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她的明知故問，接著說：「我叫老闆跟你說，讓你這個周末不來——但是我——好難受——我希望你找來——或者打電話來——但是我又——希望你不要來，因為你來了，我就——完蛋了——」

他點點頭，滿不在乎地說：「遲早的事啦，除非跑回大陸去——」

他簡直有點歡天喜地，沾沾自喜了，追問了一句：「是不是真的？」她點點頭，他摟住了她，用他的「最大的」摩擦她，問，「你喜歡不喜歡它？」

「NO什麼？不會遇到更年輕的了？」

她真的開始想像她是男的而他是女的那種情形。

他得了表揚，開心了，放肆地說：「我不想說到你心裏去，我就想說到你的——」

「為什麼完蛋了？我不會拖你的後腿的，你應該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如果你要我跟你去——我會想方設法跟你去——，去不了——我就——」她不知道去不了就怎麼辦，所以說不下去了，喉嚨那裡哽得很難受。

他抱緊她：「瞎說，我怎麼會不要你？我就怕你在外面熬不住，嫁人了。嗯，等我去坐牢的時候，我買一個如意棒送給你吧——」

「想這個也沒什麼不好嘛，因為這個跟你是分不開的嘛——，想你，怎麼可能不想這個呢？」

他想了想，說：「第一天很想，第二天好一點，第三天不想，因為想了也沒用，第四天又開始想，因為你要來了，第五天——從早上就想起——要想到晚上你才來——好難受，有時要——打飛機才行。」

他的虛榮心彷彿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又問：「那我的——是不是最——大的？」

他替她抹抹眼淚：「我沒有殺人，也不用償命，你不要怕，我只是說說，想看你緊張不緊張我——」

「好。你覺得好不好？」

「還是錯。你五十歲的時候，那就該我操心了。女的五十歲是很厲害的嘛，三十如狼，四十ｈｔｔpｓ://ｒｅaｄ.9９cｓw.cｏｍ如虎，五十——坐地吸土。你想想看，坐在地上連土都可以吸進去，那還不見什麼吸什麼？我肯定喂不飽你了——不過不要緊，」他笑了一下，唱起來「我有一雙勤勞的手，勤勞的手——」

他振振有辭地說：「錯!紐約有很多比你后出生的女孩，NOTYOUNGER，JUSTBORNLATER。」

她越發覺得他象個小孩子了，但是個不好糊弄的孩子。她腦筋里一下閃過三把槍的樣子，這是她一生中看到過的所有的武器。不知道是她以前沒注意過，還是早就忘記了，她真的無法比較它們的SIZE，在她印象中，好像都差不多，但是她知道他在期待什麼，於是很肯定地說：「是。」

他們又做了一次，她HIGH了一次，就沒有後續部隊增援了，只好裝了兩次。等他衝刺完，把氣喘勻了之後，她疼愛地抱著他汗浸浸的身體，說：「你以後可能會遇到更年輕的，更漂亮的女孩，但你不會遇到一個比我更愛你的女人了。」

她很嚴肅地說：「我不是說的這，我們能不能『這樣』都不重要，」她指指他的心，「我只要你這裏愛我——」

「你告訴我，告訴我就知道了。」她故意猜測說，「是因為你——同情我？」

他安慰她說：「他們不會的。」

他看著她笑：「你不知道？」她搖搖頭，他賣關子，「你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明珠暗投了.」

「喜歡。」

她擰了他一把：「你還要這樣才知道我緊張不緊張你？」

「可能是因為你腦筋有毛病。」

他很委屈地說：「我是愛你的呀!你怎麼能說我們能不能『這樣』都不重要？是我沒——滿足你嗎？」

這話把她聽得很受用，得寸進尺地問：「那還有很多比我更漂亮的女人——你肯定能找到一個。我在九_九_藏_書紐約看到的女孩——都很漂亮——」

她想說，你說得很清楚，說得很好，比天底下最美的情詩都說得好。但她什麼也沒說，只緊緊抱著他，很久才說：「我知道你的——感覺，我也一樣，只要是為你做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他好像被她的這句話引爆了一樣，一翻身就壓到她身上，一陣狂轟濫炸地熱吻，「最大的」就進入前沿陣地了，在她體內膨脹發熱。

「這種感覺好不好？」

「但是我不要你為了我送命——」

她真的說不出口，他不依不饒地催她說，她只好閃爍其辭地說：「喜歡它——DOME。」

「捨不得誰？」

他現在做完了，也不急於跟她去洗澡了，兩個人就保持最後那個姿勢沉沉睡去，等睡醒了才去沖澡。

「就是這種——你願意為一個人死——你也知道他願意為你死——的感覺——」

她緊張起來：「你一定要——坐牢的嗎？」

她堅持著不動，他告訴她：「BECAUSE I LOVE YOU。」

「不好!我不想你回大陸的嘛，大陸的女人很可憐，我回了那裡，肯定跟壞人搞在一起，你要哭死了——」

「那是為什麼？」

她緊緊抱住他，說：「你很會說，你每句話都說到我心裏去了——」

她現在有點知道他的規律了，每個星期的第一次，他總是忍很長時間不進入，而是用手讓她HIGH夠，然後才會真刀真槍地上陣。但到了第二次，第三次，他就不用那樣忍了，因為他可以在她體內堅持很長時間。可能第一次存貨太多，不利打持久戰。

她把耳朵伸過去，他用牙輕輕地咬她的耳朵，還把舌頭伸出來舔她。她躲來躲去，被他緊緊抓住，附在她耳邊說：「不想知道WHY了？想知道就不要動。」

她知道這裏面有很多真理，但也有很多謬誤，但她願意相信他的九*九*藏*書話，因為聽著實在舒服。她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又問：「如果我老了——五十歲了，你才四十歲，那時我已經不能做『這個』了，而你還可以——做——，怎麼辦？」

第二天是星期天，她不用上班。她問他：「你想不想多睡會？如果想的話，我到店裡去聽電話，你再睡會，叫老闆不用付我工錢，我幫你的。」

「喜歡它幹什麼？」

他若有所思地說：「我只想等到你——很老的時候，再去——坐牢，免得沒人喂你。」

「如果——如果——萬一他們告發了你，警察把你抓去了，你——會不會——死？」

他扳開她的手，很認真地說：「你真的不用為這些操心，這是男人的PROBLEM，不是女人的PROBLEM。如果男人站不起來了，那是他的問題，該他跳河。如果男的喂不飽女的了，還是他的PROBLEM，該他想辦法。女的不管怎麼樣，都是可以做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下輩子變女的算了，你下輩子變男的吧。」

他搖搖頭：「不用了，你可以早點回去休息，寫作業。」

他搖搖頭：「不會的，沒有那麼嚴重，會坐牢，但是不會——死——」他突然問，「如果我會死，你怎麼辦？」

她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怕他是在計較她是有過丈夫的。但她看他的表情很急迫，很擔心的樣子，知道他只是孩子氣，虛榮心，就很老實地說：「是最厲害的，你知道的，我以前從來沒有——HIGH過——真的——」

「又在瞎說了吧？紐約好多比我年輕的華人女孩，你可以挑一大把。」

「好!我好喜歡這種感覺，好想有個機會證明給你看，你叫我幹什麼我都願意，如果你叫我把誰殺了，我都願意——」

「那就——趁早去坐牢吧，不管你坐多久，我都等你，哪怕你一出來就不要我了，我也等——」

「我走了你——想不九*九*藏*書想？」

「我知道。真的很怪，我也能為別的人送命，比如我的——朋友，哥們，但是我——為他們送命不是我心裏想的，是我——講義氣，而且有的時候不為朋友兩肋插刀——就會被人嘲笑看不起，那跟送了命沒什麼兩樣，所以我也——救過人，為別人擋過子彈，幫別人打過架。我做那些，都是為了一個什麼別的東西。但是我為你做什麼，我就不是為這些，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好像什麼也不為，就是想做——唉，我沒有文化，國語又講得不好，說不清楚了。」

他用了一個很粗俗的詞，聽得她頭皮一炸，但她好像被這種親密的粗俗弄得衝動起來了一樣，居然配合地說：「那你就說到——那裡去羅——」

「NOPE。」

「WHY？」

「你瞎說，我怎麼會叫你把誰殺了？我不要你為我做任何事，我就要你——愛我——」

他把手伸到她那裡，嘻嘻地問：「這樣愛？」

「我不會去哪裡的，你在這裏，我——哪裡都不會去——」

「但是你在這裏很危險呀，」她擔心地說，「這裏這麼多人知道這事，如果他們——告發你——」

她捂住他的嘴：「你還會唱這個歌？你——不是好早就來美國了嗎？」

他很嚴肅地說：「不用，我知道你緊張我，知道你為了我什麼都捨得。我也是，我為了你也什麼都捨得，包括我的命——」

而她每個星期的第二次，第三次，也不如第一次那麼敏感，有時要很長的時間才能HIGH，有時甚至不能HIGH，大概第一次把儲存的性能量用得差不多了。所以她有時會做出HIGH的樣子，怕他做得太久會累壞了。不知道是他感覺不出來，還是感覺出來了沒有點破，反正他從來沒揭穿過她的花招。

她抓住他一陣猛打，被他把兩手握住了，嘻皮笑臉地說：「不要不好意思嘛，那總比你在外面亂嫁人要強。」

「那ｒeａd•9９ｃsｗ•ｃｏｍ就跑回大陸去吧!」

他好像被她問糊塗了一樣，半天才說：「我也不知道，我——一想你就會想——這個。可能要等我老了，不想這個的時候，我才知道——我不想這個的時候——還想不想——你——」他好像又被自己的不善表達弄得窘起來了，說，「哎，我都說了，我是個沒文化的人，你偏要我——說有文化的話——我不會說——」

「又錯。她們很多是做過美容的，最少也化過妝的，如果她們不化妝，很少有能跟你比的。天天化妝不好的耶，皮膚都搞壞了，以後不化妝就不能見人，我還是不要找那樣的吧，。還是讓她們化好了妝，走在街上給我看看就行了，嚇死人的那一面，就留給他們的老公看吧。」

「I DON'T KNOW。」

「哪種感覺？」

「也許吧，我的腦筋真的象是有毛病了一樣。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拖住你，我也下了決心離開這裏，但是——我又——捨不得——」

她聽他這樣說，就知道所謂不會死是騙她的了，眼淚馬上流了下來，好像他馬上就要赴死一樣。她抱緊了他，哭泣著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殺人了嗎？你——要償命嗎？」

她見他鑽起男人們的牛角尖來了，就笑起來：「又在瞎說，我只是說如果——萬一——沒有這的話，只要你愛我——你心裏愛我——就行了。」

「那你不想這個的時候就不想我了？」

他閉著眼睛說：「NOPE!」

海倫知道他的意思，但明知故問：「你對我好，不是因為怕，是因為什麼？」

「這還差不多，」他釋然了，涎著臉問，「我問你一個事，你不要生氣，」他見她點了頭，就悄聲說，「我——是不是你所有的——男人當中最——厲害的？」

「想聽我說出來？把你耳朵伸過來——「

「NOPE!」

她嗔怪地說：「啊？原來你想來想去就是在想——這個？」