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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共和政體下的羅馬 天才戰術家皮洛士

第二章 共和政體下的羅馬

天才戰術家皮洛士

阿庇亞大道很快延長至塔蘭托,數年後又從塔蘭托延伸至布林迪西。被稱為「女王大道」的阿庇亞大道終於完成了。

但是,羅馬軍團儘管面對的是威震四方的皮洛士,卻什麼準備也沒有。這個時候羅馬人還沒有認真想過要與塔蘭託交戰,他們把軍隊投入打壓伊特魯里亞上了。在接到皮洛士登陸塔蘭托的消息后,可以派去南部的只有執政官拉埃維努斯率領的一半軍隊。
但是,這次皮洛士失算了。羅馬聯盟的加盟國並沒有背叛羅馬。那不勒斯、加普亞,甚至連與羅馬經歷過極其頑強的戰鬥、最終臣服於羅馬的薩莫奈人,也拒絕了皮洛士的勸誘。
皮洛士害怕自己一敗塗地,於是命令軍隊撤退,以來時的速度退回塔蘭托。
到塔蘭托必須繞過長筒靴的鞋跟處,所以航程略長一些。即便如此,不出一天也能到達。在2300年前的古代,儘管船速和現在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幾天時間也足夠了。因此,影響皮洛士西征的不是距離,而是春季有時會在海上出現的暴風雨。皮洛士為此失去了2000名士兵和2頭大象。
希臘人除了自己,習慣稱其他民族為蠻子或野蠻人。
假如羅馬答應了其中的第二個條件,就要撤去因戰略需要而建在該區域的盧克利亞和韋諾薩兩個殖民地。已經鋪到韋諾薩的阿庇亞大道也就失去了政略上的意義。
這次戰鬥兩軍力量同樣不分上下。兩位執政官率領的羅馬軍總共有4萬人,皮洛士軍因為有志願兵的加入,也有4萬之眾。
雖然義大利南部的希臘殖民城市建立的時間和羅馬建國的時間幾乎相同,但是它們的繁榮維持了很久。從建國之初,它們的實力就遠高於周邊。但是,長期的繁榮使人們的心理變得很複雜。與羅馬為敵時,皮洛士的騎士精神效果顯著。但是,當敵人是在西西里盛極一時的希臘人時,他的騎士精神絲毫也派不上用場。不管在西西里生活了多久,希臘人始終丟不掉他們特有的強烈的獨立意識。雖然都是希臘人,但是很顯然,西西里人缺少協作精神。
站在山頂上視察完羅馬軍的布陣后,皮洛士回頭對站在一旁的齊納斯說:
羅馬軍團被團團圍住,在戰場上留下了7000名陣亡者后敗退下來。皮洛士的損失也不小,僅陣亡者就達4000人。羅馬軍的損失可以及時得到補充,皮洛士的士兵由於來自伊庇魯斯,損失卻無法及時得到補充。
根據情報,羅馬軍兵分兩路,其中兩個軍團已在貝尼溫敦,另兩個軍團正行進在南部山區中。
第二天,皮洛士再次改變戰術,他把羅馬軍團引誘到較為平坦的地帶。也許因為他的騙術太過巧妙,羅馬軍團沒有察覺到自己被騙了。
因年事已高而早已引退的阿庇烏斯·克勞狄烏斯得知這一情況后勃然大怒。阿read.99csw•com庇亞大道的鋪設使羅馬的道路具備了政治和戰略意義。阿庇烏斯是羅馬道路建設的第一人。在羅馬的名門望族克勞狄烏斯家裡,阿庇烏斯的名字是家傳的,因此有這個名字的男人很多。為了把建設阿庇亞大道的阿庇烏斯區別於其他同名男人,人們稱呼他為「財務官阿庇烏斯」或「瞎子阿庇烏斯」。因為年事已高,他的眼睛幾近失明。
法布里基烏斯回來后,羅馬元老院又展開了討論。最後一致同意拒絕皮洛士的提議。600名羅馬士兵不得不再次離別好不容易見到的家人,回到塔蘭托,一個人也不少。

為了多少彌補以寡敵眾的不利條件,皮洛士決定在黎明前向貝尼溫敦的羅馬軍團發起進攻。
「每勝羅馬軍一次,我軍的戰鬥力就會大大降低。」

此時,適合作戰的夏天已經臨近。羅馬軍團南下的消息也傳來了。皮洛士決定依靠自己從希臘帶來的軍隊迎戰羅馬,總共有2.65萬名士兵和18頭大象。
這年初秋,皮洛士悄悄離開塔蘭托,回到了伊庇魯斯。跟隨伊庇魯斯國王皮洛士西征的2.85萬名士兵中,與國王一起回國的倖存者只有8000名步兵和500名騎兵,大象回來幾頭不清楚。三年後,皮洛士在攻打斯巴達的戰鬥中陣亡。
與皮洛士對決的戰場選在阿斯庫倫。此地位於盧克利亞和韋諾薩兩大殖民地之間,是羅馬勢力範圍的前沿地帶,屬於山谷地形。皮洛士的騎兵和大象無法馳騁自如。對羅馬軍來說,這是絕好的選擇。
皮洛士和羅馬之間的戰鬥在軍事上是固有勢力方陣部隊和新興勢力軍團之間的第一次交鋒。
羅馬敗退了,但是皮洛士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對一旁的親信齊納斯說:
羅馬軍團對皮洛士的進攻並不感到突然,因為被大象的叫聲驚著的沿路居民早就來通風報信了。執政官馬尼烏斯沒有給皮洛士展開部署的時間就迎了上去。戰鬥異常激烈。戰鬥的進程始終有利於羅馬方。羅馬士兵成功捉住了幾頭大象。
二、在希臘系各城市和羅馬之間,設置雙方均不得染指的中間地帶。為此,把位於這一區域的薩莫奈人和盧卡尼亞人從羅馬聯盟中解放出來,宣布他們再次獨立。
他的條件是:
三年的時光讓那些來自義大利南方、曾經追隨皮洛士的士兵失去了再度嘗試的勇氣。
回到塔蘭托后,皮洛士向羅馬提議和談。不是他和羅馬之間進行和談,而是羅馬和塔蘭托之間進行和談,由他充當和談調解人。他派出親信齊納斯前往羅馬,帶去了和談的條件。

但是,羅馬人沒有浪費這三年時間,他們利用這段時間,不斷鞏固羅馬聯盟,使得所有加盟國更加堅定地站到羅馬一邊。
得知皮洛士逼近的消息九九藏書后,執政官馬尼烏斯立刻向行進在較遠山區的友軍送去了告急信。友軍的到來只是時間問題。皮洛士試圖阻止羅馬全部兵力會合的策略顯而易見已經失敗——快得就像太陽升起的速度。
對於皮洛士提出的和談,羅馬男人似乎認真進行了討論。本來這次戰爭就不是為了征服以塔蘭托為代表的、富饒的義大利南部希臘系各城市。而且經歷了與傳聞中的皮洛士的精妙戰術和大象部隊的交鋒后,羅馬人非常沮喪。元老院的大多數人開始傾向於接受和談。
羅馬軍吃了敗仗的消息很快在義大利南部傳開,因此,被納入羅馬勢力範圍卻心存反意的人紛紛申請加入皮洛士軍。皮洛士的隊伍在人數上很快得到了補充,挽回了損失。因為初戰的勝利和人員的及時補充而心情大好的皮洛士決定乘勝追擊,北上攻打首都羅馬。他預計在向羅馬進軍的途中,羅馬聯盟的加盟國完全有可能背叛其盟主羅馬。
把當時地中海世界最著名的將領皮洛士打回老家的這場戰役,使羅馬一躍成為世界聞名的國家。曾經只是拉丁民族一個部落的羅馬,從此成為東地中海各國關注的國家。兩年後,在地中海世界與迦太基齊名的大國埃及,其特使帶著與羅馬建立友好關係的任務來到了羅馬。

羅馬人擔心的事態並沒有出現,原因是皮洛士雖然擁有一切,卻獨獨缺少耐心。儘管已經到了距離羅馬只有60公里的地方,但是,他借口羅馬聯盟沒有解體,以首都羅馬把無產者也召集起來為由,原路返回了。
「我來義大利不是為了做生意。我和你們之間的事情就在戰場上解決吧。不過,為了預祝和談成功,我還羅馬俘虜以自由。你可以把他們帶回去。」
兩軍的戰鬥力不相上下。皮洛士有2.65萬名士兵和18頭大象,執政官拉埃維努斯率領的羅馬軍中,羅馬士兵8000人,同盟國士兵1.6萬人,總共2.4萬人。步兵與騎兵的比例兩軍都是9∶1。在古代,任何一個民族,戰爭的主力都是重裝步兵。
一、從此羅馬尊重義大利南部的希臘人城邦,宣告其不可侵犯。
只要得到西西里,下一個目標就是迦太基。大概這一想法使皮洛士的心情一下子由愁變喜。他對塔蘭託人民說,西西里的攻防戰用不了很久,自己很快就會回來,然後帶著部下渡過了墨西拿海峽。
這大大打擊了已經攻到距離羅馬只有60公里的皮洛士的信心。
皮洛士的損失也不小。戰死者3500人,其中大部分是他從伊庇魯斯帶來的希臘士兵。
皮洛士沒有乘勝追擊,他回到了塔蘭托。一位來自錫拉庫薩的使節前來拜訪,他說迦太基正在攻打西西里,希望皮洛士助那裡的希臘人一臂之力。已經煩透了與羅馬人作戰的皮洛士甚至沒有細問事情的原委就一https://read.99csw•com口答應了下來。
但是,進入國際社會並沒有讓羅馬人忘記自己的傳統。他們把值得紀念的、戰勝皮洛士的戰場貝尼溫敦改名為「貝內文托」,因為前者的意思是惡風,後者卻有和風之意。
伊庇魯斯位於希臘西北部,只要橫渡亞得里亞海就可到達義大利。現在的渡輪深夜從布林迪西出發,日出之前也就到了。不久前,大量的阿爾巴尼亞難民乘船進入義大利,著實引起了義大利人的一陣恐慌。
作為和談調解人,皮洛士還讓齊納斯帶去了昂貴的禮物送給羅馬的女人們。他的本意只是送一些禮物,毫無收買羅馬女性的意思。但是,羅馬女人不習慣這種關照,她們嚴詞拒絕,說不能接受敵人的饋贈。
但是,得到西西里並非易事。三年裡,讓身處西西里的皮洛士心煩不已的不是迦太基人,而是他的同胞——西西里的希臘人。
公元前275年夏天,此時的皮洛士剛從西西里回來,他決定把自己的運氣再次壓在與羅馬之間的戰鬥上。
儘管如此,羅馬人似乎並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任命獨裁官,因為他們有一半軍隊還沒有用上。與從前一樣,這時的羅馬沒有因為在與皮洛士的第一戰中吃了敗仗,而對執政官拉埃維努斯興師問罪,也沒有解除他的職務。
他說,和談的前提是皮洛士必須離開義大利,賴在自家院子的敵人不能做我們談判的對象,無論是和談還是其他。他的話使元老院里的氣氛為之一變。
皮洛士被這些人耍得團團轉,或是被離間,或是遭背叛,甚至連生命都受到了威脅。皮洛士不得已放棄西西里,重回塔蘭托。皮洛士的「收穫」就是浪費了三年的時間和少了一半的部下。
皮洛士到達后的塔蘭托街頭,絲毫看不出臨戰的樣子。露天劇場和體育場擠滿了人,約定的37萬名士兵不見蹤影。失望至極的皮洛士非常生氣,下令封鎖了劇場和體育場,卻因此引起了僱用他們的塔蘭託人的極度不滿。
羅馬和皮洛士的第一戰在距離塔蘭托不遠的赫拉克利亞打響。這裡是沿海的一片平地,羅馬人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地形對自己極為不利,而且此時的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象這種龐然大物。
部署在赫拉克利亞郊外的兩軍陣容反差極大。
公元前367年,羅馬開始製造自己的流通貨幣。在這之前,每當需要的時候,羅馬總是向義大利南部的希臘城邦借用貨幣。有了自己的貨幣意味著羅馬開始有了對外關係。

剛修成不久的阿庇亞大道平坦而筆直,沿著這條路北上,即使帶著大象,行軍也不會是一件難事。羅馬人當然清楚這一點,因此,為了保衛首都,甚至把無產者也召集了起來,準備共同迎敵。被稱為無產者的這些公民除了孩子一無所有,所以他們沒有納稅的義務,自然也沒有代read.99csw.com替直接稅的兵役義務。這是羅馬建國以來第一次把這批人召集起來,這意味著羅馬人已經充分意識到了自己面臨的嚴重局勢。
戰況按照皮洛士的設想展開。希臘步兵進攻羅馬步兵的時候,象群把羅馬騎兵隊沖得七零八落。乘此時機,皮洛士親自率領希臘騎兵隊成功繞到了羅馬軍的背後。皮洛士不愧為被後來的漢尼拔稱為「戰術家」的那一類武將——既是一位驍勇善戰的武將,又是一位沉著冷靜的戰術家。他能夠在身先士卒、勇猛戰鬥的同時,不忘掌控時刻變化著的戰場局勢。
同樣採用密集型方陣作戰的重裝步兵,希臘叫方陣部隊,羅馬叫軍團。軍團中百人隊是核心,作為組織,似乎更加牢固。但是,在當時,名震地中海世界的是方陣部隊。這是利用馬其頓的重裝步兵團成功東征的亞歷山大大帝的傑作之一。
羅馬軍擺出的是縱向陣型,大概他們還不能忘記薩莫奈之戰的教訓。事實上,這種陣型更適合山區而不是平原作戰。皮洛士軍擺出的是橫向陣型。羅馬人原以為18頭大象會在最前面,皮洛士卻把大象安排在左右兩側。他沒有採用由象群攻破中部堅固的羅馬重裝步兵軍團的戰術,而是把羅馬軍團交給方陣部隊,由相當於現代戰爭中的戰車——大象——攻打敵人部署在兩翼的騎兵。
站在墨西拿海峽的本土一側,西西里近在咫尺。就像皮洛士在西西里看迦太基一樣,羅馬人在西西里看迦太基是在此後不到10年的時候。
就在雙方你來我往的時候,新的一年到了,適合作戰的春天來臨了。既然和談不成,就像皮洛士說的,只能在戰場上見分曉。這一次羅馬方面在戰場的選擇上謹慎了許多。
其間,有一個外國人悄悄來到羅馬拜訪了元老院,據說他是皮洛士的御醫派來的秘密使者。他說,御醫已經做好了毒死皮洛士的準備,只想問羅馬會怎樣報答他。元老院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皮洛士。深受感動的皮洛士作為回報把回去的600名羅馬俘虜又送了回來。羅馬方面也說自己不能無償接受,於是送還了羅馬軍抓來的希臘俘虜。
公元前272年,羅馬開始攻打塔蘭托。塔蘭托試圖得到外援的幫助,希望破滅后被輕易攻陷。
羅馬把淪陷后的塔蘭托納入了羅馬聯盟,只是與羅馬聯盟的其他同盟國不同,塔蘭托不享有完整的自治權。因為羅馬打算把這個義大利南部最好的良港用作直轄的海軍基地,並且也這樣做了。1991年的海灣戰爭中,義大利曾經從如今依然是軍港的塔蘭托派出艦隊前往中東。
不正常的是塔蘭托。在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塔蘭托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羅馬人很擔心名震天下的武將和37萬兵力合二為一。阻止他們的唯一策略就是在他們集結前打敗皮洛士。對羅馬人來說,形勢不允許他們等九*九*藏*書到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四五萬人的軍隊到齊后一起南下。
但是,在進入只鋪設到韋諾薩的阿庇亞大道前,在山區中行軍比預定計劃多用了很多時間。為此,進入阿庇亞大道后一番急行軍,北上到達貝尼溫敦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貝尼溫敦位於阿庇亞大道附近,沿大道北上不需要很長時間。對於皮洛士來說,最好能在兩個羅馬軍團會合之前結束戰鬥,因此,行軍的時間越短越好。
他本人也受了傷,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對皮洛士的忍耐力考驗已經足夠了。

在後世的我們看來,偶然發生的一次事件成了羅馬統一義大利半島的歷史必然。在公元前270年前後的這一時期,羅馬完成了對義大利半島北自盧比孔河、南至墨西拿海峽的統一。從公元前753年建國算起,已過去了漫長的500年的悠悠歲月。
與第一次戰役不同,這裏兩側被森林環抱,空間非常狹小。皮洛士根據這一地形改變了戰術,使重裝步兵團的行動更加靈活。儘管如此,高低起伏的戰場嚴重妨礙了戰馬和大象的行動,第一天的戰鬥沒有分出勝負。

皮洛士決定首先攻打停留在貝尼溫敦的羅馬軍團。等打敗這個羅馬軍團后,再回頭攻打另一個羅馬軍團。這時的皮洛士的兵力與剛踏上義大利土地時相比只剩下了一半,他只能選擇這樣的策略。
塔蘭託人與其西西里同胞的態度完全一樣,除了在看皮洛士時多了些白眼,他們不願意為重建軍隊提供幫助。
派往南部的這一半軍隊是從集中在北方的軍隊中分出來的。和皮洛士一樣,羅馬人也相信了塔蘭托所說的準備37萬名士兵的話。按照塔蘭托的財力,除了西西里,從非洲招募雇傭兵也不是沒有可能,因此,我們不能責備他們輕信塔蘭托所說的。只是因為塔蘭託人從來沒有靠自己流血犧牲來保衛祖國,所以儘管國家存亡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但他們早已失去了感知這一危機的能力。
「從排兵布陣上看,那些蠻子似乎並不野蠻。結果會怎樣,讓我們明天拭目以待吧。」
連走路也需要別人幫助的阿庇烏斯扶著別人的肩膀來到久未露面的元老院,痛斥元老院元老軟弱。
這位羅馬特使就是第二年即公元前278年當選執政官的法布里基烏斯。因為皮洛士只是說預祝和談成功,所以他沒有過度地高興。他提出先帶600名俘虜回去,一旦和談不成,就把他們送回到皮洛士這裏。
儘管如此,羅馬似乎還難以下決心拒絕皮洛士的提議,於是,先派了一位特使,帶著贖回俘虜的贖金前去塔蘭托見皮洛士。皮洛士對這位特使說:
戰場移至有利的地形后,皮洛士的戰術開始顯出了巨大的威力。戰鬥的結果與第一次戰役一樣,羅馬軍團損失慘重,一位執政官戰死,陣亡者達6000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