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十八集

第十八集

李亨被押著坐吉普車來到軍部,送到政治部。
何志堅向四周看了一下:「解放大軍呢?」
何志堅:「他就是我剛才說的這個特務。」
正在議論,忽然聽到北邊遠遠傳來大炮聲。

(18-17)某場鎮口

何志堅:「莫非王得勝真的搬救兵來了?暫時守住,等天亮了再看。」
吳指導員:「好兆頭,我們今晚上一定能得勝。」
陸淑芬見狀,傷心地:「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在成都的時候,我就勸你說,我們有家有底,日子可以過得好好的,何必去參加特務組織,當個小官,干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李亨被兩個戰士武裝押走了。
御林軍 洋河被殲滅
政治部主任:「李亨,我們奉命押解你去北平候審。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何志堅請吳指導員講話。
一個士兵押著特務來到營部。
何志堅:「這些我管不著,只管傳話。我們馬上就要開拔了。」說罷走了。

(18-13)院外

聶長謙:「有可能被何志堅扣了起來,或者被黑殺了。」
軍政委看著李亨,仍然沒說話。忽然他叫:「來人。」
何志堅:「各連排回去開會,宣布起義,我們下午就繼續向北走去,迎接解放軍。」
政治部主任:「你為什麼要見軍政委?」
吳指導員用機槍向東掃了一梭子:「給他們送行。」
特務甲:「他們當官的怎麼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宋連長跑了過來。
李亨:「我是一個共產黨員。」
吳指導員:「歡迎大家起義!」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宣傳品,「我把解放軍的《八條通令》念給大家聽聽。」
李亨:「我是一個共產黨員,在黨內,我的名字叫肖亨。十幾年前,董必武董老親自安排,讓我混入國民黨中統特務組織,負責收集敵人的情報。我現在手頭上掌握了敵人在四川進行潛伏活動的大量線索,要向黨報告。」

(18-24)洋河鎮里

(18-19)廟外空場上

聶長謙看地圖:「估計他們向北走,現在正在洋河鎮一帶。」

(18-1)二營駐地

吳指導員:「這個師是幹什麼的?」
何志堅:「在我們抓的兩個特務中,有個叫李亨的,是副師長兼政工處處長,奇怪的是,他曾把我黨的傳單拿給我看,每次和我交談,都好像在鼓動我起義似的,另一個特務田道坤也對我說過,懷疑李是什麼異黨分子。但據了解,他確實是一個地道的中統老牌特務。」
師政委:「你們這次乾淨利落地解決了敵人一個師,何志堅這個營的功勞不小,軍部已經知道,通報表揚你們呢。另外,軍部還通知,叫把領導起義的幾個地下黨員請到軍部去,首長要接見他們。」
特務:「我們的兩個處長大概是被何志堅挾持走了。」
張罡:「這是怎麼回事?」

(18-36)軍政委辦公室

長槍手介紹:「這是我們隊長。」
隊長:「我們吳指導員就是解放軍。」
李亨抱住妻子:「淑芬,你怎麼這樣傻,這個時候竟然尋短見。」

(18-23)田野里

長槍手:「他說有緊急事。」
軍政委:「你們就把他的老婆一起送往北平吧。」
某排長:「投降幹什麼?我們宣布起義。」拿出一張傳單,「解放軍的寬大政策說得明白,起義光榮,立功受獎。」
張罡:「他掌握不住部隊,為什麼不派人來報告。」
何志堅由幾個衛兵陪著,來到政工處。附近有一連長帶著士兵在暗地監視。

(18-39)軍政委辦公室

隊長:「順子,你怎麼帶著這麼個國民黨的兵進來了?」
吳指導員:「你們在哪裡被包圍了?」

(18-38)政治部

王得勝:「我想你們肯定等急了,我也急得不得了呢。」
林政委和羅團長正在向上級報告戰鬥經過。
審訊室。李亨被帶了進來。
軍政委考慮了一下,對其他人:「好吧,你們大家都出去一下。」
吳指導員引著何志堅等人迎上前去,向解放軍羅團長和林政委介紹:「這就是帶領起義的何志堅何營長。」
眾人都擁護:「到了這種時候,還有什麼說的,聽營長的。」
隊伍出發,急行軍。王得勝緊跟著吳指導員。
張罡他們忽聽從北方響起槍聲,響得越來越近,叫得越凶,驚慌起來。
假特務 湖州當俘虜
聶長謙:「叫他們過來。」
鎮子兩頭激烈地打了起來。
何志堅:「好,下令在鎮上小學操場集合,歡迎解放軍。」
有人指吳指導員:「那不就是?」
吳指導員:「好啊,抓到了兩條大魚。一定要把他們看好,等解放大軍來了,交給我們的敵工處去處理。」
何志堅:「我們今天往北邊走一段路后,就停下來休息,準備宣布起義。我看,先把連排長都集中在一起,向他們宣布起義。不幹的,當場把他的槍下了,押起來。宋連長,你們一連要鎮得住,敢有反抗的人,先崩了他。宣布起義后,我們馬上拖起隊伍向北邊走,能迎上解放軍最好,迎不上我們也一直向北走,找個地方隱蔽起來,等解放軍打過來。」
王得勝:「隊長,我們實在是有緊急事。救人如救火,今晚救不成,明天就完了。」
軍官:「我真不明白,軍政委竟然批准了這個特務的要求,真是寬大無邊了。」
圍在周圍的士兵歡呼:「九*九*藏*書好呀,我們是解放軍了。」
軍官:「讓你來看你的老婆,就是對你的寬大了,你還想留在醫院?」
張罡:「給我把這個營追回來,捉住何志堅,交軍法處審問。」
聶長謙下令趕快撤圍,讓各團向東突進。
吳指導員:「什麼事?」
軍政委:「我就是政委,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特務乙:「不會,這裡有鬼!」
押解李亨的解放軍一直在旁監視著。
張罡:「哼,何志堅,他膽敢扣押副師長和政工處處長,拖起一個營去投共產黨,把鎮子給我圍起來打,看他往哪裡去。」
鎮口暗處有兩個老百姓,一個背一支長槍,一個拿一支梭鏢。他們看到遠處一個人走過來。
有人在問:「解放軍在哪裡?」

(18-20)行軍途中

大家把帽子上的青天白日帽徽和衣服上的領章撕下扔了。同時在議論:

(18-32)解放軍某軍部

何志堅命令:「王得勝,叫各連連長馬上來一下。」
羅永卓:「怎麼,你們要造反?」
一連長:「我知道你叫羅永卓,是政工處派來的。把他的槍下了。」
部隊掉頭,向著洋河鎮開進。
張罡:「這就怪了,莫非他們兩個裹起來投共去了?」
李亨緊緊抱住陸淑芬:「不會的,不會的。」
軍政委沒說話,在考慮什麼。
有班長帶著士兵撤到一邊,停了下來:「何必去擠著逃命,等共軍來繳槍算了。」
何志堅和宋連長在一起,忽然聽到密集的槍聲。
軍政委:「把這個特務頭子押回去,嚴密看守起來,聽候發落。」
王得勝:「解放軍成千成萬,到前面包圍張師長他們去了。」
民兵隊部,號聲大作,一會兒便集合了二三百民兵,新式快槍不多,卻也有一挺解放軍留下的輕機槍。許多民兵只舉著梭鏢,幾個十幾歲的娃娃提來幾隻鐵皮洋油桶和一串串的鞭炮,笑著叫:「重機槍來了。」
軍政委等李亨一被押走,馬上拿出紙來,親擬給中央軍委的機密電報稿。
政治部主任在向軍政委彙報李亨的要求。
何志堅傳話:「部隊趕到前面洋河鎮休息。」
在隊伍後面,由解放軍押著張罡、聶長謙及大大小小的國民黨軍官,李亨、田道坤也在內。這些俘虜垂頭喪氣地走著,只有李亨沒有低頭,他東張西望,但並不喜形於色。
張罡:「不該回來解決何志堅營,不然我們早過了湖州。因小失大,丟了一個整師,還做了共軍的俘虜。」
吳指導員胸有成竹地:「他們一個也逃不掉。你們等著看,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一串串地押回來。」
梭鏢手:「我們是才組織起來的民兵,維持地方秩序的。」

(18-21)田野里

王得勝:「事情已經做到這一步,不能拖久了,久必生變,是到了宣布起義的時候了。營里的普通軍官士兵都好辦,只是政工處還在這裏,他們都是鐵杆特務,為確保起義順利,必須先把他們打發走。」
何志堅:「老兄要是不信,可以到處看看,兩個大活人,能藏在哪裡?」
特務:「還有,他說李副師長和田副處長沒有在他們那裡,昨晚來師部開會,就沒有回去。」
何志堅跑到鎮口工事邊,沒有發現敵人進攻:「怎麼回事,哪裡在響槍?」
王得勝哈哈大笑:「哪有解放大軍,就吳指導員一個人是解放軍,其餘都是民兵。」
陳自強:「營長,好像是在張師長他們屁股後面,可能是我們的救兵來了。」
幾個政工處的特務跑得氣急敗壞,到了張罡等人面前,其中一個:「報告師長,我們的兩個處長都不見了。」
何志堅和吳指導員握手:「多虧解放軍及時趕來救了我們,不然我們全完了。」
隊長:「怎麼回事?」
何志堅帶著部隊向北疾走。一連緊跟著他。
何志堅:「到了這個地步,干也得干,不幹也得干!現在,本營宣布起義。」
王得勝:「我來找解放軍的。」
吳指導員安排任務后,對著大家:「只准叫喊沖呀殺呀,不準真的衝殺過去,不能和敵人對面,東邊最好不放槍,讓敵人向那邊逃走。真正的解放軍大部隊,會在他們前面張開網子等,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各連的連排長全來了,都在議論:這是哪裡在打炮。
張罡:「唉,李亨和田道坤,在搞些啥嘛,只知道軍統中統扯內皮、爭當官,共產黨在他們眼皮底下都沒發現。」
王得勝:「是從南京撤出來,正要開往湖州去。」

(18-33)敵工處

王得勝帶著吳指導員和幾個民兵向鎮西口走了過來。
特務點了一下頭,但有點兒似信非信。
李亨:「淑芬,我一時說不清。你好好休息,等你恢復了,我們一起走。」
在黑暗中,國民黨部隊驚慌失措,又喊又叫,各自向東奔去。
李亨:「我必須見軍政委。」
特務丁:「就是,得快點兒走,不然把我們扣起來,怎麼辦?」
何志堅:「天亮前又喊又打的就是他們呀?」
何志堅:「不忙,再看一看。」
王得勝:「我們是起義的國軍,要投奔解放軍,結果被反動部隊包圍了。我們快頂不住了,我是來搬救兵的,你們知道解放軍在哪裡嗎?」
陸淑芬:「怎麼不會,你是大特務,他們饒得了你。」
何志堅:「那當然。」看表,「天色不早了,老兄在這裏吃了晚飯再走吧。」
何志堅營仍然穿著摘掉了領章帽徽的國民黨軍服,一起行軍。
陸公館里,陸淑芬在生氣:「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們也幹得出來。」
大家七嘴八舌:
政治部主任:「是。」
軍政委:「把https://read.99csw.com張罡那個師關在一起的幾個重要俘虜分開關押,然後派兩個參謀押解李亨到北平,送交軍委總參二部。讓他們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軍官:「你是什麼東西,什麼事還要軍政委批准。」

(18-30)進軍途中

伙房送來了好飯好菜,何志堅陪特務吃晚飯,招待周到,吃完已經很晚了,何志堅送特務往外走。
李亨:「田兄,悔之晚矣,聽天由命吧。」
特務們嘰嘰喳喳吵開了。
特務丙:「有鬼沒有鬼,我們十幾二十個人也打不過他們,還是快脫離他們,趕師部去吧。」
軍官對戰士:「看好他,我去請示,馬上就回來。」出門去了。
李亨:「請問你是軍政委嗎?」
特務乙:「我們政工處負責在後面收容部隊,還搞不搞?」
何志堅營開進洋河鎮,街上空無一人,各連各排自找店子休息。
「怎麼這街上的人都跑了?」
王得勝:「不想你有這麼好的主意,我們有救了。」
陳自強:「他們夾起尾巴跑了。」
軍政委叫警衛員請來政治部主任。
張罡、聶長謙及師部其他人員在臨時指揮所,正在看地圖。
李亨:「你們向黨中央社會部查詢便知道了。同時,請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我不知道黨是否要我繼續潛伏在敵人內部活動。」
一個特務搖著白旗,站在張罡師的陣地上:「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李亨:「那就請你向你上級請示吧。」
隊伍停止了前進,幾個小隊長過來。
軍政委:「那麼把他押到軍部來。」
警衛員和押解李亨的兩個戰士一下推門進來。

(18-42)病房

李亨被押解進來。
參謀:「一直不見他們的部隊呢。」

(18-14)營部

林政委:「哦,原來是南京地下黨領導的起義,那好啊,我們算是會師了。以後,你們就是解放軍了,當然,如果有士兵不想乾的,我們發路費讓他們回家。」
聶長謙:「師座,時間這麼緊,我們回師三十里,來回六十里,會耽擱一天的路程。」

(18-37)軍政委辦公室

何志堅:「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18-12)二營營部

軍政委還在和何志堅談話。
王得勝:「我們是起義部隊,被國民黨軍隊包圍了,我們人少,他們人多,無法突圍。明天一早他們就要打進去消滅我們,我是來找解放軍搬救兵的。」
下面一片歡騰:「這下好了,不去台灣了。」
政治部主任:「問題是李亨的老婆聽說他被俘后,說再也不想活了,就在廁所里上了吊,幸好救了下來,現在正在醫院里。」
李亨被押了進來。
聶長謙:「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共軍預謀的,用何志堅營來釣魚。你沒有聽說嗎?何志堅和他的勤務員都是共產黨呢。」
何志堅:「這個,我已經想好辦法,叫他們分開走,向東去趕師部去。」
梭鏢手:「來搗鬼的,把他抓住。」

(18-2)政工處駐地

軍政委收到了中央軍委的回電:「速派兩名可靠人員,押解中統特務分子李亨到北平候審。」
帶路民兵:「快要到了,吳指導員。」
何志堅:「但怎麼不見一個解放軍過來呢?」
一參謀跑到聶長謙身邊報告:「政工處的人趕來有緊急事向師長報告。」
「或者共軍要來了?」……
何志堅順口應道:「這恐怕真是個誤會。你等著,我們商量了再回話。」
特務:「今晚你一定要來喲。這裏被圍得像鐵桶,你勸他們要想明白點兒。」
吳指導員自己守著輕機槍,只發了一梭子,那子彈在夜空里一串飛過去,這是真的。
一個身穿解放軍軍服,佩著手槍的軍官出來:「什麼完了?」
李亨在解放軍的看押下,來到醫院,進了病房,走到正在輸液的陸淑芬的病床前。
李亨對看押的解放軍軍官:「我就在這裏陪她一天吧。」
李亨和田道坤在一起走。
部隊在大路上急行軍。
政治部主任:「政委,敵工處來電話,那個叫李亨的特務要見你,說他有重大機密。」
何志堅由王得勝,陳自強等護衛著進了會場。
吳指導員:「要去把解放軍搬回來,早已天亮,救不了你們了。國民黨軍現在正在逃跑,是驚弓之鳥,我們把民兵開上去,這漆黑夜晚,誰看得清是不是解放軍?只要我們這裏那裡放他幾槍,吹起號來,大聲吆喝,說解放軍來了,他們還不嚇得屁滾尿流地連夜逃走?我們這就馬上派人去通知解放軍,在他們逃跑的路上一堵,他們一個也不要想逃掉。」
吳指導員在給大家布置戰鬥任務。
何志堅:「馬上分兵場口兩頭固守,加固原有工事,不管什麼部隊,都不準進來。」
周圍站了許多民兵,不成隊形。
陸淑芬看不下去,拖著李亨就走。
宋連長:「事不宜遲,我馬上去布置警戒。」
特務:「昨天田副處長和李處長被三團的何營長請去吃飯,以後下落不明。今天早上何營長來說,昨天晚上師部通知他們到師部開緊急會議,已經來了師部,留話給我們,叫我們今天直接到師部。」
何志堅:「東頭那邊怎麼樣?」
李亨環視一下周圍的人:「我要求和你單獨談話。」
長槍手:「解放軍下午已經向東邊打過去了,這裏沒有解放軍。」
張罡:「十有八九。」對特務,「你又上當了。」命令:「今晚準備,明天拂曉進攻。」
在途中碰上一些地方自衛隊,打了起來,自衛隊不是對手。
李亨:「我有機密要向他報告。」
長槍手:「我們沒有總部,只有隊九_九_藏_書部。」
在鎮中心小學操場,全營官兵都集合站好隊在等待。
林政委:「我們把他們一起押到湖州交給敵工處去處理。明天部隊就要開拔,準備合圍上海呢。你們這個營當然也一起走了。」
下午五點鐘,解放軍進洋河鎮來了。
軍政委:「怎麼沒有把她看好?這樣吧,讓李亨去看他老婆,告訴他,等他老婆恢復后,允許他們一同前往北平。」
隊伍解散后,何志堅領著吳指導員和民兵隊長等到營部休息。
李亨:「我實在不放心她,讓我看著她,好嗎?請你向軍政委請示一下吧。」
天已大明,何志堅發現國民黨軍隊已撤得無蹤無影,但是不見一個解放軍。
長槍頂住王得勝的胸口:「什麼人?不準動。」
羅團長:「由於地下黨員何志堅率他的一個營起義,使國民黨一個整師陷入我軍的包圍圈,張罡及其下屬國民黨軍官除了被打死的外,全部被俘。」
李亨看出軍政委的懷疑:「我並不指望你馬上相信我,我要求你們仍然把我當作一個特務頭子嚴密看守,但請一定電告黨中央社會部。」
有人在說:「共軍真是神兵,突然就來了。」

(18-9)洋河鎮二營臨時休息地

何志堅回到屋裡,對特務:「這一切真的都是誤會。我營奉命擔負左側衛,這一帶是水網地帶,很不好走,我們走了些冤枉路,耽誤了時間,沒有趕上隊伍。剛才又以為是共軍的部隊,所以打起來了。不過實話對老兄說吧,這裏好多弟兄,包括那些班長排長,都不想到台灣去。我又不敢逼狠了,怕逼出事來。我這就馬上找連、排長們來疏通一下,告訴他們,張師長親自來請我們回去了。這兒的事,還請老兄回去對張師長美言幾句,今晚我親自到師部向師長報告,明天早上隨部隊走就是了。」

(18-15)師指揮部

張罡:「部隊馬上回頭,到洋河鎮。」

(18-18)民兵隊部

林政委和羅團長與王得勝等熱情握手。
軍政委:「你說的是真的嗎?」

(18-10)洋河鎮外

鎮口原來修有工事,有機槍守住。鎮口外因是一片開闊地,很難接近鎮口,打了一陣,張罡師死了一些人,仍打不進去。
王得勝:「不,白天突圍,犧牲太大,不如拖到晚上再說。你先去把那特務穩住,就說確實是一場誤會。另外,叫伙房搞幾個好菜,留住那個特務,讓他吃了晚飯再回去。我去鎮上觀察了一下,鎮兩邊都是河,鎮里臨河都是房子,不容易翻進來,我們只要守住鎮子兩頭,估計他們一時半會兒打不進來。我晚上游水混出去,也許可以找到解放軍,請他們派隊伍來解圍。」
有特務抓住女學生,侮辱和毒打她們。
「莫非共軍真的打過來了?」
聶長謙:「師座,今天行軍很疲勞,硬攻犧牲大,一時攻不進去,不如包圍起來,一面動搖他的軍心,一面準備渡河用的小船,明天早上,四面圍攻,一小時就可以解決戰鬥。」
王得勝:「人家是國民黨正規軍,你們不是解放軍,怎麼解救得了?」
各連連長跑步趕來。
陸淑芬:「我知道。不過,你要還有一點兒良心,就從特委會退出來,不要幹了。」
陸淑芬:「我陪你去北平幹什麼?要我去給你收屍?」
吳指導員引王得勝到林政委、羅團長面前:「這是王得勝,就是他昨夜冒險出來找到我們,通知我們的。」
隊長:「我們這裏沒有解放軍。」
王得勝:「那麼,你們帶我去你們民兵總部。」
張罡帶著大部隊向東撤走,在他們後面只有零星的槍聲。
政治部主任:「這個……」

(18-16)鄉間

王得勝:「多虧吳指導員指揮得法,把敵人嚇跑了。」
那個幹部走了出去。
特務對何志堅:「何營長,這恐怕是一場誤會。張師長說你們這個營擔任左側衛,沒有趕上部隊,怕你們有什麼事,現在是來接你們的。你們跟上部隊開拔就是了,一切都不追究。」
閃回):成都街上,進步學生在遊行,李亨和陸淑芬從一商店出來。
王得勝大喜:「解放軍!」
吳指導員:「你們在哪裡被包圍了,敵人有多少人?」
張罡:「下令減少負重,加快行軍速度,向湖州前進。」

(18-11)鎮口

聶長謙:「很可能是向北開去,投降共軍去了。」

(18-35)政治部

吳指導員看看表:「還來得及。我們救你們去。」
王得勝介紹:「這是解放軍的吳指導員。」

(18-28)洋河鎮上

何志堅:「這怎麼辦?看來只有拚命突圍了。」
何志堅:「王得勝同志名義上是我的勤務兵,其實他是地下黨南京市委派出來和我聯絡的聯絡員,他是我的上級,這次起義就是他領導的。」又把陳自強和宋連長介紹給林政委,「他們兩人都是王得勝同志新發展的共產黨員。」
各連排都在開會。
張罡:「這傢伙我一直不放心,是不是拖起隊伍跑了。」
特務甲:「我們的長官把我們丟了就跑了?」
何志堅、王得勝、陳自強、宋連長坐軍部接他們的車到了軍部。

(18-25)鎮西口

陸淑芬:「……在南京,我也勸過你,我們到香港去。但我說的這些,你都不聽,結果跟著國民黨敗退下來,落個替他們殉葬的下場,這是何苦來呢?現在說這一切已經晚了,我就跟著你下地獄去吧。」
國民黨軍隊在迅速向東邊撤去。
九*九*藏*書大家驚慌起來:
何志堅和王得勝走出營部院子。
陳自強早已等在旁邊,一伸手下了羅永卓的槍。
「沒有想到王得勝這個勤務兵還是何營長的上級呢。」……

(18-41)醫院走道

陸淑芬哭:「李亨,我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18-3)途中

長槍手帶王得勝來到鎮上一座廟裡,有一個農民在馬燈的亮光下,擺弄著他的手槍。
聶長謙:「昨天晚上沒有通知開緊急會,也一直未見他們來師部呀。」
李亨:「我有重大機密,只有向軍政委我才交代,請你轉報上去吧。」
田道坤:「李兄,我才失悔不該來喲。我在軍統幹得好好的,卻奉命調到張罡師來,為的是監視老兄你,說你是異黨分子。結果倒沒有看出你像異黨分子,卻在眼皮底下放走了何志堅這個真正的共產黨,到頭來你我都落到他的手裡,成了共軍的俘虜。」
吳指導員:「我們還真有衝天鞭炮。」
王得勝:「我信得過你們。」

(18-8)洋河鎮二營各連臨時休息地

政治部主任:「坐吧。」
宋連長跑來向何營長報告。
李亨:「不會的。」
眾人退出,把門帶上,警衛員在門外警戒。
王得勝大喜:「哎呀,總算找到你們了。」一看是兩個老百姓,一人端著槍,一人拿著梭鏢,又嘆氣,「不是。」
部隊繼續前進,接近洋河鎮,聶長謙下令包圍洋河鎮。
特務:「他們一早就向北開走了,我們很懷疑他們的去向。」
「原來我們何營長本來是共產黨。」
張罡師在向洋河鎮疾行。
解放軍某師師部。
李亨:「田兄,這一下好了,你我兩個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一個也沒有跑脫。」
辦公室里,軍政委、政治部主任、秘書和政委的警衛員均在場。
士兵高興:「這一下去不成台灣,可以回家了。」
林政委:「他們還抓了兩個特務頭子,一個是副師長兼政工處處長,中統特務;一個是政工處副處長,軍統特務,都已押解到湖州。」
王得勝:「王得勝。」
何志堅:「我們這裏還抓了兩個國民黨的大特務呢。一個是副師長兼政工處處長,中統特務;一個是政工處副處長,軍統特務。」
幹部:「李亨,我們已經請示了軍政委,同意你今晚上陪著你老婆。不過北平來電報催了,明天就押你們上路。」轉頭對軍官,「你們今晚也待在病房裡,嚴密看守,當心他耍什麼花招。」
解放軍大部隊浩浩蕩蕩向東行進。
聶長謙:「他們奉命擔任左側衛,在我們左邊走。」
李亨:「只有一件事。請把我在押的妻子陸淑芬一起送往北平。」

(18-5)洋河鎮

聶長謙:「可能是共軍發現我們,追過來了,師座你聽,還有機槍聲呢。」
王得勝:「另外,我們還抓了這個師的兩個大特務,一個是副師長兼政工處處長,一個是政工處副處長。他們都是老牌國民黨特務,一個中統,一個軍統,把他們交給團部吧。」
政工處的人全都向東跑了,樣子狼狽。
軍官:「是。」
何志堅:「這就怪了,他們二位明明走了的。你老兄今天早上在政工處,也沒見到他們吧?」
聶長謙:「這是一個水鎮,兩邊都是河,沒船過不去。鎮子兩頭的路,被何志堅派兵守住。」
政治部主任:「你可以告訴我。」

(18-6)二營臨時營部

幹部:「也許因為他是一個大特務,要他交代一些重要東西,所以特別寬大吧。」
吳指導員:「事不宜遲,一定要在天亮前趕到洋河鎮。」
陸淑芬:「我不走了,我也不想活了。」說著伸出另一隻手,想去拔輸液管,李亨阻止。
宋連長:「我們進鎮里去吧。」
特務正在向張罡等人彙報。
聶長謙攤開地圖:「我們可以及時趕到湖州布防,只是要加快行軍速度。」
隊長:「吳指導員。」
早上,何志堅、王得勝、一連宋連長和陳自強四人正在何志堅的房裡商量起義的事。
聶長謙:「胡說。師部只是昨天上午開了個會,田副處長來開過會就走了,李副師長根本沒有來。」
李亨:「我是要交代的,但是我要求面見軍政委。」
軍政委吃驚:「你說什麼?」
敵工處幹部:「什麼意思?要見軍政委?哼,不管你在國民黨里是個什麼官,你現在是被俘的特務,最好老實一點兒。」
王得勝:「我們是起義部隊,被國民黨部隊包圍了,跑不出來,再不去救,全都完了。」
民兵娃把鞭炮點燃后丟在鐵皮桶里,「噼里啪啦」像機槍聲響起來。
林政委:「歡迎你們起義,你們立了一大功,要不是你們把張罡部引到洋河鎮來,說不定就讓他們逃了。」

(18-29)解放軍某團團部

李亨:「我可從來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
何志堅帶著吳指導員、民兵隊長進場,後面跟著宋連長、王得勝、陳自強。
李亨:「說什麼傻話,他們已經同意你陪我一道去北平候審。」
吳指導員再念了一遍,還有要求念的。
長槍手:「像是國民黨的兵。」
絕大多數士兵都擁護起義:「這樣走下去,打不死,走也走死了。」「只要不去台灣,到哪裡都干。」「我們就在這洋河鎮休息,等解放軍打過來吧。」……
張罡:「那怎麼會呢?」
何志堅正在一連,他對一連宋連長:「什麼地方在打槍?馬上去查清楚。」
王得勝:「洋河鎮,隔這裏大約三十里。」
何志堅:「弟兄們,多虧解放軍來解救了我們,我們現在正式起義了。」
吳指導員:「傳令停止前進九_九_藏_書,叫小隊長們都過來。」
一連長:「與其打死拖死,不如投降算了。」
軍政治部主任:「一切願意主動贖罪的敵人,即使是特務,我們也可以從寬處理。你寫一份材料,作為將來審訊他時的參考。」
何志堅:「啊!那我們趕快帶起部隊向北走。」
敵工處幹部:「你是干特務的,我想你是知道我們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的,你最好還是主動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行。」

(18-22)張罡師臨時指揮所

何志堅叫人傳話:「大家不要驚慌,聽候命令。」又傳命令,「連排長都到營部開緊急會議。」
李亨:「我這不是一個非分的要求,請你一定向軍政委請示。」
宋連長:「營長,大事不好,張師長他們打回來了。」
漆黑的夜晚。王得勝摸到鎮裡屋后河邊,潛游過了小河,偷偷爬上岸去,從樹下的水渠溝爬了過去,爬出了包圍圈,他放心大胆地站起來,辨認了一下方向,便從田間小路向北方奔走。
宋連長:「他們都撤跑了,看樣子是救兵到了。」
吳指導員:「你叫什麼名字?」
何志堅找到政工處的軍官,對他們:「聽說共軍已經從江陰渡江,正向東挺進。我們師現在必須趕在前頭,到達湖州布防。李副師長和田副處長昨晚在我那裡吃飯時,奉師部緊急通知,到師部開會去了,他們留下話來,為保安全,叫你們今天向東快走,去和師部會合。」
王得勝:「那麼你們是幹什麼的?」
王得勝:「好,就到你們隊部吧。」

(18-40)某醫院

張罡:「共軍還沒到蘇州,沒那麼快趕到我們前頭到達湖州,來得及。」
陳自強:「營長,你看,那不是王得勝回來了?」
軍政委:「好了,你有什麼機密,說吧。」
他們向北走了十幾里,有士兵在問排長:「怎麼還在向北?該向東走了。」
王得勝:「那就完了。」

(18-34)軍部

何志堅:「當然,當然,我盡量做工作,今晚做不好,我一定到師部來請罪。」
「總是怕我們嘛。」

(18-26)鎮中心小學

何志堅開門見山地:「大家剛才聽到炮聲了,這是共軍的炮聲,估計離我們已經不遠了。師部對我們一直封鎖消息,叫我們擔任左側衛,其實共軍早已從江陰打過長江,正沿鐵路向東南挺進,我們師已經處於被包圍的危險中。現在打又打不贏,走又走不脫,大家說怎麼辦?」
「就他一個人呀?」
特務:「張師長只是問一下,不在就算了。」
一些民兵不成隊伍地擁了過來。
特務:「李副師長根本沒有去師部,田副處長在師部開了會立馬就回來了。」
軍首長和他們熱情握手,談話,一同吃飯的場面。
李亨:「我何嘗沒有一點兒良心,我實際上也恨這種殘害善良的事,可我是身不由己呀。不過你是看到的,我沒有做過一件昧良心的事。」(閃回完
槍聲停了下來。特務舉著雙手,走向鎮口:「不要開槍。張師長派我來傳話給何營長。」
特務:「那好吧。你要對弟兄們曉以大義,可不能三心二意的哦。」
參謀:「據偵察連報告,共軍一部正沿鐵路向蘇州攻擊前進。」
張罡、聶長謙等國民黨軍官垂頭喪氣地被解放軍戰士押著走過來。
聶長謙:「這多半是何志堅的緩兵之計,你上當了。」
張罡和聶長謙走在一起。
吳指導員笑著:「你看我帶著這麼大一路解放軍,其實只有我一個人是真正的解放軍。」

(18-27)營部

走了十幾里路,從一條大路向一個小場鎮走去。
宋連長:「不行了,他們已經把洋河鎮包圍起來了。」
張罡:「這何營長呢?」
吳指導員念了一遍,下面高興地議論,大家要求再念一遍。
何志堅:「好,現在也只有這一條路了,但願你能搬了救兵來。」

(18-31)湖州

梭鏢手:「為什麼要找解放軍?」
部隊在休息,一個參謀正在向張罡等人報告。
二人進了病房。

(18-4)張罡師部行進途中

王得勝、何志堅正在向林政委他們彙報工作,聽取指示。
何志堅故作驚訝地:「啊?李副師長和田副處長沒有在我們這裏呀!昨晚他們不是到師部開會去了嗎?」

(18-7)張罡師行進途中

「這不是我們的炮,我們的炮早扔了。」
王得勝:「我們一營人,敵人一個師。」
特務和警察衝擊遊行隊伍,毆打學生,把學生拖上警車。
衝天炮上了天,還真像信號彈,四周埋伏的民兵就東一槍西一槍打起來。接著,軍號聲吶喊聲四起:「解放軍來了!」「繳槍不殺!」
長槍手:「幹什麼的?」
王得勝:「要有個信號槍就好了,敵人一看信號彈上了天,肯定相信是解放軍打來了。」
特務:「不過今天早上在政工處時,確實不見他們兩個人。」
何志堅在向大家宣布:「本營奉命繼續擔任左側衛,馬上出發。」
張罡:「馬上向東撤退。寧可信其真,不可存僥倖。共軍常常搞遠程奔襲,我可吃過虧。」
張罡:「好,就這麼辦。」
何志堅:「他們發起進攻了,你去東頭,我去西頭,堅決頂住,等待解放軍。」
軍官和一個政治部的幹部正在上樓,邊走邊說。
特務好像是忽然想起:「哦,對了,張師長還說,叫李副師長和田副處長也一起回師部。」
忽然遠處響起了槍聲,很密集。
吳指導員:「我把它貼在牆上,大家都可以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