,挺起腰。
晚上10點,紅色跑車回到邱宏兵小區。
張佳洪道:「我姐是乘飛機、火車還是自己開車?」

張大樹道:「你沒有問她在什麼地方?」
邱宏兵頭髮稍有些凌亂,臉色蒼白,看罷高跟鞋后,雙手狠抓兩把頭皮,道:「從哪裡找到的高跟鞋?」
四合院內,張大樹撥打了侯大利電話,道:「大利啊,有啥新情況?」
邱宏兵稍稍退後一步,道:「爸,冬梅走的時候,說是去旅行。」
張大樹雙眼充血,用手指著女婿鼻子,道:「到底怎麼回事,你這個做丈夫的,老婆到哪裡去了,你一點都不知道。」
邱宏兵道:「她一直關機。只在6月中旬給我打過電話,我在開會,沒有接到,給她回過去,又關機了。」
駕駛位上的手串經過辨認,確定屬於顧全清。從越野車、血液到手串,都指向顧全清已遭不測。越野車內的高跟鞋極大可能屬於張冬梅,也有可能不是。DNA室張晨細查過高跟鞋內部,希望能夠找到皮屑,這樣就有可能提取到鞋主人的DNA。但因高跟鞋在水中浸泡時間長,無法找到可供提取DNA的皮屑。
與此同時,偵查五大隊介入此案。偵查五大隊是視頻偵查大隊,前一階段主要精力在黃大森案。黃大森現由滕鵬飛率重案大隊二組和三組進行抓捕,其他警力陸續撤回,偵查五大隊因此有了人員和精力調查顧全清和張冬梅的行蹤。
侯大利問道:「梁永輝和你姐是哪一年好的,是認識邱宏兵之前還是之後?」
張大樹脖子上青筋暴露,吼道:「她到哪裡旅行?」
「你確定?這很重要。」侯大利目光堅定九*九*藏*書迎著發火中的張大樹,冷靜地道。
張大樹坐在單人沙發上,陰沉著臉。邱宏兵坐在三人沙發中間。張佳洪坐在雙人沙發上。三人都沒有再開口,空氣沉悶得如被無形的力量凝固。
張大樹手握煙斗,笑道:「我還記得侯大利小時候的模樣,拿起一根竹棍子,嘴裏喊『吃俺老孫一棒』。你沒事不會來找我老頭子,啥事能讓你這個小神探登門。丁晨光在我面前念了好幾次,說侯國龍有福氣,兒子是神探。」
張佳洪道:「邱宏兵是真心喜歡我姐,我作為旁觀者有時都會覺得他太窩囊。當初梁永輝拿著和我姐在一起的照片找到邱宏兵,要求他退出。邱宏兵堅決不肯離婚,從來沒有因為這事罵過我姐。我姐曾經和我談起過,邱宏兵是一個好男人。」
張大樹指著女婿,道:「你他媽的,一問三不知。」
院外響起了刺耳的剎車聲,隨後就有人衝進房門。張佳洪紅著眼,吼道:「我姐在哪裡?」
侯大利簡略講了湖州三社水庫發現的顧全清越野車、高跟鞋和腐敗血跡。
晚上7點37分,一輛紅色跑車來到顧全清小區。
張大樹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道:「我確定,那天是晚上10點左右,我和冬梅媽媽準備上床休息,冬梅媽媽接到她的電話,聊了有兩三分鐘。」
侯大利對那些陳年往事記得不是太清楚,聊了幾句后,步入正題,道:「我負責一起失蹤案,一個名叫顧全清的男子失蹤。據我們調查,顧全清5月23日後就與家人以及同事失去聯繫。顧全清和張冬梅關係密切,準確地說兩人是情人關係。」
記錄了蒙潔準確信息后,張佳洪又提供了八個與張冬梅關係密切的人,其中有三人保持過戀愛關係,兩個是高中同學,還有三人曾是工作夥伴。
邱宏兵站在門口,失魂落魄地看著幾位偵查員的背影。
根據重案一組提供的線索,偵查五大隊第一步調查的就是5月22日、5月23日、5月24日和5月25日的行蹤。正所謂術業有專攻,經過一天多時間,7月7日下午,五大隊已經將顧全清在當天的行蹤調查得一清二楚。
邱宏兵尷尬地道:「就是應付些場面,沒有其他意思。而且,你姐前段時間要和我離婚,再三跟我提,我已經答應了。」
張大樹將煙斗扔到一邊,道:「我女兒不會出事,她喜歡出去玩,也許手機掉了。許秀蓮,你趕緊打電話,問問5月23日後,有誰見過冬梅。」
邱宏兵低垂著頭,幾乎要碰到茶几。過了良久,他緩緩地抬起頭,道:「我是窩囊廢,不討冬梅喜歡。她和梁永輝鬧僵后,很長時間都在專心畫畫和攝影。後來開畫展的畫和那些照片,就是在那段時間弄出來的。她最近一段時間和顧全清關係比較好,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她和顧全清打電話都不太避諱我。」
張大樹做了個手勢,打斷侯大利,道:「等等,你的意思是冬梅與這人失蹤有關https://read.99csw.com。」
張佳洪道:「我和我姐關係好,她有什麼事情,都要和我說。梁永輝最初是找邱宏兵,後來發現找錯了人,再去找顧全清。我姐還有一個關係特別好的閨密——蒙潔,是大學同學,在陽州工作,在報社搞攝影。遇到煩心事,我姐最喜歡找蒙潔傾訴,其次才是我。我姐的事,蒙潔知道得最多。」
邱宏兵臉上全無血色,眼神有些遊離,道:「冬梅有類似的鞋,我不敢肯定是不是這雙。她的鞋很多,鞋櫃里有幾十雙高跟鞋,我無法肯定。」他用手抓住戴在胸前的項鏈,突然失態,吼道:「這肯定不是冬梅的鞋。就算她有這種鞋,這也不一定就是她的鞋。」
邱宏兵想要摁滅香煙,又找不到煙灰缸,就到衛生間滅煙頭。許秀蓮用鄙視的眼光瞧著女婿,用手扇動空氣,來到客廳,坐在兒子身邊。
與此同時,湖州視頻偵查大隊傳來消息,5月23日晚、5月24日和5月25日,在湖州視頻系統里沒有發現顧全清駕駛越野車。
下午3點,越野車將張冬梅送回小區,然後又出現在康復中心。
DNA室張晨傳來最新比對結果。在邱宏兵處取到的檢材中有四份與三社水庫邊的血跡比對成功,另有十三份檢材與血跡沒有比對成功。但是,這十三份檢材與DNA庫中的肖霄DNA比對成功。也就是說,邱宏兵家裡不僅有張冬梅的生物檢材,還有肖霄的生物檢材,這與前期掌握的情況一致。
張大樹最初還面帶笑容,漸漸地,笑容消失,雙眉倒豎。他個子不高,變臉后,神情咄咄逼人。
顧全清和張冬梅是情人關係,兩人突然間失蹤,嫌疑最大的就是站在面前的邱宏兵。侯大利公事公辦地道:「我們會繼續調查。你如果有什麼線索,請跟我聯繫。」
侯大利完全能夠理解張大樹此刻的心情,道:「張叔,事情或許沒有這麼壞。我現在想知道冬梅姐的社會關係,除了親戚以外,還有她的朋友關係,特別是關係密切的。」他原本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一直稱呼張冬梅本名,見到張大樹神態,於心不忍,將本名改稱為「冬梅姐」。
張大樹肝火上升,道:「許秀蓮,滾回去。張冬梅無法無天,就是你寵出來的。邱宏兵,張冬梅是你的老婆,趕緊回去找老婆,其他事情都放下,公司也不要管了。」

許秀蓮道:「她想和邱宏兵離婚,你坐在旁邊,我不想多說。」
許秀蓮接到電話,回到家中,得知公安來調查自己和女兒通話之事,頓時火冒三丈,道:「你們是什麼意思?」她說話聲音尖銳,如果不是給侯國龍幾分薄面,肯定會下逐客令。
侯大利道:「我也希望不是張冬梅的。我們到你家查一查鞋櫃,核實高跟鞋,還要找幾根張冬梅的頭髮。」
上午,顧全清駕駛越野車從小區出發,停在康復中心。
邱宏兵極為尷尬,拿了煙,想抽一支煙出來,抽了半天,始終沒有把煙弄https://read•99csw.com出來。好不容易弄出來,點火后,他深深吸了兩口。
侯大利把錄音筆放在張佳洪面前,道:「我需要冬梅姐的所有社會關係,越詳細越好。」
侯大利道:「我們還在調查之中,暫時沒有新進展。」
許秀蓮出現在門口,罵道:「耳朵聾了嗎?我家客廳不準抽煙。」
張佳洪道:「我姐喜歡交朋友,朋友多,我就先談幾個印象最深的。第一個是梁永輝,梁永輝曾經和我姐好過,他是省話劇團演員,長得挺帥氣。」
「你是什麼意思,我女兒失蹤了?你說的不準確,冬梅在6月中旬和她媽通了電話。」
張佳洪道:「姐夫,我不想管你和我姐的私生活。但是,如今涉及我姐,所以我也要說道說道。這段時間,你和肖霄打得火熱,根本不迴避你的手下,在公共場所出雙入對,有沒有這回事?」
張大樹控制情緒能力極強,此刻已經冷靜下來,道:「你別鬧,警察沒有理由不會找過來。你是什麼時間和女兒通話的,講了什麼?」
7月7日,下午。侯大利和江克揚來到陽州,與張大樹見面。會見地點沒有選在辦公室,而是在張大樹家裡。
張大樹、許秀蓮和張佳洪坐在沙發上,六道目光形成一張網,緊緊鎖住邱宏兵。
張大樹完全沒有想到女兒也會突遭意外,頭腦一片發矇,坐在沙發上,全身發軟,道:「是不是有人綁架了我女兒,不管花多少錢,都無所謂,救人第一位。」
「應該是女人間的話題,我不知道。我讓許秀蓮回家,等會兒你自己問她。」張大樹煩躁地將煙斗丟到一邊,盯著侯大利,道,「我懂得公安辦案規則,重案大隊辦的案子肯定是大案,有什麼事情別瞞著我。」
張大樹睜眼看了侯大利一眼,道:「丁晨光女兒的案子,你辦得好。我女兒如果有事,也交給你辦,希望能抓到兇手。佳洪和他姐姐關係好,他馬上就到,等會兒你問他。」
7月7日清晨,邱宏兵來到刑警新樓辦案區辨認紅色高跟鞋。
許秀蓮道:「我問了,她沒有說。」
邱宏兵臉上一陣青又一陣白,用手摸了摸戴在胸前的骨質項鏈,道:「你姐走的時候沒有說,應該是的。」
張佳洪哼了一聲,道:「不是應付場面這麼簡單吧,你已經把肖霄帶回家滾床單。我再申明一次,我不想管你的私生活,但是我姐外出一個月沒有回家,警察都找上門來了,我不得不管。如果是因為這個女的,讓我姐出了什麼事,到時別怪我不給你臉面。」
許秀蓮和張大樹分別打了幾個電話,最初,張大樹還能強作鎮靜,後來聲音越來越急。許秀蓮驚慌失措,帶著哭腔,說話都不利索了。
邱宏兵再往後退了一步,道:「我不知道。她討厭婆婆媽媽,所以我不問。」
談話結束之時,侯大利又道:「你談一談對邱宏兵的印象,不用刻意組織語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你們肯定弄錯了,冬梅就是出去玩幾天。」邱宏兵哭喪著臉,不肯https://read.99csw.com相信妻子出事。
侯大利道:「肯定不是綁架案,我們正在全力尋找顧全清和冬梅姐,希望你們能多提供線索。」
許秀蓮這才反應過來,道:「為什麼找冬梅,她出了什麼事情?」
中午,越野車來到邱宏兵所住小區,五分鐘左右,張冬梅從小區出來,上車,坐在副駕駛位置。越野車來到金色天街,在停車場停了約兩個小時。
DNA室張晨拿到檢材后,抓緊時間比對。
下午5點,越野車離開康復中心,回到自己所住小區。
張佳洪道:「我姐出去一個多月,你們一次都沒有聯繫?」
張大樹提高聲音,道:「到底說了什麼?」
許秀蓮走過去,站在邱宏兵面前,狠狠地給了女婿一個耳光,罵道:「你吃著張家,穿著張家,娶了我女兒,還要在外面吃野食。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都沒有。」
邱宏兵用手撐著牆,道:「不可能,冬梅不可能出事,你們搞錯了,肯定搞錯了。」
大半天時間,視頻偵查大隊集中力量,基本搞清楚了顧全清和張冬梅在5月22日、5月23日的行蹤,判定顧全清和張冬梅在5月23日晚上8點17分離開江州。
許秀蓮個子矮,不到一米六,邱宏兵足有一米八四。當邱宏兵站起來后,許秀蓮揮動手臂,兩次都沒有打到。
侯大利道:「湖州三社水庫里發現了顧全清的越野車,車內有這隻高跟鞋。這是不是張冬梅的鞋?」
侯大利道:「5月23日後,沒有人見過顧全清和張冬梅。」
許秀蓮勃然大怒,道:「你的屁股上一堆屎尿,還來污衊我女兒,我女兒不是那種人,你再亂說,小心我撕你的嘴。」
晚上8點17分,越野車出現在南郊的一處監控探頭中。
在回家的路上,侯大利坐上了邱宏兵的那輛商務車。從刑警新樓到邱家,邱宏兵有些像祥林嫂,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說張冬梅不可能出事。
晚上8點,越野車來到邱宏兵小區,張冬梅上了車,仍然坐在副駕駛位置。
邱宏兵用手擋住臉,站了起來,道:「這麼多年,我徹底失望,這才和外面的女人逢場作戲。我沒有對不起冬梅,是冬梅對不起我。」
張佳洪道:「我姐跟顧全清出去,你知道也不管?」
侯大利道:「三社水庫附近樹林里有血跡,我們要做DNA鑒定。」
張佳洪悻悻地坐了下來。
張大樹道:「有些事情,冬梅處理得不好。冬梅愛玩,也不至於一個月不回來,邱宏兵,你知道什麼都得說,別藏著掖著。」
張大樹的腰隨即又軟下來,道:「大利有話問你,知道什麼全部說出來。」
張大樹不滿地道:「女兒是什麼情況,難道你不知道。現在不是扯皮的時候,找到女兒才是正事。」
邱宏兵彎著腰,發狠道:「找不到冬梅,我再也不回這個家了。」他走出張家四合院大門,在上車前又停住了腳步,回頭望了望張家四合院。四合院猶如猛獸,大張著嘴,無聲咆哮。
晚上7點,越野車回到顧全清所住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