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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念 加加林之死

執念

加加林之死

1968年3月27日上午10點30分左右,莫斯科郊外的弗拉基米爾新村附近,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此時,離發射日期4月12日只有三天時間了。
1.《偉大而落寞:英雄加加林的后太空生活》(揚·申克曼,《透視俄羅斯》,2014年4月12日)
我記得當時我還不屑地拒絕了「地球探險」的那個分支通道(其實就是因為這個項目死了人,所以加一個了「溫柔版」項目),選擇了最刺|激的「火星探險」。但當我坐進模擬艙,發現旁邊放著嘔吐袋的時候,就意識到有點不妙了。
於是,加加林的紀念碑被搬到了卡羅維發利市國際機場的大樓面前,讓更多的人能看到。
但是,這卻讓加加林陷入了無比的痛苦——他發現自己「失業」了。
按原定計劃,返回艙和儀器艙分離只需要10秒鐘時間,但顯然是連接兩個艙體的一根導線出了問題。兩艙如果無法分離,將導致加加林在穿越大氣層時被活活燒死。
當加加林坐進飛行艙后,發現艙門無法密閉,然後艙門再一次被打開,檢修人員又重新檢視了一遍電路。
因為1961年4月12日,是加加林代表人類第一次成功進入太空的日子。
這個「半途而返」被後人認為是不祥之兆。而也有不少人覺得,當時是天意暗示加加林已經不需要帶證件了。
那天清晨,已經出門的加加林在半路上想起自己的基地通行證忘在了家裡——他從來沒有忘帶過證件。雖然同行的人勸他不用回家拿了,因為基地的門衛都認識大名鼎鼎的他,但加加林認為不能破壞制度,還是執意回家拿。
值得一提的是,月球上有一座環形火山,也是以加加林的名字命名的。
但是,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宇航員,哪有這麼簡單。
但所有的一切,都終結於1968年3月27日。
來到發射場,總設計師科羅廖夫早就站在那裡迎接,他對加加林說:「你真幸運,你將從無與倫比的高處觀看我們的地球。但你也要做好思想準備,經受各種考驗。」
此時,加加林乘坐的飛船已經開始旋轉,每12秒旋轉一圈,他在通信系統里說:「我從頭到腳都在旋轉,像一個完整的芭蕾舞團。」
一開始,搜救隊員集中搜索白色的降落傘——他們相信,加加林和謝寥金肯定已經彈射跳傘。
當我強忍住嘔吐的感覺走出模擬艙時,立刻就想到了加加林——他和他的隊友在訓練中至少做了95次比這強度大得多的離心機實驗。

「東方1號」的返回艙
上午10點19分,加加林駕駛米格–15衝上雲霄,同機的還有他的飛行教練謝寥金。10點30分,加加林和地面塔台取得聯繫,請求准許以航向320°返航。
1961年4月12日上午9點07分,搭載加加林的人類第一艘載人飛船「東方1號」由火箭推送,正式點火升空。
在接到通知后,加加林給妻子和孩子寫了一封家書,那是一封類似「遺囑」的家書,他關照友人「只有發射失敗后才能交給家人」。後來人們打開這封家書看到的內容是,加加林囑託妻子把兩個女兒好好撫養長大,並且「根據你的意願選擇是否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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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隨著後來人類進入太空的宇航員越來越多,人們才漸漸意識到,這一人群在返回地球後會產生巨大的空虛感和落寞感,是需要及時進行特殊的心理治療的。但由於加加林是九*九*藏*書全人類第一個上太空的人,之前沒有人有這樣的經驗,所以只能由他自己去承受那種失落和痛苦。
那就是駕駛飛機。
位於美國奧蘭多迪士尼樂園Epcot(未來社區的實驗原型)主題公園的項目「Mission:Space」(太空任務),就是通過真實的離心機模擬,讓遊客體會宇航員發射和著陸時所要承受的2.5倍重力。每個艙內都放有嘔吐袋,很多遊客經歷過一次后都會有劇烈嘔吐現象,這個項目開始營業至今已有兩名遊客死亡,均在體驗時死於突發心臟病。我也親身去體驗過。
地面控制中心緊張地觀測著加加林的返回速度,並推測出一個最好的結果:在飛船通過大氣層時,那根失靈的導線會因為溫度過高發生熱熔化而脫離。
由於家境原因,加加林在15歲就停止了學業,進入工廠工作,幫家裡減輕經濟負擔。加加林先是去翻砂車間做工人,然後又受訓成了冶金工人。繁重的工廠生活不僅沒有壓垮他,反而磨鍊了他的體格和意志。
地球孕育的人類,終於第一次在太空中看到了自己的母體。
在20世紀60年代,太空技術遠沒有現在先進和成熟,無論是蘇聯還是美國的專家都認為,以當時掌握的技術,要送活人進太空並安全返回要冒極大的風險——基本上等於是在故意殺人。
當時,蘇聯方面事先準備了三份消息,只有一份是宣布成功的。

登上《時代》周刊封面的加加林
1957年,是人類航天史上很重要的一年。
人類第一位進入太空的宇航員,在34歲的年紀就英年早逝。
在以每小時2.8萬公里的速度環繞地球78分鐘后,處於非洲上空的加加林開始準備降落。
我們常說一句話:「英雄遲暮。」但是如果英雄正當壯年,就因意外去世了呢?
然而這個時候,麻煩來了。
在空中,並沒有失去意識的加加林欣慰地看到,腳下並不是山區或原始叢林,而是他熟悉的伏爾加河。
負責挑選宇航員的蘇聯官員卡爾波夫對著最後入選的6個人說了一句讓加加林激動萬分的話:
蘇聯的地面控制中心發現:加加林乘坐的返回艙和儀器艙無法分離了。
不僅是蘇聯,全世界也都出現了一股「加加林熱」,加加林一共受邀出訪了27個國家,成為22個城市的「榮譽市民」。
在這樣的背景下,各種猜測接踵而來。
曾有人問太空歸來后的加加林:「你看見上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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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2日清晨,加加林在睡夢中被叫醒,被通知立刻準備登艙發射。
以當時蘇聯掌握的太空技術,他們其實無法讓宇航員乘坐著陸艙返回地面進行「軟著陸」,但蘇聯最高領導人赫魯曉夫命令:蘇聯的宇航員返回時必須落在蘇聯的領土。為此,總設計師科羅廖夫只能想出一種取巧的方法——在離地面7000米左右時,將宇航員從著陸艙中彈射出來,用降落傘進行著陸。
但宇航員剛剛經歷過失重和極速下墜,然後又要被彈射並完成高空跳傘,這對宇航員的身體素質是個極大考驗,任何一個環節出現任何一個細微閃失,宇航員就會送命。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在高空彈射跳傘實驗中,就有測試跳傘員因此犧牲。
2.《故人追憶加加林:揭露諸多不為人知的幕後故事》(《羊城晚報》,2011年4月11日)
目前相對主流的是三種說法:一是加加林的戰鬥機有部件脫落;二是加加林的飛機遭遇了高空氣流;三是當時他們遇到了風切變read.99csw•com
監控顯示,加加林早上起床時心跳為每分鐘64下,在點火時的心跳驟然上升到了每分鐘150下。
通過麥克風,大家聽到加加林激動地大喊:
由於加加林已經成了蘇聯的「國家形象」,所以他再也不被允許進入太空,以防發生任何不測。
但加加林的人生理想並不是做一名工人,而是成為一名飛行員。
所以加加林曾回憶,當時在太空艙里講話都很困難,因為成倍放大的重力不斷往下扯著他的面部肌肉。

莫斯科歡迎加加林回來時的景象
當加加林乘坐的「東方1號」飛船進入離地面312公里的軌道之後,他開始體會到了失重的感覺。此時的他被眼前的迷人景象所震撼。由於沒有帶相機,他只能通過通信系統,向地面中心激動地描述他在太空看到的地球、森林、大海——加加林激動地喊道:「這一切實在是太漂亮了!」
為此,蘇聯的天才火箭設計師科羅廖夫,在創造性地發明出捆綁式火箭的基礎上,於1959年開始了全國範圍的宇航員選拔工作。
但是,不僅僅是村民不會想到,全世界的人都不會想到——隨同墜毀飛機一起遇難的是誰。

蘇聯的天才火箭設計師科羅廖夫。根據後來揭秘的檔案,蘇聯曾在1960年10月24日進行過一次載人火箭實驗(沒有宇航員),當時科羅廖夫表示時機還不成熟,但蘇聯當局要求必鬚髮射。結果發射當天出現重大事故,火箭在發射台發生爆炸,包括陸軍元帥米特魯番·尼德林在內的54名蘇聯國防航天精英統統葬身火海,這被認為是人類航天歷史上最大的事故
為此,他把自己的理想付諸實踐:先是去了薩拉托夫工業技術學校,利用業餘時間在·這所學校的航空俱樂部學習飛行,隨後又去了奧倫堡航空軍事學院,並在1957年如願加入了蘇聯空軍,成了蘇聯北海艦隊航空軍團的一名殲擊機飛行員。
在加加林墜機砸出的那個大坑周圍,很快就擺滿了各地趕來悼念的人送上的鮮花。
我們有時候會覺得,宇航員真的風光無限,走到哪裡都是鮮花和掌聲,但這些榮譽,其實是他們用血與汗,乃至生命換來的。更不用說,他們代表的是人類探索太空的努力。
驚恐的村民循著爆炸聲去尋找,卻發現爆炸現場周圍幾公里範圍內,沒多久就被政府的軍隊給封鎖了起來。
第四種猜測是飛機撞上了飛鳥,但這種猜測從飛機殘骸中又無法找到證據。
1分鐘后,本文開頭的一幕發生:加加林駕駛的米格–15一頭栽向地面,隨即發生劇烈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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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外人眼裡看起來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什麼事也不用做了,享受政府給予的高額津貼和各種福利,只要出席一些充滿鮮花和掌聲的社會活動就可以了。
加加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對自https://read.99csw.com己的未來一無所知。但他知道的是,蘇聯和美國的「太空爭霸」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狀態,這兩個當時的「超級大國」都在投入全部的研發力量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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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這座加加林的紀念碑被纏上了鋼絲繩,卡羅維發利市市長的意思是要拆除這個「蘇聯的象徵」。但很多人隨後就提出了抗議——加加林代表的並不是蘇聯,而是全人類。

加加林還不斷提出希望重返太空,甚至一度被列入蘇聯某次太空飛行的替補宇航員(加加林作為替補的那次太空飛行,後來也成了一場悲壯的太空災難,這個故事請參看《歷史的溫度2》收錄的《他以500公里時速撞向地球,最後時刻說了什麼?》)
第五種猜測比較玄,稱當時上台的勃列日涅夫認為加加林是赫魯曉夫時代的英雄,過於出風頭,所以指使克格勃在飛機上動了手腳。但這種說法純粹出於想象,得不到任何證據支撐。
蘇聯人在整個「太空爭霸」中每一個環節都取得了領先,但在最後的登月環節,卻一敗塗地。而加加林,曾經也夢想自己成為第一個登上月球的人類宇航員。
6.《人類首航太空歷險記——寫在加加林漫遊太空四十周年》(劉登銳,《質量與可靠性》,2001年第2期)

加加林
4月9日,加加林忽然接到通知:他被選定為上太空的宇航員。
關於加加林遇難的經過和原因,從一開始就被蒙上一層神秘色彩。
「你們中間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全世界第一個宇航員。」
所幸,結局正是地面中心所預料的——在延誤了10分鐘之後,返回艙和儀器艙終於分離了。
加加林的骨灰,被安葬在了克里姆林宮宮牆壁龕里;他的故鄉格扎茨克市,被命名為「加加林市」;他訓練時的宇航員訓練中心,也被命名為「加加林宇航中心」。
在離地面7000米的時候,加加林又發現了問題:原本給宇航員準備的氣筏、醫藥包、自衛武器、聯絡工具等救生工具全都不翼而飛了,這也就意味著一旦他落入陌生區域(比如深山或原始森林),他將沒有任何求生能力。
蘇聯政府在3月28日就成立了事故調查組,但最後只有一份簡單的官方訃告:
加加林得到了他所能想象到的一切,但有一點,他卻似乎永遠得不到了——再次進入太空。
自從獲准駕駛飛機后,加加林幾乎每天都會去契卡洛夫斯基航天場,和那裡受訓的宇航員一起做飛行訓練。儘管他那時候已經身居高位,但似乎只有飛行才能讓他找回當初的自己。
作為全國3400名志願者中的一員,25歲的加加林因為身高只有1.57米但體格健壯靈活(因為太空艙很小,需要宇航員身材小巧),成為最後20名入選成員之一,並且憑藉過人的身體和心理素質,入選最終的「契卡六人小組」。
8.《解密加加林空難原因》(徐仁吉,《科技日報》,2013年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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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說

但是,在1960年年末,美國人忽然宣布:美國將在明年的春季進行首次載人航天飛行。
在得知這個消息后,加加林曾對他的同學說過一句話:
最終,加加林緩https://read.99csw.com緩地降落在伏爾加河畔的薩拉托夫州恩格斯城西南的一片耕地上。
但無論原因是什麼,結果已無法改變:
加加林太空歸來后出訪的第一個國家,是捷克斯洛伐克。在這個國家的卡羅維發利市,有一座加加林的紀念碑。
1934年3月9日,加加林出生在蘇聯斯摩棱斯克州的一個小村莊。
就像當初大家認為的那樣:當宇航員進入太空的那一剎那,其實他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自己的國家,而是整個人類文明。
那一年,加加林34歲。
是加加林。
第三種猜測是飛機出現了技術故障。但專家通過對包括飛機殘骸在內的各種證據進行分析,發現飛機在墜毀前一切設備正常(當時還沒有能記錄聲音的黑匣子)
在模擬太空飛行的過程中,系統會提示你去按一些按鈕。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些按鈕其實不按也沒關係,但設計者就是希望你體會一下人類在2.5倍重力下的那種感覺——我連抬胳膊都很費力。
軍用直升機隨即呼嘯而來,將加加林接上了飛機。

1968年,加加林在米格-15戰鬥機上的照片
最後,終於有一件事讓加加林覺得似乎找回了自己,讓他覺得自己好像還有點用。
本文主要參考來源:
加加林開始酗酒,試圖從酒精的麻痹中忘記暫時的苦悶。他的精神也開始恍惚,甚至有一次從療養院的陽台上跳下,造成頭骨和面部骨折。由於加加林要經常代表蘇聯出席各種活動,國家還出錢幫他做了整容手術。
在這一年的10月4日,蘇聯成功將一顆重達83千克的人造衛星送上了太空,開創了人類向太空發射衛星的紀錄;就在一個月後的11月3日,蘇聯又成功將一隻叫「萊卡」的流浪犬送上了太空,成了第一個有能力將地球生物送上太空的國家。
4.《加加林的印象與隨想》(俞邃、施蘊陵,《世界知識》,1999年第8期)
那個「少校」軍銜,還是加加林在環遊太空時被晉陞的。
加加林當然一舉成名。
「我出發了!」
就在這時,無線電通信忽然中斷。
1961年4月3日,蘇共中央主席團做出決議:立刻進行載人飛行。
隨著倒計時點火的指令結束,我那種體驗宇航員的興奮感很快就被急速上升的不適感所取代,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好像整個身體都在膨脹,馬上就要爆炸一樣。後來我去網上搜資料,看了結構圖才知道,這個項目在2003年建成,當時投資1億美元,是真的造了兩個一般用於太空實驗的離心機。
落地后,加加林甚至不相信自己還能夠站起來。
按照國際慣例,只有成功實驗8次才能算是完全做好準備,蘇聯連失敗的實驗算進去也就只有7次(不過最後兩次確實完全成功了)
尤里·阿列克謝耶維奇·加加林,人類歷史上第一個進入太空的宇航員。
30分鐘準備,10分鐘準備,2分鐘準備,10秒倒計時。
7.《加加林太空探險的一面旗幟——紀念世界載人航天40周年》(龐之浩,《中國科技月報》,2001年第4期》)
第一種猜測是加加林喝醉了才上天的。但這個說法很快被否認:加加林和謝寥金當天都沒有飲酒。
沒錯,確實有一架飛機墜毀了,而且是一架米格–15戰鬥機。
「加加林死於訓練飛行中的一次災難。」
5.《加加林遇難的那一天》(秦德岐,《大眾科技》,1999年read•99csw.com第3期》)
作為人類第一個進入太空的宇航員,加加林在蘇聯被視為偉大的英雄,他被授予了包括「列寧勳章」在內的大大小小許多勳章,還有「蘇聯英雄」稱號。蘇聯各地請他去演講的邀請如雪片一樣飛來。一夜之間,全國很多街道都以他的名字命名。
在檢查合格之後,就是跳傘、失重、體力等各方面的苛刻訓練,光以離心機實驗為例,加加林和他的同伴們就一共經歷了95次之多。
根據後來的調查顯示,當時那架米格–15在離地面300米左右時,傾斜角已經達到了70°~90°,幾乎是垂直俯衝墜毀的——全程只有2秒鐘不到。
3.《我的朋友加加林》(阿卜杜勒–拉赫曼·韋濟羅夫,《國外社會科學文摘》,2004年第11期)
當天,蘇聯塔斯社發布了一條震驚世界的消息:
7次中有一次是飛船停留在太空軌道上無法回來,一次是飛船在返回途中被燒毀,乘坐在裏面的宇航員也壯烈犧牲(蘇聯方面一直否認這個說法)。剩餘5次實驗取得成功,但真正意義上完全成功的,只有3次。
9.《永遠的加加林》(汪嘉波,《光明日報》,2001年4月20日)
但時間已經容不得他多想。在離地面4000米時,艙門「砰」的一聲彈開,加加林連同座椅一起被彈射了出去,剛剛經歷一個多小時失重和極速下墜狀態的加加林,被拋射到空中,隨後降落傘包打開。
加加林並沒有被人遺忘。
而比起嚴酷的訓練,宇航員必須冒生命危險才是最關鍵的。
這個消息急壞了蘇聯人。赫魯曉夫隨即下令: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搶在美國人之前登上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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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搜救隊隨後驚恐地發現:兩個飛行員根本就沒有跳傘。
「接下來就該送人上去了吧?」
加加林的回答是:「我差點自己去見上帝了。」
加加林和他的同伴被送入了當時位於莫斯科東北的契卡洛夫斯基航天場,開始接受嚴酷的訓練和測試。
第二種猜測是同機的謝寥金突發心臟病,拖累了加加林。但這種猜測並不被謝寥金之前的體檢報告支持。
科羅廖夫告訴加加林:「飛船有一個接點接觸不良,你不要擔心,一切都會正常。」
2011年4月7日,第六十五屆聯合國大會通過決議,宣布將每年的4月12日定為「載人空間飛行國際日」。
而之前蘇聯為載人航天所做的7次實驗結果,也令人擔憂:
由於弗拉基米爾新村的旁邊就是契卡洛夫斯基航天場,有稍微了解情況的村民做出了猜測:是不是有飛機墜毀了?
「蘇聯空軍少校尤里·阿列克謝耶維奇·加加林,乘坐『東方1號』宇宙飛船繞地球一周后安全返回,完成了人類第一次宇宙航行。」
加加林曾回憶:「醫生用鎚子敲擊每根骨頭,檢查所有器官的體徵狀態,從心臟到前庭都需檢查。」
成為第一個把人類送上太空的國家。
科羅廖夫認為——或者蘇聯當時的領導人認為——蘇聯已經具備了送人上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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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種說法,說當時加加林並不是第一候選,甚至只是第三候選。但第一候選宇航員邦達連科在訓練時,隨手將一塊擦拭感測器的酒精棉扔到了一個電路板上,純氧環境的實驗艙頓時燃起熊熊大火,邦達連科重傷后不治身亡。在討論誰來接任時,科羅廖夫選中了加加林,因為他曾觀察到,在所有選中的志願者第一次進入太空艙時,只有加加林一個人脫掉了靴子,只穿襪子進入了艙室。當然,也有說法是科羅廖夫其實早就看中了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都上佳的加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