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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2

第九卷 -2

但是在他出身的城邦里他是不會願意的,除非出現奇迹。
蘇:固執和暴躁受到譴責,不是因為它使我們內部的獅性或龍性的力量增加和強壯到了太高的程度嗎?
格:什麼話?
他會被眾人的恭維捧得忘乎所以並斂聚大量財富而給自己帶來無窮的害處嗎?
蘇:既然善的正義的人在快樂方面超過惡的不正義的人如此之多,那麼在禮貌、生活的美和道德方面不是要超過無數嗎?
格:我認為是的。
格:必定無疑的。
格:我想他不能有別的什麼想法。
蘇:然而,通過身體傳到心靈的那些所謂最大的快樂,大多數屬於這一類,是某種意義上的脫離痛苦①。
格:如果我可以代他回答的話,我要說這是非常可怕的。
蘇:那麼,身體本身你是不是認為同樣不如心靈本身真實和實在呢?
蘇:他會傾向於注視自己心靈里的憲法,守衛著它,不讓這裏因財富的過多或不足而引起任何的紛亂。他會因此根據這一原則儘可能地或補充一點或散去一點自己的財富,以保持正常。
蘇:關於激|情部分你以為怎樣?不必定是同樣的情況嗎?
格:是的,別相信這話。
蘇:走在這類苦和樂前頭的那些由於期待它們而產生的快樂和痛苦不也是這一類嗎?
蘇:沒有一種既不覺得快樂也不覺得痛苦的狀態嗎?
格:贊成不正義正是這個意思。
格:對於一個算術家來說這是很清楚的。
格:正是。
蘇:如果一個人照這種說法不正義地接受金錢,如果他在得到金錢的同時使自己最善的部分受到了最惡部分的奴役,這對他能有什麼好處呢?換言之,如果有人把自己的兒子或女兒賣給一個嚴厲而邪惡的主人為奴,不管他得到了多麼高的身價,是不會有人說這對他是有利的。是嗎?如果一個人忍心讓自己最神聖的部分受奴役於最不神聖的最可憎的部分的話,這不是一宗可悲的受賄,一件後果比厄里芙勒為了一副項鏈出賣自己丈夫生命①更可怕的事嗎?
格:當然是的。
蘇:因此,沒有痛苦便是快樂,沒有快樂便是痛苦,這種想法怎麼可能正確呢?
格:蘇格拉底啊,你描述眾人的生活完全象發布神諭呀。
格:顯然是的。
蘇:那麼請告訴我:我們不是說痛苦是快樂的對立面嗎?
蘇:因此有理智的人會畢生為此目標而盡一切努力;他首先會重視那些能在他心靈中培養起這種品質的學問而賤視別的。是嗎?
蘇:也很明白,制訂法律作為誠邦所有公民的盟友,其意圖就在這裏。我們管教兒童,直到我們已經在他們身上確立了所謂的憲法管理時,才放他們自由。直到我們已經靠我們自己心靈里的最善部分幫助,在他們心靈里培養出了最善部分來,並使之成為兒童心靈的護衛者和統治者時,我們才讓它自由。——我們這樣做的目的也就在這裏。
蘇:手工技藝受人賤視,你說這是為什麼?我們不是只有回答說,那是因為一個人的最善部分天生的虛弱,不能管理控制好內部的許多野獸,而只能為它們服務,學習如何去討好它們嗎?
格:顯然是的。
蘇:那麼,你知道僭主的生活比王者的生活不快樂多少嗎?
格:絕對是的。
格:完全是的。
格:是的。
格:確實是的。
格:必然的。
蘇:因此,這種人的快樂之中豈不必然地混什著痛苦,因而不過是真快樂的影子和畫像而已?在兩相比照下快樂表面上好象很強烈,並且在愚人們的心中引起瘋狂的慾望,促使他們為之爭鬥,九*九*藏*書有如斯特錫霍洛斯所說,英雄們在特洛亞為海倫的幻影①而廝殺一樣。都是由於不知真實。是這樣嗎?
蘇:僭主遠在寡頭派之下第三級,因為中間還隔著個民主派。
蘇:因此,那些沒有智慧和美德經驗的人,只知聚在一起尋歡作樂,終身往返於我們所比喻的中下兩級之間,從未再向上攀登,看見和到達真正的最高一級境界,或為任何實在所滿足,或體驗到過任何可靠的純粹的快樂。他們頭向下眼睛看著宴席,就象牲畜俯首牧場只知吃草,雌雄交配一樣。須知,他們想用這些不實在的東西滿足心靈的那個不實在的無法滿足的部分是完全徒勞的。由於不能滿足,他們還象牲畜用犄角和蹄爪互相踢打頂撞一樣地用鐵的武器互相殘殺。
蘇:讓我們在討論中塑造一個人心靈的塑像,讓這一說法的提出者可以清楚地從中看到這一說法的涵義。
格:有的。
蘇:兩者皆否的東西真能變成兩者皆是嗎?
①克邁拉XιμαC′ρα為一獅頭羊身蛇尾怪物,能噴火。見荷馬史詩《伊里亞特》vi179—182;柏拉圖《費德羅》篇229D。斯庫拉EGH′AAη為一海怪。見史詩《奧德賽》xii85以下。克爾貝洛斯KD′ρβJρB,為守衛地府的狗,蛇尾,有三頭,一說有五十個頭。見赫西俄德《神譜》311—31──
格:的確是的。
格:是這樣。
蘇:很好。現在我們的論證已經進行到這裏了。讓我們再一次回到引起我們討論並使我們一直討論到這裏的那個說法上去吧。這個說法是:「不正義對於一個行為完全不正義卻有正義之名的人是有利的。」是這麼說的嗎?
格:肯定是的。
蘇:或許天上建有它的一個原型,讓凡是希望看見它的人能看到自己在那裡定居下來。至於它是現在存在還是將來才能存在,都沒關係。反正他只有在這種城邦里才能參加政治,而不能在別的任何國家裡參加。
格:也造好了。
格:是有這種傳說的。
格:當然是的。
格:是的。
蘇:如果是在其它兩個部分之一的引導之下,它就不能得到自己固有的快樂,就會迫使另兩部分追求不是它們自己的一種假快樂。
蘇:於是,讓我們對提出「行事不正義對行事者有利,行事正義對行事者不利」這一主張的人說:他這等於在主張:放縱和加強多頭怪獸和獅精以及一切獅性,卻讓人忍飢受渴,直到人變得十分虛弱,以致那兩個可以對人為所欲為而無須顧忌,這樣對人是有利的。或者說,他這等於在主張:人不應該企圖調解兩個精怪之間的糾紛使它們和睦相處,而應當任其相互吞併殘殺而同歸於盡。
格:如果他最關心的是這個,那麼他是不會願意參与政治的。
格:的確。
蘇:真實性呢?
格:正是。
蘇:一個人做了壞事沒被發現因而逃避了懲罰對他能有什麼益處呢?他逃避了懲罰不是只有變得更壞嗎?如果他被捉住受了懲罰,他的獸|性部分不就平服了馴化了嗎?他的人性部分不就被釋放了自由了嗎?他的整個心靈不就在確立其最善部分的天性時,獲得了節制和正義(與智慧一起),從而達到了一種難能可貴的狀態嗎?雖然人的身體在得到了力和美(和健康結合在一起的)時,也能達到一種可貴的狀態,但心靈的這種狀態是比身體的這種狀態更為可貴得多的,就象心靈比身體可貴得多一樣。是嗎?
蘇:無知和無智不也是心靈常態的一種https://read.99csw.com空缺嗎?
格:這是毫無疑義的。
格:是這一類。
蘇:同樣,當一個人停止快樂時,快樂的這種平靜也會是痛苦的。
蘇:因此,請你看看不是痛苦之後的那種快樂,你就可以和仍然纏著你的下列這個想法真正一刀兩斷了:實質上,快樂就是痛苦的停止,痛苦就是快樂的停止。
格:是在下面第三級。
①安菲拉俄斯的妻子接受了玻琉尼克斯的賄賂,派丈夫參加了七將攻忒拜的送命的征戰。
格:必然的。
蘇:因此,讓我們別相信這種話了:脫離了痛苦就是真正的快樂,沒有了快樂就是真正的痛苦。
格:怎麼討論呢?
格:是的,這正是主張正義有利說的人的意思。
格:我看不行。
格:絕對不。
格:對的。
蘇:因此僭主暴君過的是最不快樂的生活,王者過的是最快樂的生活。
格:顯然是后一種。
格:極是。
蘇:如果在我探求著的時候你肯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來解釋。
蘇:我們剛才不是說明了嗎?既不痛苦也不快樂是一種心靈的平靜,是兩者的中間狀態。是嗎?
對嗎?
蘇:因此我們可以有把握地作出結論:如果愛利和愛勝的慾望遵循知識和推理的引導,只選擇和追求智慧所指向的快樂,那麼它們所得到的快樂就會是它們所能得到的快樂中最真的快樂;並且,由於受到真所引導,因而也是它們自己固有的快樂,如果任何事物的最善都可以被說成最是自己的話。我們可以這麼說嗎?
①斯特錫霍洛斯傳說,真正的海倫留在埃及,只有她的幻影被帶到了特洛亞。
蘇:正義的人已經在接連兩次的交鋒中擊敗了不正義的人,現在到了第三次交鋒了。照奧林匹亞運動會的做法這次是呼求奧林匹亞的宙斯保佑的。請注意,我好象聽到一個有智慧的人說過呢:除了有智慧的人而外,別的任何人的快樂都不是真實的純凈的,而只是快樂的一種影象呀!這次如果失敗了,可就是最大最決定性的失敗啦!
格:確實對的。
蘇:我想你一定注意到過,在許多諸如此類的情況下,人們在受到痛苦時會把免除和擺脫痛苦稱讚為最高的快樂。這個最高的快樂並不是說的什麼正面得到的享受。
格:不,我不覺得奇怪。如果情況不是這樣,我倒反而會很覺奇怪的。
蘇:這種快樂多得很,尤其是跟嗅覺有聯繫的那種快樂,如果你高興注意它們的話。這種快樂先沒有痛苦,突然出現,一下子就很強烈;它們停止之後也不留下痛苦。
蘇:如果我們前面的話不錯,那麼他所享有的快樂就不過是快樂的一種幻像,其真實性還遠在那種幻像之下第三級呢。不是嗎?
格:是這麼說的。
蘇:王者的有秩序的慾望最近,是嗎?
所謂美好的和可敬的事物乃是那些能使我們天性中獸|性部分受制於人性部分(或可更確切地說受制於神性部分)的事物,而醜惡和卑下的事物乃是那些使我們天性中的溫馴部分受奴役於野性部分的事物?」我們是不是要這樣問他呢?他會表示贊同嗎?
蘇:充實以比較不實在的東西和充實以比較實在的東西,這兩種充實哪一種是比較真實的充實?
蘇:在榮譽上,他遵循如下的同一原則:榮譽凡能使他人格更善的,他就高高興興地接受。榮譽若是有可能破壞他已確立起來的習慣的,無論公私方面,他都避開它。
格:的確最是自己固有的。
蘇:那麼,格勞孔,我們有什麼方法可用來論證:做一個不正義的自我九-九-藏-書放縱的人,或者做任何卑劣的事情獲得更多的金錢和權力而使自己變得更壞的人,是有利的呢?
格:如果他要成為一個真正的音樂家,他是必定可以的。
格:造這麼一個塑像是一件只有能工巧匠才能辦得到的事情呀。不過,既然言語是一種比蠟還更容易隨意塑造的材料,我們就假定怪獸的像已經塑成這樣了吧。
蘇:快樂看來有三類,一類真,兩類假。僭主在遠離法律和推理方面超過了兩類假快樂,被某種奴役的雇傭的快樂包圍著。其卑劣程度不易表達,除非這樣或許……
蘇:此外,這還是一個適合於人的生活的正確的數,既然日、夜、月、年適合人的生活①。
格:看來是的。
蘇:快樂和痛苦在心靈中產生都是一種運動。對嗎?
蘇:他之所以發生這一切情況,不都是因為他沒有關於真正的上、中、下的經驗嗎?
格:或許是的。
蘇:這不是這兩者之間的一種狀態,一種中間的,靈魂的兩個方面都平靜的狀態嗎?你的理解是不是這樣?
蘇:但是,一經平方再立方,其間拉開的差距變得怎樣,是很清楚的。
蘇:你記不記得人們生病時說的話?
格:顯然是的。
格:聽到過。
格:看來是這樣。
格:是這樣。
蘇:既然我們已經就行為正義和行為不正義各自的效果取得了一致的看法,那麼,現在讓我們來跟這一說法的提出者討論討論吧。
格:無法論證。
蘇:說真的,在合意的城邦里他是一定願意參加政治的。
蘇:然後再將三象合而為一,就如在某種怪物身上長在一起那樣。
蘇:你有沒有聽到過處於極端痛苦中的人說過?他們會說,沒有什麼比停止痛苦更快樂的了。是吧?
格:事情一定是這樣的。
蘇:那麼人自下升到中,他不會認為已經升到了上嗎?當他站在中向下看他的來處時,他不會因為從未看見過真正的上而認為自己已經在上了嗎?
格:這是一個神奇的演算法,可以表明在快樂和痛苦方面正義者和不正義者之間差距之大的。
格:我想完全是這樣。
格:永遠不變的那種事物比較地實在得多。
格:決不可能正確。
格:什麼樣的塑像?
格:在這種場合必不可免地發生同樣的情況。
蘇:離開哲學和推理最遠的那種部分造成的這個效果不是會最顯著嗎?
蘇:離理論最遠的不就是離法律和秩序最遠的嗎?
蘇:因此,我認為僭主暴君離真正的固有的快樂最遠,王者離它最近。
格:當然就充實了。
蘇:換句話說,如果有人要想表示王者和僭主在真快樂方面的差距,他在做完三次方計算之後會發現,王者的生活比僭主的生活快樂729倍,反過來說僭主的生活比王者的生活痛苦729倍。
蘇:因此僭主距離真正的快樂的間隔是三乘三得九,如果用數字來表示的話。
格:差得多呢!
格:你儘管問吧。
蘇:因此,我們剛才說是兩者之中間狀態的平靜有時也會是既痛苦也快樂。
蘇:放縱經常受到譴責,你不認為也是由於它給了我們內部的多形怪獸以太多的自由嗎?
蘇:他們說,沒有什麼比健康更快樂的了,雖然他們在生病之前並不曾覺得那是最大的快樂。
蘇:因此,如果我們得到了適合於自然的東西的充實,我們就感到快樂的話,那麼,受到充實的東西和用以充實的東西愈是實在,我們所感到的快樂也就愈是真實;反之,如果比較地缺少實在,我們也就比較地不能得到真實可靠的充實滿足,也就比較地不能九九藏書感受到可靠的真實的快樂。
蘇:一類事物如飯、肉、飲料,總的說是食物。另一類事物是真實意見、知識、理性和一切美德的東西。這兩類事物你認為哪一類比較地更具有純粹的實在呢?換句話說,一種緊密連接著永遠不變不滅的真實的,自身具有這種本性並且是在具有這種本性的事物中產生的事物,和另一種事物,一種永遠變化著的可滅的自身具有這一種本性並且是在具有這一種本性的事物中產生的事物,——這兩種事物你認為哪一種更具有純粹的實在呢?
蘇:我們不是看出了:離法律和秩序最遠的是愛的慾望和僭主暴君的慾望嗎?
蘇:假設他再向下降,他會認為自己是在向下,他的想法不是對的嗎?
蘇:那麼,用以充實的東西和受到充實的東西愈是實在,充實的實在性不也愈大嗎?
蘇:當一個人使自己的獅性,即激|情,受制於暴民般的怪獸野性,併為了錢財和無法控制的獸|欲之故,迫使獅子從小就學著忍受各種侮辱,結果長大成了一隻猴子而不是一隻獅子。這時人們不是要譴責這個人諂媚卑鄙嗎?
格:顯然是的。
格:你叫我往哪裡看,你說的是哪種快樂?
蘇:然後再塑造一個獅形的像和一個人形的像,並且將第一個像塑造得最大,獅像作為第二個造得第二大。
①例如吃食的快樂有飢餓的痛苦在先。
蘇:一種如古代傳說中所說的生來具有多種天性的塑像,象克邁拉或斯庫拉或克爾貝洛斯①或其它被說成有多種形體長在一起的怪物那樣的。
格:什麼?
格:是的。
格:當然是。
要是一個人不假思考不顧理性地追求榮譽、勝利或意氣,那麼他的愛榮譽愛勝利和意氣的滿足便能導致嫉妒、強制和憤慨。不是嗎?
蘇:永恆不變的事物,其實在性是不是超過其可知性呢?
格:如果他聽我的勸告,他是能被說服的。
蘇:因此總的說,保證身體需要的那一類事物是不如保證心靈需要的那一類事物真實和實在的。
蘇:又,寡頭派還在王者之下第三級呢,如果我們假定貴族派和王者是一回事的話。
蘇:請設想一隻很複雜的多頭的獸類。它長有狂野之獸的頭,也有溫馴之獸的頭。頭還可以隨意變換隨意長出來。
蘇:那麼你知道它們是什麼樣的,它們最象什麼嗎?
蘇:其次,在身體的習慣和鍛煉方面他不僅不會聽任自己貪圖無理性的野蠻的快樂,把生活的志趣放在這個方面,甚至也不會把身體的健康作為自己的主要目標,把尋求強壯、健康或美的方法放在首要的地位,除非因為這些事情有益於自製精神。他會被發現是在時刻為自己心靈的和諧而協調自己的身體。
格:這更容易,說一句話就成了。
格:造好了。
蘇:反之,主張正義有利說的人主張:我們的一切行動言論應當是為了讓我們內部的人性能夠完全主宰整個的人,管好那個多頭的怪獸,象一個農夫栽培澆灌馴化的禾苗而鏟鋤野草一樣。他還要把獅性變成自己的盟友,一視同仁地照顧好大家的利益,使各個成分之間和睦相處,從而促進它們生長。是這樣嗎?
蘇:因此僭主快樂的幻像據長度測定所得的數字如所看到的是個平面數。
格: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了。
蘇:因此,無論從什麼角度出發,結論都是:主張正義有利說的人是對的,主張不正義有利說的人是錯的。因為,無論考慮到的是快樂、榮譽還是利益,主張正義有利說的人論證是對的,而反對者則是沒有理由的,對自己所反read.99csw.com對的東西是沒有真知的。
格:是的。
格:好象是的。
蘇:吃了飯學了知識,身體和心靈的空缺不就充實了嗎?
蘇:在追求財富上他不會同樣注意和諧和秩序的原則嗎?
蘇:那麼,我們是不是要用和藹的態度去說服我們的論敵?因為他不是故意要犯錯誤呀。我們要用下述這樣的話來問他:「親愛的朋友,我們應該說,法律和習慣認定是美的或丑的東西已經被算作美的和丑的,不也是根據下述同一理由嗎:
格:當然是的。
格:是的。
蘇:那麼,沒有經驗過真實的人,他們對快樂、痛苦及這兩者之中間狀態的看法應該是不正確的,正如他們對許多別的事物的看法不正確那樣。因此,當他們遭遇到痛苦時,他們就會認為自己處於痛苦之中,認為他們的痛苦是真實的。他們會深信,從痛苦轉變到中間狀態就能帶來滿足和快樂。而事實上,由於沒有經驗過真正的快樂,他們是錯誤地對比了痛苦和無痛苦。正如一個從未見過白色的人把灰色和黑色相比那樣。你認為這種現象值得奇怪嗎?
格:是的。
蘇:然後再給這一聯合體造一人形的外殼,讓別人的眼睛看不到裏面的任何東西,似乎這純粹是一個人的像。
格:當然對的。
格:這是顯而易見的。
蘇:因此,如果作為整體的心靈遵循其愛智部分的引導,內部沒有紛爭,那麼,每個部分就會是正義的,在其它各方面起自己作用的同時,享受著它自己特有的快樂,享受著最善的和各自範圍內最真的快樂。
格:我記得。
格:真的,會超過無數的。
蘇:讓我們再象下面這樣來思考這個問題吧。饑渴等等不是身體常態的一種空缺嗎?
格:當然。
格:是的。須知在這種情況下平靜或許便成了快樂的或可愛的了。
①這話準確的涵義不清楚。但是畢達哥拉斯派的費洛勞斯主張:一年有364(1/2)個白天,大概也有同樣數目的夜晚;364(1/2)×2=729。費洛勞斯還相信一個有729個月的「大年」。柏拉圖不一定完全頂真,但是這種數字公式對於他象對於許多希臘人一樣永遠具有一定的魅力。
蘇:因此,我們所以說這種人應當成為一個最優秀的人物(也就是說,一個自己內部有神聖管理的人)的奴隸,其目的不是為了使他可以得到與一個最優秀人物相同的管理嗎?我們這樣主張並不是因為,我們認為奴隸應當(象色拉敘馬霍斯看待被統治者的,)接受對自己有害的管理或統治,而是因為,受神聖的智慧者的統治對於大家都是比較善的。當然,智慧和控制管理最好來自自身內部,否則就必須從外部強加。為的是讓大家可以在同一指導下成為朋友成為平等者。
格:極是。
格:是的,這是很明白的。
格:我想,他不會的。
格:也不。
蘇:同樣,奢侈和柔弱受到譴責,不是因為它們使獅性減少削弱直至它變成懶散和懦弱嗎?
蘇:因此,和痛苦對比的快樂以及和快樂對比的痛苦都是平靜,不是真實的快樂和痛苦,而只是似乎快樂或痛苦。這些快樂的影象和真正的快樂毫無關係,都只是一種欺騙。
格:我知道合意的城邦你是指的我們在理論中建立起來的那個城邦,那個理想中的城邦。但是我想這種城邦在地球上是找不到的。
格:說得對。但還得請你解釋一下。
格:無論怎麼說,論證可以表明這一點。
蘇:你是不是認為自然有上、下、中三級?
格:怎樣?
蘇:比較地不真實也就比較地不實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