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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克·溫迪格

查克·溫迪格

因為從這裏開始,整個故事便在我的腦子裡擴散開來。米莉安的超能力,兩個窮凶極惡的殺手,隨後再穿插|進其他的人物和事件。結果到最後時,故事的發展已經和我最初預想的完全不同,但整個故事的開端就是在這種看似古怪的匯合中實現的。
我對髒話的偏愛是受了我爸爸的影響。可以說他這方面的影響在我腦子裡始終陰魂不散。主題是始終存在的。死亡,鳥,髒話,諸如此類的東西。作家也是人,我們都有各自的小癖好,而且在創作時也會時不時地表現出來。
不過沒想到的是,我贏了。
當然,和其他場景一樣,搏鬥場面也是寫寫改改,反覆推敲出來的。
我猜這恐怕就是作家的天性吧。就像演員要嘗試不同的角色一樣,作家也要儘可能多地嘗試塑造新的人物。
很多讀者都知道,我是很喜歡用髒話的,而且喜歡用新鮮的髒話。
絕對的。續集Mockingbird說的是本故事一年之後的事。米莉安一直忌諱使用自己的超能力,她戴著手套,拒絕與任何人接觸。
作家的成長之路是很瘋狂的,我們一邊埋頭向前挖,一邊把身後的路炸掉。
我的確經常在網站上為人們解答一些疑問,但是想當作家的話,從網站上是看不到什麼教條的。我覺得作家應該經常聊一聊自己的工作,而我最常聊的一個話題就是如何列提綱。有些作家是不需要大綱的,我也是這一類。我們在創作之初,故事的大概便瞭然于胸了,只需適當增添些情節而已。
同樣,我也不會按照特定的模式勾勒大綱。每一部作品都需要不同的大綱。我最常用的一個模式就像搭帳篷一樣,先栽好樁子,比如一個故事需要五個或十個情節段落,那就是五個或十個樁子,這些樁子缺一不可。
但《知更鳥女孩》屬於過程式的創作,它帶有電影劇本的風格,而劇本通常都是採用的一般現在時。因為那樣顯得一目了然,非常直接。所以我就覺得這本書也需要給讀者帶來那種感覺。尤其是米莉安的超能力在情節中需要帶有一定的時間性,一般現在時能讓讀者更有代入感,彷彿與米莉安同呼吸,共命運。
這本書幾乎可以說是圍繞著女人寫的:米莉安和她的媽媽,哈里特和她的丈夫,蓋恩斯太太和她的兒子。想想可能會覺得奇怪,但當把他們寫下來的時候就不怪了。因為我覺得這就是我想講述的故事和藏在故事背後的關聯。
有些作品是需要按章節勾勒大綱的,有些人會需要故事進度表或概要。不同的故事需要做好不同的準備,這跟做什麼飯就準備什麼樣的食材是相同的道理。
有人說一般現在時更有電影感,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的確借鑒了電影劇本的創作手法,而且使情節中的每一個片段動作都突出了這種現時的特點。一般現在時幫助我營造了更為緊張的氣氛。因為感覺故事正在發生著,一切未成定論,對於這樣一個圍繞命運展開的故事來說,這似乎非常合適。
這個方面就為米莉安的世界中存在其他超自然能力提供了空間。我認為她的能力具有唯一性,世上沒有任何人能看到她看到的東西,但我認為同樣也會有其他種類的超能力存在。但在這本書中我只是不願多說而已,你不妨看看我的續集作https://read.99csw.com品。
咱們從頭開始,《知更鳥女孩》(Blackbirds)的故事是從哪兒來的呢?
過程雖然很繁雜,但最終總算成功了,現在我對寫小說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你剛才說到過程式的創作,能否解釋一下?
嗯,也就是說,勾勒大綱是關鍵。可你是怎麼勾勒大綱的呢?你經常在網路上向人提供寫作建議,那麼對於如何勾勒一部小說你有什麼高招嗎?
其實如果需要的話,她的故事完全可以一口氣講完。你走進她的生活,經歷一段悲摧的時間,一段滄桑巨變的時間,一段對於她的性格而言相當於里程碑式的時間,然後便離開,並確信她已經改變。至於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誰知道?
動作場面也是小菜一碟。但我不會事先設計動作。身為作者,本書對我是一次非常重要的磨鍊機會,包括概括與設計,但我覺得把所有搏鬥細節以畫草圖的方式展示出來作用不大。我通常是心裏怎麼想就怎麼寫,就像自己親身去打架一樣。
這件事我並沒有費神去考慮,從一開始我就決定了,主角肯定是個女性。恰好這個故事也需要這樣的設定。我也說不清為什麼。總之女性角色與情節更加貼合,因為男人是沒機會經歷主人公的流產意外的。
他的專長在於改編。我當時想:「嘿,如果我贏了,然後在大編劇的幫助下完成我的《知更鳥女孩》,就能把這部未完的小說寫成劇本,然後再還原成小說。」當然,我對劇本創作沒多大興趣,也沒有那方面的才華,所以就沒抱多大希望。《知更鳥女孩》仍然是一部連題目都沒有的半成品,興許某一天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把它束之高閣,再不問津。
米莉安的故事會只寫兩部嗎?
開個玩笑。
我們會進一步了解她的身世,她的過去,包括她與家人的關係。
是這樣的:
至少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知道她的故事該在哪裡結束。但現在米莉安·布萊克的故事離結束還早著呢,這一部沒有結束,下一部也不會結束。
是有意為之的,這本書一開始並不是如此。初稿,甚至在全書已經接近完成的時候,我用的仍是過去時。
總共算下來,從劇本到小說,《知更鳥女孩》一共改了八九稿,有些時候易稿基本上就相當於重寫了一次。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本來我只是想藉助學寫劇本的機會完成我的小說,哪承想現在倒成了一個正經編劇。我們有一部電影短片名叫《流行病毒》(Pandemic)參加了2011年的聖丹斯電影節,還有一部篇幅較長的影片正在製作,名叫《他》(Him)或者《希望漸失》(Hope is missing),我和搭檔還有個新的試驗項目剛剛啟動,另外我們的跨媒體項目《休克》(Collapsus)被提名了國際數字艾美獎。這些成就與《知更鳥女孩》息息相關。
《知更鳥女孩》採用了一般現在時的時態。這是你有意為之的,還是這隻是你的寫作習慣?
另外一個我很欣賞的地方是,我發現你在取捨方面非常小心翼翼。你在書中提到了米莉安的童年,這裡有向斯蒂芬·金的《魔女嘉莉》致敬的影子,你還提到了英格索爾對其奶奶read•99csw.com的繼承,書中還有其他暗示魔法或超自然的地方。不過這些都只是增加了本書的神秘感,有些東西讀者恐怕仍然一頭霧水。你覺得米莉安的超能力是從何而來呢?平時我們常見的有通靈和用骨頭占卜,還有其他的超自然現象存在嗎?
對作家來說,表達是個很難捉摸的東西。如果你刻意地想要塑造某種標誌性的表達形式,通常是很難成功的。如果你信馬由韁,完全放開,要表達的東西自己就跑到你腦子裡來了。也就是說,什麼都不必在意,我手寫我心,把自己的寫作技巧發揮到最高水平就可以了,在這個過程中詞彙選擇、語言風格、人物特點、對話、故事、情節等要素會互相碰撞、交融、補充,一部完全屬於你的作品便誕生了。這樣的作品即便你不署名,讀者也能看出是你的。
(實際上,故事中的流產意外,其靈感來自現實生活中的一次真實事件。我曾經在我朋友的大學里待過一段時間,一天早晨,我們在衛生間里看到了遍地的血塊。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傳言說有個女生不小心懷了孕,結果在衛生間里流產了。很不幸的事,但對於小說家來說,他們都對此類恐怖的事件趨之若鶩。)
在談論我的作品Empire State(《帝國》)時,你問過我一個很難的問題,你問我,我是如何使那部作品保持了我的風格。讀過你這部作品后,我驚訝地發現,這本書根本就不可能出自別人之手。我相信讀者們都很熟悉你的作品,包括你個人網站上的文章,他們一定也會有同樣的感受。所以請允許我把這個問題問回給你。你是如何讓《知更鳥女孩》這部作品保持你的個人風格的?
《知更鳥女孩》……實際上是我寫的第六部小說,但之前的五部全都是垃圾,根本不值一提。
可惜讀者聽不到你的喊叫,溫迪格先生。遇到這種時候,我真希望自己能有撮小鬍子可以摸一摸。
查克,非常感謝你能接受我的採訪。呃……要不要把電極片撤掉?或者你還想再爽一會兒?
我經常隨機做筆記。只要我腦子裡蹦出來某個人物形象或者故事創意,哪怕是一個題目,我都會立刻寫下來。你要問這樣做有沒有用?那肯定是有用的。俗話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況且我神經大條,所以不能指望自己記住幾年前、幾周前甚至幾分鐘前想到的東西。你是誰?你怎麼跑到我的書里來了?快報警。哈哈……
我早就料到你會問這個問題了,不過,我也不知道答案。
書中最神秘的部分在米莉安造訪通靈師的時候差一點揭開,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刻,不過隨後故事的走向發生了極大改變。米莉安的過去、她的超能力的本質、那個與她同在的另一個存在,這些在續集中會繼續關注嗎?
弗蘭克與哈里特這兩個人物最初只是為了練手?你經常做這一類的練習性創作嗎?這對一個作家來說是不是非常重要?像這種已經收起來的素材,有多少後來證明是可用的?
說到這本書,不得不說說米莉安。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我有時候總能聽到她在我的腦子裡踱來踱去,抽著煙,嘴裏詛咒著她自己的命運、你的命運、大家的命運,甚至連沒有橘子汽水賣的自動售貨機也逃不掉她的詛咒。
read.99csw•com但於我而言,這個故事在我腦子裡就是一個系列性的存在。不只是兩本書,而是一系列的故事。米莉安的超能力可以做出延伸,比如她能利用自己的能力有效阻止謀殺。因此就她的性格而言,有很多可能的發展走向。當然,我可以很輕鬆地讓她恢復正常生活,也可以很輕鬆地讓她再度崩潰,只要動動筆就可以了。但我總覺得把她作為一個系列故事的主角來寫是可行的。
但這樣的想法到了小說家的腦袋裡就成了上好的素材。如果一個人能夠真切地預見未來,能夠看到別人是怎麼死的,那他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對自己腦子裡老是蹦出某些主題和創意的想法感到擔心,但隨後我就意識到,那只是我性格中的一部分,也是我創作風格的一部分。只要加以約束,不使其泛濫,那麼它對一個銳意探索同一主題的作家來說,興許並不是壞事。
勾勒故事大綱?我的第一反應是,我的故事豈不是完了?那肯定會扼殺我的想象力啊。當然,這隻是自欺欺人。他非常清楚地告訴我說,劇本創作這個行當的核心說白了就是大綱。他讓我學著寫劇本,並讓我學著愛上這一行。
至於米莉安的世界中會不會涵蓋吸血鬼、食屍鬼、狼人以及殭屍等元素,我覺得不會。
讓我受益最深的是我在聖丹斯電影劇本創作研究室與我的搭檔蘭斯一起合作的日子。我們和一些一流的編劇研究了數天,討論故事概念、人物角色和特點等。那是非常寶貴的一段經歷。
你已經寫了一系列適合青少年閱讀的中篇小說,比如Shotgun Gravy,《知更鳥女孩》的風格與青春小說完全不同,你是怎麼從一種風格的作品轉到另一種風格的?
不用不用。我感覺很好。就算被電尿了也是超級舒服的,像老友重逢。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瑣碎的筆記看起來一無是處,但卻已經不止一次地證明非常有效。我的許多短篇故事都是從這些隨機記錄的東西和其他一些看似無關的元素中拼湊整理出來的。
所以我就寫了一個名為「可憐的米莉安」的大綱文件,說的是一個女孩兒僅僅憑藉觸碰別人的皮膚就能預知別人是如何死去的。問題是,米莉安看得到死亡,但卻看不到所有的細節,而且她也似乎無力改變這一切。
死亡總能讓人感到孤獨無依。我們看不見死神,但他卻一個接一個地帶走了我們的親人。
但當她從自我流放中回歸時,生活再度陷入了過去那種境地,而隨著故事的發展,她的能力也在發展。因此她會想方設法地壓抑自己,隔絕自己。
問題是我完成不了,總是寫著寫著就鑽進了死胡同。而且更糟的是,我直到碰了一鼻子灰才發現自己進了死胡同,而在那之前已經寫了大段大段漫無邊際的情節。我安慰自己說,沒關係,這是一部公路小說,但這隻是一種需要即刻消滅的妄想。
黑暗?粗口?暴力?我?得了吧。
這些我順口就能來,有時候容易得簡直讓我感到不安。米莉安這個角色很容易代入,不過這種代入有時候並不會讓人覺得舒服。比如,嘿,描寫這個神經病女人一點問題都沒有。那感覺就像穿上一件用鳥骨頭、香煙和怪物的皮為我量身定製的衣服。
我想她的超能力的根源應該九-九-藏-書是創傷。有時候不幸事件會導致其他的不幸事件,就像推倒了多米諾骨牌。米莉安的孩子死了,自己也差點一命嗚呼,這就留下了心靈創傷。人就像天線,會傳播痛苦,也會接受別人痛苦的頻率。
《知更鳥女孩》出彩的地方就在於人物性格的塑造,甚至包括那些次要人物。米莉安複雜多面的人格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作為男性作家,在創作一個女性主人公時會不會感受到特別的挑戰?有沒有哪些東西是你尤其希望涵蓋的,或者有沒有哪些東西是你刻意想要避免的?你是有意把故事的主人公設定為女性角色,還是因為故事的需要?
為了烘托搏鬥場面,尤其你想表現其殘酷和出其不意的一面,這時你就更要代入其中,現場演示出來,看看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以酒吧那一場為例,你停下來,考慮下一個動作,表演出來,再停下來,考慮下一個動作,如此下去。於是一個結果套著另一個結果,不管是出拳還是砸瓶子,連接到一起,便都一氣呵成了。
我從中學到的最寶貴的知識就是懂得了——故事就是故事。不管我們談論的是遊戲、小說、電影或漫畫,故事就是故事。它們仍然保留著敘述的創意、規則和傳統。雖然每一種表現形式都有其各自的挑戰和優勢,但歸根結底,故事才是靈魂。
哦,不好意思。你瞧見了吧?我這腦袋不正常。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搭錯了神經。對了,摸鬍子現在已經不流行了,現在流行一把將鬍子扯下來,然後大喊大叫。回頭你可以試試。
從劇本創作培訓中,你還學到了什麼?不管是電影、電視劇還是漫畫的劇本,我覺得它們都有一個非常迷人的地方,那就是基本上裏面全是對話。你覺得散文小說類作家有必要學習這種寫作方法嗎?
所以我就想,知道自己即將死去,這真是一件極恐怖的事。當然,好處並不是沒有,那就是它能讓你有所準備,讓你有時間和親人朋友告別,與敵人握手言和,不過它的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它給了你一個可以預見的未來。試想,一個沒有前途的未來,該讓人如何面對呢?
另外一個明顯的部分就是髒話。

與小說家、編劇亞當·克里斯多夫的對話

然後我把這個故事梗概與我寫的另一個關於兩個殺手——弗蘭克和哈里特——的故事梗概合二為一。那兩個殺手其實我只是隨便寫寫,我想看看把兩個個性反差巨大的殺手放在一起會有什麼效果,以此來鍛煉自己塑造人物形象的能力。不過後來發現,這些練習還是派上了用場。
劇本創作研究對你今後的工作會有哪些影響嗎?
和所有作家獲得靈感的方式一樣:在堪薩斯州托皮卡市一家不存在的小郵局裡,我們收到了一個紅色的信封,然後用混合了眼淚和鮮血的酊劑打開了它。信封裏面裝的就是這個故事的靈感,就像一個等待餵食骨肉的幽靈。
一年後,《知更鳥女孩》的劇本完成了,我又花了點時間把它改成了小說。我嚴格按照劇本大綱去改寫,需要調整的地方就做出些調整,就像根據小說拍攝電影那樣。
勾勒故事大綱。
首先要提到兩首歌,蝴蝶·鮑徹(Butterfly Boucher)的Another White Dash(《又一個https://read.99csw.com破折號》)和Life Is Short(《人生苦短》)。在這裏我不方便留下歌詞,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上網搜索。兩首歌說的都是告別溫暖的沙發,外出旅行或流浪的事兒,在後一首歌中更感嘆了人生之短暫(反正我就是這麼理解的)。
其次是死亡。曾經有段時間,我人生中有數位親人相繼離世。我的祖父祖母,其中一人死於癌症,另一個則死於彷彿永無休止的中風。後來我姑媽也去世了,也是因為癌症,接著是我的父親,同樣是癌症。
這本書的整體格調比較陰鬱黑暗,雖然你在其中穿插了不少小幽默和俏皮話。但也有非常多的粗口和暴力成分,這些都反映了米莉安所處的生活環境。寫這些的時候需要特別的精神狀態嗎?你對動作的描寫非常到位,要想寫出一個出色的搏鬥場景,你需要畫多少草圖進行設計?
但至於寫作風格,也就是作者的個人風格,這部作品和以往的作品還是有共同之處的。它們主題相似,人物特徵相似,說的都是兩個有著慘痛經歷的女性主人公,兩人所走的路都近乎瘋狂。Shotgun Gravy可以說比《美眉校探》或《神探南茜》更黑暗更扭曲,它的主人公亞特蘭大·伯恩斯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和米莉安非常不同,但她們都與黑暗有著無法迴避的關係且都經歷了一系列的磨難。
不過我總能認清問題的所在,雖然沒那麼及時。有一天我姐姐寫信告訴我說,有一場劇本寫作大賽,獲勝者可以得到真正編劇一年的輔導,當時說的編劇是斯蒂芬·蘇思科,他是Grudge和Red這兩部影片的編劇。
像大多數故事一樣,《知更鳥女孩》並沒有特定的起源,它只是許多各種各樣的元素在某天晚上突然碰到了一起,然後靈光一閃,故事的雛形便誕生了。
另外,米莉安的靈視和夢境提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那個在夢境中與她交談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是鬼嗎?流產而死的孩子的鬼魂?某種奇怪的命運之神或自由意志,或躲在面紗後面的存在?或者那只是她自己的幻想,被賦予了人格面具的個人意志?我是知道答案的,但請允許我賣個關子,因為時候還未到。
故事結束了,意猶未盡對不對?好消息是,故事的主人公米莉安·布萊克將在續集作品Mockingbird中回歸。在我們等待的這段時間,不妨把作者查克·溫迪格先生請到審訊椅上來,貼上電極片,調好電壓,準備好好審問一番。放心,作者說了,受審於他比泡澡還要舒坦。
同時,作家應該是多才多藝的,需要嘗試不同的形式,從短篇小說到漫畫腳本到遊戲資料,最後再回到小說。不管選擇了哪種形式,你的故事必須能夠直擊讀者的心,最好能使其感覺就像是從作者的內心噴涌而出的。
(提問者為亞當·克里斯多夫)
所以我打算用一年時間把這個故事寫成劇本。意想不到的是,蘇思科的家離我家竟然只有幾分鐘的路程,我們還上過同一所高中,有了這層關係,我們的相處就融洽多了。我發現他的建議總是能說到點子上,他向我提出的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建議,我恐怕永遠都忘不掉:
患了癌症,就預示著死神正向你走來。而當你開始接受臨終關懷時,就意味著你的時間屈指可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