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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為了奧斯汀,我站上了法庭

Chapter 28 為了奧斯汀,我站上了法庭

我怔住了。這可能嗎?
我衝下走廊,來到窗子前的一把長椅上。窗戶外面是整個城市的景色,整個醫院只有這裡能夠接到手機信號。奧斯汀是我的,我能感覺到。但是我還曾經覺得我懷孕了呢,而且布拉德還曾經是我夢想中的男人呢。
「看著我。」她緊緊抓住我的胳膊,那麼緊,都弄疼我了,「你這些鱷魚的眼淚可能一直給你帶來奇迹,但是它們不能幫助你得到那個嬰兒,聽見了嗎?如果你想要那個孩子,你就要為她而戰。採取強硬手段,就像打硬式棒球一樣,明白嗎?」
「反對!」布拉德喊道。
「博林格女士,有人聽到賽昆塔告訴你她想要讓你撫養她的孩子嗎?」
他看上去非常尷尬。「嗯,今天早上有些冷。」
「能不能說你和賽昆塔的關係很親密?」布拉德問。
「有。她告訴我她媽媽搬到底特律去了,但她不願跟她去那裡。她說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那種生活。」
他厚厚的頭髮有些蓬亂,兩隻眼睛像兩顆發光的寶石。他笑起來的時候,像是一朵盛開的百合花。這個男人是我遇到的最接近完美的人。他又聰明又和善,又有雄心又忠誠。天哪,他甚至還會拉小提琴!而且因為一些瘋狂的理由,他愛上了我。而且更棒的是,他愛我的女兒。
「你在這幹什麼?」
他揚起眉毛。「她告訴過你,她在那待了六個星期嗎?告訴過你她離開底特律是因為發現自己懷孕了嗎?」
「不用謝我。我樂意效勞。」他抓著我的胳膊,看著我的眼睛,「我愛你,你知道嗎?」
他伸出手摸摸我的臉頰。「我知道這聽起來很瘋狂,但是自從我遇到你的那一刻,就是在傑伊家的那個晚上,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成為我的妻子。」


拉唐納護士悄悄靠近躺椅,彎下身來,從我的懷裡接過嬰兒。「柯爾斯頓·謝爾廷剛剛打來電話。她希望你五點前給她回電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也許羅賓遜女士改變主意了!或者可能法院駁回了她的撫養權。
「沒錯。」
「根據由公證人證實的請求,我將臨時撫養權交給博林格女士,直至完成所有收養手續。」他敲下了小木槌,「現在休庭。」
加勒特的話又回蕩在我耳邊:「你並不能拯救所有人。」就這一個,我祈禱著。
「柯爾斯頓,」我抓著電話說,「我是布雷特·博林格。發生什麼事了?我現在就在醫院。我可以到樓下你的辦公室去……」
「謝謝你,博林格女士。沒有問題了。」

「恭喜你,親愛的。」他說,「我剛接到你的簡訊就過來了。我知道你肯定隨後就到。」
她皺起眉頭。「但是賽昆塔想讓你來撫養孩子。她告訴過我。」
「是的,我愛她。」
「對不起,布雷特。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一點,不要再對此提出質疑了。」
他朝我擺擺手指。「請回答我,有還是沒有。賽昆塔突然從昏迷中醒來,告訴你撫養她的孩子這個奇迹有沒有其他見證人?」
「好的。」我感到汗順著我后脖頸流了下去,「賽昆塔剛做完手術那天晚上大約六點,我和她單獨在read.99csw.com一起。她突然醒了過來。我走到她床邊,就是那時候,她告訴我她想讓我撫養她的孩子。」我咬著下嘴唇,不讓它一直顫抖,「我告訴她她不會死的,但她還是很堅持。」我的喉嚨一緊,聲音都不太出得來了。「她知道她自己要死了。她讓我保證撫養她的孩子。」
法警剛關上後面的雙扇門,我就聽到了她的聲音。我一下子轉過身來。珍·安德森笨重地從過道走下來,穿著一身簡潔的羊絨套裝。但是她後面的頭髮纏在一起,而且穿的是一雙膠底運動鞋而不是她常穿的高跟鞋。
赫伯特拿著相機,往前靠著,來抓個特寫鏡頭。相機似乎破壞了我們這一刻的隱私。但是他很興奮,而且有他這樣的熱心和支持,我還期待什麼呢?
「我想要履行自己的諾言。」
「但是誰讓你進來的呢?」
我張開嘴說話,但是沒有聲音。
「你不知道?」他踱到我面前,「一個知道自己就要死了的聰明女孩不會事先為自己的孩子計劃將來?真令人費解,你同意嗎?尤其是她家裡的環境在你說的那麼凄慘的情況下。」
「珍?」我大聲說,然後看看布拉德。
我的手抖得太厲害了,我費了很大勁才把兩隻手握在一起。他們想把羅賓遜女士描述成賽昆塔的救世主,把賽昆塔描繪成一個不聽話的野孩子。
我小心翼翼不去看提亞·羅賓遜,她就坐在離我不到十二英尺的地方。
布拉德一隻手放在證人席的邊緣上,看上去跟我們在P.J.克拉克家餐廳聊天的時候一樣自在。「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在醫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這可能是真的嗎?」他問,「有沒有可能她離開底特律是因為在身體健康這件事上有爭吵?」
布拉德拖著我走過雙層門,來到走廊里。我的身子像灌了鉛一樣,而且無法好好思考。我的孩子被判了無期徒刑。我要解救她,但我無能為力。我是賽昆塔唯一相信的人。而我卻不得不放棄她。布拉德把我貼在牆上,抓住我的胳膊。
她吹了口氣。「去浪費我的時間?」她發出一陣殘忍的笑聲,「賽昆塔跟我說過什麼不重要。這都只是傳聞。我們沒有一點證據。而且,外祖母勝過了學校的老師,不管她是不是瘋了。」
「讓我們看看那個你需要完成的清單吧。」
「是的,她很聰明。」
「反對有效。」
他咯咯直笑,指了指停車場。「別擔心,親愛的。我絕對不會選一個這樣的場所正式提出求婚的。我只是想要先埋下種子。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想象著我們成為一對夫妻,一對長長久久的夫妻,還有今後的事。」他咧嘴一笑,「而且我希望走一條高速公路,而不是曲折的鄉村小道。」
「沒有。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但是她告訴過別人,就是約書亞之屋的珍·安德森女士。」
「明天早上加西亞法官要來審訊。這個女人瘋了,珍。我為奧斯汀感到害怕。你明天能來嗎?你能不能告訴法官賽昆塔跟你說過的話?」
我沒有問珍公證人證實的那張紙是怎麼回事。我不想知道她怎麼得到的或是什麼時候得到的。這無所九九藏書謂。我們已經為賽昆塔和她的孩子討回了公道。這才是最重要的。布拉德建議我們三個人在審訊過後去慶祝一下,但是我不能。我直接衝到醫院去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拐了個彎,衝下大廳。新生兒部門的門是打開的,我全速奔跑到七號房間。進了房間,我心跳都漏了一拍。赫伯特穿著一條卡其色褲子和一件海軍藍色的運動外套,坐在搖椅里,手裡抱著奧斯汀。他正低頭看著熟睡中的她,朝她微笑。我走到他後面,吻了吻他的脖子。
他從自助餐廳拿來了三明治和咖啡,我們一直和奧斯汀在一起,直到探訪時間結束。奇怪的是,今天晚上我離開這裏沒有那麼艱難了,因為我知道她是我的。我不會失去她的,不管是現在還是永遠。我們走到電梯旁,赫伯特突然打了個響指。「大衣忘拿了。馬上回來。」
我嘆了口氣。「沒有什麼變數嗎?」
我眨眨眼睛。「不。她沒跟我說過。我不覺得她是像你說的那樣,悄悄溜走的。」
「診斷結果不好?」他經過我身邊,看到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這樣問道。
我急促地呼吸著,腦袋輕飄飄的。「他說的賽昆塔跟個少年犯似的。」
我一下子提起注意。「沒有。」
「賽昆塔的媽媽要帶走孩子。」
她眯起眼睛。「你還好嗎?」
她當然會這樣做。這個部門的所有護士都有些愛上這個難以置信的愛送禮物的赫伯特了,現在見到他本人,她們一定不會趕他走的。
「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媽媽讓她打胎?」
「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
「賽昆塔給你的印象是個聰明的女孩嗎?」
十五分鐘后,我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回審訊室。我癱在布拉德旁邊的椅子里,從來沒有感到自己這麼沒用。我孩子的生活踏上了一條可怕的歧途,而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我揉著我的太陽穴,盡量呼吸著,但是我的胸擰成了一團。我就要暈倒了。我不能這樣。我不能承受又一次的失去了。
我擤了擤鼻子,擦了擦眼睛。「我會的。我當然會。」
珍沒有坐在後面的座位上,而是直接朝著法官席走去。她對法官加西亞說了些什麼,然後他回答了些什麼。然後她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遞給法官。他戴上眼鏡,仔細看著。終於,他抬起了頭。「法律顧問請來法官席。」
「是的,她是過去探親。」
他認為我在說謊!我轉過去看看布拉德的臉,但他只是簡單地點點頭,讓我繼續。
「賽昆塔所說的那樣的生活,就是在底特律和她媽媽的生活,她有沒有提到過她懷孕的時候就是在底特律?」
我有些暈眩。「陳醫生也是這麼告訴她的。」
「現在你已經是奧斯汀的監護人。」赫伯特繼續說,「你可以選一個陪護人。你不介意選我吧,對嗎?」
「賽昆塔有沒有跟你提過她的母親?」
四月的夜晚非常溫暖,紫丁香花的甜蜜香氣瀰漫在空氣中。在東方,一輪像剪下的手指甲一樣的明月爬上了天空,低低地掛在藍灰色的天空中。赫伯特把我送到車旁邊,他的巴寶莉大衣搭在肩膀上。
我強迫自己看著克羅夫特眼鏡框後面九-九-藏-書黏糊糊的灰色眼睛說:「沒有。」
他們四個人在一起咕噥了很長一段時間。我聽到克羅夫特先生的聲音很高,法官告訴他小聲一點。等他們終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時,布拉德和珍都面帶笑容。我警告自己不要太過興奮。
我搖搖頭,望向別處,但他離我更近了。「聽著,我並沒有被它嚇到,請你不要擔心。我只是想幫你。你現在可以認為每個目標都完成了,你明白嗎?」
突然,我被叫到證人席。我發了誓,布拉德讓我說出自己的名字,還有和賽昆塔·貝爾之間的關係。我長舒了一口氣,讓自己相信能夠靠這個證詞改變一切,相信這個案子還沒有最終定案。
他得意地一笑,我真想照著他的臉給他一拳。「事實是,賽昆塔是一個很固執的女孩。她覺得她媽媽是不懷好意。」
我不再想雪莉,或是卡麗,或是布拉德,而是低頭看著我美麗的女兒。我緊緊抱著自己。「真不敢相信,赫伯特。我是個媽媽了!」
我盯著她。「那我們就得說服法官加西亞,收養對奧斯汀來說是最好的。我們會告訴他,賽昆塔不想讓她的孩子住在底特律,還有……」我看到珍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我的聲音也慢慢減弱。
「你覺得每個人都會按照你的規矩辦事,對吧?你覺得如果你笑得很漂亮,告訴法官事實,他就會站在你這一邊。」她眯起眼睛,呼吸非常沉重,「不。我想這次事實會讓你失望的。」我放聲大哭。

布拉德遞給我一張紙巾,我擦擦眼睛。等我放下紙巾的時候,我看了看提亞。她坐在那裡,雙手疊在一起,對她女兒的臨終遺言沒有絲毫情感流露。
「而且她也想讓自己離開那樣的環境,對嗎?」
我擠出一句謝謝,狠狠地掛斷了電話。一位年長的病人步履蹣跚地沿著走廊走了過來,推著自己的靜脈注射架。
「沒有。她說這個孩子的生命比她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我抬頭盯著他。「我知道。」
我往後退了一步,「嗯。」
「真的。」他笑了笑,然後吻了吻我的鼻尖,「但我最不想做的就是給你壓力。跟我保證你會考慮的,好嗎?」
加西亞法官舉起字條,讓我們大家都能看到。「貝爾小姐還是寫下了她的要求。我們有一個由公證人證實的聲明,時間是三月十五日,即在她死前一個月。」他清了清嗓子,用單調的聲音開始讀,「我,賽昆塔·扎澤曼·貝爾,現在心智正常,特此宣布,如果我出生的孩子比我活得長,我衷心地希望,布雷特·博林格女士,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家庭教師,擁有對我孩子的唯一撫養權。」他摘掉眼鏡。「落款簽名是賽昆塔·扎澤曼·貝爾。」他清了清嗓子。
「你要請下一位證人嗎?」他問布拉德。
「我……我不知道她在那裡待了六個星期。重點是她離開了。就像我說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那個環境中。」
他抓抓頭。「這太奇怪了,你不覺得嗎?」
「拉唐納護士。」
庫克郡發霉的古舊審判室刷的是紙板盒的顏色,看上去和我一樣落寞和被遺棄。一排六個空空如也的松木座位被一條走道隔https://read.99csw.com開,對面是法官的長凳和證人席。證人席右邊是給陪審員留的席位,今天也無人光臨。這是個法官審判。加西亞法官來對本案做出最終裁決。
他的臉上寫滿了自以為是,鼻孔朝天,仰起頭來,這樣就能俯視著我。「她有沒有告訴你,她就是在那天晚上去了底特律的爵士音樂節,然後和一個陌生人做|愛,一個她甚至不記得名字的人?」
奧斯汀在我胸前朝著空氣揮了一下小拳頭,然後又睡熟了。她的眼睛半睜著,我吻了吻她的小鼻子,沒有氧氣管和餵食管的小鼻子。「喂,這呢,漂亮小妞,你猜怎麼樣?我要做你的媽咪了。這次,我可以向你保證。」 她皺起眉毛,我流著淚笑了,「我做了什麼能夠配得上得到你呢?」
他回來的時候,胳膊上掛著的是一件……卡其色的巴寶莉風衣。
「那她聽陳醫生的話了嗎?」
克羅夫特先生噁心膩人的古龍香水味比他本人領先十秒鐘到達證人席。他先提了提他棕色的便褲,然後轉過來看著我,他的肚子比賽昆塔的更像懷了孕。
「我是布雷特·博林格。」我盡量讓自己呼吸平和一些,「我在賽昆塔·貝爾死前和她共事了很久。我是她的家庭教師也是她的朋友。」
布拉德複習著自己的筆記,我看了一眼我們右邊的桌子。提亞·羅賓遜和法庭派給她的律師克羅夫特先生擠在一起,低聲交談著。我看看我後面空蕩蕩的座位。沒有人在意這場審判。甚至珍女士也不在乎。
他點點頭。「所以她想要安排一下後事。」
「賽昆塔腎臟病得不輕,醫生建議她打胎,這樣她才能活下去。」

我攤開雙手。「我不知道。而且這也沒什麼關係。重點是奧斯汀。那個女人聽到我描述賽昆塔臨死的情況時,一滴眼淚都沒有掉。而且你知道她對她的兒子做了什麼。她是個沒有良心的人,布拉德!」我抓著他的夾克袖子,直視他的面孔,「你真應該看看她上星期被保安拖走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噁心極了。我們不能讓奧斯汀落在她手上。我們得做些什麼。」
接下來的一周,我每天下午都在最後一節家教上完后衝到醫院。我不在乎社工說什麼。我要跟這個孩子共度可能的每一分鐘。每次我摸著她柔滑的黑色捲髮或是摩挲著她柔軟的皮膚,我都祈禱著這些時光能夠永遠留存在她的記憶中,跟隨她一輩子。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抓住我的手。「我知道我們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既然你現在有了孩子,而且我完完全全地深愛著你,我覺得我們應該考慮結婚。」
「你不能崩潰啊,B.B.。我們已經做了所有我們能做的。現在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
「靜觀其變吧。」他低聲說。
「法官閣下,我想請求休庭。」布拉德說,「我的委託人需要休息一下。」
「知道。」
「沒有。提亞·羅賓遜回到城裡來了。如果沒有奇迹,她明天離開審判室的時候,也會帶走她外孫女的撫養權。」
我笑著搖搖頭。他不是安德魯公寓里的那個男人,不是那個我在火車上或是慢跑路上看到的男人。但是可能,只是可能,他是我的巴寶莉男。
read•99csw.com「我們已經盡了全力了。」
我氣喘吁吁。「你是說……你想……」
「好的。謝謝你。」
「謝謝你,克羅夫特先生。」法官加西亞說,他朝我點點頭,告訴我我可以走下證人席了,「謝謝你,博林格女士。」
等我回到新生兒部門,珍·安德森坐在接待處的沙發上,腿上放著一個鮮艷的粉色包裹。看到我,她嚇了一跳。
「是的,沒錯。」
「而且我相信你說的是,你也愛我。」
我把頭埋在手中,哭了起來。
屋子裡好像一下子真空了。「不。據我所知沒有。」
「如果她繼續茁壯成長,用不了兩個星期就可以回家了。我有好多要準備的。我已經請了假。還有幾個星期學校就要放假了,伊芙說她會替我的。我得準備個卧室,一塊地毯,還有一些嬰兒傢具。我覺得現在有一個搖籃還有一個換尿布台就差不多,因為那都可以把我們的小卧室填滿了。」我笑道,「而且我想……」
我願意打硬式棒球。可是我只有一根塑料球棒和一隻泡沫橡膠球。
他轉過來,把食指放在我的嘴唇上。「停。我已經聽到了許多你要做的事了。你和我現在是一對搭檔。讓我來幫你吧。」
「而且你會是個好媽媽。」他站了起來,把熟睡的小包袱遞給我,「坐下吧。也許你想跟這個小傢伙好好介紹一下你自己了。」
「我……我不知道。」
「並……並不是那樣的。她很孤獨……而且很沮喪……」
「所以你知道她在她媽媽不允許的情況下偷偷溜出家門,然後進行了不安全性行為?」
「真的嗎?」我一下子想到了媽媽。從某種程度上說,她是不是應該對這個愛上我的男人負責呢?
克羅夫特先生繼續說:「賽昆塔在和她媽媽爭論打不打胎時就離開了底特律。」
「不,不必了。我剛剛收到監護權的審訊信息。計劃是明天早上八點進行。庫克郡法院的加西亞法官來主審。」
克羅夫特轉向法官席。「這和羅賓遜女士的家庭環境沒有任何關係,法官閣下。羅賓遜女士只是想救自己女兒一命。」他低下頭,「我沒有問題了。」
我開始哭泣,但是布拉德晃了晃我。「你現在要振作起來。待會兒有的是時間哭。但現在我們得完成審訊。」
「哦,哦。」她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看看你累成什麼樣子了。」她把那件粉紅色的禮物塞到我手裡。「約書亞之屋的女人們的禮物。」我接過禮物,但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用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淚水從我眼裡湧出來。
我點點頭,連「晚期」這個詞都說不出口。
「賽昆塔知道自己要死了嗎?」
「那正常情況下,她應該寫下她的遺願,對嗎?」
我喘著粗氣。「那件大衣!」我盯著那件衣服,好像那是一件魔術師的披肩。
八點整的時候,加西亞法官出現在法官席上,宣布開庭。我們得知羅賓遜女士今天不會作證了。我不是律師,但我也知道讓那個女人站到證人席上太危險了。而且這是一個結果顯而易見的案件,她去作證結果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加西亞看看手錶,然後敲了一下小木槌。「休庭十五分鐘。」
「當然。」我說,「我當然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