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猗紋經過一陣「想想」之後，沒有再等提問，說：「比如穿著打扮吧，我妹妹司猗頻愛打扮。」

「聽說你們家有人在台灣？」又換了顯少的問。

「你們走動嗎？」顯老的又問。

「司猗頻的經濟來源主要靠什麼？」

「住這兒？」她問。

「是，年頭不少了。可他留下了財產。」

「她丈夫解放前做什麼？」

這是一個出其不意的發問，也許這九*九*藏*書才是外調的核心外調的目的。這個問題的提出才使司猗紋的心感到一陣緊縮。

「有，她比我小七歲。」她答。

「前些年走動，這幾年來往少多了。」司猗紋答。

時候真到了。先開口宣布外調正式開始的是顯老的。顯老的問，司猗紋答。

「比如經濟情況，還有個人的秉性、脾氣、愛好……」

「她叫司猗頻。」她九*九*藏*書問。

「再比如司猗頻愛打牌，一打就是通宵。這解放后誰不要求進步？我就主張從舊社會過來的人要和舊社會劃清界限。」答。

「說起來是姐妹，其實也談不到一塊兒。再說各個方面也不大一樣。」

「你就是司猗紋？」

「屬什麼的？」她問。

「那是為什麼？」

外調者又互相看看。顯然，她們已經感到面前這個屬羊的和顏悅色的司猗九-九-藏-書紋回答問題非凡。但她們必得提高警惕。於是問話換了那個顯少的，她邊問邊記。

「……」司猗紋想笑，沒笑。

顯少的打開黑包，拿出紅本和鋼筆。

「讓我想想。」司猗紋說。

司猗紋放下一半心來。原來她們調查的不是她，是她的妹妹。與此同時司猗紋憑著自己那心靈的閃光那善於感悟的直覺立刻為自己設計好了下一步的回答，她還預感到ｒｅａd.９９csw•cｏm對付眼前這位外調者是不會遇到什麼克服不了的困難的。

「是，是叫司猗頻。」她答。

「哪些個方面？」

「是。是我。」

「是開灤煤礦的高級員司。」

「光打扮？」問。

「你有個屬虎的妹妹？」她問。

「是個什麼？」顯老的插話，有所警惕。

「她丈夫不是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嗎？」

「屬羊的。」她答。這也像外調？簡直像算命的。

司猗紋的https://read.99csw.com對答如流，使外調者的問題一個個迅速結束著。

「夠個資本家了吧？」顯老的又問。

「時候到了。天國近了。」姑爸在世時經常哼這個歌兒，現在司猗紋幾乎也哼出來。

「在唐山。」司猗紋答。

「噢，就是高級職員。」司猗紋說。

「是，是住這兒。」她答。廢話，她想。

「開灤在哪兒？」顯老的問。

「靠她丈夫。」

「能再具體點兒嗎？」那個顯少的插話，準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