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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希臘城邦國家的終結 第三章 底比斯的極限

第一部 希臘城邦國家的終結

第三章 底比斯的極限

曾經的哲學青年站出來為自己辯護。面對審判員,他說了下面一段話。
也就是說,他在戰爭勝利者、唯一的霸權國家斯巴達強制推行的「寡頭政體」下度過了他善感的青春時代。
詳情請參閱《羅馬人的故事》第一卷,這裏只概述于下。
這種密集隊形一直被認為是斯巴達軍強悍戰力的基礎,其他城邦國家也從未懷疑過。
最後,斯巴達要求底比斯放棄維奧蒂亞,底比斯堅決不從。
政治的穩定可以阻止不必要的能量浪費。同雅典和斯巴達相比,底比斯只有中等規模,它只能徹底發揮自己擁有的全部力量。
然而,剛拔出帶著鐵制矛頭的長矛,他便斷了氣。
拋石兵拋出的石塊如同火山噴火,雨點般砸向雅典的騎兵軍團,阻滯了他們的行動,使他們無法發揮出應有的機動性。
底比斯也是希臘城邦國家。男人一到成年就有保衛國家的義務。大家將來都要上戰場,誰都不願意因為疏於鍛煉而在戰鬥一開始就戰死沙場。
雖然古希臘男子體格健壯,但在盛夏的草原上奔行無異於從事重體力勞動。
戰鬥終於開始。埃帕米農達斯命令自家軍隊展開奇特的運動戰。

他們決定在這裏設下戰場,因為這裡有一公里見方的平原,適合調動己方一萬人的軍隊。平原西端有一個小山丘,可以在那裡構築營地。
底比斯軍士兵把頭盔斜戴在腦後,把長槍扛在肩上,那姿態看上去無論如何不像是要開戰的戰士。
他們只在城區防守而絕不打出城去,這使得他們能夠堅持下去。
當然,給各路人馬下的命令也不同。
底比斯沒有餘力忙於這種事情。
佩羅皮達斯負責北方,埃帕米農達斯負責南方。
但斯巴達在公元前371年的戰敗不僅帶來戰士之死,更導致了一個國家的死亡。
希臘人創造出「民主政體」和「寡頭政體」,而貴族與平民之間鬥爭不斷的羅馬創造出「共和政體」(Res Publica)的新概念。既然要「共和」,就要「融合」而不是「對立」。

據說在戰場外,他們兩人的性格完全相反。佩羅皮達斯熱情奔放,是個行動派,而埃帕米農達斯喜歡靜心思考。

這個選舉的候選人全面放開,投票每年進行一次。有時兩名執政官均為貴族,有時兩人都出自平民階層,因年份而異。
反底比斯聯軍事實上的主力明顯是右翼的斯巴達軍。埃帕米農達斯沒有改變靠兩軍主力對決一決勝負的戰略。
曾經醉心於畢達哥拉斯學說的哲學青年,想出了任何人都不曾想到的戰略戰術。這一年他已經47歲。
他像當年一樣加強了面對敵人右翼的自家軍隊左翼的軍力。
這年他們無法直抵斯巴達,需要先壓制住途中的曼丁尼亞。
斯巴達人善於防守。國王阿希達穆斯勇敢地率軍進行了阻擊。國王的父親9年前在留克特拉戰役中被殺,他自己尚未成年就登上了斯巴達的王位。密探來報底比斯軍隊已經靠近,萬事俱備,只等來敵。
即便如此,如果有「量」上的優勢,攻過來的敵人也會感到壓力,然而,他們僅有700人……
再向已被打亂節奏的敵人右翼投入3000人乘勝追擊。
這個襲擊霸權國家最重要領導人的事件發生於公元前368年,它顯示出始於公元前371年的底比斯霸權時代也不過是浪得虛名。
一位是佩羅皮達斯(Pelopidas)。他出身底比斯名門,在祖先傳下的遼闊農莊里長大。傳說他生於公元前420年,伯羅奔尼撒戰爭結束時剛剛16歲。
羅馬人做事喜歡具體化。所以,《李錫尼法》開宗明義,承認平民階層也有權成為兩名執政官的候選人。
果若如此,斯巴達軍力下降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羅馬也曾是城邦國家,一切公職人員均由擁有羅馬公民權的人選舉決定。
我認為,如果羅馬人不知道同一時期發生在希臘的戰亂,他們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里那樣決絕地完成始於《李錫尼法》的羅馬改革。
底比斯是民主政體國家。因為是民主政治,所以有反對派。在底比斯國內,寡頭派針對東奔西跑的「雙雄」掀起了一場起訴風波。起訴在希臘城邦國家已成為一種排除政敵的手段。
底比斯年輕人作戰時像獅子一樣迅猛。斯巴達國王向他們伸出了援手。當時,底比斯還和斯巴達站在同一戰線上。
因為300人機動部隊的士兵裝備與別人無異,但被要求以再快兩倍的速度前進。
當然,司掌此事的神必須是女神,而不是威武的男神。
剛打完勝仗,兩人便進行了分工。
兩軍沒有直奔曼丁尼亞平原,埃帕米農達斯掌握著主導權。
我,埃帕米農達斯將要受到底比斯公民給予的死刑處罰。
讓馬其頓脫胎換骨是這位少年長大成人之後完成的事。在那以前,馬其頓一直屬於落後地區,和這個國家結成同盟並無多大實效。
公元前395年,帕薩尼亞斯被判叛國罪,他逃亡鄰國。此後,斯巴達的對外政策統一為一條路線,即監察官和另一位國王阿格西勞斯的路線。
如果我們只關注希臘歷史,那麼有件事恐怕不會進入人們的視野,希臘人自己也沒有留意。那就是這時,與希臘本土只隔著亞得里亞海的羅馬,已經開始了決定今後地中海世界走向的劃時代的改革。
緊接著,響起一片戰士拉下頭盔的聲音,全軍戰士一起改為右手持槍的姿態,開始了總攻。
埃帕米農達斯把他們編成橫排60人、縱向50排的巨型長方形陣型。
連續的激戰漸漸使人數較多的底比斯一方佔據了優勢。
留克特拉是一個沿河而建的小鎮。在希臘的夏天,沒有水的地方不能打仗。而這裏河面狹窄、水流緩慢,周邊還有面積適當的平原。希臘很少有這樣的地勢。底比斯知道斯巴達把留克特拉郊外作為戰場后並未感到意外。
其中,斯巴達的主力是讓斯巴達引以為傲的重裝步兵,人數只有700人。
這正是「底比斯雙雄」改革的成果。要想戰勝斯巴達,只有依靠騎兵與步兵協同作戰的「速攻」。
底比斯領導的維奧蒂亞同盟軍從戰場東北僅15公裡外的底比斯出發,由佩羅皮達斯帶領進入戰場。
古代名將幾乎無一例外都比士兵更擅長武藝。士兵不服氣就不會跟著將領征戰。
埃帕米農達斯立即轉入下一輪戰略部署。他得知斯巴達82歲九_九_藏_書的老國王阿格西勞斯率領的斯巴達軍正在北上,目標直指曼丁尼亞。
當斯巴達的社會精英——重裝步兵遠走他國,空缺是否得由來自北方落後地區的傭兵填補?
希臘的城邦國家規模都很小,一遇會戰便會結成同盟參戰,這已經成為慣例。
斯巴達主導的伯羅奔尼撒同盟軍聚集了一萬名士兵,而底比斯主導的維奧蒂亞同盟軍只有6000人。
已經明顯分出勝負的會戰就這樣以沒有勝負的結果告終。兩軍默默地收著己方士兵的遺體,好像一出默劇。
底比斯打贏了戰鬥。但底比斯軍隊中無人下令追擊敗逃的敵人。
斯巴達淪為希臘南部伯羅奔尼撒半島南端一隅的一個普通的城邦國家。
留克特拉戰役終結了所謂的「斯巴達霸權時代」。
我總認為師業有賴於弟子。羅馬成為希臘的弟子。把老師作為反面教材汲取經驗教訓證明了弟子的優秀。當時西地中海地區的第一強國敘拉古完全沒有在希臘的亂象中學到任何東西,但尚未成為強國的羅馬卻學到了很多。
斯巴達先走了一步。
這是一場激戰。但日頭高掛時會戰的勝負已見分曉。
埃帕米農達斯布陣的新意在於沒有採取斯巴達軍那樣的一列橫排隊形。正像「斜型陣」所說的那樣,其新意在於斜線布陣。
從右翼向左,依次是中路兩個大隊和左翼一個大隊。中路和左翼都是來自同盟國的士兵。騎兵布置在右翼和左翼的外側。
他們認為,民主派和寡頭派互鬩,哪邊都沒有壓倒性的實力,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於是,羅馬人想把這兩大黨派融合在一起,創造一種不妨礙自由又能實現國內統一的政體。
結果底比斯輕鬆獲勝。不過對手未拿出全部實力,公元前375年的勝利只是一次試驗。
負責北方的佩羅皮達斯走出維奧蒂亞,來到了色薩利。當然,他靠的是軍事力量。以前色薩利不過是希臘的落後地區,因而也是在政治上並不重要的地方。但這裏平原遼闊,不缺人馬。底比斯軍隊雖然因「雙雄」改革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仍很難平定這裏。而且,色薩利在政治上是僭主體制,有著統一的指揮系統。
這是所有希臘城邦國家分為兩方進行的一場內部戰役。
奔曼丁尼亞去的斯巴達大部隊一定會掉頭回來。那樣的話,在這裏哪怕消耗少許時間,自己也會受到兩面夾擊。
克萊奧姆波羅圖斯頂替逃亡的父親帕薩尼亞斯登上王位,是位30歲的年輕人,以前也無戰績。而另一位國王阿格西勞斯已經70歲,此時卧病在床。
另一方是接受曼丁尼亞求援請求、一致抵抗底比斯的斯巴達和雅典,軍隊共有2萬名步兵和2000名騎兵。
不僅審判員,就連旁聽的人都笑了起來,埃帕米農達斯就此從起訴風波中解脫了出來。
令人感到悲哀的是,斯巴達年輕國王的曾祖父是普拉塔亞戰役的勝利者,而自己卻成了這種戰法的犧牲者。
這年,已經56歲的埃帕米農達斯率領底比斯全軍南下,第四次進攻斯巴達。軍隊里還有已歸入底比斯麾下的維奧蒂亞地區的士兵。
平民提出的兩名執政官中必須有一人出自平民的提案被刪除,實現全面放開。
可是斯巴達一旦專註于防守,力量仍舊很強。
進攻緩慢的斯巴達人被底比斯的速攻打亂了陣腳。
大軍行進到能遠遠看見斯巴達的地方,埃帕米農達斯被迫進行決斷。

底比斯雙雄

以戰艦打比方,他像是讓艦船從敵人面前通過,把船腹暴露給敵人,這樣做風險極大,但如果做得巧妙,則可收到削弱敵人鬥志之功效。
因為史家沒有記錄,我們不知道傭兵的具體數量。當時的情況竟已發展到連國王率領的斯巴達主力中都有人去當傭兵的地步。
以保護平民階層利益為己任的護民官退體后將成為元老院議員。這就好比工會主席卸任后出任公司董事。
左翼接到的命令是以超常的速度速攻,中路第一大隊接到的命令是以平常速度前進,中路第二大隊和右翼接到的命令是在戰鬥的前半段後退,後半段轉為進攻。
60年前伯羅奔尼撒戰爭開始之時,位於雅典以北70公里的底比斯就已經是一個城邦國家。它一直是斯巴達的伯羅奔尼撒同盟的一員,本不該對斯巴達發起攻擊。
佩羅皮達斯不只會衝鋒,還懂得迂迴前進。他考慮把色薩利的鄰國馬其頓牽扯進來。兩年後,他利用馬其頓王國的內部紛爭,成功地與其結盟。這樣他可以從南北兩面對色薩利進行夾擊。
兩軍雖然都有步兵,但不都是重裝步兵,拋石兵等輕裝步兵佔了絕大多數。百年前,希臘尚有兩軍相加有5萬名重裝步兵的實力,但這個時代的希臘已今非昔比。
戰爭的延續與指揮官的任期毫無關係,讓他們繼續執行一段時間的任務也被當作犯了濫用權力罪。如果被判有罪,那等著他的就是死刑。希臘城邦國家排除政敵的手段反映出希臘人過激的性格。
重要的是在他們兩人的領導下,底比斯政局趨於穩定。此後的15年間,佩羅皮達斯一直處於一把手的位置。他死後的兩年國家在埃帕米農達斯的領導下,依然政局穩定。
作為結盟的信物,翌年馬其頓送來了一位王家少年當人質。說是人質,其實他並未被幽禁,是一個行動自由的客人。這位少年就是日後登上馬其頓王位的腓力。
但這次留克特拉戰役有個特殊情況,斯巴達軍就連右翼也不是由純粹的斯巴戰士構成的。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打倒斯巴達!既然對手是只有軍事實力過硬的斯巴達,那就在戰場上戰勝他們。
在這3年中,佩羅皮達斯曾精心策劃了一個政變計劃。公元前379年與公元前378年之交的那個冬天,他帶著11位同伴化裝成獵人潛入底比斯。埃帕米農達斯也是他們的同夥,他在城裡接應他們。
首先要收容來自斯巴達盟國的士兵。
底比斯只是一個中等規模的國家,即使它想採取高壓態度,也沒有足以壓制其他國家的軍事力量。彙集了精銳力量的「聖隊」才300人,只相當於9年前在戰鬥中生還的斯巴達精銳士兵的數量。
左翼集團向右依次是中路的兩個大隊和右翼的一個大隊,士兵來自維奧蒂亞同盟國。
埃帕米農達斯率領下的底比斯軍隊採用了名副其實的波浪式進攻。第一波進攻發起於留克特拉戰役獲勝后的第二年,即公元前370九-九-藏-書年。第二波進攻發起於翌年,即公元前369年。第三波進攻發起於公元前367年。他們似乎不想給斯巴達喘息的時間。
加上來自維奧蒂亞同盟城邦和伯羅奔尼撒半島反斯巴達城邦的軍隊,埃帕米農達斯率領的是一支有3萬名步兵和3000名騎兵的大軍。
一種路徑是與別國人的交易。另一種路徑是前往德爾斐和提洛島神殿接受神諭。當時居住在地中海世界的人們對此評價很好,認為特別靈驗。
面對這樣的戰局,增援部隊無法繼續前進。敵人佔據優勢、氣勢正盛,若貿然殺入敵陣,增援部隊很容易被全殲。
負責南方的埃帕米農達斯進行一波接一波的進攻。

第二,希臘本土的各城邦國家已經感覺到斯巴達軍事力量的衰微。斯巴達漸漸變得不再可怕。
這兩人研究出的戰略戰術,多年以後為馬其頓國王父子所參考。其戰略要點是有效利用步兵和騎兵。
儘管成長環境不同,但上述兩人都從少年時代開始就熱衷於提高體能和武藝水平。
既然由國王率領,那就是正規軍。於是,和當年伯羅奔尼撒戰爭時一樣,有來自伯羅奔尼撒同盟各加盟國的士兵參戰。
佩羅皮達斯首先成為目標,起訴理由是他與埃帕米農達斯二人專權。
如果想當指揮官,就更要提高武藝水平。很多事自己不會就無法命令下屬去做。
底比斯從正面發起挑戰,讓斯巴達的霸權顯得更加脆弱。
然而就在這時,不知何人投來了長矛,矛深深扎進正在馬上指揮戰鬥的埃帕米農達斯的胸膛。
伯羅奔尼撒同盟自結盟以來歷經200年,終於在公元前371年轟然瓦解。
色諾芬接著修昔底德的《伯羅奔尼撒戰爭史》寫了《希臘史》。他寫到這場戰役結束便選擇擱筆。色諾芬在書中苦澀地回顧了公元前362年的這場曼丁尼亞戰役。
斯巴達方面在平原中央布陣,遠遠望去就知道這是典型的斯巴達軍的陣型。
斯巴達的戰士們都是用「不在戰場上戰勝,便在戰場上戰死」的信念培養起來的。死,對他們而言是心甘情願的事。
靠軍事力量強大起來的國家一旦失去軍事力量,自然會威信全無。
羅馬人是羅馬法的開山鼻祖,他們非常喜歡法律。但他們不認為立下新法后改革就能成功。
埃帕米農達斯的退出使這個起訴未能立案。他從司令官的位子上退下來,只作為一個士兵參加戰鬥。第二年他又官複原職,這場風波成了一幕愚蠢的鬧劇。
根據色諾芬在《希臘史》里對此次戰役的敘述,埃帕米農達斯率領的左翼宛若三層加萊船一般全力沖入敵陣,朝鎮守敵方右翼的斯巴達軍猛插過去,就像船頭在破浪前進。

收容結束后底比斯方面先行視察,然後才能把斯巴達士兵的遺體運出戰場。
起訴風波並未就此收場,反對派的下一個目標是埃帕米農達斯。罪狀是他讓任期已滿的下屬指揮官繼續執行任務。
在薩拉米斯海戰以及普拉塔亞陸戰中,雙方主力衝鋒的結果決定了整個戰鬥的結局。這個戰術汲取了這些戰鬥的經驗。
連老國王都出動了,他率領的部隊一定集結了斯巴達剩餘的所有的戰鬥力。也就是說,首都斯巴達可能已經處於不設防狀態。於是,埃帕米農達斯命令底比斯軍急行軍,直搗斯巴達。
把斯巴達從霸權國家地位拉下來后的7年,是「底比斯雙雄」東奔西走、日夜操勞的7年。
國王的遺體被運到了後方營地。但斯巴達領導的伯羅奔尼撒同盟軍的右翼已經被摧毀。很多盟國士兵逃進營地,距離營地較遠的左翼士兵也都七零八落地潰逃四散。
這個時期的底比斯有兩位了不起的人物。
數量優於斯巴達的騎兵配置在這支機動部隊的左側。
正如薩拉米斯海戰和普拉塔亞陸戰證實的那樣,擊破敵方主力便可把勝利導向己方。這是己方人數少於敵人時總司令所能採用的唯一戰法。
埃帕米農達斯下定決心,決定把所有賭注全部押在曼丁尼亞戰役上。
然而,雅典也響應了曼丁尼亞的救援請求。雅典並非底比斯的直接目標,但雅典領土阿提卡與底比斯領地維奧蒂亞接壤。底比斯過於強大對雅典來說並非事不關己。
然而這些重裝步兵必須忍受的艱苦,與佩羅皮達斯率領的300人「聖隊」相比,甚至還是很人性化的。
看到敵軍如此布陣,埃帕米農達斯沒有採用9年前留克特拉戰役的致勝法寶斜線陣。奇招也有缺點,就是它不能再次使用。
整個計劃得到完美實施,政變非常成功。幾乎沒有流血,政府寡頭派人士逃往國外。
「康克蒂雅神殿」這個名稱是獻給司掌一致、和諧、融合、協調之神的神殿之意。
斯巴達領導的伯羅奔尼撒同盟軍來了1萬人,戰死1400人。
伯羅奔尼撒同盟各國對此非常明了。加盟國開始背叛斯巴達,彷彿石片從行將崩塌的石牆上不斷剝落一般。就連斯巴達的西鄰、斯巴達多年的農產品產地麥西尼亞也宣布獨立了。
這個慘狀應該是斯巴達應波斯要求輸出傭兵造成的。
12排中只有3排是傳說中讓孩子不敢哭鬧的斯巴達戰士,其他都是來自同盟國的士兵。
反底比斯一方的軍隊在整個曼丁尼亞平原上布陣,一字排開。
兩個人都在自己負責的地區積極開展外交活動,而不止於軍事方面。維奧蒂亞地區以底比斯為中心,若只注意鞏固與附近各城邦的同盟關係是無法取得更大發展的。如今底比斯已經把斯巴達拉下馬,成為新的霸權國家。
這樣的事情,在漫長的斯巴達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但攻擊沒有達到預期效果,部隊遭到城裡雅典騎兵隊的猛烈反擊,不得不撤退。
儘管二人都身負重傷,但他們最終還是得救了。這場戰鬥是35歲的佩羅皮達斯與33歲的埃帕米農達斯之間友情的濫觴。他們之間的友情一直延續到21年後其中一人去世。不,應該說它一直持續到23年後兩人均已過世時。后亡人在朋友去世后就當他依然活著一樣,他們的友誼從未中斷。
「底比斯雙雄」在戰場上也做了分工。

留克特拉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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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改革始於以立法者名字命名的《李錫尼法》的誕生。
敵軍攻不進斯巴達領土拉科尼亞,這是300年來斯巴達人的驕傲。只要他們活著就誓死不讓敵兵打進首都。
還有一件事請諸位記在腦中。即使在古代,信息的傳遞路徑也發揮著很大作用。
公元前390年,凱爾特族襲擊羅馬。希臘人了解襲擊給羅馬人造成了打擊,羅馬人也一定知曉公元前370年前後希臘的亂象。
5名監察官封鎖了消息,直到所有活動結束后才予以公布,連戰死者家屬服喪也被禁止。
右翼是斯巴達軍,左翼是雅典軍。原本總指揮可以交給曼丁尼亞軍,但它與其他城邦增援的士兵一起被擠在了中路。畢竟曼丁尼亞不過是一個小規模城邦國家。騎兵分佈在兩翼。

從此開始了「底比斯霸權時代」。然而,這也不過是帶引號的霸權時代而已。這便是城邦國家時代的希臘的悲劇。
不過歷史學家告訴我們,要論騎兵戰鬥力,底比斯方面佔優勢。
這場戰役既無勝者也無敗者,留下的是一個沒有領跑的霸權國家的希臘。
也就是說,已率先採用寡頭政體的城邦國家不會有問題。若有城邦拒絕寡頭政體,斯巴達會派軍駐於該國,駐軍會監督其建立寡頭政體的政府。底比斯就有斯巴達的駐軍基地。
首先用數量佔優的騎兵驅散敵方的騎兵。
重裝步兵在右翼布陣,顯示出盾和長槍的優勢,陣型也忠實地依照斯巴達軍的傳統,擺成橫排200人、縱向12排的橫向矩形陣。
這項改革的最大益處是徹底廢除了容易成為貴族(以及精英)階層或平民階層利益代表,進而使二者形成對立關係的舊制度。
底比斯軍隊的實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3年之後考驗到來。這次的敵人足夠強大,那就是宿敵斯巴達。
佩羅皮達斯與色薩利一直斗得非常辛苦。他想使用外交方法解決問題,便大老遠地去了波斯的首都,但沒起多少作用。
底比斯領導的維奧蒂亞同盟軍以6000人迎戰,戰死300人。

另一個要點是創建特殊部隊。這個部隊由300名精英組成。儘管只有區區300人,卻被冠以「聖隊」之名。
眼下還在夏天。如果底比斯一方在適合戰鬥的季節退兵撤回底比斯,全希臘人都會知道底比斯還不具備霸權國家的實力。費了很大勁兒才建立起同盟關係的那些國家會像雪崩一樣四散而去。
然而,斯巴達在波斯首都蘇薩進行的外交活動皆以失敗告終。
此外,他還加強了自家軍隊右翼的力量。在騎兵隊列之間插|進了拋石兵隊列。這是阻止雅典騎兵發揮優良機動性的戰術。
貴族階層與平民階層的對立因《李錫尼法》而化解,從此兩者將一致、和諧、融合、協調地為羅馬儘力。兩方將此事神格化,起誓認同。
也許他們認為具體的事情可依照法律來決定,抽象的事情要交給神祇。這時,羅馬人把民主派和寡頭派的理論融合在一起神格化了。我們只能對羅馬人如此露骨的現實主義報以一笑。

該法規定,有擔任國家要職經驗的人不分貴族、平民均有權獲得元老院議席。
就這樣,羅馬人創造了「共和政體」,以對抗希臘人創造的「民主政體」和「寡頭政體」。
第二年,政府向平民開放所有重要政府職務。
擔任全軍總司令的斯巴達國王在本國精銳重裝步兵的拱衛下在右翼布陣。國王總是率領右翼,這是希臘軍隊的傳統。
希臘的城邦國家政治上不論是民主政體還是寡頭政體,男人們只要年滿20歲都要登記服兵役。「底比斯雙雄」就邂逅于戰場。
敵軍已經打進了本土,這是斯巴達建國以來首次面對這樣的危機。以留克特拉戰役中生還的300人為中心,連同平時從來不上戰場的人都團結一致,奮起反擊。
曼丁尼亞僅僅是伯羅奔尼撒半島中部的一個普通城邦。我認為曼丁尼亞「變心」可能是對底比斯變得過於強大感到不安。不安、嫉妒和恐懼瀰漫在希臘所有城邦國家。
底比斯的布陣徹底顛覆了希臘人的常識。研究者給這個陣型起了一個「斜型陣」的名字。
伯羅奔尼撒戰爭就是雅典主導的提洛同盟與斯巴達主導的伯羅奔尼撒同盟之間的戰爭。
首先,要同敵人主力對決的左翼安排的都是底比斯的重裝步兵,據說人數達3000人。
其他伯羅奔尼撒同盟的盟國也背叛了斯巴達,它們的士兵似乎也開始加入這支底比斯軍隊。

就這樣,希臘人在希臘本土對戰的最大規模戰鬥——曼丁尼亞戰役打響了。

色薩利地區與馬其頓周邊
大企業無所作為是因為怠於利用所擁有的人力資源。中小企業有志於高效利用,人力資源又太少。佩羅皮達斯和埃帕米農達斯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底比斯。
他命令全副武裝了頭盔、胸甲、長槍、重劍、盾牌的重裝步兵用平時兩倍的速度前進。
無論佩羅皮達斯還是埃帕米農達斯,他們都未能專心致志地進攻色薩利或斯巴達。
埃帕米農達斯考慮綜合戰略,是全軍的總司令。佩羅皮達斯沖在300人機動部隊前面突擊,拉開整個戰線。
繼而用佩羅皮達斯率領的300人衝擊敵人右翼予以擊破。

戰鬥打到現在,一切都按照埃帕米農達斯的預想發展。
這距離它打敗雅典一躍成為唯一霸權國家僅僅過了33年。

得知朋友遇襲,埃帕米農達斯停止在伯羅奔尼撒半島的轉戰,緊急北上救出老友,把這件事的影響局限在一場暫時的危機上。
希臘中部維奧蒂亞地區的實力城邦底比斯,在佩羅皮達斯和埃帕米農達斯二人的完美配合和領導下,得到了統一。他們領導的政權既是寡頭政權又是民主政權,儘管信仰某一種政體的人會對這種形式感到不滿。
我的第二個罪狀是,現在底比斯已經把斯巴達人趕回了他們的老家,讓他們覺得自己撿回了一條命。最後一條,我作為司令官正在實施讓麥西尼亞獨立從而孤立斯巴達的計劃,而這被判重罪。read•99csw•com
一旦得知主力被擊破,其他國家的參戰人員沒有接到命令也會逃跑。
斯巴達大概進行了總動員,出動了尚未成年但自幼練武的年輕人以及年過六旬的退役士兵。在後方守護他們的是即將75歲的國王阿格西勞斯。
「底比斯雙雄」決定最大限度地利用好這次勝利。他們無暇充分享受在留克特拉取得的勝利。
與其說這是斯巴達軍,不如說是由斯巴達主導的伯羅奔尼撒同盟軍。

底比斯及其周邊
底比斯一方的騎兵和輕裝步兵也跟著與敵方左翼的雅典軍英勇戰鬥。
由斯巴達主導的伯羅奔尼撒同盟軍直指底比斯北上而來,士兵總數為一萬人。

不論結果如何,它都是自由競爭的結果,兩派均無法抱怨。
底比斯軍逼近曼丁尼亞。曼丁尼亞向斯巴達求援,斯巴達當然接受了請求。埃帕米農達斯的真正目標是徹底打倒斯巴達,斯巴達不可能放過阻止他的機會。

伯羅奔尼撒半島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兩人對自己的年齡有什麼擔心,而是底比斯這個國家的實際情況令人不安。
「底比斯雙雄」成了「孤膽英雄」。
曼丁尼亞位於斯巴達領土拉科尼亞地區以北,在阿卡迪亞地區的城邦國家中頗有實力。9年前斯巴達在留克特拉戰役一敗塗地,曼丁尼亞就此脫離以斯巴達為盟主的伯羅奔尼撒同盟,倒向底比斯,但後來又離它而去。

於是,據說很有才能的農莊經營者佩羅皮達斯出於現實需要成為民主派。而且,他對常設駐軍基地、騎在底比斯人頭上的斯巴達持敵視態度,因此是反斯巴達派。
為了實現這一目標,「底比斯雙雄」完成了軍制改革。
那年,執掌斯巴達內外政治的5位監察官命令國王克萊奧姆波羅圖斯進攻維奧蒂亞。
羅馬人認為,希臘城邦國家戰亂的最大原因在於城邦內部的持續分裂。
公元前371年夏天,斯巴達主導的伯羅奔尼撒同盟軍北上來到維奧蒂亞南邊的小鎮留克特拉的郊外。
兩大黨派不僅在國內對立,很多時候還會拉來別國同党參與鬥爭。於是國內對立演變成城邦國家間的對立。
單憑這一點,留克特拉戰役的勝敗已然明朗。這場戰鬥中值得大書一筆的是斯巴達重裝步兵兵團就此形同毀滅。「底比斯雙雄」制訂的打倒斯巴達的計劃完美成功。
古羅馬廣場現在只是羅馬城裡的一處遺迹。但在古羅馬,所有的事情都要彙集到這裏處理。從羅馬斗獸場方向進入古羅馬廣場,沿著「聖道」(Via Sacra)就能來到康克蒂雅神殿(Aedes Concordiae)。雖然現今連一根圓柱都未留下,但它可是在羅馬的一等地塊古羅馬廣場上建造的神殿。這座神殿是公元前367年為紀念《李錫尼法》而建造的。

《李錫尼法》頒布后不到兩三年,又出現一個決定性的法案。
我不能立即同意這個觀點。
戰鬥開始前斯巴達戰士有700人,其中400人戰死,活下來300人。只此一戰,斯巴達的驕傲減少到300人。
聯軍構築了營地,但只是平原上的「臨陣磨槍」。「底比斯雙雄」的想法是進行一場名副其實的背水之戰。
迎戰的底比斯一方也拉來同盟國對抗,組成了底比斯主導的維奧蒂亞同盟軍。
3年後,在希臘北方的馬其頓,23歲的腓力登上王位。
波斯國王10年前與斯巴達簽訂了「國王治下的和平」協議,斯巴達承認小亞細亞西岸一帶為波斯國王的領土。作為交換,波斯國王承認斯巴達在希臘本土的霸權。既然如此,波斯國王沒有理由拒絕斯巴達的要求。他甚至對一有事就來找自己仲裁的希臘城邦懷有一種優越感。
100年後,這支主力軍只剩700人。100年間人數不該如此銳減,這期間應該會有孩子出生讓人口自然增長。
希臘的城邦國家總在打仗。或許由於這個原因,他們精通戰場禮儀。勝負確定以後他們會臨時休戰,收容戰死者的遺體,這已經成為慣例。
士兵們把跌落馬下的總司令抬到了後方,此時他口中氣息尚存。
公元前364年,所謂的「底比斯霸權時代」迎來了第七個年頭,佩羅皮達斯在與色薩利軍的戰鬥中戰死,享年56歲。
戰場是斯巴達方面選定的,但在家門口作戰的底比斯更有「地利」。
兩年後,時間到了公元前362年。這一年發生的事不僅關係到底比斯,也關係到整個希臘的命運。
目標只有斯巴達。他想借這個機會攻進斯巴達,徹底打垮這個國家。

希臘一分為二

而底比斯方面的戰死者,連同來自維奧蒂亞同盟國的參戰士兵在內,也沒有超過300人。
研究者們認為,曼丁尼亞「變心」是因為它反感霸權國家底比斯的高壓態度。
首先,他讓自己的騎兵攻擊敵方的補給基地曼丁尼亞城。
埃帕米農達斯此時正在進攻斯巴達,他得知此事一定會覺得自己被掏空了半個身體。他們兩人的合作關係長達20年之久。
反底比斯聯軍看到埃帕米農達斯騎馬沖在前頭,率領底比斯軍隊橫向從陣前穿過,都驚呆了。
決策總是慢半拍的斯巴達開始在意底比斯的動向。
聲嘶力竭地指揮作戰的年輕國王克萊奧姆波洛圖斯遭到佩羅皮達斯率領的底比斯機動部隊的狙擊,很快戰死。因不想讓國王的遺體落入敵手,斯巴達的重裝步兵勉強應戰最終全線崩潰。
公元前382年,佩羅皮達斯不得不亡命外國。那年他們一位38歲,另一位36歲。當時寡頭派控制了底比斯政府,他們認為佩羅皮達斯是個危險分子。因此佩羅皮達斯只得逃亡在外達3年之久。
佩羅皮達斯和埃帕米農達斯都不能只專註于自己負責的地區。佩羅皮達斯經九-九-藏-書常南下去助埃帕米農達斯一臂之力,第二年埃帕米農達斯又要北上去增援老友開展對色薩利的戰鬥。這樣的情況反覆出現。
底比斯本身是一個中等規模的城邦國家,維奧蒂亞同盟也沒有存在多年的伯羅奔尼撒同盟那麼團結。


底比斯及其周邊
對祖國底比斯強烈的愛,對霸權國家斯巴達的輕蔑和憎惡,把他們連在了一起。在此之前,他們二人並不認為民主政體和寡頭政體的不同是個問題。

「700」這個數字令我愕然。

戰爭結束以後,斯巴達內部爆發了國王帕薩尼亞斯與5名監察官之間的衝突,其核心原因如下。

群龍無首

第一,如果能保證波斯對愛琴海亞細亞西岸土地的所有權,波斯就把希臘本土讓給斯巴達。所以波斯對希臘本土的各城邦國家已構不成威脅。
以公元前362年為界,希臘「群龍無首」。
人只要聚在一起自然會交換信息,這兩條「路徑」非常好地促進了信息的傳播。
我的罪狀是對斯巴達取得了任何一個底比斯人做夢都不曾想到的勝利,拯救了底比斯使之免於毀滅。不但如此,我還把希臘的其他城邦從斯巴達的鎖鏈下解放出來。

他們請求波斯國王召開會議討論希臘和平問題,企圖給躍躍欲試的底比斯剎剎車。
後世的我們因此知道了伯羅奔尼撒同盟的參戰士兵死亡人數為1000人左右。儘管這無外乎是一種推測,但我們可以得知主力斯巴達的損失。
雖然如此,斯巴達重裝步兵的陣型和戰法都同全盛時期一樣,並無變化。重步兵、輕騎兵的觀念也毫無改變。
從社會地位和資金實力方面看,佩羅皮達斯應該對少數人領導的寡頭政體抱有親近感。然而,他是一個農莊經營者。
埃帕米農達斯把自己的軍隊布成斜線形,命令遠離敵人的中路第二大隊和右翼先後退再轉入進攻,大概是要逼斯巴達士兵以外的敵方士兵逃跑吧。

少數精銳的極限

配置在左翼的底比斯士兵像船頭朝前的戰船隊全力突入敵陣那樣,以縱向長隊陣型衝鋒,效果初顯。不久對方的騎兵隊列被擊破,斯巴達士兵組成的右翼也被切斷,敵軍即將潰逃。
這位後來斷然推行馬其頓王國軍事改革的少年,從15歲起在底比斯度過了4年的時間,親眼看到了「雙雄」改革后脫胎換骨的底比斯軍隊。
埃帕米農達斯想知道斯巴達重裝步兵準確的死亡人數。
當時,兩個人並不在同一支部隊作戰。得知佩羅皮達斯指揮的部隊陷入苦戰後,有一支部隊被派去增援,埃帕米農達斯就在這支部隊。戰況對己方來說已經是令人絕望的局面。隊長佩羅皮達斯身負重傷,被壓在戰死的士兵屍體下面,看上去像是已經戰死。
斯巴達方面也提出了這方面的請求,底比斯表示接受這個請求,但底比斯方面的總司令埃帕米農達斯附加了條件。
然而,就在全軍從排成一線的敵軍面前閑庭信步般走過的瞬間,埃帕米農達斯發出信號,於是全軍立定。
埃帕米農達斯真正想要的不是擊潰敵人全軍,而是擊破國王率領的斯巴達正規軍。
戰火重燃只是時間問題。
根本性的改革僅靠一次立法是不能完成的,只有在短期內連續立法才有可能完成。
再過3年,腓力的兒子降生,取名亞歷山大。

打倒斯巴達

旁觀者一定會就此得出整個希臘都陷於戰亂的判斷。
然而,埃帕米農達斯與眾不同。他一個人手握長矛沖入敵陣。他的胸甲被敵人的長槍刺中,左臂也被敵人的長劍砍傷,但他仍在一步一步接近倒地不動的佩羅皮達斯。
在一次戰鬥中可以靠戰術取勝,而連續多年對外施壓需要強大的實力,底比斯不具備這種力量。
經營一個大型農莊需要很多人。為了用好包括奴隸在內的整個團隊,即為了人盡其才,農莊主要考慮每個人的個體需求。
接著是一波接一波的衝鋒。
照此下去,底比斯人將會重演9年前在留克特拉的勝利。
這就是三階段攻擊戰術。
當時的哲學家中反民主派佔比很高。就像柏拉圖一樣,青年時代的埃帕米農達斯似乎也是一位寡頭派。

戰爭的同時,斯巴達國內舉行了每年例行的祝祭儀式。神殿里升騰起燒烤犧牲羊的青煙,青少年們參加體育比賽,獻給神祇。斯巴達戰敗的消息是在祝祭活動的最後一天送達的。
一支棒球隊或足球隊能打完漫長的賽季當上冠軍,是因為隊里有充足的選手儲備。底比斯的人才儲備很薄弱。
但斯巴達仍在堅持。
100年前的公元前479年,斯巴達在普拉塔亞平原上迎戰波斯大軍,他們投入了共一萬人的主力部隊,奪得了勝利。
帕薩尼亞斯主張給予斯巴達霸權下的各城邦選擇本國政體的自由。但監察官主張,它們既然已納入斯巴達的轄下,就必須改為斯巴達式的寡頭政體。兩者意見抵牾。
底比斯兵力較少,關鍵在於如何使其作用最大化。軍制改革勢在必行。
比佩羅皮達斯小兩歲的埃帕米農達斯(Epaminondas)同樣出身名門,但他並非出生於大農莊主家庭,家庭經濟可能也就是中上水平。他因父親的安排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是一個為畢達哥拉斯學派傾倒的哲學青年。
非但如此,就在他東奔西走的時候,敵人鑽了他一個小空子,將他逮捕。
《希臘史》書寫了長達49年的希臘歷史。這部書以這樣一句話結束:「讓希臘痛苦不堪的亂象,在這場戰役之後與以前一樣毫無改變。」
此次希臘本土的所有城邦國家幾乎都加入了戰鬥。
士兵接到戰鬥號令后的行進速度極慢。如果有「慢攻」一詞,我真想用在這裏。
最高司令官是全軍行動的指揮塔。沒有最高司令官的命令,士兵無法行動。底比斯方面已經沒有哪一位指揮官有力量讓士兵重新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