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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 退與不退 轉眼六十秋

CHAPTER 08 退與不退

轉眼六十秋

每走一步都傾注著無數的汗水,都凝聚著智慧與膽識。集團就像自己辛辛苦苦建設起來的家,裏面有我辛勤的汗水,也有濃厚的感情。

和閻陽生掰腕子
現場我每抽出一個卡片,就有一個員工站起來深情地念出自己寫的那段祝福,並說出自己的希望,也許有人會以為這些員工不過是在為這個在位的領導拍馬屁,但華遠的字典中沒有這個詞語,有的只是真誠的心愿。
我的六十大壽只是個大家歡聚一堂的理由,而那些祝福和希望則早就蘊藏在員工的心中,他們不僅是為了這一天而祝賀,更多的則是想表達多年來對我的感謝與期待,一個物業公司的員工僅僅因為我每天向他為我開門說一聲「謝謝」,就體會到了做人的尊嚴,更為自己能成為一名華遠的員工而感到驕傲。
如果因為工作需要比如遇到不能中斷的會議,或者要去工地處理緊急事務,我會要求送餐,或提前用餐,這不是搞特殊化,而是任何一個員工如有這種特殊的工作需求,都能提出送餐到會議室或提前就餐的要求,這也是食堂服務的功能之一。
有幾個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的新員工,他們感慨的則是華遠有著一種與其他企業完全不同的文化,這裏沒有嚴格的上下級關係,更沒有官僚的特權和新老員工的差別,進了這個大門,你就是家中的成員,所有的人都能平等地分享著企業和他人的快樂。
3月初恰逢全國的「兩會」,又多了許多特殊的聚會,這些聚會都成了生日的祝福活動。3月8日的中午與一些來開「兩會」的領導們相約,他們聽說我過生日,也將工作聚會變成了生日的慶祝。
房地產商在中國成了一個被政府和民眾臭罵的職業人群,但企業的背後是無數的股民,公司的管理者只是股民選舉出來的代表。是否那些購買了房地產企業股票的股民也都沒有「流著道德的血」呢?儘管經營著這個人見人恨的行業,事實上我卻對中國經濟的發展和人民的幸福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所以我要在罵聲中堅守崗位。
就像經過20多年的培育,讓一個孩子終於長大成人了,有誰捨得在此時將其拋棄嗎?但孩子大了總要離家獨立的,人老了,也總要將位置讓給年輕人的,雖然戀戀不捨卻不得不正確面對。
2010年公司要轉為國有獨資有限公司的時候,實際已經做了組織安排,國資委已經同意由公司的常務副總杜鳳超出任總經理和黨委書記,做好了接班的準備,區委組織部也找我談過話,討論過此後的工作安排事宜。
老胡不但吟得一副好聯,並寫一手好字,事後胡葆森專門將這副對聯用毛筆書寫並裱成一副掛幅送給了我。
60歲的生日我邀請的朋友圈子更大了,前前後後大約過了一個月,各種各樣的活動似乎都在慶祝我的生日,並且還為此舉辦了一個重回童年的活動。長盛將這個活動變成了一場「不退休」的粉絲見面會,並拍成了一部微電影。
生日宴會上,我請來的都是與房地產業有關的媒體,當他們得知我還會在這個行業中繼續戰鬥時,都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一致認為如果這個行業缺少了我的聲音,就不熱鬧了,這些媒體人也少了許多的樂趣,少了許多可以八卦的內容和對象,少了許多可以調侃的話題。
熱血築就辛和苦。
一段段經歷都成了過去,卻在回憶之中讓我們心中備感甜蜜。我和一起戰鬥過的同事在時光荏苒中都成了好友,無論是和小潘還是和曉光。他們也都評價了我的為人和對我最初的印象,指出了我的缺點,同時也對我的優點給予了肯定。
晚上的聚會不僅是一個充滿了歡樂的生日聚會,除了有歌聲,有蠟燭,可以切生日蛋糕之外,還有工會主席給我捧上了一個心形紅盒子,盒子的內外都寫著英文的「love」,這個充滿了「愛」的盒子中,裝滿了全體員工送上的祝福卡片,每個卡片都寫滿了員工的祝福語,同時還有每個員工的希望。
2011年我滿60歲時就會按國資委的規定從國有企業的領導崗位退下來,不再擔任任何與國資委直接管轄相關的工作,但按照相關的規定,作為第一大股東相對控股(不足50%的占股比例為相對控股),國資委並不直接管理華遠地產公司,不參与華遠房地產公司任職的決定,並且我還是在任的北京市第11屆政協委員,按規定https://read.99csw.com也可以不辦理退休手續而繼續任職,因此就有了「退而不休」的說法。即從華遠集團公司的國有獨資企業中退出(包括與集團相關的企業兼職),而保留華遠房地產公司董事長的職位,繼續在地產公司任職。退出了國資委管理的國資系列,但保留了上市公司的職務。
從幹部任職的規律看,通常企業幹部的任職期為7年,7年過後他們就必會變換崗位與職務,但像華遠這種過去並非隸屬政府,至今企業員工也非公務員的企業,是靠自身的能力從市場競爭中打拚成長的企業,因此這裏的幹部會將企業當作有歸宿感的家來建設,於是我在這個位置上一干就是20年,經歷了七八屆政府的變更。許多從水平到資歷都淺得多的幹部,早就像坐飛機、坐火箭一樣爬到了更高的位置,但我更熱衷於在企業中幹些自己喜歡乾的事,哪怕再苦再累都是一種創造,更是一種樂趣,雖然母親不讓我去幹個體戶,因為老一輩認為干國企是為國家做貢獻,幹個體是為個人掙錢,我只能在國企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我絕不會為了個人陞官去政府機構任職,儘管我有許多次進入政府機構工作的機會,我都寧願不受約束地干好市場競爭中的事,推動中國的經濟改革和發展,這也是我對待人生和事業的態度。
圍坐在山釜的火鍋前,我正式回答了大家的問題。當時正式的說法是「退而不休」。
話題一轉,大家又將話題轉到了星座上。同時上台的嘉賓還有新浪的陳彤和搜狐的劉春,他們和我一樣都是雙魚座的,也都是微博上的活躍者。雙魚座的人有女人緣,也有兄弟緣。我從「人民公敵」變成「大眾情人」,當然要感謝新浪建立的微博平台。陳彤代表新浪微博感謝所有網友的支持,這個平台是在相互的支持與利用中才成長和壯大的,而我在陳彤的眼中則成了為微博而生存的典型,從微博與網友的交流中,陳彤說我有一種不裝B的真誠。劉春在製作了鳳凰衛視的許多優秀節目之後,又轉到了搜狐,他第一次跟我見面時(小潘家),曾試圖向我拍板磚,大約也是中了媒體宣傳的毒,當時我在他的印象中只是個嘴裏不斷說著「窮人」與「富人」的怪物,但接觸的時間長了,我們也成了朋友,他認為我最大的缺點是,一個男子漢怎麼可以不喝酒呢?很苦惱沒辦法和我好好地拼一次大酒。
這個「六一」節不但是個回憶的節日,也是對我進行剖析的日子,不同的人分別從不同的角度談了對我的看法。活動比預計的時間多了將近兩個小時,說明大家都沉浸在歡樂之中,忽略了時間在偷偷地溜走。
昔日青春留不住,
昂首莫貪顧。
有的員工說出了進入華遠的理由,有的員工道出了在華遠多年的體會,也有的員工還傳達了來自家庭的感謝,還有的員工記錄的是我和他們一起的瞬間,連我在員工食堂排隊吃飯的鏡頭,他們都沒有遺忘。有的記錄了一段散文,有的是一首古詩古詞,還有的畫上了一些圖畫,按上了手印或唇印,還有一張上是剛出生孩子的小腳印。這些都證明了員工們真實的感情和真心的愛。
中國的管理是個奇怪的資產管理結構,人事管理歸組織部門。他們有一套關於年齡和機構設置(如政協、人大的特殊機構)的相關規定,這個規定根本不考慮企業的發展和經營,照章辦事。國資委負責管理資產卻必須服從組織部門的人事安排。
區工會每年的春節都慰問全區的勞模,剛好有一批兔年的勞模們趕上六十大壽,他們又將勞模們集中在一起慶祝了生日,我剛好也是其中的一個。
看到這些員工的笑臉和寫滿一段段讓人一生難忘的回憶的卡片,有許多次我都幾乎忍不住要流下眼淚,還好很多員工表達的願望會引起滿堂的大笑,這都釋放了我沉重的壓力,緩解了那些深切的傷感。
最初的生日派對是區里的企業協會將一批屬兔的企業家在春節后約在一起過的。十多個屬兔的人中有數個是六十大壽,於是就集中在一起吃起了生日蛋糕。
他是我見過的最有市場敏感性又最懂市場規則的理性管理者,也是我的導師和朋友。
回眸知對草與枯。
組織部門選擇的人選無權決定處置資產,但要對經營成果負責。這種用人制度會使國有企業幹部有這裏只是個戰場,是個工作場所,但絕不是家的感覺。任職的幹部仍然是「戰士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的心理狀態,他們如九九藏書流水過境,只服從於短期利益。
許多外地公司的員工無法參加這個生日的活動,也分別用錄像送來了他們的祝福,視頻中他們唱起《祝你生日快樂》的歌曲,有的還穿插著我們在一起共同生活、戰鬥的老照片和錄像,這些更讓大家都沉浸在回憶的快樂之中。
欲語還休。
最令人難忘的是8日的晚上公司的員工們由工會組織給我過的生日晚會。中午,像我往年的生日一樣,我和公司的員工們一起集中在樓下的大會議室,我與員工們共同分享我生日的快樂,分吃蛋糕。這一天也是婦女們的節日,於是各部門和朋友們送來的鮮花和蛋糕便成了全公司女同志們慶祝節日的禮品,其中當然也包括小潘送來的大蛋糕。
華遠集團公司開始是個掛著全民所有制牌子,依企業法登記註冊的企業,最初以借款20萬起家,並沒有國家資本的投入。直到1998年將退稅轉為國有資本金投入之後,才正式成為具有國有資產性質的企業;2003年之後,國資委這一機構成立,就將其納入了國資委監管的體系;2010年,華遠集團公司經國資委的批准,正式改為了國有獨資公司。按照國資委的幹部管理規定,年滿60歲,就應退休(大多數人在58歲時就退入二線了)。
《蝶戀花》
剛從「兩會」趕來的胡葆森(河南建業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裁),三杯酒下肚即吟出了一副好對聯,將我這60年的經歷濃縮在了52個字的上下聯之中,上聯為「歷共和初創,經躍進年代,遭十載浩劫,沐開放春風,方為行業翹首」,道出了我們這一代人從出生到現在所經歷的時代變遷。從新中國成立到「大躍進」時代,從「文革」到改革,從盲從無知到知天命,一路走來,多少風雨艱辛。下聯為「品饑寒之昔,嘗筋骨俱疲,忍牢獄之冤,付超人之勞,才享甲子壽桃」,從小在短缺經濟的饑寒之中度過;大飢荒時正處於成長的時期,上山下鄉,當兵訓練則鍛煉了我們的身體與意志;改革開放時期,我成了推動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犧牲品,但牢獄之冤,並沒有擋住我們前進的道路,冤獄反而讓我嘗到了許多常人無法體會的感覺,並學到了許多道理,也因此在後來的工作中少犯了許多錯誤,尤其是不會再犯可能會被誤解和冤枉而再進監獄的錯誤。
生日聚會中雖然我是主角,卻在工會主席的主持之中成了個被動的角色,我要和大家一樣參加遊戲,要表演節目,要共唱卡拉OK,整個活動在一陣陣的歡笑中度過,似乎所有的人都在過自己的生日,在為自己慶祝今天和未來。

當聽說我是「退而不休」時,許多人提出了新的策劃,於是以長盛為首的電視人便開始為我準備一場特別的活動,於是就有了在「六一」兒童節讓我回憶童年的安排。
我是1984年進入華遠當臨時工的,最初是在下屬的集體所有制企業任職,1988年集團分立房地產公司後任房地產公司的經理,1990年代理集團公司總經理,至今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幹了20年了,將華遠從一個總資產不足億元的小企業,變成了總資產100多億元的企業,對公司不敢說有多少功勞,但至少是有許多的辛勞。
有的員工希望公司發展,有的希望自己發財,有的盼著在活動中抽中大獎,有的只希望我能關注她的微博,還有的希望我能給他鍛煉和提升的機會,也有的只要求在斗地主時能贏我的錢,更多的希望我能健康長壽,笑口常開。所有的希望都像是他們在說知心話,是坦誠的交流、愛的表白,而絕不是員工對領導的吹捧。
中歐國際工商學院經濟學和金融學教授許小年對我的評價其實可以只用兩個字概括——「直爽」,這是一種面對謾罵也要講真話的品格,也恰恰是社會責任心的體現。十多年前我們在貴陽相遇時,他還在一家金融機構當總經理。他也同樣有著愛說真話的性格,或許我們都因說真話而處於同一種被謾罵的處境,反而更容易溝通和交流了,自然也就成了好朋友。
重回童年的第一段就是從回憶「我的小名叫什麼?」開始的,為了烘托現場的氣氛,所有的來賓,包括主持人和我都穿上了一個朋友單位贊助的海魂衫,參加活動的男男女女都是同一個打扮,這有助於大家重回童年的時代。
閻陽生曾專門寫過一些文章,記錄我們的部隊生活,發表在報刊雜誌上,也收錄在我以前出版過的書中。活動的第二段是讓已經離開了https://read.99csw.com華遠的老員工們來評價我這個曾經的領導是個什麼樣的人。除了卓柳江之外,長盛還請來了曾經在中遠工作、現在在萬科當了副總的肖勁和在我愛我家房地產經紀有限公司當了總經理趙鐵路,他們共同回憶了我們剛從學校畢業就進入了華遠的一些事情。他們都已經離開了華遠,也都各有一番成就,可以真實地說出自己當年的感受,給出一個不用拍馬屁的結論,甚至可以痛罵華遠,但是,他們依然銘記在華遠工作和學習的日子,表達了對華遠的深厚感情。
活動的第三段,小潘上場了,主持人故意讓我們倆唱對台戲。小潘自稱不知道今天的活動到底要幹些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上台。但當主持人問台下的粉絲們時,大家卻一致高喊「為了愛情」,粉絲們看到我與小潘在微博上的「打情罵俏」,都理所當然地認為我和小潘是一對「基友」,這場戲就是要說清楚我們倆之間的這段關係。
在我公司用過餐的小潘、長盛等都親身體會過這種與員工平等的待遇,而董事會統一標準的炸醬麵,更成了公司客飯的榮譽產品。
正是由於這種身體力行,才讓員工有了一種家的感覺,正是這種相互間平等的細節,才讓員工與幹部之間打成一片,生活中不分新、老、上、下,也才讓上下級之間相處得更加融洽,讓他們更容易形成合力,發揮每個員工的積極性。
相伴風雨渡,
這一年的生日記不清吃了多少次的生日飯了,我的60歲生日真成了一件人生中的大事。
馮侖先生在評價中則稱我為「大哥」,馮侖說我是「刀子嘴豆腐心」,更熱衷於在行業中幫助朋友,因此獲得了「大哥」的稱號。他最感動的是我曾為了女兒能看上周杰倫的演出而求馮總幫助找票,說我從來沒有為任何事這樣認真過,稱得上是個好父親。因此可以信得過。
躍馬揚鞭重上路。
其實公司的工會會在每個員工過生日時都送上蛋糕以示祝賀,也都會在員工的婚慶、家庭成員生老病死時給予關懷和幫助,這已經成為了我們企業的文化,只是我的生日可以和所有女員工共同慶祝,於是每年的生日我都沾女員工的光,可以有許多人一起慶祝。
樓市傳媒的朋友還專門用這首詞與我的相片合在一起,裝裱在鏡框中,當作生日的禮品。
宴會上,無意中乘著酒興大家還「送」了我兩個女兒:一個是代替姚長盛(《首都經濟報道》主持人)來參會的北京電視台的宋陽,大家都說像我女兒,於是讓我認了乾女兒;另一個是黑龍江電視台的朱丹,也是亞布力論壇的主持人,在大家都將散席時由張醒生帶著從機場趕來,朱丹將從黑龍江台轉到北京發展,聽說剛才我認了乾女兒,於是也被醒生推給我做了第二個乾女兒。
我很慶幸我能被這麼多的人關注,很慶幸我能成為行業中的一種聲音,也因此能在與各種聲音的鬥爭中享受著其樂無窮的快樂。這個社會缺少的恰恰是聲音,特別是表達不同意見的聲音。

我在山釜擺了兩大桌流水席,第一撥來的是北京的一些朋友和商會的夥伴,第二撥是中城聯盟的許多兄弟,隨後來的是亞布力企業家論壇的朋友們,再後來是阿拉善的許多朋友,其中有在全國「兩會」上開會的全國政協委員,也有擔任全國人大代表的朋友們,除了祝賀之外也談論了許多「兩會」上的爭論和對未來的看法。
直到這個「六一」的活動結束,才算是將我的60歲生日過完了。與孩子們一起過六一,確實是個好的想法,至今我還保留著那天孩子給我戴的紅領巾,現場也有許多孩子們共同分享了一個60歲老人的歡樂。
大多數的媒體朋友們都知道我的年齡,對我的年齡也比較敏感,尤其是2001年與華潤分手時,許多媒體都在我帶領華遠二次創業時提出「廉頗老矣」的質疑,都懷疑我能否將華遠再次帶入輝煌。如今華遠二次上市已站穩了腳跟,而我已經到了退休的法定年齡,似乎華遠的命運維繫於我的留存之上,何去何從再一次成為媒體關注的焦點。
視頻中第一個採訪的是中糧集團董事長寧高寧,他是最有資格評價我的人中的一個。寧總回憶了我們當時合作和分手的情況,肯定了我給社會帶來的積極影響力,他還說我們不合作並不等於會相互仇恨。寧總現在仍是華遠地產公司的獨立董事。
當這個問題提出時,網友們猜了許多的名字,卻沒有人猜出我叫「小毛」,揭穿這個謎底的當然是閻陽生與卓柳江了,閻陽生還藉此爆料,說了一些我九*九*藏*書們在部隊時的趣聞。比如我倆如何爭強好勝地比這比那,分不出勝負時要和人打上一架,還爆料了閻與同團的一個參謀朱易在柳州魚峰山上為爭奪卓柳江而「決鬥」的事。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著不同的圈子,有體制內的、官方的、企業自身的,也有家人的、親屬的和朋友的圈子,以及工作中直接或間接的合作夥伴的,更有各種NGO和社會團體的,於是3月9日就辦了一個各種組合人群相聚的活動。
3月8日的生日過去了,慶祝的活動卻沒有過去,3月9日的晚上又與一些平常不見的特殊朋友們舉行了一次生日的聚會。
那天我也為自己填了一首《蝶戀花》的詞,鼓勵自己走好下一段的路。
我不是神,當然也會犯錯誤,但我一直堅持以身作則的作風。比如我完全有條件有權力建立員工食堂中的幹部灶制度,我也可以讓服務人員送餐,但我堅決不幹這種事,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在這種共同福利上搞特殊化,而是和員工一樣排隊領餐,吃同樣的飯菜。

生日賀卡
這些人也許都是朋友,相互之間比較了解,因此誇讚的成分佔多數,而現場的觀眾又對我會有什麼評價呢?
採訪的第二位是原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院長張維迎教授,張教授是亞布力論壇的首席經濟學家,也是樂平公益基金會的董事,我們在眾多的場合有著各種的合作(我也是樂平公益基金會的發起人之一,同時參加了五十人論壇),張教授將我誇為企業家中最具有經濟學理論基礎的人之一,同時有極強的社會責任感,將大量的時間和金錢投入到社會公益事業中。我也在張教授管理光華時給予了極大的支持。
我的大多數生日都是與家人共聚的,而迷信的說法是55歲的生日要與一生中對你有過幫助的朋友們一起過,於是那年我離開公司的同事,專門請了部隊的戰友、中城聯盟的朋友和寧總,這些人都曾和我有過緊密的聯繫和合作。
淚洗汗澆。
現場還給我發了個「不退休」的榮譽證書,原因是這個行業少了我就不熱鬧了,在大家的各種祝福之中,活動才又回到了主題。後台推上來了一塊大大的生日蛋糕,在全場歡唱生日快樂的祝福歌聲中,所有人共同分享了生日蛋糕的甜蜜,雖然還有許多朋友沒上台,但他們和所有的粉絲們一起共同分享了以「慶六一」的方式來給我過生日的愉悅。
小潘講述了我們第一次進行土地交易的情形,抱怨和我簽了幾個億的合同,卻沒有請他吃一頓飯,因此在幾年後也讓我餓了一回肚子。當然也少不了說說現代城的那封信和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許多故事。
6月1日那天,幾百名粉絲報名來參加這場活動,當然我也邀請了我尚未成年時就在一個戰壕里摸爬滾打的戰友,閻陽生理所當然成了他們中的代表,因為我們不光是非常要好的戰友,工作上還有許多聯繫,並且我跟他的夫人卓柳江也很熟,在他們未結婚之前我就跟他夫人認識,其後她又成為我創立華遠人才公司時的助理,並一同戰鬥了十多年,直到華遠與華潤分手,她留在了華潤,我們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下一段「演出」的主題是:女人眼中的任志強到底是個什麼樣?《華爾街日報》的袁莉和北京電視台的博文上場了。袁莉不客氣地講述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接受她採訪時的情況。她說我回答問題時不抬頭看她(這也許是我的一種習慣),她認為這是男人的一種羞澀,表現了這個人內心中的柔軟。而博文認為我的表現過於粗魯,雖然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但表達的方式可以變得婉轉些。這兩位漂亮的女士到底誰說得對呢?女人眼中的男人與男人眼中的男人看到的明明是同一個人,但由於性別之差,結論也是不一樣的,或者恰恰是性別之差讓一個人變得真實了,不同角度的評價還原了一個人的本來面目,從不同的層面來看一個人的評價,確實是一件有趣的事。
我們在台上爭論的同時,網友們還在不停地發著有關現場的微博,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張欣,也在微博上轉發和評論網友們的帖子,被長盛調侃為「嫉妒」,成了現場中的一段佳話,長盛又將矛盾轉移到了我們倆是否會「私奔」,網友們哄堂大笑。
每年的歲尾,和許多媒體人一起慶新年,感謝他們對公司工作的支持已成為了慣例,過去他們最關心的都是樓市read.99csw.com的盤點:明年的預測、對政策的判斷,以及房價的走勢。但2010年的聚會,五六十人一致關心的卻是:明年我任志強是否退出房地產界?
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誠意,是從每一個生活中的細節傳達的,尤其是一個企業的領導,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會對企業的文化產生巨大的影響,這要比用各種聲音和文字的教育對員工的影響大得多,通過眼睛看到的東西,比僅在耳朵中聽到的要真實得多,這種長期接觸中的印象,會在員工心中紮下深深的根。
那晚還有50多位企業家和朋友輪流趕到山釜,專門為我慶賀六十大壽,讓我備受感動。人能混到讓許多朋友能專程趕來祝賀的份上,自然是一種榮譽。那天我也收到了許多貴重的禮物,其中包含了戰友的心意、中城聯盟的心意、阿拉善的心意、亞布力的心意;也收到了許多不太貴重的禮物,但不管這些禮品的價值如何,哪怕只是一張賀卡都相當於千金之重,情與愛的價值遠重於金錢的價值。
除了對現場的人進行採訪外,長盛還提前用視頻採訪了我的其他朋友們,大家都客觀地討論了「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童年的記憶已經不深了,「童年」只是指「過去」。
除了小潘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人物見證了北京房地產市場的發展與變革,那就是首創的總經理劉曉光,他曾經是北京市計委的高官,專管審批北京市的城建項目,直到下海。下海后,他也從事了房地產生意。曉光也在台上講述了我們第一次見面就讓我「罰站」的情形。
轉眼就要過60歲的生日了,人生一甲子堪稱為大壽,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同時也是個令人遺憾的日子,還是個許多人都關心的日子。
一些朋友則分別在生日的前後約在一起慶祝生日,也有許多同年退休的朋友感慨要退出的無奈與迷茫,也舉辦了不少不同公司的聚會。
歷史上我國曾有過只有一種聲音,不允許存在不同聲音的時代,也曾對各種不同聲音有過壓制和打擊的行動,因此發出不同的聲音便有了特殊的意義。這需要有理論的支撐,同時需要有一定的膽識。可能,最初這種聲音並不被社會所認可,但天長日久,它終於被實踐證明是對的,被社會所承認,今天的活動也恰恰證明了這種聲音有存在的必要,我為此而驕傲。
今年最開心的也是和員工們在一起聚會,公司里有一個年輕小夥子和我同月同日出生,於是我們便共同分享了大家的祝福。
我的父親是山東人,母親是河南人,不知是按照什麼地方的習慣,他們給哥哥起了個小名叫「大毛」,而我這個家中的第二個男孩順理成章地就叫了「小毛」,但這個名字只有我的戰友和比較熟的朋友知道。我在部隊當兵時,同團有許多北京的幹部子弟,我當年也有許多在北京上學時認識的同學和朋友,於是這個小名就在部隊中傳開了,所有的戰友大約都知道我這個名字,但工作之後這個名字就很少人知道了,只有親近的朋友才知道,卓柳江是其中之一。在學校上學時,同學們則稱我為「老四」,不是因為我在家中排行第四,而是在上初中的第一堂語文課時,開篇第一章是《梁生寶買稻種》,這個文章中有個人物叫「任老四」,那時剛聚在一起的同學很難記住彼此的名字,班上又沒有第二個姓任的同學,於是這個課文中的「任老四」就成了我的名字。直到今天同學聚會他們都仍然叫我「老四」。連我班上的輔導員王岐山至今也仍然稱我為「老四」。
歷經坎坷苗成樹,
在社會腐敗成風的時代,「乾女兒」成了「小三」的代名詞,尤其是「郭美美事件」發生之後,「乾女兒」就成了法定的「小三」了,但這個社會真的就沒有道德的底線和人性的約束了嗎?難道就真的沒有了人與人之間平等的親情關係而只能是淫|盪的黑暗了嗎?我不相信這個社會是個無法挽救的社會,也不認為和「乾女兒」會有什麼不正常的性關係,更相信這個社會中還是有更多的真情的。

切蛋糕
刺破雲天勢無阻,
有些來晚的人一進門問的就是我是否會退休。這件本來不是事的事,之所以引起這麼多人的關注,大約因為社會太缺少不同的聲音了。如果媒體的官方聲音都是一邊倒的,那麼當然希望民間能發出一些與官方意見不完全相同的「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